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终于说穿了
“家安,你给江夫人说说这是什么况!”林睿没有开口,林言淡然的说起了话,语气与平时相比,多了一份生疏与心痛! 子奕与江何氏齐看着安安,而安安却拧着眉,想着要如何说,要怎样说,要不要提示,或者要怎样给予子奕提示!但是书桌前坐着的是谁?是林睿,是林言,这两人吃过的盐比安安这吃过的米还多,瞒得了这两人么,何况,旁还有一直都在看着况的周氏! 一个不说话,只是看的‘旁观者’才是最恐怖的,俗语不都说了,旁观者清,周氏现在就做着这么一个角『色』! 给人虎视眈眈的看着,那滋味怎么会好受? “干爹说,他知道母亲是来自京城的,还是京里一位不简单的人物!”这话,安安没有更改,也没有给子奕眼神眼『色』什么的,看着上位书桌方向说的,说得很坦言! 子奕与江何氏却不由得心头一惊,底细给知道了,只是这么多,还是全部都? 子奕与江何氏齐看着林睿与林言。*网] “家安说,子女与晚辈不说长者语,那是江夫人你自己来说明这,是怎么一回事?”林言再度开口。声音很低沉。 “干爹还问了,我们接近林家有什么目的?”安安在这一刻有点括出去,有点想与林言撕破脸!又不是自已哈上林睿的,怎么说得自己来占便宜似的! 子奕与安安一起长大,很多的事都能想到一处去的,听了安安这话,他笑了,是林睿最讨厌的那一种,有点点讥讽,有点点勾魂。 “真好笑,这可是子奕听到最好笑的一句话,林伯父,你得问问。林爷爷,当初是谁接近谁。谁巴上谁的,这话你在这里说可是不正确!林爷爷你还记得,你与我们家接触,刚开始,我们是什么态度的吧?不要子久了。你就将这些忘记得一干二净,人可不可以这么做的!” 林言没有想到子奕会这样说话,他看了看林睿,的确。在他的记忆里,林睿是很喜安安的!林睿主动巴结上这三人,林言是听到。但是没见过,也没有证据! 林睿挑了挑白眉,并不没有说话! 在林言的认知里,这样的林睿可是默认了! 林言也知道自己说错话,问错内容了! “今天主要不是说这一个。说的是,江夫人究竟是什么份!”林言要将话题带到他最想知道的那一个方向。 “我母亲是一位京里的小姐,嫁于我父亲之后,子本来是很幸福,也很平凡的。后来出事了,那一年。死了多人的,所以,我们离开了,在路上的时候,与父亲失散了,母亲带着我,本来还有管家下人的,但是管家死了,下人也死了,最后,母亲慌不择路的,走着就进了山,而方家村的烈叔进山却救了我们,于是,我们就在方家村定居了!”子奕这个版本并没有说谎,但是却也是没有说实话。 而听到子奕这话,安安醒了一醒,这一会不是与林睿,林言撕脸的时候,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就是在这一刻,人数,实力都不对,不可以,得收敛!于是安安闭起了嘴,听子奕如何回答。 林言沉『吟』了一会,“如果只是天灾离家,怎么就这么不愿意进京?” “京对于林伯父你是家乡?是根,是家之所在,是亲友所在,是高升的地方,是成家的乐土,甚至是终老的地方,但是对于我母亲,那里却是失去家人的地方,那里是她失去家的地方,也是她失去所有的地方,是一个她恐惧的地方,对于这样的一个地方,你会想回去么?” 林睿与林言对看了一眼,也是,在一个地方失去了所有,你还会想回到那一个地方? 当然,很多人都会说,在那里跌倒,在那里起来,但是如果在别的地方也能很好,很好的站起,为什么一定要回到那个让人揪心的地方?人总是会回避最伤心,最难过的! 本来安安与子奕一直都有思考,要怎样面对这一刻,想过林睿,林言会不会无私的包容,会不会无私的帮助,也想过,一听到他们的份,就会无的抛却,甚至向上举报,让自己一家三口死无葬之地! 但是到了这一刻,真的要面对了,子奕却犹疑了,要不要坦白?要不要全部坦诚相告?甚至要隐瞒多少,这都让子奕犹疑着,为难着! 林言没有再说话,林睿却看向了安安,“安安,丫头,我记得你们说过,你们是有仇家的,这人是谁?” 面对林睿突然开口,安安犹疑的看了看子奕,咬了咬下唇,“安安不知道!” “你还要隐瞒?”林言语带怒气,看来安安这一回答让他觉得安安是不打算坦白了!