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示 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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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台畔一处阁楼,悬天真人陪着通悔大师正在楼台赏月。月色如华,近观昆仑台石仙子翩翩,远看玉虚峰仙阙氲氲,真个是人间仙境不负虚名。通悔大师道:“昨夜晦月不明无法欣赏,今夜天公作美,让老衲得尝所愿,这昆仑山真是好一幅仙府画轴。”悬天真人笑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先人伟业,倒让我等沾此荣光。”通悔大师道:“说起先人伟业,确实让后人钦佩。自开天辟地以来,鸿钧老祖创下昆仑一脉,扶危济世,人才辈出,让后人无法望其项背。只是今日时局,似乎……”微微摇头。悬天真人叹道:“本尊也是以此为志,决心光耀昆仑,怎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颇感维道之艰难。”二人感慨时势,都为正道不彰担心。通悔大师又道:“不过老衲听说,那帮魔教妖孽之所以不趁势追击,乃是起了内讧。其中一堂,已然反出魔教了。”悬天真人点头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那帮人利字当头,分赃不均而起争执,也是不足为奇的。”通悔大师摇头道:“若是分赃不均引起争执,确实不足为奇,奇便奇在,那些背反魔教之人,却以正者自居,而指昔日同党为妖邪之徒,这倒让老衲有些疑惑了。”悬天真人笑道:“大师日与诚实之辈相交,宅心仁厚,不疑有诈,以此度人反而多虑。试问那个jian邪之人自称jian邪之辈,此等事,必是妖孽侵扎窝里反,更无详情解释,唯指望越多越好,我等才能不废吹灰之力一举剿除。”通悔大师还要解释,楼下有人大声道:“掌教师兄,适才有弟子禀报,东南谷底有人鸣剑示警,是不是由我前去看看。”悬天真人见楼下是周公望,面色匆匆,随带着数名弟子。悬天真人问道:“可知来犯是谁?”周公望摇头道:“尚且不知。”悬天真人微一沉吟,摆手道:“些许小事,师弟自己看着办吧。”周公望施礼道:“在下去去便回,掌教师兄与大师敬请安心赏月。”与数名弟子向东南而去。 周公望一走,通悔大师道:“既然有人示警,说不定有妖人来犯,真人为何说是小事?”悬天真人道:“若是魔教妖人大举来犯,其狂妄自大,必从正面而来,绝不会藏匿于偏僻谷底。这必是哪位无知弟子,误入深谷,不识路径也罢,遇兽袭击也罢,急切之间才撒剑求援。周师弟生性好动,无事也要寻些事做,此事由他处理最是合适,大师不用担心。来,尝一尝本山蟠桃园内的蟠桃,是否别具一番滋味。”从案上果盘内取了一只白里透红的硕大蟠桃,递给通悔大师。通悔大师捧着蟠桃笑道:“老衲早就听说其名,垂涎三尺只是无缘得见,今日却要笑纳了。”悬天真人笑道:“大师尽管享用,请,请,哈哈哈……” 那怪人冲来之势凶猛,巴文吉仅以双拳相抵,拳掌一接,反被那人握住拳头,嘿嘿冷笑,张嘴一口浓痰吐向巴文吉面门。巴文吉往后一仰,顺势抬脚狠踢,噗的一声,脚尖踢入那人小腹,用力之猛,把那人踢起数丈来高。巴文吉大喜,正要追击,却听那人叫道:“好过瘾,再用力些倒好。”身子下落,手脚箕张,往他头顶罩来。巴文吉以手作剑,一鹤冲天,直捣那人心窝。手还未触及胸口,忽觉周身沉重,如上枷锁,上冲之势已被阻住。那人一把抱住巴文吉,落下之时狂笑道:“让你先去地府瞧瞧!”呼的一声,二人同时落下,径直撞入土中,踪迹不见。梅玉茹惊道:“哪里去了!?”跑过来,低了头往地上观察。钱文义在远处喘息道:“一定是遁入土中了,你快画五行禁制逼他出来。梅玉茹一想不错,她倒是带了把宝刃,剑色如白雪,取名雪芒,抽出宝剑,在二人消失之处画了个五行禁制符。五行禁制画完,二人并未出现。梅玉茹急道:“人呢?怎么还未出来?”钱文义挣扎着靠近,看五行禁制并无画错,皱眉道:“难道跑远了么?”只听啵的一声,远处有人冒出头来,怪笑道:“狗屁五行禁制,困不住我,却把那人给困在地下再也出不来了。