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话 败
“哇！”王雪琴眼睛蹬的大大的，瞠目结舌就是整儿状况，“这，这杜家小丫头会飞？” “咯咯--”陆尔杰看着mama的可爱模样，禁不住咯咯笑起来：“mama，那是轻身术，练成自然可以穿房跃脊，高来高去，儿子也可以的。” “我就知道我儿子最棒了！”王雪琴双手捧住儿子的小脸，亲了一口，转过去看擂台。 杜小蝶得意洋洋的飞身上了擂台，站定身形，手中九节鞭一抖，耍个鞭花，对着马永贞娇喝：“马永贞，你敢欺我上海滩没人麼，先胜了姑奶奶手里的驯马的鞭子再说话。” 哗---台下的人群一阵大笑，这姑娘真有趣，把手中的的鞭子说成是驯马的鞭子，真是形象，马永贞不正好姓马，姑娘却手里正好有根马鞭哈哈。不过今天，有热闹看了，奇怪了，怎么不是糟老头就是娇滴滴的小姑娘，难道上海滩真没人了！不，那边有人说了，这恰恰说明上海滩能人多的是，连老头小姑娘都身怀绝技，这不正说明藏龙卧虎吗！ 马永贞看出这姑娘来头不小，一定是哪家的千金或者帮派老大的女儿，觉得惹不得，但骄傲的性格让他不愿意就此屈服，抱拳施礼，问道：“敢问姑娘尊姓大名，马永贞手下不打无名之辈！” 太狂妄了，气死我了哇呀呀--杜小蝶气的玉面绯红，滴溜溜眼珠一转，娇嗔道：“姓马的，想知道本姑娘的名讳，下辈子吧，你到底打不打？不打就自动认输好了。”杜小蝶当然不能说出自己的名讳，那样太惊世骇俗了，杜老三的女儿，青衣帮大佬千金，说出来，马永贞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用全力呀，那样胜之不武，无趣的很。 “既然小姐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废话了，我没有称手的武器，就空手领教女侠的绝学了。”马永贞笑着说道。 “啰嗦，接着吧你！”杜小蝶手腕一抖，长长九节鞭如蛇似剑。 呼--- 鞭梢卷向马永贞的双腿。 马永贞轻身跃起，堪堪躲过鞭梢，杜小蝶得势不让人，手中九节鞭挥舞如蛇，变化多端，狠辣无比，鞭子每挥舞一下，空中就会撕裂空气的 嘶嘶嘶嘶--- 破空啸声，招招招呼马永贞的全身各处。 鞭子打在擂台上更是 啪啪啪啪啪啪---- 的爆响，气势逼人。马永贞全力躲闪，敏捷如猿猴，左晃右闪，上步下滑，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杜小蝶的马鞭使得狠辣娴熟，但有一处致命缺点，一旦被人抓住小辫子，也就是抓住鞭子，就不得不放弃手中武器了。 数十个回合过去了，杜小蝶一套鞭法使完，却始终打不到马永贞身上半点，都被马永贞巧妙的躲开，马永贞为什么不还手呢，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抓不住机会。杜小蝶的九节鞭耍的出神入化，鞭法诡异，身手奇快，棍棒变化多端，直甩，搂头，左削右砍，缠头裹脑，使起来，如刀，如剑，如长枪，如棍棒---。 杜小蝶久攻无果，当然又气又急，娇詫一声：看招！ 白蛇吐信--- 杜小蝶手中鞭直直成一条线，手腕急抖，鞭子舞出无数虚影，斗大的鞭花瞬间消失，鞭梢如毒蛇如匕首如利剑，直奔马永贞面门而去--- 哗--- 台下众人看的眼花缭乱，忽然形势急转而下，杜小蝶口中娇詫连连，攻势凶猛，眼看那鞭稍就要戳中马永贞双眼，台下众人胆小的急忙闭上双眼，千钧一发之际，马永贞闪电般出手抓住了鞭稍。 杜小蝶使出全力想夺回主动权，咬牙往回拽了几下，但鞭子的另一头被抓住，以马永贞的实力，杜小钮那是白费力气。 “放手！”杜小蝶娇喝，粉脸通红，尴尬无比，只觉得今日失了颜面，台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刁蛮的杜家小姐哪里吃过这样的亏，马永贞不敢松手，一松手，这小钮就会狂风暴雨般的攻来，马永贞的欺身近打有优势，这样远程攻击就弱一些，但又不敢得罪眼前这位小钮，毕竟自己孤身来到上海滩，虽然自高自大，但是对上海滩帮派还是有耳闻，岂敢得罪这不知名的小姐，到时只有灰溜溜跑路了。 台下众人又失望了，这小钮攻势凌厉，眼看姓马的躲闪的狼狈，直觉有戏，没想到竟是被人一把抓住了小辫子，看两人僵持的局面，显然马永贞有所保留，不敢过分得罪这位小姐。 