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当面对质
台下一片哗然声中，李云飞微微一笑，对步虚真人道：“弟子让他先说！” 余亮也对步虚真人道：“弟子让他先说！” 步虚真人眉头一皱，对李云飞道：“你先说吧！” 李云飞躬身行礼，站直腰，大声说道：“启禀掌门真人、首座、师尊，以及各位同门，我李云飞一向行得正做得直，生平从不说谎。如果各位发现我说过谎的，或者即将说谎，欢迎当场指责对证。我现在站出来，绝不是嫉妒余师弟，只是无法坐视余师弟用卑鄙手段伤残我们天华派弟子……请哪位同门拦住那些东瀛人，别让他们走了！那是重要证人！” 那些东瀛人本来想偷偷溜走，此刻被李云飞喝破，一大群天华弟子立即围了上来，全都祭出了仙剑，将这群东瀛人团团围住，虎视眈眈。 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些东瀛人轻轻松松地走了！ 余亮嘿嘿冷笑：“说，继续说！说得惊天动地一些！” 李云飞并不理他，续道：“余亮资质不差，可说和我不相上下，但精英弟子人选和首座人选只有一个，师尊信任我，选择了我。所以余师弟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想方设法要败坏我的声誉并想办法把我打压下去。正好东瀛人因为逍遥子师叔祖的事情和本门有矛盾，千方百计在本门寻找内应，余师弟就跟他们勾搭上了。今天的事全是他和东瀛人策划的，目的是让自己上位，将来担任首座，而东瀛人会暗中支持他，条件我想是不用我明言的。这个小野纯一郎，其实就是东瀛人送来的送死鬼。” 台下纷纷鼓噪。余亮嘿嘿冷笑道：“说得好。你可有证据？可不要血口喷人。这里这么多师长在此，可容不得你造次！” 李云飞续道：“我本来是没有证据的，是你自己给出的证据。八名精英弟子和小野对阵，为什么别人都只是受点伤，我和岳子琪师妹却是各断一臂？这是因为余师弟对我和岳师妹恨之入骨。对我的恨已经不用再说了，而对岳师妹的恨，则是因为他曾经追求岳师妹遭到拒绝，从此怀恨在心，宁可废掉她，让她此后只能生活在痛苦中。而余师弟实力和我不相上下，昨天为什么故意输掉一阵？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中了东瀛人的招，他却知道这毒是呼吸进来的？他仅仅是蒙着口鼻，难道一点都吸不到？为什么会没事？” 余亮又嘿嘿笑道：“编得真精彩！好故事啊！”说着鼓了几下掌。台下众弟子中，倒有一小半也鼓起掌来，显然也是在嘲笑李云飞。 赵不凡喝道：“闭嘴！你不要插嘴，让他安静地说完！如果你问心无愧，就给我乖乖地站好！” 李云飞又是微微一笑：“这件事我本来也不知道，是岳师妹亲口告诉我的，就在刚才。你遭到她拒绝之后，就给她送了一封信，扬言要让她将来一定会后悔莫及的。可惜这封信被岳师妹烧掉了，没法拿出来跟你对笔迹。” 余亮呵呵笑道：“既然这样，那你还说什么呢？”台下又有一半人哄笑起来。 赵不凡喝道：“闭嘴！” 李云飞续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证明你在恶意诋毁我。你追求不到岳师妹，就找上了望月峰的另一位女同门。你不仅是亵渎一个出家的道姑，还冒用我的名字，约人家跟你夜里在山下雪竹林幽会。由于一直是在夜里幽会，这位师姐一直看不清楚你的脸，一直以为真的是我李云飞。她为此已经打掉了两次胎儿……你，你简直是禽兽不如！”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玉虚真人缓缓站起，低眉诵道：“无量天尊！” 显而易见，玉虚真人也动怒了。 余亮又嘿嘿笑道：“太精彩了！山下的传奇小说都没有这么精彩，我都听得热泪……” 赵不凡低沉着声音喝道：“摘下你的蒙面巾，别躲躲藏藏！” 余亮默然一会，摘下了蒙面巾。众人看得清清楚楚，这人的脸上有不少麻子，五官也不怎么端正，可说有点丑，难怪岳子琪会拒绝他了。 他虽然不说话了，台下却又有人鼓噪起来：“到现在为止，这些全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含血喷人。你就嫉妒，想要造谣毁谤，好打压余师兄！