第一六二章 找突破口
一场热闹又别开生面的网络狂欢之后，赤水也同司空家族就交易的具体细节，达成了一致。 司空家必然要先给出血契术，以及与那颗豆类种子相关的培育资料以及资源，而赤水，则需要通过圆珠，向司空家选出来的弟子，进行培训。 相当于是网络教学了。 司空和仁非常庆幸，因为他离进入阴风谷还差很长一段距离，此次，不用强横拔高修为，就可以进行学习了。 从前，他从未曾想过，还能这样进行学习。 赤水这前古未有的cao作，不仅让大家大开眼界，更给了司空家年轻一辈以新的启迪，认知边界的拓展，让他们的思维被激发，看到了比以往更多的可能性。 而赤水，则是明确地表示，会将制作星玦的所有代码都公布出来，并有针对性地让司空家弟子进行学习。 这让司空家几位长老大感不解的同时，也极是欣喜。 而赤水也有自己的考虑。 首先，她只有一双手，能做出来的星玦非常有限。 而她的时间非常宝贵，在阴风谷待得越久，对她越是不利，她必须时刻保持锐气和勇猛精进，不可懈怠。 其次，她清楚地知道，小范围的繁荣根本顶不了事。 这个世界，每一个人都是一颗星辰，却犹如散沙状分布在每个角落，只有将他们连接起来，才能发挥出团队的优势。 想前世，就算没有修炼体系，仅凭着双手，人类也能靠着独有的智慧，建造出如飞机这样不知由多少万个零件组成的庞然大物。 她就好像是种下了一颗种子，并期待着，未来将会长成什么模样…… 最后，就司空家不解的问题，她也丝毫不担心。 无论是从九少那里所见，还是最近的交流所得，司空家的格局，都能让她放下心，不用担心会在交出成果后，再被撇开来。 就算是这极小的概率发生了，她也不怕。 众所周知，仅仅是搭建出一个平台，是远远不够的。 还需要与平台相匹配的完整生态链条，这还早着呢！ 所以，赤水边等着司空家送血契术进阴风谷，一边已经迫不急待地开始了网络教学。 而在小火这边，并没有纠结太久。 虽说紫加凭着对老朋友的了解，私下提点了她，但其实，她在外表现并没有任何异常，甚至恰恰相反，她表现得非常积极。 在紫加提醒后，尤为甚之。 不过她作为最低的二段学习者，貌似做的这些大都是无用功，她很快被其他人落在了身后。 小火觉得自己骨子里有着一股不服输的气概？ 想本尊五灵根，都能杀出一条生路，现在轮到她，没道理就不行了？ 更别说那部慑魂大法虽然邪门，但毋庸置疑的强大，除了她资质确实太弱外，学习它，并不吃亏？ 眼见入画都成功突破，进入了中四段。 小火也坐不住了。 她除了在学习之地查看各种资料外，还去见过一次秋芸。 又得秋芸推荐，再次见到了之前将她们带进这里的，那位颇具威慑力的老婆子。 这位前辈并不住在房舍里，而是选择了住在离学园颇远的一面悬崖峭壁之上。 没有枯松倒挂依绝壁的凛然气势，就是一面普通的石壁，在高至云海丛生处，挖出的一个石室，还算古朴，又因为其主人的不同，生出些诡异神秘的意味…… 小火没有乱看，中规中矩地行了正式的拜见礼。 这位前辈，也就是秋芸所说的右祀大人高坐于上首，装扮与之前所见并无二致，几乎掩住了大半张脸的斗篷兜帽，并不能让下首的小火看清对方一丝表情。 只听清冷的，带着一种非常独特怪异口音的声音落下：“听说你想学制香之术？” 小火没有起身，端正答道：“是！” 对方似乎并不意外，偏偏又问了，“理由？” 小火犹豫了下，她知道，就算是在翠烟宗，那也是不传之秘，在这里，更是核心之术，她甚至不怀疑，或许就在下一刻，对方就会暴起，直斥她痴心妄想，然后一掌将她拍死？ 但是，她性格也有些执拗之处，就算有一分的机会，她也想争取，她当即答道：“依我的资质品阶，想升高段几乎是不可能的，我需要另辟蹊径。” 据秋芸所说，如她这般，资质差的，一般都是选择去做后勤工作。 既然都是后勤，她自然要选择自己感兴趣的。 “这不可能，香一旦种下，就绝无提升的可能。”右祀大人断然回道，并直接下了逐客令，“你可以离开了。” 小火急道：“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 右祀大人有些不耐，冷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试过？” 小火道：“我没有试过，我不甘心，请前辈允许我调入制香部。” 这话落，直接被驳回，“你没有资格。” 小火：“……” 好吧！虽然感觉直中心脏一剑，但她很坚强，挺得住，甚至还杠上了，“要如何才有资格？” 虽然看不到上首前辈的表情，但猜想肯定不太妙。 小火感觉，似乎室温都因此下降了好几度。 反正她最后，是被灰头土脸地赶出去了。 