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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我最闪,我最亮,我是唯一的Super star

    第六十章我最闪,我最亮,我是唯一的Superstar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用过午膳,高成示意高进跟他去书房小坐。~

    屏退左右后,他在窗前的火炕上盘腿坐下,指着金丝楠木炕几的对面说:“你也过来坐。”

    “是。”高进脱了靴子,和他面对面的盘腿坐好。

    高成顺手给她倒了一杯酽酽的铁观音,沉声说道:“说说吧,你准备怎么做?”

    老爹越来越了解自己了。高进双手端起青花缠枝盖盅,抿了一口茶,嘿嘿的呲牙一笑,略去具体cāo)作步骤,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高成垂着眼帘,把玩着手里的盖盅,静静的听着。等她说完了,又过了半响,他才抬起眼,用璀璨的星眸望着她,捋须颌首:“行,你想好了,就去做吧。你母亲那儿,我去跟她说。”

    这就是通过了。高进大喜,低眉顺眼的说道:“是。”

    随后,高成又跟她聊了些兵部衙门的事。得知她现在每天都会蹲半个时辰的马步,他撇撇嘴:“这怎么够呢?”

    以为他会出点什么主意,高进后背发麻,竖着耳朵听着,却没了下文。

    “你难得回来一趟,去陪你母亲说说话吧。”高成沉默半天,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高进在心里哀叹:貌似自己的脑电波总是赶不上趟儿,没法和老爹的产生共振。

    回到正房,林夫人果然打发了屋子里的丫头婆子,只留周mama坐在炕前的锦杌上,拉着家常。

    “驸马爷,虎子他……”周mama起,刚一张口,眼泪就双流。

    和忠叔一样,她也悄然生出了许多银丝,憔悴了许多。

    高进挨着林夫人,在炕沿边上坐下来,关切的问道:“您别急,先坐下再说。虎子怎么了?”刚刚在书房里,老爹简单的说了一些府里的新鲜事儿,却只字没提虎子。所以,她断定虎子应该没有出什么大事。

    林夫人冲周mama使了个眼色,叹了一口气,把虎子留书出走的事说了起来,拉着她的手问道:“进儿,你要老实跟我说,公主府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却只字不提容嬷嬷来过的事儿。

    先前高成已经打过招呼了,高进笑道:“娘,无非就是以后初一十五要去公主屋里歇着。平常都是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能有什么事?再说,您也太急了些。那边才刚开府,规矩都还没完全定下来呢……虎子哥年少气盛的,又师出名门,您总得放他去闯闯吧。不然,虎子哥怎么安得下心来?”

    周mama闻言,眼泪簌簌直下,用帕子掩嘴呜咽道:“小姐,奴婢知道您是打心底里疼虎子。都是虎子没福气……”虽然从头到尾,高进没有说虎子半个不字,但直觉告诉她,虎子这一世和高进是没那缘份了。

    林夫人不黯然,轻轻摩挲着高进的手背,幽幽叹道:“这子还长着呢。你该怎么办啊?都是娘的错……”说着说着,起了哭腔。

    高进赶紧截住她的话,偎在她怀里嘻笑道:“娘,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您抱上孙子滴。”

    不料,林夫人搂着她失声痛哭:“娘可怜的孩子……你要是过得不好,娘要孙子又有什么用。~”

    呃,又要抱孙子,又要她幸福,就她这况……高进表示鸭梨巨大。

    “怎么哭成这样了?”门帘一掀,高成进来了,扫视屋里,咦了一声,“这屋子里的下人都上哪去了?”

    三人大惊失色,尤其是高进和周mama几乎同时弹跳了起来。

    林夫人颤声问道:“老爷,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让外头的人通报一声。”

    高成撩起袍子,在炕沿边上坐下,哼道:“我回自己屋子,通什么报”

    看来他并没有听到什么。林夫人抚着口,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打发周mama出去沏壶好茶过来。虎子的事一直没有告诉高成。她担心周mama这副样子会让他生疑。

    “进儿,刚刚忘了告诉你。你大舅他们前就回关外了。不过,莫哥儿两口子和蓉姐儿留了下来。他们在东门那边置了一个带店铺的宅子,专门卖皮货和野参之类的。你有空去打个转。”高成看了林夫人一眼,“你母亲伤了腰以后,蓉姐儿没少过来陪着解闷儿。”

    “是。”高进笑着应下了,想了想,问道,“爹,娘,表舅和表哥他们呢?是不是回陇西了?”

