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博罗男爵
夜里三点左右,达尔文和巴德·易德若上尉讲起了国防部传令里的博罗男爵,巴德·易德若上尉十分惊讶于达尔文对博罗男爵的一无所知,上尉表示他对博罗男爵在黑塔利亚的行程有所了解,博罗男爵受国王邀请而来,指导王国内政部及警察署的工作。 “达尔文!”巴德·易德若上尉说,“博罗男爵可是传奇人物。他是一位退休的高阶警官,出生于英伦三岛联合王国,身高五尺五英寸。有秃顶、绿色的眼眸、八字胡、讲究的衣着,是个有极度洁癖的小个子老头。” “几乎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和不了解的真相。” 在上城区的某一处宅邸停稳后,达尔文下了马车。马车进城之后,巴德·易德若上尉就向他坦白自己是去见一位贵族小姐,达尔文表示可以提前下车。达尔文下车前刚问过时间——三点四十分。达尔文抬头看了看路牌——贝科里街。在往前走了几百米后,达尔文遇到了一驾马车,车厢由透亮的玻璃实木门窗组成,里面是沙发软座。车前左右两侧挂着两盏欧式玻璃灯。挽马是一匹白色高头大马,四只蹄子上系着青紫色的丝带,打扮得非常漂亮,马脖子上挂着一圈黄铜铃铛。带着礼帽着礼服的马车夫问;“先生去哪儿?” “外交部卡丹扎罗珀特会馆” 达尔文本想七点再让仆人通知博罗男爵,因为博罗男爵让仆人们七点为他送上早茶。没想到博罗男爵已经起床在书房里读书。 “你就是达尔文·赫德吧。真是个文静的小伙子。”一个在达尔文看起来活像一只大号企鹅的胖乎乎的矮个子男人微笑着说。 “是的,博罗男爵。我奉国防部的指令前来。” “不用太过客气和紧张,请叫我博罗就好。恐怕有些误会,我在罗曼警察署时听奥勒克大校谈起了费尔米客轮谋杀案和达丽苏事件,而你恐怕是除了斯基基先生之外最了解《长湾庄园叙事》的人了。而且我有预感只有你的到来才能让我看到事情的本质,所以这不是一次任务。” 乔纳生·高劳纳接到了一份情报,情报告知他——西达底尼主教将被遣去英伦三岛联合王国听候安排,极有可能被派去英伦三岛联合王国在亚美利加诺斯大陆的殖民地。已经有人在地下工会发布任务想要西达底尼主教的命,这个任务被一个叫“家具匠”的杀手接下了,上层希望乔纳生·高劳纳能保证西达底尼主教能被成功终结在莱特欧巴罗大陆。乔纳生·高劳纳拿出了个牛皮纸信封,一张护照:鲍里斯·塔伦,米兰兰德……、还有一张船票。 达尔文很快将一些事情抛之脑后,他写了一封装备申请书寄往罗曼的陆军部勤务办公室。他预感博罗男爵会是一个离麻烦很近的人,经过六个月在内政学院的学习,达尔文还是掌握了保护要人的要求。并誊抄了一份申请书寄往内政部要求派遣一名情报员来交接。达尔文下楼找到了门厅里的侍从要求加急寄出,侍从看了信封上的地址开口道:“准尉,你这些信件如果特别需要加急寄出,我们可以魔法传讯,当然这内容不要有什么保密信息就好。我们外交会馆有专门的魔法传讯收发室,同样罗曼内政部和陆军部也有专门的收发室。” “那麻烦你了”达尔文挠了挠头。 “您住哪个房间,准尉。” “301,我是达尔文陆军准尉。” 在一小时之后,达尔文收到了陆军部魔法传讯回件——已安排人员在罗曼港送交装备,请勿更改行程。 第十七节卡丹扎罗珀特城,航运票务大楼。