这样本来有着想要原谅的心的林言觉得自己受伤了! “安安没有要隐瞒,只是这么多年了,我们还不知道是谁,如果知道了,我们不是逃离这里了,就是找上仇人将这仇报了!” 子奕走到安安的边,拉着安安的手,将她带到江何氏的边,“没事,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不知道仇人?你们又知道有这人的存在?” “因为子奕亲眼看着管家被人追砍,满是血的将那些人带离,好让子奕与母亲离开,如果只是大盗,他们没有蒙面的必要,如果只是一般的贼人,没有一直穷追不舍的必要,如果只是偶然遇上,那又如何说出我家的来历?一个如果是偶尔,二个如果是不幸,三个如果是什么?”一边说,子奕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一直都是子奕心中的伤,心中的痛。 “你父亲是何人?”林睿看着子奕,他已经知道了这事的中心在那里了,就是江家是什么份的人家,只要知道了,一切就也大白了。 “林爷爷,看在安安帮了你不少忙的份上了,看在子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我们三人离开可好。其实这一切,与您是无关的。何必在知道呢?”子奕看着林睿,求着。 林睿没有说话,他在思考着江家可能的份!同时,他清楚了,江家。江夫人,或者说,这三人的份,就是这事的关键!只要知道份。一切的疑问都会解开,但是子奕却不说! “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到?”林言看着子奕。就现在知道江何氏是来自京城,就这一点,他就可以查证江何氏的份了! “林爷爷,如果子奕将一切都说了,但是林爷爷却会惹祸上。这还要知道?其实有的时候,不知,不是比较好么?” 林睿看着子奕,眼里满是审视! “我们怎么知道,你这个不说的份。会不会为我们带来灾祸?”林言盯着子奕。 “最少没有知不报,如果说了。脸皮撕了,一切,一切都会不同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林睿说。 林言终于静了下来,关心则『乱』,见多的林言,这一会,也想到了,他不应该这样,这样只会让两家人离心!决裂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家安,来干娘这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周氏开口了,向着安安招了招手。 安安闻言,不明白,这周氏怎么突然就开口叫自己呢? 犹疑了一会,安安还是走到了周氏的边,“你本来有四位哥哥!勤,俭,惜,和是吧!” 安安呆在了当场! 周氏立刻成了全场的焦点! 林睿瞪大了眼,他眼里写着不可能,林言眼里有着满满的疑『惑』与不信,子奕眼闪过心慌,江何氏更是心中一愣,双手死死的缴着帕子!脸『色』死灰灰的! 这一切,全都落入了周氏的眼里。 “看来我说中了,我并不认识你的四位哥哥,一脸也没有见过,平南将军,将军夫人我也没有见过,但是在我议亲的目标当中却有这四人!”周氏说得很轻,但是却让安安心里波涛汹涌的! 应该是全场的心动『乱』了,林睿一再带审视的目光看向三人,他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三人竟然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并没有躲躲藏藏,活得不见天,也没有衣不蔽体,流离失所,三名头上顶着逆谋大罪的人正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林言听到周氏的话,他愕然了,原来自己的并不是周氏一开始定亲的对象,那四个什么勤,俭,惜,和是什么东西,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安安脑子转得飞快,要说什么,说周氏想多了,还是死不承认? 子奕的脸也灰了,刚刚还说着自己的母亲的份,但是怎么在这一刻,变了,怎么会说着说着,就成了说安安的份? 