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赏剑大会(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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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剑大会剩下的参赛者还有二十人,天门宗分别是原幸年赵盼和君政,炼心宗则是费桦多和费韵。最开始和伊堪酒上预备对战台的隐息宗修士也进了前二十,因为他那根本无法捕捉到的踪迹,这人成了他们公认的最难缠的人选。其他巾女宗也有一女修过关斩将,她的剑诀虽然都是常见的,可是却能够灵活运用,就好像人剑合一,她就是剑剩下的十四名修士则是来自不同的宗门,散修已经全部都被筛选下去了。 原幸年打败历贺之后,又被他纠缠了一次,不过他都有认真的拒绝对方,又说希望他以后不要再烦他,要不然他就杀了他。历贺果然没有再找过他。原幸年也不由松了口气,这个散修一直虎视眈眈盯着他的血,实在是让他难以忍受。 跟费桦多说过之后,原幸年去找了一下伊堪酒。 廿虚前辈说是和白字去凡间界体验下,实际上就是去赌坊玩了。流连在那种地方,也不知道这两个几千岁的老祖是不是玩儿心性。不过,倒是让伊堪酒轻松了许多,他不用每天都被师父逼问什么时候回蓬莱,也不用想他们现在古怪扭曲的关系。 原幸年想要安慰他,又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苍白,只能叹息一声。 倒是伊堪酒心态好,笑着道:“其实挺好的。有个大乘老祖当伴侣,谁敢欺负我啊。况且师父肯定不舍的让我疼。” 原幸年只觉得那廿虚老祖性格阴晴不定,肆意妄为的很,况且并不是真心喜欢你,有什么好的。然而,这些他只能乖乖憋在肚子里。 “你若是不开心,来天门宗找我。我定然欢迎,”原幸年认真说道,“只是别再靠风筝,我可抓不住。” 伊堪酒噗嗤笑出声来,他真的好庆幸那个时候逃出去遇到了原幸年,也遇到那个人。虽然回去被师父罚抄了好久的经文,可他依旧很感激那次的历险。 “师父说,我们可能得提前回蓬莱。”伊堪酒笑完,有些不开心的说道,“估计西海又要有风雨,到时候蓬莱方向难找。” 原幸年道:“没事。我们可以去蓬莱找你。” “好,说定了。” “自然。我很遵守约定的。” 两个人也没在聊什么,原幸年就回自己客房了。对战表已经出来了,后面二十人的比赛时间以胜负为决断,不再规定两刻钟。显然,因为后面的修士都是佼佼者,规定时间只能让他们束手束脚。 原幸年推门进入客房就觉得不对劲,房梁上有浅金色的光芒,似乎还有清澈的水在流动,而他自己也仿佛身处清凉的水中,手往旁边拨动了一下,果然这是错觉。 “师兄?”原幸年喊了声,没得到回应。 原幸年的声音刚落,原本只是在缓缓流动的水猛然波涛汹涌,差点席卷的他站不起来。而紧接着的却是簌簌从房梁落下来的星光,穿过了原幸年,穿过了桌子,融入了水底。 原幸年看着围绕着自己的星光,忍不住说了声,“好美。” “喜欢吗?” 一个人影出现在房梁上,带着没有掩饰的笑意。原幸年抬起头来,果然是君政。他右手催生出粗壮的藤蔓缠上梁柱,轻巧利落的也坐在了房梁上。 原幸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点头道:“喜欢师兄这是阵吗?” 莲宵探出头来,满是震撼,“主人一定能成为最厉害的阵法师。”她刚才看到这个阵法,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心里止不住的酸涩。 “嗯,幻象。”君政随意的一挥手,那些流溢着的星光就不见了,他一手揽着原幸年的腰下了房梁。 客房又恢复了平波无奇的模样,原幸年咂咂舌,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阵法。随即又想起初次进入天门宗,陆茯苓玩的一个小小的鬼打墙阵法,忍不住在房间里找突破点。 “找阵点?”君政问。 “嗯。没有吗?”原幸年边转头寻找边问道。 君政摇了摇手中握着的两枚辛岩,这两枚辛岩和鸡蛋差不多大,上面刻有奇怪的符号。原幸年接过来,好奇的看了两眼。一般来说,辛岩域的阵法多倚靠辛岩来完成,不过也有用其他事物的。比如他之前遭遇的红花阵就是靠花来的。 “你下个对手是用阵的修士。”君政看着低下头玩耍着两块辛岩的原幸年,淡淡说道。 “咦?小册子上不是说他会的是****吗?” 君政忍不住弯起嘴角笑,”这你也信?“ 原幸年窘迫的笑了下,他还真的信了,毕竟他看其他的情报都很可靠,没必要单独在这个作假吧。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毕竟他也会有所隐瞒,难道别人就不会这么做吗?君政看他了然的样子,于是说下一轮对战开始前再和他练习一下。原幸年自然同意,他觉得从师兄那里学到了很多,因而自然是愿意吸取更多的保命技巧。 夜色慢慢在天空铺散开来,浓重墨彩的晚霞也变成了深沉的黑色。 