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询问（下）
罗绮君笑看着罗天佑撒地说道：“爹爹，君儿自从离开君兰苑后，可是第一次在祖母的屋子里休憩的，您就放心吧，君儿必定不会积食的。” 她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忙忙地对罗秦氏跟罗天佑轻声说道：“祖母跟爹爹好好说话吧，君儿出来休息一会儿去。”说着她便朝着里屋走去。 罗天佑看着她的背影，笑着宠溺地嗔道：“这孩子，前些儿子还以为她懂事了、大了呢？如今瞧着，倒还是一个小孩子啊。” 罗秦氏听了，笑着看了罗天佑一眼，感慨地说道：“是啊，这孩子长到多大，在父母的面前也仍是个孩子啊，你就跟君儿一样，在娘的心里啊，也还是个孩子啊。”说着她便笑了。 罗天佑闻言，忙扭回脸儿，看着罗秦氏笑着说道：“娘，儿子知道娘心疼儿子，您昨个没休息好，如今可要休憩？” 罗秦氏笑看着他说道：“佑儿啊，娘感觉咱娘俩可是有好几没在一块儿好好地说说话了，娘今儿个起得晚，如今倒是不困，你下午有事么？” 罗天佑听了，笑看着罗秦氏说道：“儿子下午并无事，今儿便在这里陪陪娘，好好地跟娘说说话吧。” 罗秦氏听了，给芭蕉使了一个眼色，笑看着罗天佑说道：“好，佑儿啊，咱娘俩还是去屋里说吧，娘歪着，也会舒适一些儿的。”说着她便站了起来。 罗天佑听了，忙忙地站起扶着罗秦氏往屋里走去。 待他们进了屋子，罗天佑便瞧见罗绮君曾经躺在上闭了眼，便扭脸看向罗秦氏笑着说道：“这孩子，说睡可到立刻便睡着了。” 罗秦氏听了，看着罗天佑笑了笑，无语地悄然摇了摇头。 待一切安置妥当，罗秦氏与罗天佑说了一会儿闲话，突然郑重地看着罗天佑说道：“佑儿，罗蔡氏陪嫁铺子的掌柜。你可曾见过？” 罗天佑听了，猛然一怔，随后便看着罗秦氏笑着说道：“娘，那是罗蔡氏的陪嫁铺子，孩儿从来就没问过。只是偶然听罗蔡氏提到过，那掌柜仿佛是她们家族里的人，生意做得极好，咦，娘问这个做什么？” 罗秦氏看着罗天佑无法地摇了摇头，又持续讯问道：“佑儿，你知道娟儿认了一个干爹么？” 罗天佑闻听一怔，随后想了好一会儿，才沉思地说道：“娘。这件事罗蔡氏倒是跟儿子提过，我当时二心在读书求功名上，便让她看着办了，罗蔡氏曾对儿子说过，娟儿的命中缺水，必需要命里水多的人托着，才能好好地活着，儿子跟她的命里水都不多。需求拜个干爹或许干娘，后来寻了好些人，又找人来给掐算了，只要他的命好且水多，便拜他为干爹了，娘这是听谁说的？” 罗秦氏听了，暗自压下心中窜起的那抹儿怪异，看着罗天佑又持续讯问道：“那你可知道娟儿常常去铺子里玩儿，更有甚者。她还多次跑到那掌柜的家里去玩儿，这些儿你都知道么？” 罗天佑听了，看着罗秦氏越加凝重地脸，登时感觉应该出了什么事，便看向罗秦氏郑重地讯问道：“娘，在罗蔡氏的陪嫁院子里，家里的一切事都是她在打理的，我是极少cāo)这个心的，好些儿事并不知晓，回头我问问她去。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罗秦氏看了看罗天佑，咬了咬嘴唇儿说道：“这些儿事你倒是不必去问她，我当初听你说你们不在一同住的时分，心里便有点儿疑惑，如今这疑惑却是更多了，你说这好好的，哪有夫妻不在一处住的？” 罗天佑见罗秦氏如此说，便笑着安慰她说道：“娘啊，儿子跟她之间的事，您就别瞎cāo)心了，我们好着的、没事。” 罗秦氏听了，沉默地点了点头，随后看着他严肃地说道：“你也别问她，有工夫了，你本人私底下去好好打听打听吧，娘知道，你本来等着朝廷派官，心里就很着急，可家里相关的事，你可一定要心里有个数啊，即使你再没有工夫，也应该派个可信的人在家里啊，你先让二成跟晓他们私底下好好地打听一下吧，这些儿事儿可都不是大事儿，大事若是捅大了，便是祸患家里的大事，娘也不想多说了，以免倒坏了你们之间的分。” 罗天佑看着罗秦氏异常沉闷的表，不由低头细思起来，从前，他二心求取功名，想着有了功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如今功名虽然求到了，事却似乎更多了，朝廷党争益严重，蔡府里的大老爷蔡慕勤又好似竭力在笼络他，上次他从通州回来，得知恩师找他跟蓝天野，便立刻赶去了，恩师见了他们，沉痛地再三地吩咐他跟蓝天野，一定要忠于皇上，千万不要介入党争。 