达尔文和博罗男爵一早就到大楼的“维斯特赖特”邮轮接待处办理登船手续,正当博罗男爵和达尔文闲聊巧克力饮料时。一个中年男人迎面走来微笑着说:“噢,我的天哪!如果我没认错,您就是上个月破了嘉顿子爵谋杀案的博罗男爵吧?您是回英伦岛?” 博罗男爵脸上的八字胡微微一翘:“正是鄙人,您也坐‘维斯特赖特’邮轮?” 方块脸中年男人回答说:“我是‘维斯特赖特’邮轮所属的寰宇捷运公司的董事鲍里斯。请您跟我来。” 鲍里斯先生与“维斯特赖特”邮轮接待处的柜员交谈了几句,突然脸色一变。 “怎么!”鲍里斯先生叫了起来,“在这种时候?嗨,毫无疑问,一定是什么家族旅行─ ─要不就是什么外交团体之类的吧?” “我不知道,先生,”一位柜员恭敬地转身对他说道,“不过情况就是这样。” “得了,得了,”鲍里斯先生对博罗男爵说,“别担心,朋友。我们一定能安排好您的旅途。一等舱上通常有个舱位──二十三号房,是不订出去的。那是由一等舱服务员掌握的!”他微笑着随后朝时钟瞥了一眼。“哈。”他说道,“朋友们,是时候该动身了,我们这儿有马车直达港口。” 在四轮马车站,鲍里斯先生受到一个身穿褐色制服的服务员恭敬、热城的接待。鲍里斯先生在马车上开着玩笑:“别担心,朋友们。大不了我把我的房间让给你们,我去睡甲板。” 他叫来几位侍者。侍者半途接过他们的行李,用车子沿船舷推过,栈桥上的铁皮公告牌,标明了邮轮的几个途径目的地:卡丹扎罗珀特──罗曼──普利茅斯博塔──斯堪迪亚纳 “晚安,董事先生。你的房间是一号。” “听说,一等舱今晚就满员了?” “实在不可思议,董事先生。我从没有过这样的工作经历,邮轮未到罗曼就客满了。” “尽管如此,你还是得给这位先生找个房间。他是我的朋友。他可以住在二十三号房间。” “二十三号房订出去了,董事先生。” “什么,二十三号房订出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鲍里斯先生恼火地追问道,“哪些乘客都是哪来的?” “不,先生。这仅仅是一次巧合。恰好许多人都决定在卡丹扎罗珀特港搭乘卡尔马班轮。” “别伤脑筋了,我的朋友,”博罗男爵劝慰道,“我就住二等舱得了。” 这是达尔文才插嘴道:“其实我在巴勒莫就上船订了一等舱,我住3号房间。” “没关系,没关系,”他再一次转向一等舱服务员说,“所有的旅客都到了吗?7号房的旅客到了吗?” “正巧的是,”一等舱服务员说,“7号房的旅客还没有到。” 鲍里斯先生追问:“那人是谁?” “一个英伦三岛联合王国人,”一等舱服务员查阅着他的旅客一览表,“叫瑞恰德。” “把博罗男爵和3号房间的行李都搬到七号去,”鲍里斯先生说。“要是这位瑞恰德先生来得及上船的话,你告诉他,我们犯了点小错误──瑞恰德先生应该是3号房间。” 鲍里斯先生如释负重地对博罗男爵说:“7号房是最宽敞的客房,比3号房大一倍。” 博罗男爵回敬道:“太感谢您为我做的一切,我的朋友。” 达尔文和博罗男爵沿拥挤的走廊通道走过,可走得比较慢,因为大多数旅客都站在他们的房间外面。 博罗男爵有礼貌的“对不起”、“对不起”,象时钟一样有规律地发出,好不容易才走到7号房间。 汽笛拉响了,轮船发出了一阵叮叮铃铃的敲击声。他们俩走出包房,来到过道里。 外面传来一声大喊:“起航!” “开船了,”达尔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