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爱情超越 生活回归
黛悦俊回到庄园里,柳丛丛正自个儿坐在营业台前值班,他带着疑惑对她说: "今天下午她高兴啦,竟然亲了我,弄得我不好意思的……" "你难道不明白么?" "不明白,她早把我当成了她的哥哥。" "感情是可以越的,你已经被她接受啦,也就是你的美梦成真啦!" 他还是半信半疑,琢磨了半天,到了晚上回到自己的宿舍里,才感觉他与她的界限已经被爱情冲没啦,高兴得看了一晚上的爱情诗。 经过半年多的漂泊,这时的武大宝与小丽已来到华夏的西南边陲。 他们在这里呆了多日。 尽管华夏的大好河山无处不在,但他们在这里却有一种别样的感受。这里天高云淡秋高气爽,宛然比其它的地方高出一个层级,仿佛临身于高原仙境一般。 远山并不多广阔,却给人以想像的巨大空间;花草并不多美,却开得原汁原味;人也没有多少,但好像从远古走来,在这里整个的世界都变啦,变得禅味十足。 本来两个人心里是十分高兴的。 那小丽春节过后被查出是淋巴癌,生命已到尽头,她不想整天躺在床上静等招魂儿,而是采用自然疗法,到大自然中去。 那武大宝也是年轻而浪漫,答应无论如何要陪小丽走好这最后一程。 所以两个人离开岱山,一路南下,那武大宝没有开他的豪车,而是踩着人力三轮儿,这种方式两个人都喜欢,生活回归原生态,心灵回到初心时,这是一种别样的生活方式。 如果武大宝开了豪车,心就会凝聚在当前的生活氛围里.现在的生活氛围是什么呢?人多心杂,事多奇葩,金钱多精神少,**多能力差。 而他们踩着人力三轮儿,想走就走,想停就停,累了就在一处地方多呆几天,想走啦可以一天内走上百里。白天看芳草,晚上观月亮,这南国的月亮与天空仿佛距离人们很近。 所以,两个自离开岱城,心境别有一种感觉,那小丽的病都变得好多啦,脸色红润,气血生,整个人儿根本不像是得了绝症。 武大宝最初是祈祷,盼望小丽的身体能够出现转机,而且他们所做的确实是自然疗法。自然疗法带着一种达观,带着一种心灵的厚重,但没有得到有关方面的认可。 那医院或是主管行政部门,是不能看到人们推崇自然疗法的。自然疗法的初衷是,放弃放疗或是化疗,用食去补,用环境润化,但是人们都选择自然疗法的话,那医疗方面的收入从哪里来?而且癌症是医院机构最来钱的地方。 一个重症病人被医院里先化再放,疗上一两年,花上三十多万,有几个人能逃脱?他们的人生均算作是,对医院的最后一次捐助。 一个中等收入的家庭,如果家里出现一个癌症患者,生活水平在两年以内就要回到解放前,一个低收入家庭则两代人陪着受罪,用病人一两年的时光付出的代价是,二十年新石器时代的生活水准。 所以医院干的活儿实际上是,以病人为人质,一种合法的绑架。 但是似乎,小丽的病症太严重啦,还没有离开家乡时,她的病已转移到身体多处,在几个月新鲜的生活方式过后,那病魔四处袭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已变得十分的糟糕。 武大宝早就看出来啦,她的脸色蜡黄,体态臃肿,呼吸都变得困难啦。他无时不刻地担心,两个人今晚睡下,到明早还能不能一起醒来。 但是,小丽的心态还是很好的,因为在她的生命最后的里程里,她认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她已经没有多大的遗憾. 但是武大宝哪里受得了?他在多少个日夜里为她乞福,为自己对她的关爱不够而落泪。 却又不能把这一切放在脸上,仍是硬撑着笑脸,希望她能够有奇迹出现。 现在他们的三轮车停在路边,这里人烟稀少,如果能同时碰到三两个人,那感觉人与人之间的心都很近似的。 临近中午,他让小丽在车上坐着,自己在汽油炉上准备煲稀饭。这里不像内地,村挨村、店靠店的,他们的干粮所剩不多,武大宝大早上已经看了地图,明天才能到达一个小城。 所以武大宝只为小丽做了饭,而自己根本没有胃口,而且米也不多啦,明天到了下一个目的地,要立马买吃的。 他看小丽现在的样子,恐怕已经不行啦,明天补充了干粮以后,立即返回家乡。 虽然小丽对生死十分达观,她的愿望时无论走到哪里,身体不能支撑啦,就地掩埋.但武大宝怎么忍心这样呢? 他想到这里眼里浸满了泪花,他半蹲着身子做饭,而小丽从那里只能看到他的背,所以他不再忍,让眼泪尽情地流。 粥要煮好啦,正准备给小丽盛上,这时那个老乞丐把手伸了过来。 这个老乞丐跟着他们已好长时间啦,离开罗阳城时就跟着,而跟着他们,这一路上的小日子真是过得不错。 武大宝现在的心情极差,对这小老头儿真是烦透啦,而且能吃的东西所剩无几,对着他大声喊道: "今天没饭啦,你到一边去吃土吧!" "在没有碰到你们的时候,我经常吃土的,还吃过石子。" 武大宝听了在想:塔娘的,嘴还挺硬的,还能弄些幽默,听那口气好像我们是要饭的,而他是东家。 这一路上他想把他赶走好几回啦,可是被他吓跑后,不久又会跑回来。 他起初有好多次,想把这个烂要饭的揍一顿,揍得他张不开嘴。可是小丽嘴尖心肠却好,不让他去动粗。她还说:这个小老头儿从罗阳跟到这里,也算是有缘人吧,那就一路同行吧,你留着那么多钱又做什么呢?人生不过一日三餐,去烟花柳巷又不敢去。 所以一路是上小丽在护着这个讨饭的老头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