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解救小玉
济南距泰安不过一百多里的路程，中午时分，天笑骑马进了济南城的南城门。 济南城可不同于泰安城，它不但比泰安城繁荣，而且济南在春秋时即有城郭的古城。 济南风景秀丽，泉水众多，有“泉城”之称。像“趵突泉”，“黑虎泉”，“珍珠泉”，“五龙潭”，另外还有“千佛山”，“大明湖”，“明府城”等名胜，可说得上美景汇于一炉。对于一些游玩子弟来说，是比较不错的理想去处。 现在单说天笑，他见街上买卖兴隆，人流如涌，便下了马，牵马而行。环顾着大街小巷，尽是一番祥和之气。 正当他心情愉悦之际，突然前方人群逃窜起来，急促的马蹄声响彻人们的双耳，四处躲闪的人们都陷入了恐慌之中，骑马之人不时喊着：“闪开了，撞了我可不负责任，都给我闪开！” 大街上立时让出一条通路，天笑牵着马也闪在一旁。 只见有七八匹同色的骏马疾驰而来，马速之快，气势之凛人，好像有欲将阻拦之物踏平之势。 可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竟有一名五六岁的小女孩急跑着横穿大街，这令所有的人都大感惊愕！ “这家的大人是怎么看孩子的，在这当口还能让孩子乱跑！”有人在议论着。 这确实怪大人，不过也有原因，孩子的母亲带着她正与同村的一位姊妹在大街上边走边聊，而小女孩拿着刚买的风车在大街上跑着玩耍，她们身后突然奔驰而来的马匹速度又是那样的快，孩子的母亲在躲闪的同时，孩子已被躲闪的人群拥到了另一边，当那女孩看到她娘在对面时，又跑过去准备与娘在一块，所以才出现了那一幕。 那女孩的母亲看到自己的女儿正跑在那飞驰骏马的头前，吓得当时就晕了过去，那同村的姊妹自然扶住了她。 可就在人们认为那女孩必遭马踏之际，奇迹发生了，不知从何处刮来的一阵神风，竟将那女孩斜着掀起一丈来高，一个身影已将那女孩抱在怀中，那一伙骑马之人也一闪而过，卷起一溜黄尘。 救女孩之人当然是天笑了，天笑将女孩放下，那女孩跑向了已经苏醒的母亲怀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显然是被吓到了。 那位母亲抱起孩子，来到天笑近前好一番的致谢。 天笑只是劝告她以后要看好孩子之后，便牵过幻眸驹继续前行。 他环顾着左右的酒楼店铺，走着走着，竟经过了“迎春楼”门口。 天笑只略微扫了一眼，便又要朝前走。 他知道“迎春楼”乃青楼妓院，师傅告诫他那地方去不得，好人也会学坏的。 谁知道想走不成，竟被事给扯进去了。 就在他刚转回头时，楼内传出了一声惊呼“救命啊！” 这一声不要紧，可急坏了天笑，他救人可真是不顾一切，松开了缰绳，径直闯进了“迎春楼”。 声音是从二楼传出的，他一个飞身便跃到了二楼的走廊上。 楼内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都被这位俊美的公子迷住了，争先恐后的尾随而至。 天笑哪里有工夫搭理她们，又听到一声呼救声后，确定了一个包间的位置，紧走两步，在那门上猛推一掌，只听“咔嚓”一声响，上了门闩的木门被天笑的掌力击倒。 只见一个粗暴的男子正在撕扯一位二八年华的花季少女。 那少女的胸前衣衫已被扯坏不少，满脸惊骇之色的少女见来了救星，趁那男子松手之际，一头竟扑向了天笑，“呜呜”的哭了起来。 天笑出手疾快，一把扶住了她，安慰道：“姑娘别怕，有我在这，谁也动不了你。” “动不了，没那么一说，大爷今日非动她不可！” “你动她一下试试！” “嗬！你小子是什么人？竟三个鼻孔多出你这口气，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何许人，小子，你是不是小鬼催的！”那男子说话尖酸刻薄，可见来头不小。 天笑可不管那些，心道：“我是腰里揣铜牌，谁玩跟谁来，你就是皇帝老子，这事我也要管。” 天笑没有出声，只是两只眼睛怒视着他。 那中年男子在济南府可算得上是小有名气，是济南府的一等捕快，叫王不易。 