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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想念

    第六十九章想念

    第六十九章想念

    好像,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当你想到不好的事情的时候,或者当你说到什么不好的想法的时候,这件事情总是会朝着你想得方向去发展,最后变得一塌糊涂。王西贝是个基督徒,曾经因为这个问题和拓奈奈仔细探讨过。

    用王西贝的说法对于这个现象的解释是这样的。上帝在造人的时候是按照自己的形象造的,而上帝说话是有权柄的,说出来的事情必将实现。按照他形象造出来的人,说话也必然是有权柄的,只要你随便乱说不好的事情,或者乱想不好的事情,就必将被躲在暗处的恶魔听见,就必将借着你给的权柄攻击你。所以,王西贝是从来不随便说不好的话,也从来不随便想不好的事情,不过,说来奇怪,王西贝的身上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幸活着不好的事情。

    这样的结果让拓奈奈是非常羡慕的,所以,她也在半信半疑的情况下成了半个基督徒。只可惜在穿越的时候她还没有洗礼,所以,她可能一辈子只能半个基督徒了。虽然,这个时候在以色列还是旧约时代,但是她不得能在这个时候去埃及,去以色列洗礼吧。囧,这都是扯到什么地方去了……

    拓奈奈看着郭嘉那似笑非笑的嘴角,迅速的拉回了自己的思绪,她扬起了眉毛看着他说:“你可不要乱说话,这些不好的事情一说就中地。”

    “什么不好的事情?”郭嘉一脸讶异的看着拓奈奈:“我好像没有说什么不好的事情吧。我说得无非就是说也许她并不是感谢你。”

    “你看看,这不就是不好的事情吗?”拓奈奈瞪了郭嘉一眼,然后将手中那封一直在不停的翻来翻去的信也丢给了他说:“好了好了,我们猜来猜去多没有意思,你来揭穿谜底好了。”

    “你为什么不自己看?”郭嘉一边拆着信,一边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拓奈奈:“你不是已经会看小篆了吗?为什么还让我帮你看?”

    “我会看是会看,可是我还是不太信任我的识字能力。既然在我地身边有你这么大一个聪明人摆在这里,我为什么还要兴师动众的自己看?万一我认错了。将意思理解错了怎么了办?”她一点也不绝的自己这么偷懒有什么不好的,反倒是说得万分有理。

    郭嘉只是微笑的摇摇头,然后拆开了信,笑着说:“那我就代劳了。”

    而拓奈奈却只是看着郭嘉的微笑若有所思,他的脸上地笑容似乎从来都没有变过,永远那么亲和,也永远那么疏离。似乎在他眼里,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她凝视着他的的表情,忽然很想知道,在这个少年的身后到底经历过了些什么,让他在自己的外面竖起了那么厚重而坚硬的藩篱,让所有人都不能靠近。

    “你在看什么?”郭嘉连头都没有抬,只是轻轻的说着,就好像他地脑袋上长了眼睛一般。随后他缓缓的抬起了眼睛。放下了手中的信,唇角的微笑中带上了一点可恶,然后朝着拓奈奈走了过去,最终他站到了她的面前。

    她抬起了头,不明就里的看着这个男人怎么突然站在自己地身边,正想问点什么。可是,却还没有问出口的时候,郭嘉就已经俯x下来,缓缓的朝着她贴了过来,仿佛就要在下一秒钟贴上她的脸一样。

    不过,在两个人之间还有二、三公分的时候,他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拓奈奈脸上的表情,只见她一张脸不争气的缓缓变红了,他满足的咧开了嘴角,笑得像是得逞的孩子。

    “你一点都不像是个这个年纪地少年。”拓奈奈虽然脸上红得很烫。可是。她却还是客观地说出了这个事实:“郭嘉,你因为什么事情变得这么早熟?”

    郭嘉脸上的笑容就这么收敛了。又挂上了那谦和而疏离表情。他直起了身子,退了几步,回到了刚才站地地方,岔开了话题:“还是我说对了呢,蔡文姬确实是找你有事情。”他这么说着的时候,已经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封信朝着拓奈奈晃了两下。

    别人不想说的时候,那就不要继续问下去。拓奈奈虽然很做生意也许不是很灵光,可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倒是对看人脸色很有一套本事。她见郭嘉这么说,只是翘了一下嘴角,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怎么?她又有事情找我?她上次求我办事的报酬都还没有给我呢,这次又来求我做什么呢?”

    “她嫁人的事情。”郭嘉看着拓奈奈悠闲的端起了杯子,准备喝水,带着点坏心眼的宣布了这个事实。

    “噗!”毫不夸张的,拓奈奈满足了郭嘉邪恶的****,嘴里的茶水还没有喝下肚子,直接就全部喷了出来,还好站在一边看热闹的无良男人闪得快,不姬写信找我是为了嫁人的事?难道就没有一点提到谢礼的事情?”

    “从信上看,是这么一回事。”郭嘉耸了耸肩膀。

    “靠!”拓奈奈把手中的茶杯猛地砸到了桌子上,里面的茶水立刻就溅得到处都是,所幸的是茶水并不是热的,要不是,只怕是第一个被烫的就是始作俑者。她拍案而起,愤愤不平:“这个蔡文姬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她当我是她家的管家?还是可以随时都能使用的朝臣,她以为我是她家的家奴吗?救她老爸的事情来找我,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反正我也能得到不少的实惠。这下子连她嫁人地事情也来找我,是不是她一嫁二嫁三嫁甚至生了几个孩子都要来找我是不是?”

