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愤怒的大药!
世间充满了诱惑,不管是何时何地。【】 而这株已经初步具有灵性,隐藏于岩石之内的灵药,此刻也将要面对它这一生,最大的诱惑。 为了防止这株灵药,再次遁入那块无比坚硬的岩石之中,夏冬自然不能将灵玉放置的太近,而是摆在岩石的五丈之外,这个距离,自然是经过他深思熟虑的。 见夏冬取出一块灵玉,小心翼翼的摆放在那里,身子轻巧的退到一边,不露声色,甚至连呼气都有意克制,其他三人哪还不明白,这显然是想借助灵玉所蕴含的强大灵气,吸引那株灵药现身! 有了之前的教训,钟诩也不敢再那么大声大气,学着夏冬的样子,同样躲在了一旁,一双精明的眼珠儿,却是牢牢的盯着那块半丈宽的岩石。 而樊颜跟樊伊,也是静静的蹲下身来,前者望着岩石,美眸中怒气未消,后者则是微微沉思,眼角时不时的向夏冬的身上瞥去。 一时间,整片天地,都显得无比沉寂,静的让人害怕,然而过了良久,那块半丈岩石上,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这不光让钟诩与樊家姐妹皱起了眉头,就是一直都对自己的方法,有着绝对信心的夏冬,都产生了一丝质疑。 然而,就在夏冬,准备起身收回那枚灵玉之时,一道十分细微,难以听闻的声响,从那块岩石的缝隙中传了出来。 那株灵药,先是无比小心的将脑袋轻轻探出,或许是发觉四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危险,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它整个儿身体,都从那道缝隙之中,钻了出来。 注意着这一切的夏冬发觉,在这株灵药的下身,竟然长出了一对十分小巧的rou脚,它的动作十分灵敏,虽然出于本能,表现的非常谨慎,但它显然还是经不住那灵玉之中,庞大灵力的诱惑。 只听“嗖”的一声,这株长着小rou脚的灵药,便化成了一道幻影,向那枚灵玉的所在之处射去。 看到这里,钟诩整个脸都兴奋的泛红,见夏冬不无警告的望向自己,他不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竖起了大拇指,并以眼神示意,不会轻举妄动。 见钟诩乖乖的躲在一旁,没有任何过当之举,夏冬暗自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乱子,这株灵药,显然已经上钩,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时机一成熟,他便会出手! 而樊家姐妹,显然也知道了夏冬的意图,十分的配合,身子悄悄的向之前那块半丈岩石的方向挪动,这是要封锁这株灵药的退路。 紧紧的贴在灵玉上,这株灵药就仿佛是石头上的青苔,竟是开始在上面扎根,随着一阵节奏清明的吐纳,一股浓烈的灵气,从它的身上溢出,将它整个身体都包裹了起来。 它显然是在摄取灵玉之中的灵力了,而这个时候,也是它警惕心最为薄弱之际,此时若不出手,更待何时! 没有任何的犹豫,夏冬出手了,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瞬间便向灵玉摆放的位置蹦去,右手化爪,将它整个的锁定,不露一丝的空隙。 不过出乎几人预料的是,这灵药竟是没有任何逃脱的打算,倒似乎沉迷其中,无比的陶醉,哪怕是被夏冬抓在了手里,都没有一丝反抗之意。 望着手中这株一动都不想动,仿佛吃撑了一般的灵药,钟诩的脸上,掩不住的喜悦,这还是他第一次捕获灵药,虽然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出过什么力,但是这其中的乐趣,他却深刻的感受到了。 “夏冬,你看这株灵药,是你一个人抓住的,我可不好意思要,而且你比我有本事多了,这队长,还是由你做好了,到时候由你分配,我绝无怨言。” 对于夏冬,钟诩是由衷的佩服,亏他连这种方法都能够想的出来,换是钟诩自己,怕是打死他都想不出这样的法子,将这株灵药递了回去,钟诩的脸上虽然带着一许留恋,但眼神却是无比的坚定。 想归要,不是自己的,就是不是自己的,钟诩为人,喜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点都含糊不得,他也同样不愿意欠别人人情。 见钟诩一脸执着,毫不做作,夏冬不由凝了凝眉,望向一旁的樊家姐妹。 感受到夏冬眼中的询问之意,樊伊只是微笑的点了点头,而樊颜虽然因为之前的事,怒气未消,但在大是大非之上,却知道分寸,她不喜欢夏冬毕竟是私人之事。 就算心里多么的不情愿,但樊颜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这个冰块脸,的确有那么点小本事,有那么点小聪明。 在确认这个引诱的方法有效之后,四人一路前行,在一些能够感受到灵气波动的地方,不时的摆放灵玉,然而结果却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顺利,这个地方虽然存在灵药,但明显也不是大路货,随处可见。 一连数日,他们也不过捕获到了三株灵药,比药龄,反而还是第一株,最为年长。 这片天地的时间,与外界是截然不同的,这里三日,外界方才一日,而药王祭的期限,是外界的三日,也就是这里的九日,只要时限一到,外界进入的生命,便会被直接送出这里。 当然,在这期间,如果谁死在了这里,那么他的尸体便会被遗留。 “咦?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远处,一座庙宇渐渐呈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黑影闪动,在这座古庙之内,竟然聚集了几道人影,看到此处,钟诩神情,不由警惕起来。 “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三大部族的人,不过那几个老家伙,都不在!” 