王不易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很多人都知道他。 就听王不易道：“小子，赶紧走远点，这里没你的事。老子到这里是来寻开心，不是找别扭的。我花了钱，愿意怎么干就怎么干。妓院里的女人就是给人碰的，你不让，老子可花了钱。今个，我非让她亮亮相不可，我可不管她是不是新来的。”说完伸手就来抓那女子。 天笑适才听他那话就一肚子是气，现在又说让那女子亮亮相，更是怒火中烧，对王不易喝道：“你给我住手，胆敢碰她一根头发，我要你的命！” 这一句话的威力真不小，竟把王不易给震住了。 这会儿，“迎春楼”的老板娘红怡婆子来了。 她见到这种情景，也愣住了。不过，红怡婆子可是个久经世故的老鸨子，心眼转得快，头脑反应得更快，冲着王不易努努嘴，嬉皮笑脸的，然后说道：“王捕快，这事先交给我办，怎么能劳您大驾呢。” 转过身来对天笑没好气地道：“喂！你是打哪来的，管闲事还管到我‘迎春楼’来了，我这里的姑娘是你管的吗？我手里可有她们的卖身契，她们是我的人，除非赎回身子我才管不着，否则，只要在我这里一天，她就得给我陪客赚钱，不然准没她好日子过！” 听了这些话，那位女子更是呜呜痛哭起来，这使她多伤心，当然谁听了都会反感的。天笑最烦这种趋炎附势，欺软怕硬的卑鄙小人。 天笑冲她一阵冷笑，道：“若赎这位姑娘的身那需要多少银子呢？” 红怡婆子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王不易一眼，那王不易给她使了眼色之后，她才答道：“五百两，我们这个小玉姑娘可是个雏，还没开包呢，她昨天才被卖进来，身子干净得很，不讨价，不还价，五百两，出得起银子，就把人领走，否则，你就给我滚得远远的，我这里可不留穷鬼。”而后对王不易得意一笑。 王不易却对天笑道：“怎么样，小子？你能出得起价钱么，快滚吧，不要在这妨碍老子的好事。” “你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不就是五百两银子吗，本公子还拿得出来。”说完，天笑解下包袱取出仅有的五百两雪花白银，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红怡婆子一见到白花花的银子便眉开眼笑，先前的那种冷峭，没把天笑看在眼里的傲态一下子丢得无影无踪，满脸堆笑着对天笑道：“公子既出得起价钱，咱们的买卖就算成交了，小玉归你了，这里的事我也管不着了。”说完捧着银子就走。 “慢着！”天笑叫住了她道：“把小玉的卖身契拿来。” 红怡婆子应了一声，去取不说。 这一下可把屋中的王不易惹怒了，心想：“我一个堂堂济南府捕快，竟有人不把我看在眼里，传扬出去，我这脸往哪搁。” 想罢，冲天笑喝道：“臭小子，别以为有俩臭钱就牛上了，我王不易今日叫你好看！”话毕拳出，一式“恶虎掏心”，恶狠狠向天笑打来。 天笑一没躲，二没闪，只是把手一伸，抓住他的腕子用力一拧，便听到王不易“哎呀”一声，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天笑往前一送，手一松，便把王不易推坐在床上。 王不易不服气，二次站起，冲向天笑抡拳就打。 天笑左手又一次抓住了他的拳头，右掌连拍三下，打在王不易胸口上，天笑左手一松，王不易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角流着鲜血，直瞪着双眼看着天笑，真是敢怒而又不敢言。 这时那个红怡婆子也把卖身契取来了，看到这种场面，似乎有些惊讶，她把卖身契交给了天笑，去扶坐在地上的王不易，却说：“王捕快，你这是怎么搞的，好端端的一个人竟坐在地上，看你，嘴都流血了。” 王不易勉强站起来，带着一肚子的怨气走了。 天笑看过卖身契之后，把它撕个粉碎，看了小玉一眼道：“咱们走吧。” 二人下了楼，出了这人间鬼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