江何氏她不想听下去了,收藏了十年的东西,一下子暴『露』于人前,那心,实在是太难受了! “那年,我十岁,我母亲列了一系列的男子名单,要为我挑选夫婿,单子很长,人数不少,十岁,十四年前,远的!”说着向着林言笑了笑。 林言无声的走到周氏的边,站到周氏的后,伸手握着周氏的手!他要知道当时的形。 “当年风头最盛的不是你干爹,而是你四位哥哥,武功了得,连皇上都称赞有加,说是子承父业的最佳人选,我母亲最先看中的是你大哥,许家勤,但是你母亲却推了我家,所以,我记住了,或者说,我记恨了吧,许家,平南将军这一家子!当年,你才一岁吧!” 安安眼里有着疑『惑』,作为平南将军,自己一家可都是在南方住着,这周家怎么选人选得这么远? “我父亲本来是在南边当官的,与你家并不远,在一定范围内,家势最显赫的,就是你家了!”周氏看出了安安的疑『惑』,“其实,我们两家人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只是探听过而已,但是作为当时的我,却觉得丢份儿的事!后来,父亲高升了,我家也就回京了,你家在三年多之后,也回京了!那一年。你家传出了定亲的消息,不是你四位哥。而是你,你四位哥,最大的也有十多岁了吧,但是都没有定亲,而你许家最小。最得人痛的许家大姑娘,才四岁吧,却定亲了,这亲事还闹得满京城都知道了。之后,没有多久,你家了出事了?我没有说错吧!” 这。也太巧合了吧!周氏竟然是……安安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这一刻的心。 林言握着周氏的手更紧了! “子奕,是江上书的公子,是吧!”周氏看着众人都没有反应,再加了一把火,烧得子奕与安安。风中凌『乱』! “就只是凭你的一点点的记忆?”安安小心的问。 “不是,学子奕说吧,一点是巧合,二点是不幸,三点就是问题所在了!” “那三点?” “不是三点。是好几点,第一。也是让我最先想到与这一份的,是江夫人是京里人,京里一个大人物,有份,有地位的人物,一位能认得出内务牌子的人!什么人才能认得内务府的牌子?我可以,作为在京里生活了好几年的高官的媳『妇』,贵妃的弟媳!”说完看了一眼林言,言下之意,以林言之前的官位,周氏是没有机会见识这内务牌子的! 江何氏瞪大了眼,是的,自己能认出那内务府的牌子,这是一个大问题。 “干娘,我家可是有宫里出来的嬷嬷的,听多了,想到了,不许么?何况,我家也接过旨,我也进过宫,姑更是派过人来我家,就不许母亲见过,或者听多了,认出的?”安安不死心。 周氏拍了拍安安的手,“公公,姑姑,嬷嬷拿的牌子与皇子边的护卫拿的牌子你认为是一样的?” 这个安安并没有研究过,并不知道当中的区别! 张了张嘴,不会驳周氏。 子奕刚想开口,周氏向着他摇了摇头,“不用驳我了,我只是有那么一刹那,觉得江夫人份不简单而已,我将江夫人的份定位在大官的千金,或是夫人的上了,特别是京官,因为外面的小官,太多了!我也不认识多少!略略的想了一想,过了一过我认识的,听过的,京里看着大,但是真要算,却又不是很多这样的人!特别是家中出了事的!” 周氏这样说,子奕也就没话可驳了。 “第二点,是你们是离家到这里定居的,我知道,是十年前来到这个地方的,十年前,发生过很多大事,有天灾,也有**,但是京里的大事,能让我记着的却并不多,只有那么的三两件而已,其中最深刻的却是一件抄家事件,逆谋,多大的罪啊!” 安安抖了一下,很轻,但是周氏却没有漏掉,“没事的,过去了,我记得,是因为许家勤也在那次的事件之中失踪了,我母亲在我面前说我福大,真的,我觉得我很福大,所以我才嫁了现在的好夫君!”说着看着林言笑了! “一个武将,如何与我风花说月,弹琴下棋,如何与我说书论句,如果不是我母亲絮絮不休的说着我福大,或者我已经将这事忘却了!第三点,你们的年龄对得上,连姓也对得上,第四,关系也对上了,第五,江夫人的礼仪很好,是岁月与辛勤的功劳,在这里,你们可能会说,其实小官的夫人,如果是与内务打交道的也会认得出,但是气质,礼仪却又不像,第六,你们不愿意进京,应该是怕事败吧,第七,子奕一直不说你们的份,如果只是小户,只是走荒的,与我家老爷子相处了这么久,说也是无防的吧!