如今听娘这般说，好似内宅也不清净、有诸多繁乱的事了，想到这里，他便看着罗秦氏点了点头说道：“娘，儿子这就派二成跟晓私下里去打听一下。”说着他便站起来。 罗秦氏见他要走，忙忙地又犹疑地急切唤道：“唉，佑儿，你等等。”说着便沉吟起来。 罗天佑听了，便站住了，回看着罗秦氏说道：“娘，还有何事？” 罗秦氏伸手沉默地指了指罗天佑先前坐过的椅子，让他坐下，看着他沉吟起来。 罗天佑莫名所以地看向罗秦氏，耐下心来，低低地又轻声问道：“娘，到底何事？” 罗秦氏依旧在沉思中。 罗天佑耐烦等了好一会儿，见罗秦氏突然抬起头看着他，嘴巴动了动，却仍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心里不由有点儿莫明其妙，他看着罗秦氏笑着俯平和地问道：“娘，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娘尽管说吧，有儿子在，不会让娘受冤枉的。” 罗秦氏依然沉默地看着他，好似正在掂量着什么。 罗天佑看得不由心中暗自诧异，他从来没见过罗秦氏如此容貌，即使是被家族的人百般bī)迫的状况下，罗秦氏的脸上也没有如此沉重的神，他不由郑重地看着罗秦氏，牵了他的手，低声温言讯问道：“娘，到底是谁让你受冤枉了？你倒是告诉儿子啊？儿子见你如此，这心里就象被抓了似得扯得痛啊。” 罗秦氏低头看了罗天佑一眼，见他异常急切的关心容貌，便慎重地渐渐启齿说道：“儿啊，咱娘俩这一别就是十年，你跟娘说说，这十年里，你过得真得好么？” 罗天佑见罗秦氏心疼他，便笑着握了握她的手，安慰地温言说道：“原来娘竟是担心儿子啊，儿子这十年过得还可以，只是天天想娘、想君儿。” 罗秦氏细细地打量着罗天佑，伸手悄然地抚上他的鬓角，感慨地说道：“儿啊，一晃眼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成熟了许多，君儿也大了，昨儿，娘突然听说有人关键君丫头。” 罗天佑闻听，登时急得坐不住了，他看着罗秦氏着急地问道：“娘，到底是怎样回事？终究是谁想害君儿？你快告诉儿子啊。” 罗秦氏看着罗天佑，伤心肠说道：“你还记得君丫头吃过馅饼后得的重病吧，我当时二心急着救君丫头，可待君丫头缓过去了，心里总是感到这件事可疑啊，只不过咱没有线索、没有证据罢了，你们院子里的雅宝你看法吧？” 罗天佑怀疑地想了好一会儿，终是没能想起来，便看向罗秦氏急切地问道：“娘，儿子以前从来没cāo)心过这些儿事儿，谁叫雅宝，还是娘告诉儿子吧？” 罗秦氏看了罗天佑一眼，低低地沉闷说道：“雅宝，以前是娟丫头边儿的贴丫鬟，如今应该是个洗衣丫鬟吧，据她说，是娟丫头想把她给卖到窑子里去，让千人骑、万人骑，她知道了，慌不择路之下，便撞到了我这里。” 罗天佑恍然地看着罗秦氏说道：“娘，我想起来了，就是那次在君兰苑门外，帮着娟儿打架的丫鬟吧，娘把她转卖了便是。” 罗秦氏听了，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看着罗天佑异常沉重地说道：“可她说，娟丫头想害君丫头。” “什么？娟儿居然想害君儿？若说她们俩合不来，儿子是置信的，可娟儿还那么小，她怎样能够动心思去害君儿呢？她可还不到九岁啊？娘，这不能够，这相对是不能够的。”说着罗天佑万难置信地摇了摇头。 罗秦氏静静地看了罗天佑一会儿，随后困难地渐渐说道：“娘也不置信啊，一个小孩子怎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呢？对了，那个馅饼的事你如今查得怎样样了，可有新线索了？” 罗天佑听了之后，忧伤地摇了摇头说道：“娘，儿子没用，回京之后，儿子也曾问过姚管事，他对儿子说得与对娘说得如出一辙，当时儿子由于手头事多，便暂时放下了，寻思着找个时机在拐弯抹角一番，后来待儿子忙完，又预备寻姚管事来细问的时分，他竟平白无辜地失踪了？” “什么？他居然失踪了？那这件事就更透着蹊跷了，罗蔡氏知道么？”罗秦氏吃惊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