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纷乱的一切
风照与瑶铃都看了他一脸的疑问,太子风河毕竟是大龙未来的皇位继承人,采青已被放走,即是追究了又能怎样? “上次二皇子遇刺,我就派人监视了太子府,并且重金收买了太子府的一个下人,知道了一些事情。【】”他依旧轻轻浅浅的说着,好似所说的事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结果如何?”风照看着月明,沉声问道。 月明没有急于的说太子风河的事,而是将一双清冷如月的眼睛看了瑶铃。 “你先回去吧。”轻浅柔和的对她说了一句。 听见叫自己回去,瑶铃便知道后面的话月明是不想让她听到,可是愈是这样,她的好奇心越重,不知道那个风河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事连她都不能知道。有些不情愿的看了风照。 “回去吧。”风照轻声对她说着,既然月明要让瑶铃回避自有回避的理由。 瑶铃嘟了嘴,回转身向着自己的居所走去。 看着瑶铃的背影,风照散了功力,封住了他与月明的说话声。 瑶铃的小身子闪过桃树从,偷偷的藏了起来,可是看着月明与风照的嘴一开一合的说着,却是什么都听不到。 “臭月亮,烂月亮,臭小风,烂小风。”嘴里嘟嘟的骂着,知道他二人为了防她,在周围布下了气罩,致使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不到。 她只好远远的观察着,发现风照的面色越来与黑。心里想着怕是那个风河做了什么坏事,要不小风的脸的怎么能黑成那样。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个时候,在皇宫,风青的寝殿。 夏临海走近在卧榻上休息的风青,在他得耳边轻轻的说了些什么? 闭了眼假寐的风青猛然睁开了眼睛,冷冷的看着夏临海,片刻后,站起身说了一句:“去皇后宫。” 皇后伍妍正在床上午休,经过瑶铃的治疗她的咳嗽好多了,今年的气色也比往年好了很多。 忽然门口传来宫人拉长声的通禀声:“皇上驾到——” 伍妍忙从床上翻起身。“云儿云儿”她急切慌张的叫着。手就伸了出去。 床边站立的云儿忙上前扶住伍妍,侍候着她穿了鞋子,这时,风青高大魁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寝殿门口。 伍妍有些衣衫不整的穿过幔帐来到风青面前跪了下去:“臣妾迎驾来迟。请陛下赎罪。” 风青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了跪在地上的伍妍。一双幽潭一样的眼眸底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起来吧。”片刻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跪在地下的云儿站起身忙扶了伍妍。 “皇上今日里怎么想起来臣妾这儿了?”站起身的伍妍看着地中央的风青,强打了笑问道。她已经看出风青的脸色阴沉黑暗,心里不由得有些心虚。 风青一双眸子只是冷冷扫了她一眼,然后,慢慢在屋内走动了起来,来到桌前的香炉前,他看了那飘散了淡淡袅袅的清香,微微的嗅了嗅,“你用的是何香?” 伍妍忙走到风青跟前轻言道:“臣妾只用玫瑰香,陛下您都忘了吗?”说着眼里就有了水汽。 风青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朕是忘了,还以为皇后喜欢用茉莉香。” 听了这句话,伍妍的身子震了一震。 “皇上心里只有青璃宫那位。”片刻她有些哽咽,低低说了一句。 “知道就好。”风青语气严厉霸狠,同时扭转了头一双盯着伍妍的眼睛如寒天里的冰窖,说不出冷森与凛冽。伍妍的身子不自主的有些抖索。 “砰”的一声,吓得伍妍立即跪在了地上用手捂了眼。 原来是风青甩了袍袖,将桌上正散发了甜美幽香的精美香炉扫在了地上,被摔得粉碎。等着伍妍将手从眼睛上拿开,却只看见穿了龙袍的风青的背影。她无力的瘫在了地上,手捂了嘴,嘤嘤低泣。 出了宫后的风青对夏临海冷声吩咐道:“派人盯住那个宫女。” “是。奴才这就去办。” “娘娘,您起来吧。”云儿上前将伍妍扶了起来。 “啪”的一声。云儿粉嫩的脸上霎时印出了五个清晰的手印。 “都是你这个贱人引诱的河儿做出这等事来,让我替你们背了罪名。”伍妍嘴里一边骂着一边嘤嘤的哭着。泪水冲刷了她精美的妆容,美丽的容颜看着有些骇人狰狞。 云儿无声的跪了下去,任凭了她的踢打。 等着打完了骂完了,伍妍收住了泪,冷冷的对跪在地上的云儿吩咐着:“起来吧。去把尾巴收拾了。告诉河儿,让他以后行事注意着,早就告诉过你们,青璃宫防卫森严,皇上把那里当命根子的护着呢岂是你那么一盒香就能解决掉的。” “是,”轻轻浅浅的回答声还是那样的平静轻柔。 瑶铃最终离开了后花园,在路过吴玓的居所时,透过半开的月亮门,她看到风泽陪着吴玓在廊檐下看了药书。二人神情自然温和,一个容貌清雅出尘,一个面色恬静淡雅,她不由得看的有些痴了。 “瑶儿。”身后传来一声轻唤,收回走了神的心,她扭转了头,就看见在几竿翠竹下,站立着的舅舅吴瑃。 “舅舅。”她忙上前行礼,吴瑃看了他,眼里满是爱意。 “进去吧。”瑶铃点点头,跟着舅舅进了小院,吴玓看都瑶铃,恬静的容颜里就有了活泼与喜悦。她正与风泽看了药书,遇到了不懂的地方,恰好瑶铃就走了进来。 “铃妹。”她开口叫了声,声音娇软好听。风泽则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jiejie。”瑶铃亲切的走到吴玓面前,扶了她的胳膊,前日里她得知吴玓受了伤,就跑到后院看了吴玓的伤口,又重新给开了治伤的药。 “好多了,meimei你开的药真是管用。”吴玓笑着说了:“我还正在研究你开的药方呢。”说罢,她拿起石桌上药单,给瑶铃看,瑶铃笑着:“jiejie不急,等你伤好了。我好好教你。” “瑶儿。你来,舅舅有话问你。”一边的吴瑃叫了瑶铃向着自己的居所走去。 进了门后,瑶铃只看见满屋的玉器,件件晶莹剔透。皆是上品。在风照与瑶铃回延龙后。月明在街上给吴瑃开了一间玉器店。吴瑃平日里就在店铺里,白天不回来。 今日是听说瑶铃从江丽回来了,因此专门过来看望的。顺便他想问了有关那个江妈的事情。 瑶铃走的那天后,他便开始暗地里观察江妈,发现她总是躲着他,偶尔在周围没有人的时候,她无意流露出来的神情和举动极为的像瑶铃的母亲,有几次他上前与她搭话试探了,而江妈也总是支吾着,遮掩了自己的眼神。没过几天江妈就离开了王府。 走的那天,他在屋内雕逐了玉,午时吃饭时间,吴玓给他来送饭,还没有进门,他就闻到了曾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饭菜香味,那样的饭菜香味是他的meimei曾经天天会做给他和父亲吃的家常菜香味,虽然普通但却也是别人模仿不来的。等他撵到厨房时,早已没有了江妈的踪迹,吴玓只是说那一顿饭是江妈特别给他做得。 瑶铃愣愣的看着舅舅,片刻后,她扭身出了房门,急急的回到了自己的居所,拿出那一套江妈特意给她缝制的及笄礼服,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兰草跟了进来,看到她这个模样,吓了一跳,急忙问道:“小主您怎么了。” 瑶铃没有啃声,心里只是无声的问着:“江妈,你到底是谁?如果你是我的母亲,为何到了我的面前却又不认我。如果你不是,你又为何会做了舅舅爱吃的家常饭。如果你不是,你为又如何会做了江丽王室公主的及笄礼服?” 风照与月明在瑶铃走后就去了汇天下。他并不知道此刻的瑶铃正抱了及笄的礼服哭得一塌糊。 在青璃宫,长若璃送走了风照与瑶铃休息了片刻后,就前往风巧的寝殿看了风巧。 风巧正在院里的秋千架上荡了秋千,风吹起她的衣带飘扬,发丝轻舞,阳光下的面容柔嫩粉白。人虽然在秋千架上荡来荡去,可是眉眼间有着深深的愁郁。 看到母亲,她从秋千架上下来,极是亲昵的挽住了母亲的胳膊。 “母妃您怎么来了?” “母亲想你了,就来看看你。”长若璃一双沉静如湖水般的眼睛满是慈爱的看了这个女儿。这一个月,女儿好似突然变了一个人,不再撒娇不再调皮。她反而有些不适应。 风巧听到母亲话,想要对母亲笑了,可是泪却不自主的就落了下来。 “巧儿”长若璃心痛的唤了一声。 风巧松开挽了母亲臂膀的手,微扭了头,轻轻抹去眼角的泪,转过脸,想对母亲笑一笑。 “母亲,无事的。”最后三个字她却还是哭着说了出来,她终究是忍不住心里的悲伤,在母亲的面前她再也强装不下去,扑进母亲柔软的胸怀里任泪水如决堤的河流,倾泻而下。 任凭往日里沉静冷凝的长若璃也忍不住的的流下了眼泪,女儿的心她最明白。可是她又无能为力,她不能因为女儿去强逼了月明,因为她清楚,爱不是一个人的事。她不能眼看着女儿嫁了一个不爱她的人,可是她也不忍心看着女儿嫁到漠龙那么远的地方,这些天她的心被风巧牵扯的生疼。 “巧儿,莫哭,母亲知道你心里难受,方才你宁表哥来说,漠龙王子气质不输你明表哥,而且他还说你们已经见过面,想必那也是你的缘份。” 正在哭泣的风巧猛然收住了眼泪,将趴在母亲怀里的身子拉了出来,惊讶的看了母亲,腮边还有未流干的泪。 自己何曾见过什么漠龙的王子?突然她想起昨日里与瑶铃见到的八音和珍珠,不,不可能,可是....漠龙王子——眼前浮现出八音骑了马的豪迈奔腾的身姿和爽朗浑厚的说话声。 长若璃仔细的观察着陷入沉思的女儿,看着她走了神的眼眸里泛起了一丝隐约的羞涩与神往,心里暗暗的有些舒畅。宁儿说的没错,风巧对漠龙太子是有好感的。 “巧儿,你明表哥心中已有她人,任你付出你所有的爱也换不会他对你的一份情意。如果强求,最后受伤害的还是你,如果那漠龙太子如你宁表哥所说,气质风采不输月明,你不妨试着接受他。或许会有另一份收获。”长若璃的话语清雅柔和,抚摸了女儿的发丝,她满眼都是爱与不舍。 “母亲”风巧轻轻叫了一声,重新扑进了母亲的怀里,只是不再流泪。二哥哥说的对,母亲也说的对,她真的再是没有力气去爱明表哥了。那爱太累了也太辛苦了,压得她心疼肩膀疼。 “父皇”趴在母亲肩头的风巧看见一袭龙袍的风青出现在了门口,忙叫了一声,从母亲的怀里离开。 长若璃轻轻转过身就看见身材挺拔如松的风青缓缓向着她走来。心轻轻地动了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