原幸年原本还想在和师兄对打一场,结果纸人一直在他耳边吵着要吃饭,他也有些精力疲乏,于是和君政提议休息。他从妙灵之境出来,撑了把竹伞出去。竟然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似乎把其他声音都掩盖起来,周围只剩下雨声落地,还有人的脚步声。纸人还在嘟囔着好饿,催促着原幸年快点,他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阿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纸人哀怨。 原幸年一根食指贴在嘴上示意安静,一双清亮的瞳孔也慢慢的看向了沉浸在夜色中的周边。他可以肯定他没有听错,除了他的脚步声还有另一个人的,很轻可是他听到了,还有微弱的呼吸的声音。原幸年左手快速的捏了个法诀,随即转过了身体。当那人身影从雨色中显现出来,饶是原幸年也有些惊愕。 “孤鬼前辈?” 原幸年怎么也聊不到孤鬼会出现在炼心宗,他上次说要去拜访老友,难道是炼心宗的修士吗? 孤鬼一双眼平静的看着他,他没有撑伞,可是雨水根本靠不近他的身。他站在那里,就像是劈开夜色的一柄剑,锋利而且无情。原幸年不由的心惊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祭出了纸伞,纸伞在他头顶上飞快的旋转,躁的这雨声都缓弱了几分。 就在他们对视的时候,有个匆匆跑过来的人影喊了孤鬼一声。又在看到原幸年的时候,愣了下很快又漫不经心的笑起来。 “原兄也认识孤鬼前辈?”来人是费桦多,他的发被雨水打湿,自己却是毫不在意。 原幸年扯扯嘴角,敷衍的应了声,就道:“原来是炼心宗的客人。前辈,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孤鬼沉默了半晌,才低低“嗯”了声。 原幸年虽然好奇孤鬼怎么会认识费桦多,不过他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也不好询问。他将纸伞收了起来,又往食堂走去。 纸人嘀咕:“奇怪了。剧情难道又被掰回去了?”然而他也不确定孤鬼的出现是不是意味着那件事的发生,可从之前发生的种种来看,有可能又真的变回了原小说的剧情。 原幸年到了食堂,领了五份食盒后就打算回去。反常的,纸人拿到了自己的食物反而没有兴高采烈,而是似乎在纠结一件事。 “怎么了。” 纸人还是没办法放心,低声道:“阿年你知道炼心宗放他们镇宗之宝的地方吧。” “自然。” 他们到炼心宗的第二天,曾有李荃带他们在外面参观过,听说只有现任的宗主才有资格进去。而那里不但放着镇宗之宝金辉软甲,还有的也就是这次赏剑大会的奖励赤情剑。 原幸年刚想问纸人为何提这个,下一秒听到它的话就愣住了。 “我们去那里。” “去那里干嘛?你难道突然对金辉软甲感兴趣?” 金辉软甲传闻可以抵挡飞升时的天劫,是一件上古法宝,由炼心宗的宗主代代守护。 纸人似乎不愿多说,“你去就知道了。不要让别人发现。” 原幸年撇撇嘴,不说那里有金丹修士看护着,而且放着镇宗之宝的密室怎么可能没有机关之类的。他想要平安进去看到那件法宝,原幸年觉得纸人一定在为难他,可看它神色严肃,还隐隐有些紧张,他就认命的往密室走去了。幸而他还记得怎么过去。因为下雨,所以路上几乎都没什么修士,原幸年也特意选择了一些偏远的道路绕过去。金丹长老就守护在密室门前,此刻正在闭目养神。 “我们过不去的。”原幸年远远看着,压低了声音对纸人说。 他现在正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因为周围都是树木丛生,他们这里又是昏暗的角落,所以不仔细看没人会注意到原幸年在那里。他还特意将自己气息收敛起来,要不然肯定会被金丹长老发现的。纸人只让他安静的等,至于等到什么时候它自己都不知道。原幸年觉得他好庆幸现在是冬夜,没有蚊子。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纸人也怀疑它是不是太过担心的时候,原本盘腿而坐的金丹修士低喝了一声。 “什么人” 原幸年连忙看过去,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里。只是她背对着他,低声在和金丹修士说什么。没过多久,金丹长老打开了密室的门,女子走了进去。 “跟上去”纸人急急说道。 原幸年为难,他不可能不动声色的绕过金丹修士溜进密室。眼看着密室就要缓缓关闭,纸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三个身着黑色劲装蒙着面的男人朝金丹修士攻击过去。 “快趁这个时候进去”纸人提声道。 那三个蒙面男人显然并不想杀气金丹修士,也许是因为密室里的机关还需要靠他来解除的缘故。原幸年用藤蔓越过围墙,快速的瞥了眼对打在一起的四人,在最后时刻终于进去了密室。 原幸年进入密室就是一条长长的通道,左右两面点燃着蜡烛,照的灯火通明。 纸人道:“转动你右手边的第二个蜡烛。” 原幸年依言转动了那根才刚开始燃烧的蜡烛,只听喀嗤一声,他脚底下的土地就分开了。原幸年连忙催生出两根藤蔓缠住了旁边的柱子,随即站到了右手边的空隙处。 “耶,反应速度还挺快的。”纸人笑了下。 原幸年瞪了它一眼,“你故意的啊,以后不给你吃了” 纸人顿时失去了小计谋得逞的愉悦感,可怜兮兮的认错:“好嘛你去转第五根蜡烛,保证一路畅通无阻送你进密室”