就连秋芸都觉得她很大胆，要知道，便连他们本族人，对于右祀大人，都是敬畏有加的，更不敢私自打扰。 但她看小火好似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不由问道：“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小火正顾着打理脸面的灰尘，刚才那位前辈发了火，将她卷出来的时候，顺带将室内的灰尘一并带出来了，也不说弄个除尘法阵？ 秋芸道：“右祀大人啊，你都不怕吗？” “为什么要怕？”小火奇怪地问道，若是论诡异奇怪程度，本尊当初被种刺魂香，那才是真的坑得一比。 都不带给提示的，莫名其妙就先受了大罪。 与之相比之下，这位前辈仅是将她扫地出门，不痛不痒的，脾气其实也还算不错了？ 秋芸无语，无法理解小火神奇曲折的脑回路，只好转而问道：“你真想去制香部？” 小火奇怪地看她，“当然，我连右祀大人都见了，你还怀疑什么？” 秋芸摸了下垂在耳际的小辫子，小声道：“你去不了的。” 小火叹道：“就因为知道去不了，所以才去求见右祀大人嘛！”虽然也被毫不留情地赶出来了？ 秋芸见她没心没肺，丝毫不难过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刚被右祀大人赶了出来？ 所以她之前是白担心了？ 而且，她被小火绕来绕去，都快绕糊涂了，“可右祀大人也没同意啊！” 小火作为一个废材，也是有志向的，“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计。” 秋芸张大小嘴，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难道并不是吗？ 小火此时，却是放下了之前的事，眉飞色舞地提议道：“走，我们去试炼场转转去？” 所谓试炼场，就是小火之前兜兜转转的地上地下城。 秋芸就道：“怎么又去？昨天不还去过吗？” “当然要多加练习。”小火理直气壮，又挤了挤眉，小声道：“难道你就不想见到信吗？” 秋芸脸皮薄，一逗就红了脸，双颊红扑扑的，又羞又恼地噌怪道：“就你事儿多，那是试炼试炼。” “好好好！你说试炼就试炼吧！”小火懒得戳穿她，“那我去了？” 秋芸跺跺脚，就见小火果然不等她，连忙追将上去…… 地上城一如之前的热闹非凡，不只是秋芸，他们很多族人都喜欢这里的热闹气氛，除考核要求外，很多人兴致来了，也会下场，相互竞技，比试一番。 而小火之所以对这里情有独钟，除了开阔眼界之外，更因为这里是唯一大家施展慑魂大法时，不掩饰大法波动的地方。 以她低二段的眼力，若在别处，估计什么都不能察觉。 但在试炼场里，就算是高段制造出来的幻境，通过香探术，她也是能够辨别的。 所以，每次观摩他们各种斗法，她都有着不错的感悟和收获，反倒比她自己练习收益更大。 至于秋芸，别看cao纵着凡人芸的时候相当热情奔放，其实都是制式教育下的结果，反正在他们遗族眼中，凡人当然是要巴结甚至讨好修者的？ 难怪以前小火听着芸那套及时行乐，最好有孩论，那个囧囧有神？ 眼见秋芸也下场，和大伙儿打成一片，小火轻轻一跃，又落到了城楼高墙上。 这是她非常喜欢的位置，够高，几乎能看到整个地上城的景色，角度又很刁钻，是个常会被视线忽略之地，坐在这里，任微风拂过，会让人放松下来。 她承认，那位右祀大人的威压，还是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但她也不能混吃等死不是？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一下？ 她一面观摩着大家的互动，一面则在考虑着该从哪方面使力，以达成进入制香部的目的？ 却不想，忽然，从身后，倏地窜出一团黑影，不分青红皂白，就往小火撞来。 小火反应虽快，手臂外侧，却仍是被蹭掉了一大块皮，疼得她直冒冷汗。 更为惊吓的是，那一团黑影，居然就着那块伤口，挤进了体内。 什么鬼？ 小火几乎没有犹豫，立即就地盘坐，霎时，数十道燃魂针同时发现，成阵状，将她紧紧包围在中央。 就听体内传来一道惊恐交加的声音：“你居然是仙族？” 小火呵呵两声，冷笑道：“没想到赫赫有名的无瑕圣子，居然也沦落到靠吞噬同族，逆天续命？” 只不过，找错了人！ 若小火是鬼族，依她弱小的魂力，与无瑕圣子相互吞噬，必将惨烈收场，成为对方的养料。 但她是仙族，正邪不两立。 她有的是克制鬼族的手段，比如，燃魂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