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 新妇(含点击11万加更)
三月十三放榜的时候,就像简四郎猜的那样,他果然落榜了,而成绩也果然像他想的那样,在三四百名,差点就考中了。不过因为这在他预料之内,且这一次本来就是为了试水的,所以落榜了无论是简四郎,还是府里众人,都没有什么失望的神色。 不多久,就到了三月二十,简安宁出嫁的子。 因着上次见过了简安婷成亲的流程,所以简安宁对这过程倒也不陌生。 先是安平王府派人送点脂粉首饰等物事过来催妆,然后简府就派人到王府铺,铺的人选自然都是那些有福气、儿女双全的年长女,主要任务是帮忙布置新房,包括被褥、帐幔、房内器皿等,并要在上撒上红枣、花生、桂圆等各式喜果。 做完这些,就是迎亲了。 迎亲这个环节仪式较多,比如有刁难新郎的、哭嫁,然后就是上花轿,拜堂,之后送入洞房,等等,有蟹节简安宁也叫不上名字来,反正就是被人驱赶着那样做就行了,这也亏的是她,若换了个体弱的,非累死不可。 说起来,她那十个如花似玉的陪嫁估计很轰动——添了兰儿后,简大夫人因想着九个是单数不好,所以又弄了一个,凑成了十个。 只是后期大房烦心事不少,这第十个人她找的时候,就没像找前面几人时,因赚到了钱那么风得意了。 简安宁因有精神力扫描,所以不用掀盖头观察周围的况,倒是一幅老老实实坐在那儿的样子,事实上她早四处打量这个新地方,好收集第一手报了。 不用说。这庞大的王府,比简府,自然有更多的新闻和秘密,收集起来也更觉得像看一出大戏似的。 因着府里有了自己这位世子妃,老王爷的小老婆们和世子的小老婆们此时都在讨论这个话题,讨论的最多的是听说她格如何如何懦弱,不少人觉得以后好控制她;又有世子的小老婆们在跟心腹们闲聊,自己这个世子妃以后可得宠,以前最得宠的周庶妃会不会失宠之类。 简安宁正“看”着呢,就见门口一闪。赵栩进了来。 这赵栩最是迫不及待要看到简安宁的——准确地说,是想看看被迫嫁进来的简安宁,有没有愁眉苦脸等让他看了解气的表。所以看喜娘和简安宁的丫环等还在房里陪着简安宁,一进来,不待众人说话,就将这些人全赶了出去,然后笑嘻嘻地挑了简安宁的盖头。 简安宁作为新嫁娘。今天也被人收拾打扮了一番,比平要美上几分,不过赵栩见过的美人不知道多少,所以简安宁这程度的自然还不会让他惊艳,他现在更感兴趣的在其他地方,他盯着对方的脸来回瞧了好几遍。也没看到她有什么忧愁的模样,不由大为失望,不过马上又振作了起来。但见他摩拳擦掌地道:“怎么样,死丫头,没想到会落到我手里!” 不过虚张声势下又有点怕她会对他使用暴力,于是又威胁道:“我可警告你,这儿是王府。你可不能再用暴力了,要不然啊。就算几个人打不过你,难道成百上千的人还打不过你吗况且,要是别人知道你这么暴力,敢违背礼教地打丈夫,肯定要把你抓起来了,到时收拾你的人就更多了,你总不可能打的过那么多人所以你给我老实点!” 因小正太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简安宁倒不用装老实好欺负了,于是便微微笑道:“哦那你想怎么样我呢” 心里暗道,赵栩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她强化的不厉害,打成百上千的估计还行,但要打成千上万的估计就是累都要累死了,至于精神力就更不用想了,那么点精神力,能弄死几个,也就平常用来小范围扫描下报。 