    高成点头:“嗯。几房的青年男丁尽数过来了,不能久呆。第二天,圣上召见了他们后,便全回去了。”

    有他在这屋里忤着,林夫人生怕露馅,不敢乱说话,只是翻来覆去的叮嘱高进保重体,好好吃饭……

    不等高进开口,那边高成已经皱眉说了起来:“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公主府。莫让人说闲话。”

    高进惦记着晚上还要去一品香打狗,该说的全说了,也没心思留下来,便起行礼告辞。

    林夫人喉头发堵,等她一转,便别过脸去,默默的掉眼泪儿。

    高进听到了她压抑着的吸气声,转想回来再安慰她几句,却见高成走到她跟前,弯腰拿出一角净白的帕子,笨拙的替她揩泪。

    大片大片的阳光透过翠生生的百格窗,倾泻进来,照得屋子里亮堂堂的。擦得一尘不染的红漆家什沐浴在金灿灿的阳光里,泛起淡淡的红光。印得林夫人的泪脸潮红,有如雨后绽放的桃花。

    这便是前世歌里唱的那种“最浪漫的事儿”吧。高进摇头轻笑,转掀帘出去。

    高进回到公主府,扶二嫂告诉她江守义一大早就离开了。

    “他那鞋子实在是不能穿了。我见他的脚和你二哥差不多长,把你二哥的一双新鞋袜送给了他。这孩子开始说什么也不肯要。后来,我只好骗他,说是你让送的。他才接了过去,还反复让我一定替他谢谢你呢。”扶二嫂笑道,“好久没有见到这样实诚的人了。那子和你二哥当年,倒有几分相像。”

    说一个人和扶二爷有几分相像,这是仇女侠对别人的最高评价。高进嘿嘿坏笑:“二嫂是被江守义的憨样儿迷惑住了吧。就他那副尊容,哪里比得上二哥的花容月貌。”

    扶二嫂瞪了她一眼。

    这时,外头有小厮禀报道:“驸马爷,容嬷嬷求见。”

    高进敛了笑,呵欠连连:“二嫂,想个办法帮小妹挡了她。我晚上还有重要事做,没力气应付那边。”

    见她累得一双大杏眼几乎变成了眯缝眼,扶二嫂看着就心疼,很讲义气的出去两肋插刀了。

    暖阁内安安静静的,高进歪躺在炕上,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三妹,醒醒。”一个时辰后,扶二嫂进来叫醒了她。

    高进睁开眼,发现自己上盖着那条葱绿的锦被,便慵懒的枕着胳膊冲扶二嫂笑道:“还好有二嫂疼我。”

    “这么冷的天,睡时也不盖上被子。这不是成心给你自己找麻烦么?”扶二嫂很得意的伸手拉她起来,“容嬷嬷是来谢罪的,说早上惊着您驸马爷了。天寒地冻的,人家巴巴的在二门等了大半天,一见你回来就急忙赶了过来。唉,你却连个缘由都不问……她说晚上再过来。”

    高进没有吭声,径直走到彩漆大衣橱跟前,把那些个屉子一个一个的全拉开,东翻西拣滴。眨眼的工夫,原本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衣橱就跟刚闹过贼一般。

    “哎呀,姑。”扶二嫂轻呼,跑过去站在她后,“你这又是怎么了?”

    “哈哈,找到了”高进从最底层抽出一件簇新的珍珠翠领大红彩蝶穿花锦袍,喜滋滋的转过来,在自己上比划着,“二嫂,这件帅不?”

