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赏剑大会(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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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姜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伊堪酒将他所有落在地上的法宝捡回了戒指里,她眼中流露出一丝贪婪,可很快就变为了深沉的黑暗,她知道她不能贪!她现在实力不够,所以只能隐忍着,忍着直到她再也不用仰望他们,而是站在最高上俯视众生。【】 赵盼站在了霖姜旁边,神色复杂的看着那窝成一团的人,紧接着他俯下身来凑到了她耳边。 “想不想变强?” 霖姜瞳孔一缩,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这是她内心不安的表现。她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微微抬起眼看着说话的人。 赵盼轻笑了一声,他本来眉目就英俊,此刻竟然含混着一种蛊惑。 “我不急,你想好了跟我说就行了。” 霖姜许久才回过神来,她竟然盯着赵盼的背影许久。她从以前就觉得自己不会喜欢任何男人,可赵盼刚才的行为却让她产生一种莫名想要征服的感觉。她想不明白,正想闭上眼睛让自己混沌的大脑清醒下就看到一双靴子出现在他视线里,伊堪酒歪了歪身体,沉默的看向了她。霖姜心里一沉,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认为对方知道了她拿了他的半莲镜。这是要让她归还吗? “竟然真的比我修为还低啊。”熟料伊堪酒咧了咧嘴,一脸纯真的笑。 霖姜眼眸微微一眯,内心不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说话。 伊堪酒自顾自的从戒指里拿出了两瓶丹药,笑嘻嘻的伸到了她面前,“这个是固基丹,对于你现在来说很有大用哦。” 霖姜似是不可置信,随即低下头来掩去了她脸上的笑容。是她太天真了还是面前这人?!随即又觉得可笑,这固基丹对他而言只怕是信手拈来的根本就是平常之物,他怎么懂他们这些人为了一颗丹药都可以大打出手的狠和无奈。 “你不需要吗?你不是才炼气吗?”伊堪酒再次问道。 “你确定要给我?” “自然,我为什么要骗你?”伊堪酒皱起了秀美,“莫不是你嫌少了?” 霖姜扯了扯嘴角,“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往后你不会还拿这事来要挟我吧?” 伊堪酒噗嗤一声笑出来,“要挟你什么,好啦我先过去阿年那里了。” “嗯。” 霖姜抚摸着那两瓶丹药的瓶身,低垂下了眼帘。 伊堪酒一身轻松的回到原幸年那里,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你交代的我做好啦。” “没说其他的吧?”原幸年还是有些担忧他又乱说话。 “哪能。”伊堪酒一副委屈的样子。 原幸年也没再说什么,询问了他这些时日在做了什么,阿白和小雷怎么样了。伊堪酒都一一回答了,又说小雷才炼气三层就长得壮实的和他娘一样,简直是可怕。原幸年想到他们被那雷牛兽追赶的狼狈样,也是一阵感慨。 他们又在飞行了四天之后,终于到了寐国边界。炼心宗就在那座最高的山上,因为只招收体修,所以弟子并没有像天门宗那么多,但也是几千的弟子。而且他们进行的锻炼就和苦行僧一般,之所以选择高山不是为了表现修仙的严峻和残酷,而是为了他们的修行!他们的弟子卯时就开始进行爬山,那可是连绵到云峰处的高山,规定时辰内没有到达目的地就要被责罚,可以说他们最低修为的炼气也比其他小宗门的筑基还要扎实深厚。 林厚朴并没有在寐国境内停下来,而是直接飞往炼心宗,一路上也遇到过单独御剑飞行去的散修,还有小门宗的弟子们。十年一次的赏剑大会,他们自然不会错过,何况还有金丹法宝,他们又不是伊堪酒有那个嗜赌成性的师父赢了别人一堆法宝。 怀璧有罪,一件金丹法宝甚至能够决定一个宗门的生死,况且这赏剑大会并没有限制,哪怕你才刚踏入仙途都行!只要你有这个胆量。不过差别待遇还是有的,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宗只能自己找休息的地方暂住,而有些有名有派的则是炼心宗的弟子亲自来接。 往常清净的宗门此刻熙熙攘攘,不时也有相熟的人互相寒暄热闹一番。 前来带原幸年的说来也巧,是费桦多的师妹,拜的同是炼心宗的宗主——费沢。师妹人长得俊俏娇小,看起来和那些高大的体修完全不搭边,难怪一路上许多同门都会和她打声招呼。而原幸年他们这一行人,也大多是模样俊俏之人,好奇的弟子有之,甚至还有大胆的直接来勾搭的,只是都被费韵笑着给忽悠过去了。他们的客房就安排在赏剑大会附近,想来费沢也顾念着他们是第一大宗门,好声好气的安排着最好的住处。