我家老太爷,实力是在的,也是有能力的,何况他那么看重家安,是不是?第八女人的直觉,其实在我向安安招手的时候,我还不敢确认,你们三人真敢,不改名,不换姓,就这样大大列列的出现在人前,这是不是叫做大隐,隐于市?” 听着周氏三,四,五不断的数下去,安安的心终于凉了,一个巧合是巧合,两个巧合是偶尔,三个巧合是不幸,四个巧合就一定不会是巧合。 安安转头看着林睿,现在就看林睿他的决定了,逆谋,这是大罪,知道了不上报,是包庇。不是小罪,可是得灭族的! 林睿看看安安。又看看子奕,最后目光停在江何氏的脸上,“你们三人可有证据!” 安安立时黑了脸,这林睿是痴了那根筋啊,问三个在外逃跑的犯人拿证据?好让你送自己进牢房? 子奕计较的看着林睿。“没有!” 很乐观,很天真的安安有那么一刹那,想到了,是不是没有证据。林睿就当没有听过这事,放自己三人离开? 事实是不可能的,宁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这可是每一个朝代上位者必做的事! 全场静了。再也没有一个人说话。 “我们押后上京的时间,小子与丫头留下,其他人下去吧!”林睿突然开口。 江何氏瞪大了眼,看着林睿,这是怎样一种况。 “先下去歇一歇。你也累了!”周氏过来扶江何氏,林言紧跟在周氏后。 不舍,无奈,江何氏犹豫再三,当看到子奕与安安向她点头。她才与周氏下去了! 书房里只剩下三人了,林睿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子奕看。 不知道是给看多了,觉得尴尬,还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子奕笑了笑。 “还是很碍眼!”林睿骂了一声。 安安都不知道将自己放于何地,这是怎样的一种状态,怎么突然亲切了这么多?气氛和谐了这么多? “我年青的时候,很佩服一些人,其中一个是驻守边关的将军,没有这些将军,我如何努力,百姓都不会有好子过的,所以当其中一位愿意放下手中的军权,愿意回京养老的时候,我巴不得由外面赶回京,见一见这一位人物,但是我回到去的时候,那人已经不在了,心很失落,而这个时候,我女儿却被宣进了宫,我不开心,不高兴,于是我闯进了宫,我要骂人,也由于这一闯,我知道了一个消息,那将军是给人害的!” “不是飞鸟尽,良弓藏?”子奕看着林睿问。 “飞鸟一直都没有尽,良弓又如何藏?真尽了,又何来镇压的!” “那当时,这什么要回京?又是何人害的!”子奕与安安都盯着林睿,想要知道更多。 “我不清楚,好像有几个原因的,一是怕拥兵自重,一般这样的人物的家眷都得留京的,但是这位,却是在边关娶妻生子的,二嘛,好像是要封赏吧,三嘛,好像,是当时有很多位公主还没有出嫁,而这一家却有四个出『色』的男儿,听说还有很多原因,但是这不是重点吧!坏人是谁,不知道!” 安安与子奕都不相信,“那查了没有?” “查过,证据找不着!” 安安没有说话,看着林睿。 “什么证据找不着?证明有罪的,还是没有罪的?” “都找不着!” “怎会这样?” “这个,就是问题所在!” “那怎么办?” “这次上京,我会禀报皇上的!” “结果会如何?” “不如何!” “你还是放我们走吧?” “想一辈子都不见光,小子一辈子都考功名?今天是我识穿了,你可以保证明天不会有谁也看穿了?” “但是……!” “你那怕死的心,放下吧!不会死的,最多就是关闭在京而已!” “不要吧!”听着都不舒服,关闭,那是怎样子啊? “呵呵,要不要拼一拼?” “你还是我爷爷不?”这时,安安突然向着林睿笑了笑,脸上满是讨好。 “如果你告诉我,谁是英先生的话!”林睿乘机敲诈。 “那有什么英先生,英先生不就是我那一堆爷爷么!”安安番着大白眼,意思是林睿既然知道自己的份了,还想不到谁是英先生么? “啊?” “三个臭皮匠胜个一个诸葛亮,没听说过么,何况我有好几十个爷爷呢?”安安得意的笑着。 林睿不信的撇了安安一眼,丫头的话,还是不尽不实,但是这又像是说得通哦,不然,一个人知道那么多东西,得有怎样的经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