赵栩哈哈大笑,道:“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我要说了就没意思了,不过眼下嘛……” 赵栩觉得新婚之夜,若是没给简安宁一个下马威那太没意思了,毕竟将她弄过来,不就是为了收拾她的嘛,如果现在不收拾,还非要等到以后,他等不及啊,于是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个坏主意,以为能吓倒简安宁,便坏坏地笑道:“哈哈,我不临幸你,你没有落红,要休回去了。” 简安宁撇了撇嘴,见招拆招,道:“你好不容易把我弄进了府,不就是为了折磨我么那现在这么轻松就把我打发回去了,你甘心” 赵栩看简安宁竟然知道自己将她弄进府是为什么,不由惊讶,然后又觉得简安宁这话说的不错,如果现在就将简安宁弄走了,那岂不是白折腾这么长时间了于是倒不由犯了愁,最后勉强道:“算了,还是把你破了,不过,事后要给你喝避子汤,我不让你怀孩子,你怕不怕” 赵栩这时见她进了府,以为就是自己的板上了,所以说话肆无忌惮得意洋洋,说完了这话后盯着简安宁的双眼瞅,想看看她的眼里有没有害怕的神色。 不过赵栩显然是失望了,简安宁眼里不但没害怕的神色,还有一丝趣味,看的他不由费解,想着这女人怎么不怕这么可怕的威胁呢要知道这种无子威胁,应该是个女人都害怕的啊,毕竟这时代的女人若没个孩子傍,往后的子肯定凄凉的很嘛。 简安宁挑挑眉,假假地笑道:“我好怕啊~~爹啊娘啊我要回家~~” 赵栩看简安宁故作害怕地调笑他,气的脸都红了,便朝简安宁走了过去,准备将简安宁办了,好解决落红的事。 简安宁当然不怕他的威胁,想着当她想要的时候,这赵栩不愿意也得给个孩子,当她不想要的时候,比如现在。她还太小了,还不满十五岁,生孩子也实在太恐怖了,起码得十六岁朝上再要孩子较好,所以眼下就暂时不想要,再加上折腾了一天也有点累,想休息,那赵栩想碰自己也是不行的,所以这时看赵栩走了过来,简安宁便陡地出手。电光火石之间,赵栩根本没看清简安宁是怎么动手的,已是被简安宁制住了。 赵栩惊住了。怕再一次挨打,便不由叫道:“你忘了我刚才跟你说的,你要敢对我怎么样,你就完蛋了!所以快放了我!” 看简安宁根本不理他的话,倒是拿起了一边的红盖头。不由急了,道:“我要喊人了……唔唔唔……” 还没喊就被简安宁拿红盖头塞住了嘴,简安宁边塞边道:“你知道你犯了个什么错吗想做什么就赶紧做,还背什么台词,戏文里的反角就是因为话太多了,明明快成功了。最后就因为话太多被人干掉了。” 赵栩瞪她,努力瞪她。 但很可惜,眼神杀不了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简安宁压住了自己,堵住了自己的嘴,然后拿起了剪子…… ‘天啊!剪子!这是想干什么!难道是因为受不了自己迫她成亲,打算谋杀亲夫或阉了他!’没法说话的赵栩眼睛瞪的生平最大,用眼神传达着自己的质问。 简安宁看他眼睛瞪的溜圆。看样子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有趣的紧。不过她不介意让他更害怕,于是当下便举起了剪子,刻意放慢动作,好让赵栩能尽量长地“享受”惊魂时刻,嘴里还模仿着电视里反角的笑声,嘿嘿嘿嘿怪笑了几声。 给她下马威!她不介意学一学,也给他点下马威,相信今晚过后,这孬种再不敢惹自己了。 赵栩看简安宁一脸邪恶的笑容,举着剪子朝自己bī)近,受吓严重,几乎要昏过去,要是昏过去倒是好呢,可惜死活昏不过去,让赵栩泪流满面,只能接受自己即将被人阉了或者宰了的可怕事实。 却见简安宁并不是要杀了他或阉了他,只是在他胳膊上轻轻划了下,并没怎么用力,只是赵栩毕竟从没受过伤,所以虽是小伤口,还是让他痛的在简安宁手下闷叫了声,眼里控制不住地丢脸地冒出泪花来,好不可怜。 