杜家的手下一看小姐吃瘪，哪能干休，掏出手枪，就要上台帮小姐出气，尔杰急忙大声制止。那些围观的一看，我的妈呀，都掏出家伙了，还是躲的远远的吧，子弹不长眼，谁也不敢触霉头不是，于是哗啦啦，顿时，起初还拥挤的场地周围空出了一片大大的地带。 “这杜小姐不简单啊，鞭子耍的很好看，就是中看不中用，呵呵。”王雪琴又乐起来。 “我还以为多厉害呢，还飞的高高的，结果摔着了吧。”梦萍不忘讽刺一下，心里稍稍平衡点，哼，敢给我抢老公，活该。 “人家毕竟是女孩嘛！敢上台就很了不起了，你没看到刚才的气势，比那些大老爷们强多了。”茹萍倒是说句公道话。 “杜老三的女儿当然不会是省油的灯，不过，鞭子被人抓住了，明显那姓马的力气大，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上面扯皮吧。”王雪琴皱着眉头说道，不管怎么说，杜小蝶都是儿子的朋友，心里当然向着自己人。 台上的杜小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眼看鞭子被抓住，自己用了吃奶的力气，也夺不回来，果断的放手放弃手中鞭，双手耍个花，娇喝道：“让你尝尝我的蛇拳！”说着双手如蛇，蹂身而上，出手刁钻，毒辣，白蛇吐信，双蛇摆尾， 啪啪啪---- 两人近距离交上了手。 马永贞最擅长的拳法，乃是查拳和十路弹腿。查拳，又称回回拳教门拳，邱县俗称查拳。是回族武术的代表拳种。它通过窜蹦跳跃闪展腾挪起伏转折等动作，展现出舒展潇洒灵活敏捷快速有力节奏鲜明的拳术套路。除马永贞外，皿国七年，拳师蔡金玉在北京立擂台比武无敌手，后被军阀政府总统徐世昌看重，任本部护卫队武术教练，后又在阎锡山冯玉祥部下担任少上校武术教练官；皿国二十四年（1935），拳师马秀岭在济南参加山东省武术比赛，荣获个人单项一等奖。（马永贞是河北邱县人，原来邱县属于山东省，后来归为河北管辖，马永贞为回族，河北回族聚集地有邱县，大名等地。这样说来，马永贞和作者还是老乡呢。） 十路弹腿：一路扛子，二路拉钻，三路抄手，四路盘腿，五路迎掌，六路连环，七路认真，八路转环，九路封锁，十路高弹。 十路拳：一抄二行三飞腿四根五忠六埋伏七枝梅花八连环，九龙摆尾十战拳。 无论杜小蝶攻杀多么凌厉凶狠，始终不是马永贞的对手，马永贞瞅准杜小蝶的空当，趁杜小蝶转身的霎那间，一招叉步偷步冲锤右腿弹，正好踢到杜小蝶的翘臀上，巨大的力气和冲劲，把杜小蝶踢的飞了起来。 “嗖----” 杜小蝶身体像坐火箭，啊的一声惊呼，就像擂台下摔去。。。。 马永贞大惊，飞身向前。。。 “小姐---”众手下瞬间面如土色，冷汗嗖嗖，全部失声大叫。 “啊！”王雪琴，梦萍，茹萍和围观群众都失声大叫，完了，这要是从两米多高的台上摔下来，不死也要断胳膊断腿的，可惜了这娇滴滴如花似玉的小钮。 “啊---啊---啊---”杜小蝶闭着眼放声尖叫，足足喊了数十秒，吓得不敢睁开眼。 “小姐，你没事吧。”众马仔一哄而上，齐声问道。 杜小蝶慢慢睁开眼，咦！没事了，怎么被人抱着。扭头一看，原来是在陆尔杰的怀抱，陆尔杰1米2的身高抱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看起来很滑稽但却惊人，老天，这是谁家的小孩，今天这是怎么了，从哪里又冒出个小不点，愣是在瞬间把一个大活人给接住了。我的个天哪！那不是那一群大小美女一块儿的小少爷吗？这是哪家的公子啊，没天理， “小蝶jiejie，你怎样？屁股疼不，咯咯咯！”陆尔杰坏坏的笑起来。 “你，哼！哎呀！好疼！”杜小蝶心里甜甜的。刚才以为自己要交代了，怕的要死，想不到陆尔杰英雄救美，这怀抱虽小，但很安全，杜小蝶忽然忘记了这是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只想躺在这怀抱里，再也不起来。可是屁股疼的要命，就像骨头要裂开一般，头上的汗珠瞬间滚落。 “他妈的，敢打伤我家小姐，妈的活腻歪了！”众打手看到小姐没事，都大松了一口气，对陆尔杰真是感激涕零，杜小蝶忽然喊疼，想到小姐的屁股挨了一脚，估计不轻，这些手下又慌乱起来，纷纷拔出手枪，向台上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