    大红的颜色,夸张的蝴蝶图纹,花哨的衣领……无一不挑战着扶二嫂的忍受下限。她抚额摇头,表示接受无能。

    “今晚我就穿这件去赴宴”高进笑眯眯的把袍子搭在右肩上,蹲下去翻找与之配的帽子。

    扶二嫂眼睛直抽抽,讪笑道:“这也太扎眼了吧。跟那种……突然发了横财的大老粗似滴。”

    哼哼,你直接说成暴发户不就成了右手在一大堆帽子、顶冠上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她很果断的选了那顶亮晃晃的束发攒珠紫金冠。丫滴,最前面的那枚东珠足足有鸽子蛋那么大。戴上去绝对宝气然后,她又旋风般的搬出皇帝老儿赏的那条白玉金镶孔雀牡丹阔玉带……

    看着地板上珠光宝气的那一大堆,扶二嫂终于领会了这丫头的着装意图——人家追求的就是这种造型。

    “唔,再加上这条玉佩,更出彩了。”她俯下子,把里头最大最闪的金镶玉牡丹玉佩带拣了出来。

    高进大赞,回头冲她呲牙笑了一个。

    叮叮当当,二人合力,很快就尽数披挂上了。

    高进微展双臂,挑眉臭美滴转了个圈:“怎么样,够闪够亮吧”

    扶二嫂擤擤鼻子,哼道:“嗯,跟一人形珍宝架似滴。绝对能照亮半个一品香”

    高进闻言,乐得见牙不见眼。不错,本姑娘今天要的就是绝对的闪亮、高调嘿嘿,曹大国舅,高大纨绔来鸟……

    正如扶二嫂所言,高进一下马车,只觉得道目光象探照灯一样刷刷的打了过来。凡是走过路过滴,无一不停下脚步,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一一给她行注目礼。

    王侍郎今晚是名义上的主家,特意穿上新做的深紫色刻丝貂袍。小老头本来想玩一把低调的奢华,以彰显出他卓而不凡的清流本色。不料,被高进这流光溢彩的一照,他就没了奢华,只剩下了低调。

    “呵呵,三驸马,请”小老头扯起嘴角,笑得无比僵硬。

    啪高进当打开一把二尺来长、金闪闪滴大折扇,很夸张的哈哈大笑:“啊呀呀,本驸马姗姗来迟了,王大人莫要见怪”

    那些文人士子打扮的闻言,无不掩嘴发笑。高风流就是高风流,张嘴便惊人

    王大人窘得无地自容,目光一碰到她那把豪华大折扇,就象被火烫着了一般,慌忙弹开。

    这小子搞什么呢折扇乃风雅之物。贴上了金箔的折扇还能风雅得起来么?而且,那大红的扇面上金晃晃滴,写的都是些啥呀:一面是张牙舞爪的“恭喜发财”;另一面是鸡飞蛇舞的“吾乃高风流是也”。晕死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就是高风流,高风流就是你么

    高进却当什么事儿也没有一样,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的进了一品香。

    “叮当”、“哐啷”……一品香内碎瓷声此起彼伏。食客们无不目瞪口呆。

    掌柜憋着笑,躬迎了上来:“三驸马,您来了这回是几位啊?”

    “啊哈,猜错了这回可不用本驸马掏银子。”高进啪的收了扇子,挑眉看着王侍郎,郎声问道,“王大人,您一共请了几位啊?”

    “哦,原来是王大人那桌啊两位曹大人和其他大人早就到了。”掌柜配合的非常到位,不等小老头开腔,抢先对着楼上吆喝道,“天字一号房,有客到”

    啪,高进打开扇子,很招摇的提起袍子上楼。丫滴,刘旭那家伙到底答应了多少好处费,能让掌柜这般卖力?

