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迷失方向一。
雨还在下着,我们四个在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了起来,找了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底下,开始搭起帐篷。 用木头做了个简单的架子,然后披上防水布,我又弄了一些杂草枯枝铺在地上。四个人又冷又饿用力过度的腿都在不停的打着晃。 因为雨天无法生火,所以只好先将身上的湿衣服全部脱下来,这时才发现各自都是浑身是伤惨不忍睹。大春的伤最重,我们三个还好,因为有银丝宝甲护着所以伤的相对叫轻。 擦干身上水渍,我和老虎开始给大春清理包扎伤口,所幸的是这些伤口大部分都是被虫子的爪子抓伤的。伤口虽多但却没有伤筋动骨,先用酒精消毒后然后倒上外伤药在用沙布和像皮膏包好。要说这大春也真是条好汉,在用酒精擦拭伤口时楞是没哼一声。 老冯这孙子伤的是最轻的,还没等我们给大春处理完他自己以经包扎好了。 老虎脖子后的伤很重,活生生的被咬下去一块rou,在我给他消毒时疼的他不住的倒吸着冷气。最后在大春的帮忙下我也包好了自己身上的伤处,然后吃了一消炎的口服药。 弄完后穿好备用的干衣服,各自从包里掏出吃的,老虎倒了点酒精在地上点燃后将一壶白酒放在火苗热了一下。在这当空我将那三把猎枪装好子弹在取几根细绳,然后钻出帐篷用最快的速度在四周设下了猎人经常用的拌发地枪。 这样才放心的回到帐篷里,接过冒着热气的酒狠狠的灌了一大口,眼泪和鼻涕立刻被幸辣的白酒刺激的涌了出来。老虎笑着说;你他娘的悠着点,别没死在虫子嘴里却被酒呛死。 我吐出腹中的一团热气,笑道,老实说,宁愿被酒呛死,我也不愿死在那些虫子的口中。老冯喝了几口热酒后,总算是缓过来了一些。听见我的话,他连连点头心有余悸的说;吴爷说的太对了,草他大爷的,那些究竟是什么虫子,怎么会如此可怕。 话落,三人的目光一起望向大春。你们看我做什么,大春咽下嘴里的牛rou干眨巴眨巴眼睛道,三位爷觉得我想是会知道的样子吗。 老虎说,得了,忘了你小子根本就他娘的算不上是本地人。真不晓得你这个向导是干嘛吃的。我不由笑道,向导虽然及不趁职,但就先前的表现来说还是很不错滴。 那得除去他像个娘们大哭时的那一断,老虎不怀好意的笑着问,来来来,大春兄弟,说说,当时是怎么想的。大春听见他的话,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 他尴尬道,兄弟我是真害怕了,由其一想到我若死了家中老父在无人赡养,所以就没忍住哭了出来。 害怕是正常的,谁他娘的不怕啊,我点上烟吸了一口道,那时的情景就算是神仙也得哆嗦,所以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老虎举杯大声说,为了哥几个能够死里逃生,干一杯。 老冯说当时哥哥倒在水里的那会,不瞒三位都被吓尿裤子了,但我看到吴爷虎爷不顾危险冲回来救我时。老哥我这心里立马就知道有二位爷在,就绝不会让我死,没别的可说的老哥欠二位一条命。 都是自家兄弟费什么话,老虎道,一切都在酒里,来来来,干了。 在经历了死里逃生后,大家都有一种莫明的兴奋。我也有点喝多了,最后稀里糊涂的爬进睡袋。这次我们带的睡袋就是上去大兴安岭时用的,我钻进的这只是当初楚芳用的。朦胧之中闻到睡袋内还留有她的一丝香气,我咧嘴傻笑了半天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太香了,就连做梦都是在娶媳妇。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尿意憋醒,打开睡袋见他们都还在呼呼大睡。我伸了个懒腰,全身的骨节发出一阵格格的响声。 点上烟后,发现雨声并没有停止。叼着烟披上一小快防水布钻出了帐篷,林子里的光线很暗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一片。放完尿后,我看了看表以经快九点了。 回去将他们叫起来,准备接着向前开路。因为昨夜都有点喝多了,所以大家也都没什么胃口随便啃了一块压缩饼干后。照惯例检查装备,武器除了原有的又加了三把猎枪。最难得的是从那死尸的背包里找到的猎枪子弹,我粗略的数了一下大约有不到两百发。 这些自己手工装的子弹我太熟悉了,在老家打猎用的就是这种自装弹。令我高兴的是这些子弹是用蜡油子封的口,不但防潮而且还能防水。在这个危机四伏的鬼地方,枪械子弹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只是我们带的炸药以经用光了,不过相比子弹炸药的用处要小很多。一切收拾妥当后,每个人用一张防水布做了个简单雨披便开始上路了。 原始森林里的地面原本就潮湿,又被雨水泡了一夜当真是要多难走就有难走。老虎和大春在前面轮流用柴刀砍开藤蔓树枝开路,我则提枪为他们断后。四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前走,没有阳光的照耀林子里显得十分幽暗阴森。盘根错节的巨树如同无数只张牙舞爪的怪兽,令行走其中的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恐怖之意。 中午休息了一小会,等我们起身还没走出去多远,前方的老虎猛然草了一声;老吴,这里有人的脚印。我闻言不由皱起眉,怎么可能会有人的叫印,难道是王老板那伙人留下的。 但转念一想不对,按着时间来说他们不可能走到我们前面去。我来到老虎身旁,在他的前面果然有一行杂乱的脚印,而且还是刚过去不太久,雨中的痕迹本就容易模糊。可这行脚印却还是非常清晰的,点上根烟我沿着印记走了几步在一处稍高点的地面上。 脚印变的更加清楚,我停下来然后伏下身子仔细的查看。一刹间我的脸色变的惨白,跟上来的老虎瞧见我的表情后问道,怎么了。 我吐掉嘴里的烟;苦笑着回答,这脚印是我们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