这是你们自己害他,却不是我。嘿嘿嘿,女的有眼光,果然挑了块好坟地。”一拱身,跳到地面。梅玉茹惊得面色煞白,原来五行禁制连地底下的人也困住了出不来,却不是如往常一般让人不能借土遁逃走,不由得怒瞪钱文义一眼,心中好生后悔,一通乱剑把五行禁制划散,伏在地上叫道:“文吉,你在哪里?文吉……我……我下来寻你。”把剑一扬,便要用土遁之术寻人。钱文义也是未想到有此一节,百口难辩,只得道:“梅师姐且慢。”呼的一声,尘土扬起,梅玉茹毫不犹豫祭起土遁之术,消失不见。钱文义愕然半晌,失望至极,低低的道:“原来情至深处,便是这般舍死忘生。唉,芳心已属,我这一生是莫想了。” 那人见钱文义一副痴呆像,也不理他,走到梅玉茹消失之地,伸手画起图形,正是那个五行禁制,边画边道:“鸳鸯一对湖上飞,飞到湖边乱葬岗,岗上一堆无主墓,墓主便是两鸳鸯。嘿嘿,墓主便是两鸳鸯。”钱文义骇然惊醒,喝道:“你划什么?”抢上来制止。那人怒道:“让你多活片刻还来啰嗦!”把手一张,放出一个掌心雷劈倒钱文义,又接着画了起来。 雷声响过,忽听周围有人道:“这里,是这里了。”接着脚步嘈杂,来人竟然不在少数。那人一惊,停手倾听,骂道:“又是什么来头?”钱文义也已听见,大喜过望,嘶声叫道:“快来救我,我是钱文义。”远处有人应道:“是钱师弟!?你怎么在这里?”脚步急促,加速行来。钱文义听话者声音似乎是陆文甫,喜道:“是陆师兄么?快快前来,这里一个怪人要对你我不利。”陆文甫道:“哪里有怪人?”火光一闪,有人催掌心火照明。只见数十丈之外,陆文甫带着三清殿一帮弟子赶到,点火的正是李家烈。那人眼见数十人赶到,满脸愤怒之色竟然变为惊骇欲绝,惊道:“这么多人!?竟然有这么多人!?怎么可能?”陆文甫已然看清面前的乃是一个半道半俗的怪客,喝道:“你是什么人?敢伤我昆仑弟子?”那人后退数步,面露惧色的道:“原来剑道根本未亡,亡的是我符道弟子!”陆文甫怒道:“你说什么?来人,把这家伙抓起来!”几个三清殿弟子往前一冲,就要来抓人。钱文义叫道:“这人厉害,小心了。”几个弟子一凛,不敢托大,缓缓围拢。那人突然大叫一声道:“原来都是假的,都是骗我!”豪气转瞬皆无,变得猥琐不堪。 陆文甫奇道:“这人怎么了?”身后的周青道:“不如抓起来问。”把随身带的斩棘剑抽出,跨步向前,以剑一指,喝道:“快快束手就擒,不然,休怪我等剑下无情!”那人猛然一见周青宝剑,呆愣片刻,突然跪下,以手抱头,哀求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做牛做马报答你。”接着向周青磕起头来。周青愕然回头道:“原来是个胆小鬼。”陆文甫身后的弟子一阵哄笑。那人听到笑声更是紧张,全身颤栗,十指都抠在土里。陆文甫不屑道:“什么人物也敢来犯昆仑。钱师弟,你便是说这人厉害?”钱文义见这人如此模样,与前后判若两人,也是被搞得莫名其妙。周青收起宝剑道:“那就绑起来吧。”围拢的几人上前按住,就要绑缚。一人踢了那怪人一脚,骂道:“恁大年纪也不知羞,居然向小辈磕头。”那人颤栗顿止,低头伏身只是不动。 “把手抬起来!”“起来!你听到没有?”“咦?怎么不动?”…… 一名弟子一揪那人头发,往上一拉,喝道:“抬起来!”果然,那人把头抬起。只是两人一个照面,那弟子吓得大叫一声,急忙松手。周围的几人道:“怎么了?”那弟子一边后退一边指着他道:“他……他……好吓人!”几人顺他所指,一看怪人脸面,只见他双目怒睁,血丝满布,泪挂双颊,却又面带微笑。乞怜?痛苦?悲愤?羞愧难当?多种表情做作,这又是一副怎样面孔。众人瞧得都是一惊。 那怪人仰头,断断续续的道:“假的!假的!这也是假的!我又有什么好害怕!哼!你们羞我辱我又怎样?打我骂我又怎样?我今日要一并讨回!”抠入土中的十指猛地用劲往上一掀,土石纷飞之中,周青急忙后退。围着怪人的几名弟子刚想要走,一股飓风吹来,身不由己被带上空中,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鸣,几名弟子顿时成为焦rou枯骨,四散洒落。 那人在烟尘迷离中大吼道:“我要杀上昆仑,再立地水风火,为众多师兄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