人家辛辛苦苦为师门出力，你竟然这么恶毒地毁谤他！弟兄们，并肩子上，砍死他！” 步虚真人脸色一沉，喝道：“是谁在那说话？什么叫弟兄们？” 台下那人似乎知道说溜了嘴，立即闭口不语。人太多了，步虚真人也无法知道到底是谁说的话，只能缓缓的道：“让他们对质，谁也不许鼓噪！李云飞，你光是空口说辞，确实不能让人信服，你可有证据？” 李云飞微微一笑：“掌门真人，有些事，涉及到一位师姐的声誉，我不能让她站出来作证。但是今天之事，可以向这些东瀛人问出来……不好，东瀛人要服毒自尽！快制止他们！” 为时已晚。那些被一群天华弟子团团围住的东瀛人一个个摔跌在地，嘴角都流出了黑血，显然是不想被逼供，光荣了。 步虚真人点了点头：“和那晚被灵兽抓住的黑衣人一样，果然是东瀛人搞的鬼。不过，李云飞，这说明不了余亮有问题，你还是需要拿出证据来！” 李云飞叹了口气，瞥眼见到余亮嘴角微微冷笑，只好摇了摇头：“是弟子疏忽了，没想到这些东瀛人这么坚忍。不过，掌门真人亦可看出一点，为什么刚才余亮能逼问出来他想要让大家知道的事情，而现在这些东瀛人就直接服毒自尽了呢？” 众人一想确实有道理，不少人都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秦若峰也对卫子风道：“瞧出来没？这个余亮果然是处心积虑的，我说为什么那么巧，刚好在今天出个这么大的风头，刚好名利双收。就算没有证据，我也能断定，这个余亮真的是问题！” 卫子风嗯了一声，悄声对他说道：“我刚才一直在想，我似乎是在什么时候听见过这个人说话，只是一直想不起来。现在我明白了，就是这个余亮！那天晚上他和一个道姑幽会，我刚好在那里，听到他们说话了！” 秦若峰叹了口气，悄声道：“你别说话……” 一直站在卫子风肩膀上的咕咕忽然大叫一声，张嘴对着站在卫子风身后的一个人喷火。那人直接被烧了个正着，双手捂着眼睛嚎叫起来。而在他伸手去捂眼睛的时候，一柄漆黑无光的匕首当的一声掉到地上。秦若峰捡起来一看，失声叫道：“剧毒无比，见血封喉！这是天刃教最爱用的暗杀兵器，无光！小师叔，幸好你有咕咕！” 那人被咕咕喷火烧到，翻滚在地嚎叫，周围的人刷的一下都让开了一个大圈子。有功力较高的弟子立即施法，唤出一大片冰雾将三昧真火扑灭，但那人也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不住地嚎叫。 台下这一阵攘动，步虚真人也见到了，立即飞身下来察看。秦若峰指着地下那人道：“这人想用一柄剧毒匕首刺杀小师叔，被灵兽发现了，救了小师叔一命。这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说着双手将匕首呈上。 步虚真人用袍袖接过，略看了一眼，对卫子风道：“他为什么要刺杀你？” 卫子风默然一会，躬身道：“掌门师伯，弟子曾经亲眼看到这个余亮和一个道姑在雪竹林幽会，刚和秦若峰说到这里，这个人就想刺杀我！” 周围的天华弟子又是一片哗然。步虚真人将手按在卫子风肩膀上，温言说道：“你随我上来，当众说明！不要怕，有我保护你，没人能伤得了你！” 卫子风道：“是！” 步虚真人将那个在地上翻滚嚎叫的人也带起，顺手封住他的经脉让他不能动弹，这才和卫子风一起也带上擂台放下。他灌注了点灵力给那人减轻痛苦，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想要刺杀卫子风？” 那人喘息道：“愚蠢的中土人，不配问我们大东瀛武士的名字！”说着头一昂，嘴角流出一丝黑血，也死了。 李云飞俯下身看了看，躬身道：“掌门人，他们的毒是藏在嘴巴里的，除非捏住他们的嘴巴，否则他们还是会服毒自尽。” 步虚真人眉头一皱：“这可就难办了！” 余亮又嘿嘿笑道：“说，继续说，继续栽赃陷害！” 卫子风大声道：“我来说！那天晚上，你和那个道姑在雪竹林里幽会，我刚好就在那里，看得一清二楚，也听到了你们的说话！我说为什么那里有个奇怪的东西，你们在那里那么久都没事，我一过去它就出来打我，那一定是你布置下来的！” 余亮又是一阵冷笑：“小师叔，你虽然算是我的长辈，但是你这也不过是空口无凭！” 正在此时，远处有人大声叫道：“我来说！我有确切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