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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萨长官,这是要做什么?” 保罗单膝跪在地上,按住了那罩在兽人脸上的抹布——他猜这个抹布也许是用来当眼罩的,增加那只兽人的恐惧;可是清水……又是拿来做什么的?总不会是给这只兽人洗澡用的吧! 罗宾扶着椅子,也好奇地看着马龙忙来忙去——那些水桶的数量可不少,马龙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们都搬过来。· “按住他。” 马龙只是嘱咐了一句,便提起一个水桶,缓缓倾斜着,把桶中的清水向那只兽人的脸上倒去。 保罗按着的那块抹布很快便湿透了,紧紧地贴在那只兽人的脸上;清澈的水流却没有停止,依旧在冲击那只兽人的脸部之后,四溅开来,流淌到地上。 那只兽人在水浇到他脸上的那一刹那起,就拼命地晃动着脑袋;保罗不得不加大了自己的手劲,让那只兽人无法动弹。 “咕噜咕噜……” 细小的声音从那只兽人的口中出,一开始,他被捆绑着的双腿还尝试着蹬踏,但随着马龙手中的水桶渐渐倒转过来,他的身体越的僵直,终于仅剩下轻微的抽搐了。 在整个过程中,马龙一言不,只是专心致志地控制着水流的大小;直到将一整桶清水都倒光之后,他才把水桶丢在了地上,然后蹲到了那只兽人的身边,把他头上已经湿透了的抹布扯了下来。· “你们有多少人留下守着暴风城?那里还有没有人类?为什么要去屠杀湖畔镇?说!” 马龙厉声喝问道。 “噗……咳咳……” 没有能力回答马龙的话,那只兽人在抹布被移开的一刹那,只能出轻微的咳嗽声;水花不断地从他的口中漾出,好像一条在吐泡泡的绿色金鱼。 “说!你们有多少人留在暴风城!” 马龙不给兽人喘息的机会,狠狠地给了他两个耳光,然后大声说道。 “五……六百……” 那只兽人睁开了自己的眼睛,马龙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瞳孔依旧是红色,却带着浑浊和迷茫,完全看不到之前的凶残和狂暴。 有些失神的兽人在马龙的大声喝令之下。浑浑噩噩地便说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很好……接下来呢,那里还有没有人类?说!” 马龙脸上一喜,连忙乘胜追击地问道。 “有……有……有三千……两千多……人类在暴风城……” 那只兽人继续含糊不清地说道,他的身体依旧在抽搐着。清水从他的鼻孔和嘴角流出来,而他却仿佛全无知觉。· “他们在那里干什么?” 马龙惊喜地问道——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本来没抱什么希望的问题,竟然能够得到这个答案。 “送……送……” 那只兽人继续吐露着马龙想要的情报,但是度却越来越慢;于此同时。马龙现那只兽人的双眼逐渐恢复了之前的血红。 “去……去死吧……人类……” 果然,那只兽人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地说出暴风城中幸存的人类究竟是什么状况,而是对马龙出了恶毒的诅咒。 “把他翻过来,让他把那些水都咳出去;然后……我们再来一次。” 马龙站起了身,看着再一次恢复了抵抗意志的兽人,却再也没有那种无力感了——事实证明,即便是兽人,也承受不住水刑的可怕。 “好的。” 保罗和罗宾还不知道马龙已经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但他们还是执行了命令,把那只兽人连着椅子一起翻转了九十度。让他跪倒在地上。 也许是本能,也许是肺中积水的压迫,那只兽人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向外吐着呛进咽喉中的清水。 等到那只兽人的动作稍稍放缓了一些之后,保罗和罗宾又毫不客气地把他重新放倒在了地面上。 “放开我,你们这群……懦夫!该死的人类!” 那只兽人大声嚷嚷着,不过保罗和罗宾也听不懂他说些什么;只有马龙带着一丝冷笑,看着保罗把那块还湿着的抹布扣在了那只兽人的脸上,堵住了他剩下的话。 重新提起一桶清水,马龙继续毫不留情地朝着那只兽人的脸上倒了下去——这一次。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知道——那些人类,究竟在暴风城里做什么?到底……还有没有机会把他们从兽人的手中救出来? …… 当马龙、保罗和罗宾离开那栋已经被他们变成了囚室的民居时,夜色镇中已经迎来了傍晚。 “洛萨长官!” 几名民兵见到马龙出来,连忙向他行礼。 “嗯。你们辛苦了。不过接下来,还要提高警惕,小心那家伙跑出来。” 马龙拍了拍一名民兵的肩膀,鼓励地说道——可以看出,即便自己离开了快一个月,不过罗宾也没有停止对这些民兵的训练。他们距离正规军,也只剩下战火的洗礼了。 “遵命!“ 那个民兵点了点头,大声回答道。 “走吧,吃点东西去。“ 马龙笑着对罗宾和保罗说道——从那只兽人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确实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洛萨长官,我们真的得到有用的情报了?” 罗宾一边跟在马龙身边向夜色镇的中心走去,一边好奇地问道——他只是听马龙说了结果,具体得到了什么情报,他和保罗还不知道呢。 “当然!以后,那只兽人可以交给德容了,随他怎么折磨,就算弄死也无所谓了。” 马龙轻松地说道。 “可是为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洛萨长官,今天下午,你只是把水倒在那个兽人的脸上而已……为什么他看起来比被割rou还痛苦,而且把所有的事情都招出来了?” 保罗也在一边追问道——他越觉得自己的长官身上充满了神奇。 马龙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保罗和罗宾并不清楚,这种名为“水刑”的逼供方式究竟有多么可怕。 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逼供方式——当然,危险是对于囚徒来说的——他们很有可能在水刑中死亡。 不同于狭义认知中,那种把囚犯按在水池中,强迫他溺水的刑罚,马龙在那只兽人身上实施的,是更针对于摧垮囚徒意志的水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