    成心的,绝对是成心的王侍郎看着心惊跳,背上的冷汗嗖的就下来了。他有种掉进坑里了的感觉,瞄了瞄大门,肠子打结。开溜吧,这都已经人尽皆知了;上去吧,鬼知道那小子在搞什么名堂

    “王大人这般尽心尽力,贵妃娘娘很感激,答应事成之后,跟圣上进言,调您去吏部。礼部也太清苦了。”耳畔响起曹家兄弟的许诺,王大人一咬牙,提袍追了上去。

    怕什么从来都是富贵险中求曹家兄弟做事向来圆滑,轻易不说这些话。他已经忙前忙后的打点了一个来月,好不容易才求得贵妃娘娘的青睐,岂能被一个小毛孩吓跑

    高进被小二领进了天字一号房。果然,曹家两兄弟和吏部、工部的一些负责人已经围坐在了铺着大红团花桌布的大圆桌旁。

    见她进来了,曹老大从主位上站了起来,让出位子。

    啪的收拢扇子,高进也不推辞,一股坐了下来。若无其事的跟众人高声打着招呼。

    看着两曹一左一右的坐在这小孩的下首,众人有些悻悻然。

    王侍郎不声不响的在唯一空着的海棠圆凳上坐了下来。

    “人齐了,上菜”曹老2呵呵笑道。

    高进不解的用折扇指着王侍郎,挑眉问道:“不是王大人请客么?”

    王侍郎起,抱拳讪笑道:“抱歉得很,都怪下官没有把话说清楚。是两位曹大人托下官请您过来喝杯薄酒。过会儿,下官自罚三杯,权当向三驸马和两位大人赔罪。”

    高进看了看边的两位,满不在乎的打着哈哈:“两位曹大人,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以后要是想请爷出来喝个酒,直说就是。京里谁人不知,爷就是好个闹,不会驳了两位老哥哥的面子滴。”

    任曹老大和曹老2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了。他们俩陪着笑脸,几乎是同时看向门口。

    一个问:“菜还没上齐吗?”

    另一个说:“这也太慢了点吧。”

    下边坐着的有两三位已经明显不满了。高家小子坐上主位已经是不懂事,托大了。这会儿又句句不离“爷”,还称呼他们的曹大人为“两位老哥哥”,这不是乱了辈份么?

    他们的曹大人是谁啊?往大了说,是当今圣上最宠的贵妃娘娘的亲哥哥,是当今的国舅爷;往小了说,那也是你小子最宠的曹氏的亲爹和亲叔父,是你小子的岳父和姻亲公怎么说都是你小子的长辈

    雕花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胡子拉渣的青衣小二领着一大帮小二鱼贯而入,cāo)着破锣一样的声吼吼:“两位国舅爷,您两老点的菜全上齐了。”

    高进闻声看过去,差点破功——如果不是那双亮闪闪的逗号眼,她险些又没认出来。丫的,这才多久啊江守义那小子怎么就成了一品香的小二还学人家印度阿三,抹黑了脸,把头包得有箩筐那般大。

    江守义垂手侍立在屋里,大大方方看着她,特实诚的眨巴眨巴眼睛。

    转眼间,圆桌上就琳琅满目的摆满了。

    曹老大冲江守义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们可以下去了。

    江守义用同样抹得乌漆八黑的爪子指着自己的鼻尖,愕然的看着他。

    “下去”王侍郎气得冒泡,低喝道。

    江守义“哦”了一声,鞠了个超过九十度的躬,掉头出去了。

    一看就知道是刘旭那丫教滴。这丫也太会埋汰人鸟。把大折扇插进后领里,高进胡乱滴夹了一片香菇塞进嘴里,以掩饰嘴边的那抹笑意。

    有位吏部的家伙终于忍不住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的看着门口骂道:“野蛮的胡人,眼里就只认得银子,毫不知礼”

    众人捏了一把汗,皆偷眼看着高进。是个人都听得出来,这就是典型的指桑骂愧啊。

    就这小雨点,哪够啊?高进期待着他们自动升级,装着完全听不懂,大快朵颐。现在,她已经完全肯定曹家兄弟请她出来的意图了。嘿嘿,耐点心,这些人一定会说出她想听的那句话滴。

    果然,另个两人交换了个眼色,齐齐站了起来,冲高进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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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吼,来了,来了,终于来了——高进这丫的第一次闪亮出击明天八点整,继续播出。敬请收看。记得写评、投票或打赏哦那个臭鸡蛋……亲们只要不觉得恶心,也没关系……某峰现在只要一想到高进被砸得那糗样就……哇,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