眼眸流转,夏冬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一抹笑意,因为他发现,这里面竟有一位他的‘老熟人’,而这,显然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祁莫晨……他怎么会在这里……” 显然樊伊,认出了其中一人,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对于她而言,这个人就像是一颗毒瘤,深深地扎在她的人生之中,让她本该拥有的那些可能,全数坏死! “还有萧族的箫庭,穆族的穆高……那个人……好像是十杰第六的楚问天!” 樊颜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她对这几人,可一点好感都没有,尤其是祁莫晨,她的脑海中甚至闪过一个念头,若是这祁莫晨死在这里,那可真是太完美了! 就在这时,原本颇为安静的古庙,传来了一阵巨大的轰然之声,只见几道无比庞大的身影,突然显现,将整座古庙都化为了废墟。 这是三头高达丈余的绿色怪物,全身长满了尖刺,此刻正怒目而瞪,显然已是被完全激怒,而从它们身上爆发出的灵力气息来看,修为竟都是处于耀清六层左右! 面对这三头可怕的怪物,祁莫晨几人,却是一脸的轻松,明显没有将它们放在眼里。 “楚问天,这三株大药,刚好我三人一人一株,你是不是应该,避让一下?” 四人之中,显然是楚问天的实力最强,他毕竟是荒珞学府的十杰第六,拥有着耀清八层巅峰的修为,然而面对这么一位存在,祁莫晨却是毫不退缩,反而语气十分的强势! 这几个月来,祁莫晨的修为,虽说突飞猛进,但毕竟还只是耀清五层的实力,穆高则跟他相差无几,要说三人之中实力最强的,那就只能是箫庭了,他目前已经处于耀清六层。 但就算三人联手,正常情况下,也绝对不可能会是楚问天的对手,毕竟境界的差距,实实在在的摆在那里,可不是能够轻易跨越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明显处于优势一方的楚问天,却一脸的凝重,脸色略显苍白,并不说话,他没有冒进,也没有退走,只是眼底的那摸狠色,变得越来越浓烈。 “我承认,若是全盛状态的你,我们或许还真不是你的对手,不过现在,你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吗?不要为了这几株大药,而断送了你的大好前程,那可就不划算了!” 祁莫晨眯着眼,苦心婆口的劝着,话语之中却满是威胁之意! “你们可真是卑鄙!堂堂三大部族,年轻一代的精英人物,就只会搞偷袭吗?”
想起之前的情景,楚问天不由一口怒气,冲上心头,顿时只觉嘴中一甜,一缕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他一直强忍着体内的伤势,而到了这个时候,却是终于到达了极限。 “成者王败者寇,手段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不是吗?” 对于楚问天的说辞,祁莫晨一脸的不以为意,不过他的实力,还是让几人十分吃惊的,那样凶险的围攻之下,竟然只是受了些内伤,这倒是出乎他们的预想! 目光从祁莫晨、箫庭、穆高三人的脸上扫过,楚问天眯起了双眼,随后身体,竟是如同奔雷一般,向那三株暴走的大药射去。 显然,楚问天是不想跟他们纠缠,不管怎么样,捕获宝药,才是他最终的目的,来日方长,虽然他没有那个自信,将来会强大到,可以去公然挑衅三大部族,但只有增强自己的实力,才是真正的筹码! 人活在当前!只有不停的将自己变得强大,才是最重要! “想要得到这三株大药?是不是该问一下我们答不答应?” 祁莫晨一见楚问天的举动,就知道他心里边打的什么主意,嘴上不由露出了一抹冷笑,运起祁族祖传玄功,真水劲,随后一道蕴含着可怕威能的秘术,翻云掌,向他的背心击去! 而箫庭,也是不敢大意,毕竟对方虽然受了内伤,但修为却远在自己几人之上,只见他的身上,浮现出一道淡淡的红光,随后整只右手,都化为了火焰般的赤红。 相对于祁莫晨的翻云掌,显然箫庭所施展出的秘术,威力更为巨大,竟是蕴含着一种异常可怕的毁灭气息。 “萧族的赤焰手,果然是名不虚传,配合这离火功,可真是如虎添翼!” 感受到箫庭手上传来的恐怖气息,穆高的眼中闪过一许惊异,一个箫言,已经让萧族,几乎站到了三大部族,乃至整个薛国的顶端,而这箫庭的实力,也是十分强悍。 “穆族的崩裂拳,配合盘岩功,也是势不可挡!” 穆高的赞叹,让箫庭特别受用,眼中露出了一丝得意,望向同样握拳而至的他,箫庭笑了笑。 “这楚天问师兄,怕是遇到麻烦了,我们要不要帮他?” 体会到楚天问这时的处境,钟诩不由犹豫起来,毕竟他们都是荒珞学府之人,理应一致对外,而这时他也已经知道,那三只巨大的怪物,那是由三株暴怒的大药所化! 三株大药!那可是整整三株大药!这是要发啊! “别急,那楚问天也不是个善茬,静观其变!” 夏冬凝了凝眉,神情严肃,目光则是死死的盯着那三株大药,几日来,他们可就遇到了三株灵药,没想到这里一下子,竟出现了三株大药,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不过这三株大药所化的巨大怪物,实力明显都相当强大,以他们这样的小队,一般情况下是绝对无法对付的,哪怕只是一株,都存在着一定的难度! 作为新入学府的学员,他们的目标本应该放到那些灵药上面去,大药对于他们而言,显然有些牵强! 童老当时说的果然没错,大药以上的宝药,是存在一定的攻击性的,而对于新人而言,甚至可能致命! “这三个怪物,居然是三株大药所化……它们身上的灵气波动好强,根本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 自从那对短刀断裂之后,樊颜明显没有之前那般有信心了,见夏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三株大药之上,她不由提醒了一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对夏冬的偏见,已经没有一开始那般的深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到,在夏冬的身上,有种让她十分熟悉的气味,不过她却想不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