原本安排好的六间客房,结果同行之人多了伊堪酒,至于秦绿商则是回了巾女宗的队伍里。她本来就是为了躲白字才脱离他们,此刻到了炼心宗自然是回去了。费韵正想着和师父禀报一声。 伊堪酒倒是不介意,拍了下原幸年的肩膀,“我可以和阿年同一间的!” 君政的视线看过来,脸上似笑非笑的。 原幸年连忙说道,“我和师兄一间就好啦,堪酒你自己一间!” 费韵抿嘴偷笑,眉眼俏俏,声音清脆的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休息下。等午时我在过来带你们去用膳。” “有劳了。”林厚朴淡淡的回了一句。 费韵走后,伊堪酒委屈的看向原幸年,对方不为所动,安抚似的对他笑了下就和师兄挑了间房间进去了。这六间房布置都一样,何况他们也不久待,修仙之人对于这些倒并不是非常讲究,以天为被以地为席都是常有的事。 原幸年进去之后也只是粗略的扫视了一眼,就被君政从身后抱住了。 “我在想,幸年是不是以后要带张面具才不会惹那么多桃花债。”君政在原幸年脸颊上吻了下,虽然语气平淡,但话里竟然有丝埋怨。 之前那些前来勾搭的人几乎都是冲着原幸年,毕竟他那张脸又是笑意盈盈的,很容易生出好感来。 原幸年眉眼弯弯,转过身来,手指暧昧的抚摸着君政的后背。 “师兄你这醋味都飘了十几里了,要惹人笑了。” “让他们笑就是了,反正我又不在乎。” 原幸年神色温柔,勾住君政的脖子拉低下来落了个吻,只是个轻轻碰触的浅淡的吻,原本只是安抚意味,结果君政主动加深了这个吻还进入了妙灵之境里。 “反正还有时间,我们来做点有趣的事。” 原幸年忍不住摇头起来,但也没有拒绝君政落在他脖子上的吻。他的师兄总是这么主动,真不怪他如此纵欲的。 费韵来敲门的时候,原幸年他们刚好从妙灵之境中出来。他脖子上的吻痕掩盖不住,红艳艳的在那白皙的脖子上特别显眼,不过他也没想过要消除掉,毕竟这是他师兄特意为之。相较于他,君政虽然吻痕布满了全身,奈何人家肤色深,不细瞧根本注意不到。 伊堪酒早就等在门外,看到他们两人出来时忍不住啧啧出声。 “阿年,你好可怜。” 原幸年忍不住脸一红,尴尬的咳了一声。外人看来,大概都会以为他这般精致瘦弱会是在下面那个吧,只是他师兄显然更乐意被占有被侵略,也喜欢玩骑乘,乐意的很看原幸年为他失控的样子。 “就你多嘴。”邵倚帘冰冷的脸勾起一个浅淡至极的弧度。 原幸年想是不是邵倚帘被戳中了痛处,毕竟他虽然人冷可是长得也是俊美,身形自然也是比不过萧壹谦,不知为何竟然产生了某种古怪的惺惺相惜的感觉。 “哼哼,我乐意。”伊堪酒说。 费韵依旧是保持着笑眯眯的样子,她此次不是一个人来,还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站立在身材娇小的她后面,就跟护卫一样。 “这是我师弟,李荃。”费韵介绍道,“我还有点事不能陪你们,就由师弟帮忙了。” 李荃憨厚的笑了下,和费韵告别之后就带着他们前往用膳的地方。和其他宗门一样,他们也有好几个用餐的地方,只是并不是为了隔离优劣,而是因为他们的修炼需要消耗更多的精力,而炼气期的并没有脱离凡体,生老病死依旧还缠绕着他们,因而他们只不过比凡人更长寿一点,除此之外并没有更多的优势。 炼心宗的弟子都在另一处用食,因而这边都是他们这些前来参加赏剑大会的修士,人也比较少。 李荃意外的话多,一路上和他们介绍了寐国各种民俗风情,简直是他们的历史轨迹都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原幸年是礼貌性的搭话,奈何他赶不上他的说话速度,其他人是不屑和懒得,唯有伊堪酒兴致勃勃的,两 人还约好了赏剑大会时下山去游玩。虽然炼心宗在大会举行时并不会停止早晚的修炼,不过这中间的时段相对轻松一点,李荃也有时间陪他新结交的好友去领略一番他寐国的风景。就算到了餐桌上,他们依旧停不下话头来。说个不完的,反倒他们这里最为热闹了。 原幸年忍不住想难怪炼心宗的修士都是这般话多的人不才,他心里一个名字刚冒出来就眼尖的看到一行人走进来。他们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伊堪酒背对着门口没有注意到。原幸年吃饭的动作顿了下,随即才假装默默的别开了视线。他们十几天的交情自然比不过人家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原幸年也无话可说,只是不希望伊堪酒碰到。 不如他所愿,看到费桦多的人也不止他一个。 “师兄!好巧啊,你身后的是巾女宗的弟子吗?”李荃站起来喊道。 他嗓音大,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们这里。 费桦多身后跟着八个女修士,各个娇俏动人,尤其是额头中间有梅花印记的,眉目也是温柔的不似其他修士的冰冷。 伊堪酒转过头来就和费桦多的视线对上,他原本脸上的笑容消散开来,随即有些狼狈的又转了回去。原幸年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些心疼的看着嘴唇都发白了的伊堪酒。 “费兄,不如我们也去那边坐吧?”提议的是秦绿商,她目光温柔,平静的对原幸年点了点头。 她自然是知道原幸年有了伴侣,还是早已声名大噪的天门宗妖孽,自己定是比不过。然而只要看着他就够了,她不奢求其他。
