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终于知道名字
在下午五点时分,李乐回到了那个破房子,不出她所料,里面坐着两人,正围着个火堆煮东西。 老者约六十出头,长着一头灰白色杂草般的乱长发,身上的衣着倒比那个以前的自己要好些,也很破但不见rou,脸上看上去气色也不错,灰黑色中透着红润。石头上坐着的另一位,看上去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从上到下一片灰黑色,看向自己的眼睛黑亮得不行,只有鼻子下方加了黄白色,这造型,还真是小要饭的标配。 老头和小孩四只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意外出现在这的某位,眼里有惊异,但眼底很清澈,一下让李乐放下了防备。“两位好!我想请问下以前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位小乞丐,大约十六七岁。” 他们并没有给她熟悉感,会是她的亲人吗?一些犹疑闪过心间,但李乐的脸上并不显。 “是有这么个人。”过了差不多一分钟,那老头才稍显激动的回答。完话,又看了看女孩,快速摇了下头,就不看对方了。 “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或年龄?”一想不对,找人不是该问下他在不在?或者去哪了,怕漏馅,又加问了他去哪。 一听这问话,老头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茅草头不应话,管自己去煮东西了。哪有这样找人的,想想也是,他又不认识现在的自己。李乐赶紧从包里拿出两只烤鸡递了过去,烤鸡金黄油亮,喷香扑鼻,而且还热乎着。老人倒也不客气,接过递给口水快流到下巴的小孩,让他快吃。 “叫李乐,今年大约十六、七岁,说来还是个本地人,在这块也混了有七八年了,他很小就出来混了,以前不住这里。后来因为这边离街市近就搬了过来。”他三两口吞下一只鸡腿,嚼也不嚼,手一摸嘴,总于开了金口,说了这一句又迫不急侍地撕下另一只腿大啃起来。看来好久没有这么狠吃过了。 “有没有人来找过他?他今天会回来吗?”原来她也叫李乐,难怪自己会上她的身,几岁就出来做乞丐,自己比起对方,还真算是好命了,她暗叹一声,再次试问道。 “你不就是?”满是rou的嘴里好不容易奔出这几个字,再后来李乐问,他也不答,等那喷香的烤鸡成了骨头渣渣,十只手指都送到嘴里添了遍,这才在外套上熟练的擦了擦手,咂吧了下嘴唇,余味无穷的开了声:“小李也是个可怜的娃娃,平日里也不怎么说话,出去讨个吃的也不开嘴,整天有一口没一口的。你别再吃了!给小李留点,他也好久没吃rou了。”指着那个啃得真欢的小孩高声吆喝道。而对方,也不过刚啃了一只鸡腿,小男孩有些委屈,但朝屋角的一块地看看,这才不舍的把烤鸡递回到老人的手中,转身就把油油的手指伸时了嘴里,滋滋有味的添吸起来。 “去年过年时公安来抓过,说住这里不安全,而且天也太冷了,叫我们去收容所,没想过年没几天他又跑了出来。”随手抓起地上的木棍绞了绞锅中煮开水的东西,看着像米又有菜叶子,一股子食物气味暖暖的散开了。 “你怎么也出来了?”鼻子暗自一吸,怎么就觉得那锅东西好吃呢!也许是这身体的本能吧。看来,得去吃次大餐好好安慰下现在的身体。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古乡在远方。。。”流行音乐,哦!怎么回事?差点把李乐吓到,对方竟然还有手机。只见老头从后屁股袋里摸出一只手机,看着还有点新,熟练地按了个接听键:“喂!老王,什么?你今天不回来了,哦,哦,我晓得了。你今天看见小李没?哦,没有啊,好,好,那就这样。” “没见过?现在都改革开放好多年了,我们乞丐当然也要跟上潮流啊!”接下来在他断断续续的讲述中知道:老人是个职业要饭者,来自一个著名的讨饭村,这小孩是他第三个孙儿了,他从大带到小,每小孩两年,跟出来讨饭,人家小孩上幼儿园,他就让小孩进社会,也算是一种育儿法吧。每年他有两三万的稳定收入,比干农活可赚多了。因为小李平时也不多说话,只说了个大概,就是家里大人离婚了,没人带,七八岁就出来了,一直在这边要饭,人比较孤癖。前两天好像身体不太好,连着发了好几天高热,也不见他出去要饭,都是他给喂点什么。今天这时段本来正是他们的工作高峰时,怕小李饿着他才回的,看样子他心也挺好的,而且也不知道小李是个女孩子。 好么,她就一黑人,无证,无家人(就算有也不想找她了),也就是说死了也没人管,这身份对现在的李乐来说,还真真不错,除了少张身份证,简直就是完美啊。从空间拿出不少超市食品给他们,本来还想给对方留点钱,但看老头那游刃有余的生活劲头。就不想多事,只说对方以前帮了自己,想跟对方道个谢。 天还有些灰蒙蒙的亮度,李乐紧了紧脚步,松下心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回到有些喧哗的街上,李乐全身松快,再想想自己的重生福利,五感轻得都快飘上天了。 “嘟!嘟!叽!” 呃!两手不雅的抚按肚子,有些心虚的四看,见没人关注自己,这才坦然一笑,计划饱肚大事。大鱼大rou就算了,刚病好,还是来点清淡点的,在附近找了个门面干净的小吃店点了碗面。在付钱时又碰到了包子男,他在收钱,可真有缘。原来他白天卖包子晚上还得到小吃店帮忙,是个好男人。 “啊老板!我想问下这附近有旅馆吗?”李乐实在受不了中转站。“我家兼营旅馆的。”指了指他身后的营业执照。 “没带身份证可以住吗。我来这里找同学,可是同学全家出去旅游了,家离这远,所以我今天回不去了。”李乐用可怜惜惜地眼神看着他,心里大叫,他心那么好,一定会答应自己的。 “这样啊?一般我们没身份证是不让入住的,但看你是个小姑娘就算了。二楼还有个单间,一百块一晚。”说着他递上一个钥匙又点点后面。房间不大,一床一卫,也就八个平方,但很干净。 进了房间李乐直扑床,这一天可真够她累的。懒懒的翻了个身,这才整理起自己的现状,在种小地方自己的赌石大计是不会有多大发展的,还得去平洲、缅甸这种地方看看,因为那,每年都会在3、6、8、10、12月开公盘,平时各种来源的原石毛料也不少。但怎么去呢?她没证啊,不如明天去派出所问下,自己不是本地人吗? 第二天,等她洗漱出门时都快中午十点了,但整个人很精神抖擞,想必谁都看不出这是个刚生过病的小要饭吧。给李乐结账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肯定是包子娘?)人很瘦,脸也有点暗黄,她接钱看真假时差点摔倒,李乐赶紧扶她坐下。女人一只手死命地按着肚子的某处,头上直冒冷汗,脸色竟然有些金暗色,她这是病了。李乐这时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透视功能,就朝她肚子看去,妈呀!她肚肠上长了三个鸡蛋大小的东东,人瘦肠都受挤难怪她会疼得直冒汗。过了两分钟她才缓过那阵痛,不再意的跟李乐说了声谢谢,又管自己去忙乎了。本来李乐还想对她说什么,看她的样子,也不是疼了一两回,不去看医生总有她的难处吧。 “来两个菜包!”李乐递过钱,包子男淡笑着接过。“小心烫手,一路走好。” “是这样,刚才我结钱时,那个女的好像生了重病,看样子病得很历害,你应该叫她去看下医生。” “她是我姐,我早叫她去看了,她都不愿去,可能怕查出什么大病所以一直不肯去。”他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