    她越说越生气,最后竟然浑身都颤抖起来。她双手撑在桌子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对着那个依然置身于度外的悠然男子说:“郭嘉,你给我去帮她回封信,告诉她先把上次的东西给我送过来。其他的再说。俗话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她倒是好。借我的人情一次两次三四次,她当她是皇帝?皇帝在我这里打秋风还要还我的人情呢!”

    “好了,你就不要骂了,再骂她不是也隔着十万八千里,根本就听不见吗?我这就去按照你地意思写这封信。”郭嘉嘴角含笑,重重的说着“按照你地意思”这几个字。

    “你什么意思?”

    “难道我不按照你的意思写,还要自己加点什么进去吗?如果这样的话。最后弄下来,出了问题,这个问题是算你的还是算我的?”郭嘉对于这样强词夺理的问题一般都是回答的理所当然,他三言两语就打发了拓奈奈,转身朝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对着还想继续说话地她笑着:“对了,这天也不早了,我一个男人呆在你的房间里也不是事。这要是传扬出去,可是对你的声誉大大的不好,那我就不打扰了,这就去写信,明天一早把信送出去。”

    “喂,喂。喂!”拓奈奈眼睁睁的看着郭嘉就这样从自己的房间里闪了出去,并且帮她关上了门,气得她几乎跳脚,甚至已经抓起了桌子上的杯子准备丢过去。不过,最后她还是放下了,因为她发现,现在这样发脾气的她实在是有些不合适宜,而且,她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蔡文姬把自己地杯子给砸了。

    独自生了一会闷气,抬头看去。只发现那天空中的月亮已经高高的挂起来。她走到了院子里。抬头看着那明亮的月亮。

    今天并不是十五,月亮也并没有十分的圆。微微的有些缺憾,不过,正是如此,才看起来,这月亮如此地真实。

    恍惚间,她又想起在原来小时候的岁月,每到夏天的这个时候,她和王西贝还有很多小孩子就会并排坐在院子里,听孤儿院的阿姨们说些故事。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怎么一转眼就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呢?

    更何况现在,她甚至不在那个时空下了。

    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了这个月亮是她和王西贝所共有的。有首张若虚做的春江花月夜中曾经这样说过: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这千千万万年之中,似乎也只剩下这无言的月亮看尽千帆,看尽地老天荒。

    “这么晚了,怎么拓姑娘还不休息?”曹cao的声音是从房顶上飘下来的。

    当拓奈奈抬头去看地时候,他正坐在房顶地上面对着自己微笑。她扬了扬眉毛,难道她的屋顶是瞭望塔,为什么有这么多地人喜欢她的屋顶呢?原来是郭嘉,现在是曹cao,以后不知道还有谁?

    “你也说了,这么晚了,为什么先生还不休息呢?”

    “人生何必多睡,死后自会长眠。”他笑得真诚,说得潇洒,似乎和三国演义里说得那个白脸jian人很不一样。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人生还是要讲究一点养生之道。”拓奈奈嘴里这样说着,可是,她却已经提着裙摆,走到了房后的梯子边上,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在她马上就要爬到了最上面的时候,一只修长而白皙的手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抬头,看去,只看见在漫天的星光下,那一张淡淡微笑的脸孔。

    他的笑容其实很好看,比郭嘉、比赵云、比董卓的笑容都要好看。一双眼睛弯的好像是天上的月牙,眉毛鼻子似乎也跟着笑了起来,在左边翘起的嘴唇边有着一个浅浅的梨涡,让那张原本成熟的脸孔却多了几许的稚气。

    这个笑容其实是陌生的,可是,拓奈奈却觉得很熟悉,好像年幼时候的王西贝,或者,还像年幼时候的自己,他们也曾经这样的笑,这样的天真和稚气。她的眼睛有一点湿,接下去,她垂下了眼帘,将手放在了曹cao的手掌中。

    他的手掌有些许的凉意,在这样的夏夜里,却分外的舒服。

    拉着拓奈奈走到了房顶上,曹cao随即很绅士的放开了她的手,并没有占一分的便宜。他先坐了下去,然后用衣袖细心的将身边的几片瓦擦拭干净,这才又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她说:“坐在这里吧,不会脏了你的裙子。”

    “谢谢。”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略微有些矜持的坐在了那被打扫好的瓦片上。细心的男人总是会很容易打动女人,特别是一个长的好看又细心的男人往往会轻而易举的让一个女人动心不已,如果,在这样一个男人的前面在加上一个叫曹cao的前缀,大概,所有的女人都会为他痴狂了。

    拓奈奈看着曹cao的侧脸,笑得很温暖,她想,她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的女人嫁给曹cao。就算是有权势的关系,有结盟的关系,可是,一定会有一些被打动的原因。这个男人确确实实是一个值得女人去前仆后继的男人。

    “拓姑娘在看什么?”曹cao对着拓奈奈微微颔首。

    “自然是在看你。”

    是的,在看这个能让后世很多年的女人都会心动疯狂的男子,会让这些女人奋不顾身的男人。不过,在这群前仆后继的女人中,却不会有自己。

    “我有什么好看?难不成我还是一朵花不成?”

    “你笑起来,很像我的一个朋友。”拓奈奈收回了目光,看着远处的月亮,觉得嘴里滋生了厚重的苦涩。

    “你很想念他吗?”曹cao微微楞了一下。如果在现代,大概男人会说,小姐,你这个搭讪的方式太老土了,换个吧。可是,在汉代,古人都会很认真的思考你说得话,就如现在的曹cao。

    “是的。”她怎么可能不想念王西贝呢?她甚至夜夜都会梦见那张满是笑容的脸孔,梦见他对自己说,你这个死丫头带着我的东西私奔了怎么都不送个信回来?

    “那就去看看他好了。”他笑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