费桦多自是同意了,他本来是想着带他们到这里就离开的。可现在碰到了熟悉的人,他自然得去打声招呼才是。他踱着步慢慢走近那个始终背对着他的人,礼貌有礼的对着其他一干人等点了点头,随即坐在了伊堪酒的旁边位置。 “原兄,别来无恙?”费桦多道。 原幸年勾勾嘴角,他可什么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自然也是不耻费桦多的行为,素来温柔的小脸也是冷了几分。 秦绿商期期艾艾的,原幸年另一侧并没有坐着人,她想更靠近他几分。 “站着干嘛。”费桦多并不觉得尴尬,一副主人的样子,对着秦绿商说道,“你不是喜欢原兄吗?他现在旁边没有人,不早点坐下去可是会被人抢走的哦。” 秦绿商一张脸白了几分,她没想到费桦多竟然会直白的说出来,她以为她的喜欢隐晦而细微,结果就跟一场笑话一样!她哪里忍受得了,从小剑冢被同门背叛到被白字老祖追杀,处处坎坷也没让她臣服于命运,就算她温柔柔弱,也不代表她没有韧性。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她拔出了腰间的寒剑,剑诀还未发动就觉得手一麻,差点连剑柄都握不住了。 “胡闹。”始终沉默寡言的林厚朴眼皮也没抬一下,轻声喝道。 秦绿商死死咬住了下嘴唇,瞪了费桦多一眼就走了。 原幸年觉得有些尴尬,他之前多多少少也看出来秦绿商的情意,只是他心系君政,她又没说,他想着就这么压过去了。结果这个费桦多简直是太过分了,在这么多人说了让秦绿商有何颜面。 大概这里唯一不知情还开心的就是李荃了,他显然很崇拜费桦多,在这种气氛诡异的环境下也是笑着问道,“师兄这次也要参加吧?上次你获得了那么多内丹,宗主简直是高兴坏了。” 一提这事,原幸年皮笑rou不笑的勾了勾唇,“费兄倒是问心无愧啊?” 费桦多坐也不端正,懒散的靠了点在伊堪酒身上,眉眼似笑非笑,“我有什么要愧疚的?哦,酒酒也来了,是要报仇吗?” 终于被涉及到的伊堪酒一双手攥紧,青筋暴露,他从小长大生活的无忧无虑,哪里会有心机,根本是全身心的相信着费桦多的话。何况,何况那夜他们……他是觉得好玩吗!说的那些话他都相信了,还一脸无辜的勾引了他,结果只是为了减轻他那点罪感吗?因为知道迟早会背叛他,才毫不犹豫的选择雌伏他身下吗?伊堪酒简直想笑,然而嘴里呜咽了一声,他就紧紧闭住了嘴巴。几个月过去了,他还无时不刻的回忆着他们相处的场景,还怀念着他的温度,然而对方根本就无心无情。 不,他的情他的心都是给了别人,给了他亲爱的小师妹,所以对他才会如此冷酷。 伊堪酒咬牙切齿,突然笑起来,侧过头狠狠的瞪着费桦多,“是啊,我是来报仇了,要不然我们立下生死状,生死由命如何?” 原幸年倒吸了口气,连忙站起来说道,“堪酒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然我们回去休息吧?” 费桦多若有所思的盯着原幸年,许久才缓缓笑起来,低声说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原兄你这样的人,看似关心实则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说句公关话罢了。你在小剑冢不也爱这样?怪不得能和酒酒如此迅速的亲密起来呢。酒酒喜欢立生死状就立呗,说不一定就赢了呢。你说是吧?” 伊堪酒突然张开手来,掌心的火焰顿时狂风舞作,控制不住的延绵到了桌子上。 原幸年疲惫的捏着额头,他想不明白了这是要怎么样,跌坐回椅子上,他无奈的笑,“随你怎么说。” 费桦多似是不怕火烧,亲昵的用两只手合拢住了费桦多的手,还用一种别样的深情说道,“你的手那么美,可不适合玩火。” 简直就像是笑话一样,越来越多的弟子止不住的好奇心看过来。 “吃完了就回去。”这个时候,林厚朴开口,视线在费桦多脸上飞快的略过。 费桦多面不改色,手依旧握着伊堪酒的两只手。 “慢走。” “堪酒,走吧。”原幸年看不过去,说道。 坐在伊堪酒另一边的邵倚帘粗暴的扯开了费桦多的手,随即就跟提小鸡一样拉起了伊堪酒的衣领。 “自怨自艾有用?” 费桦多双眸猛地瞪大,随即又慢慢敛下眉来,看也不看费桦多就跟着林厚朴他们走了。剩下李荃还茫然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该跟上去还是询问他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快去?”费桦多颇为无趣,斜睨了李荃一眼。 李荃应了声,连忙跟上了原幸年他们。热闹没了看,其他修士也就散去了,唯有费桦多坐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突然地笑出声来。 伊堪酒的火焰,在他靠近的时候,就只剩下冷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