原幸年沿着窄路往第五根柱子走过去,幸而这路还能够让他下的了脚,他走到第五根柱子前,正要转动的时候,纸人喊住了他。 “差点忘了,你要顺时针转三次,逆时针转八次。” 原幸年撇撇嘴,开始转动蜡烛,依言都转完了之后,那原本黑漆漆的地下慢慢出现了阶梯,一直延伸到更下面的地方。原幸年顺手将那根蜡烛拿了起来,随即往地下的密室走下去。 “你把人家机关拿走了,是想让我们落在这密室里吗?”纸人来不及阻止,幽幽的说道。 原幸年“啊”了一声,刚想说那我还回去就看到地板已经合了起来。 “……”原幸年无语,“那怎么办?” 纸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反正还有个人进来,我们先去找她呗。安心啦,你离开这么久,君政可能会担心的。说不定就能找到这里了。” 说不定…… 原幸年抽了抽嘴角,不过也没其他的办法,只好说着阶梯往下走。走了大概两刻钟,他们终于到头了,面前就是密室的入口。原幸年推开门,顿时箭雨就朝他射了过来。他连忙祭出纸伞,才堪堪躲过这些可怕的箭矢。 原幸年:“不是说没有危险了吗?” 纸人无辜的回答:“对啊,到密室门前确实没危险啊。” 原幸年:“……” 他深呼了口气,也没敢将纸伞收回去,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才往密室踏进了一步。随后,他看向一览无余的密室,心里不安的皱起了眉。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在这里和那个女修狭路相逢才对,可现在这间密室里只有中间摆在石柱上的一个盒子。 那个女修呢。 原幸年并没有继续,而是往后退出了密室。 “里面没陷阱了。你怎么不进去?”纸人看原幸年不进倒退,顿时疑惑道。 原幸年压低声音,“那个女修不见了。” “说不定有其他出口呢。”纸人没有多想。 原幸年却觉得他进入密室的整个过程都顺利的诡异,巧合太多,他不会轻易冒险。他打算从原路返回,转过身时却听到了极轻的脚步声,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和他们说的一样,原公子并不是冲动之人呢。” 原幸年苦笑一声,边转过身边道:“是吗,他们都是谁呢,费韵。” 费韵声音里带着笑意,“你看起来并不惊讶。” “你不是故意引我进来的吗?”原幸年反问道。 “我们本来是想今天动手的。” 费韵叹息着的话音刚落,原幸年就感觉到地面一阵晃动,随后听到她接下来的话,“只是没想到费沢那个老头那么狡猾,密室里面根本没有金辉软甲。”他努力保持着平衡,cao控着纸伞转动起来。廊道上方已经开始掉落碎石,这个地方很有可能要塌了。 “那三个黑衣人是不是你的同伙?”原幸年周身围绕着雨帘中,挡住了外界的侵扰。 费韵本来打算走回密室,听到原幸年的提问一顿,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的大笑出声,只是那声音怎么听怎么悲哀。 “他根本不信任我,他就是为了让我死。我为了他做了那么多……”她低低说道。 “也不及他利益半分。” 密室中有人踱步出来,残忍的述说出一个费韵不想知道的真相。费桦多瞥了眼原幸年,嘴角噙着笑意,“真是多谢原兄告知,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有人想要镇宗之宝呢。” 原幸年勾了勾嘴角以示接受了费桦多不诚心的道谢。 “你……你怎么知道另一个入口?”费韵不可置信的说道。 费桦多无奈的耸肩,“在我突破凝脉的时候,我老爹就说要把宗主之位给我,他去游山玩水了。多么不负责任的人。” 费韵瞪大眼睛,“已经决定好了的……那他……” “你说李荃啊,他早就跑了。” 费韵似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跌坐在了地上,她双手掩住脸,极低的呜咽声从指缝间传出来。原幸年张了张嘴,只是叹了口气。从他们发觉那个藏宝阁的密室开始就怀疑起了费韵,八叔隐瞒了谁跟着进去了,然而还是有人看到了。李荃想要这金辉软甲,费尽周折隐瞒自己的实力易容进来炼心宗,结果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只是,那另外一拨人又是谁,他们还没有任何线索。 解决了这件事的原幸年兴冲冲的回到了客房,想要跟君政炫耀一下,结果对方无情的告诉他他早就知道了。原幸年哼哼了两声,报复性的拉着师兄多来了几回双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