好在看简安宁并不是要卸了他一条胳膊,只是在他胳膊上放了点血,然后拿元帕擦了擦,丢在了上,这才明白简安宁是想干什么,原来是怕没落红不好交代,所以放自己的血,不由一边松了口气一边暗骂,都怪自己这张嘴,要是没提醒落红的事,等明天一早婆子们过来收元帕,简安宁看没落红,就只能放她自己的血了,也不至于这会儿被简安宁放了血。 又想着,这简安宁的功夫实在太厉害了,不是个事,看来以后没事别找她,就是要找,也在公共诚找,别私下里找,要不然就要被她欺负了,他把她弄过来,是为了欺负她,可不是让她欺负的。 落红制造完工后,简安宁扯过一边的大红喜带,跟一边显的有点恹恹的赵栩商量道:“你是愿意被我用喜带绑着手脚堵着嘴在上躺一晚呢,还是愿意我不绑你也不堵着你的嘴好好睡一觉,要是后一种,你可不要再闹腾了,要不然我不但把你绑起来堵住嘴,还把你塞到底下去吃灰,你也不想吃灰,所以告诉我,你打算选哪一种选前边一种眨左眼,洋边一种眨右眼。” 这不是废话么,谁喜欢被人绑着手脚堵着嘴过一晚啊,他从没被人这样过,这样搞一晚估计明天要起不来了,于是赶紧眨右眼。 简安宁将手伸向他的嘴边,道:“那我可要将东西取下来了,你可不要大喊大叫,要不然哼哼哼……” 赵栩使劲点头,用小眼神表达他绝对不敢使坏的决心。 简安宁这才将塞在他嘴里的红盖头取了出来。 赵栩被堵的非常不舒服,东西拿出来后很是喘了几口气,待舒服多了,便嚷嚷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女人不是该三从四德的吗!” “你不是早知道我没有三从四德,所以才娶了我打算教训我一顿的吗”简安宁白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十分完美的答案,让赵栩不由语塞。 发现说不过简安宁也打不过简安宁后,赵栩决定不折腾了,好好睡觉,并按先前答应好的,没有大喊大叫叫来人收拾简安宁,倒不是不想,而是怕自己没简安宁快,在他还没喊来人之前,就被简安宁堵住了嘴塞到了底下吃灰,那就不妙了,他是对自己没信心,所以才老实的。 一想到睡觉,赵栩便道:“帮我脱下衣,我不会。” 本来这就是妻子的职责,但赵栩想着没三从四德的简安宁只怕不会主动帮自己脱衣的,便只能半命令半请求地开口了,本来想叫丫环进来侍候的,但是这时被整了一顿,也没心叫了,所以就让简安宁帮忙了。 其实人只要不傻,谁不会脱衣啊,只是他不想手忙脚乱地辛苦罢了,让人侍候惯了,这时看边有人,自然就使唤上了。 好在这次简安宁倒没为难他——虽然对他一个半大酗儿连衣服都不会脱有点黑线——三下五除二地帮他脱了外面的大红吉服,然后自己也脱了外面的嫁衣,双双入睡了。 一宿折腾后,赵栩算是领教了简安宁的手段,不过他总觉得,现在这个社会,男尊女卑,并不是你有几分功夫就能厉害得起来的,他还是觉得他不宠幸简安宁,不让简安宁有孩子,以后一定能吓倒她,所以虽觉简安宁武力可怕,但并不气馁。 天亮后不久,门外传来叩门声,简安宁听到了,便吩咐道:“进来。” 于是不大会儿,便见有好几个美人捧着洗漱用具进了来。 因在世子妃这儿,侍候他的自然就是世子妃的人,而不是他寝宫的那些人。 而简安宁的人,无非就是杨采莲等女了。 赵栩看着这一溜排的美人胚子,纵然见多了美人,也不免喜欢,朝简安宁道:“全都把你比下去了。”这是想故意打击简安宁呢,不是听说女人妒忌心强嘛,所以他就这样打击她,想看她可会难过伤心好报几次被打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