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错认
小玉看着安安，她认真的思索着应该用怎样的词，“小姐，小玉不会回答，以前一听到别一说起杨老爷，就觉得他是在天上的，高高在上，那个就起杨老爷，都会觉得他很厉害，由心里觉得那是高不可攀的。没有敢说他一句坏话，给一点脸色杨老爷看的，但是现在小玉知道杨老爷的上面还有人，像咱家的老太爷，他就比杨老爷大，那个内务府里也有比杨老爷大的人，杨老爷很大，小姐也很厉害，但是……”小玉不知道应该怎样说下去。 “记得斗兽棋子怎么玩吗？” 小玉点头。回忆着斗兽棋的玩法。 “你以前就是蚂蚁，最细，最小的一个，见着了老鼠觉得很大，听别人说起狼，觉得那是天，但是现在你见着了老虎，还有机会见着了象，于是你心中的标准动摇了，狼其实并不是很大，所以你开始有点不知如何处理了！” 小玉低下头想了一下。 “小玉，你跟在我的边，见着的人会越来越多，知道的事也会越来越多，你虽然还是蚂蚁，没有变为老鼠，也没有变为蛇，羊，但是你边的小姐我呢，你觉得是蚂蚁，老鼠，蛇，还是什么？” “是不是小玉其实想多了！” 安安点了点头。 “你想想，既然老太爷比杨老爷大，我是老太爷的孙女，那我与杨老爷谁大？” “这个嘛？” “我与杨老爷就是站在同一个层次的。就像你与小叶，你怕小叶吗？” “不怕！” “为什么不怕？” “我与小叶都是下人，他是小爷的家丁，我是小姐的丫环。大家一样的高。一样的大。” “答对了，你看，我与杨老爷是不是就像你与小叶，大家一样高，一样大？”安安夸大自己的地位。 小玉想了想，明白了，“是！小姐是不需要怕杨老爷的！” “如果小叶做了不对的事，你是不是会给面色他看，或是不理他？” “杨老爷做错事了？” “这个你就不需要理了。只要记着，你家小姐是一个怎样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就足够了！” “小玉明白！” “还有没有什么事？” “那个小姐，由明天开始少爷就要到内务府去工作，我们是不是天天就呆在家里？”小玉小心的问。 “想逛街？” 小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那个，这是小玉第一次进京，入京啊，我想，小玉想买点东西。留作留念！” “明天，我们逛街去吧！”安安笑了笑。 “但是……” “带上护卫，叫上小竹她们，安规矩，那还是可以出去的！” “是！”小玉立刻高兴的应了。 不只小玉觉得来一次京里得买点东西。好好看看。就是安安也觉得既然来了，就得好好的逛逛。看看，了解了解，知道多一点总是比较划算的，何况看看这京里缺点什么自己如果找着了，那，呵呵，又是一条奔向钱途的大道！ 这听着小玉提出，安安立刻安排下去了！ ———— 第二天，吃过早饭。 看着还不大亮的天，下人来通知，子奕要去内务府了！ 安安到了莲院，送了子奕出门，方南与关彻也外出会友了，听说相约的地点比较远，得早点出门。 出门之前，安安告诉两人，昨天看到的东西还得保密，不然是祸事。 两人笑眯眯的说，子奕已经交待过了，要等到皇上下旨赐给贵妃，人们开始讨论，我们才能向外说！并一再保证他们会保密的！ 送走了方南与关彻。 安安整理过衣服带上面纱，带着一众下人，也出发了。 安安坐上了轿子，感受着那摇啊摇的感觉，向着京里最繁荣的大街而去。那里有着糖果屋的分店，也有多宝阁的分店，安安去巡业务了，改不了的习惯！ 繁荣，闹，很多有钱人！ 哦，小姐，很多千金小姐也在逛街，有些竟然连面纱也不带，但是下人却带着一堆，招摇啊招摇！ 哦，夫人，用得着带那么多下人吗？那头饰不重吗，脖子不酸吗？我看着很替你难过！ 哦，老爷，手上带那么多的戒指手不累吗？肚子那么大，你看得到你的脚吗？有几月了？九月还是还是十月？ 哦，少爷，你那手不断的摇扇子，你不冷吗？哗，银票子这样派，你家很有钱儿？ 哦，丫环，你真的是丫环不是小姐，怎么你的衣着那样的好，那头花可以买宅子了。 …… 走着走着，安安的面纱掉了下来，而她自己却不自知。看得兴奋啊，也就没有太多的讲究了。 与平城相同风格，但是格局不同的糖果铺子正生意兴隆，门前大排长龙，下了桥子走着的安安，看到自己的铺子生意好，心当然很好了，正考虑着要不要进铺子里查账什么的，大街的前边聚了一大堆的人，正争吵着，好像有闹可看。 要不要去看？ 一个想法出现在安安的脑子里。 小玉很迅速的招呼过一家丁上前去看看是什么事。 安安转正了子的方向，向着糖果屋的分店走去，先休息一下，等着听八卦。 刚走了两步。 一阵头晕转向的，安安分不清东南西北，自己一下子就离开了大街。已经立于一条小巷子里了，那些反应迟钝慢了一拍的护卫，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追了上来。正围在小巷入口。 安安站定。回神，见着一只大手正向着那些护卫伸着，意思是不要上前。 小玉惊叫着由后面越过护卫，气吁吁的走到最前，“你快，放了，我家小，姐！” “小姐？”声音很低沉。语气里充满着疑惑。 喂，我怎么不是小姐啊！安安转头瞪着那个罪魁祸首。 很高。很壮，国字口脸，皮肤黝黑。应该是一个常年在太阳低下活动的人，一个十来二十岁的少年，一普通的衣服，有点粗。 他正低头看着安安，那眼里有着深究的味道。只见他皱着眉，慢慢的，松开了手，腼腆而尴尬的笑了一下，“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安安的下巴差点掉地上了。认错？ 少年向着护卫与家丁。小玉拱了拱手，“抱歉，认错人了。”说着，退了两步，然后飞快的由巷子的另一边消息了。 喂。一句认错就算了？安安正要开口骂人。但是话还没有出口那人已经跑掉了。 看着已经没有人的巷子，安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张难道是大众脸？还是小人物的脸？ 不然怎么给人认错了。还质疑本小姐不是小姐？还是男装穿多了，所以……安安一阵恶寒！打了个抖！ 刚刚很好很好的心，一下子给打掉了。 小玉见人跑掉了，连忙上前将安安由头到脚察看了一番，见没事，松了一口气，“小姐，我们回去吧，不逛街了！”小玉怕了，怎么这小姐一上街就出现意外，回去要如何交待，这，唉，还真是的…… “没事，继续吧，来了京里，不逛逛对不起自个儿啊！”回过神的安安想了一下，错认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小玉见安安开口了，言又止的。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子奕办完事，内务府又没有限制，我们很快就会回平城了！”安安说着事实。她心里时常记着平城里的生意，也记挂着镇上，村里的产量。 小玉点了一下头。 “小姐将面纱带上吧，不然……” “哦！”安安摸着那面纱，有点失落，逛个街还得带面纱，自己真的那样见不得人？ 接下来的行程，安安没有进入糖果屋，而是顺着大街，边行，边走，边买东西，小玉寸步不离，挽着安安走，有那么一刹那，安安觉得自己老了，需要人来扶了！小竹与小梅警觉的打量四周，不让人近，护卫金睛火眼。在紧张的气氛下逛着。 糕子铺，酒铺子，香料铺，曲社，布店，衣饰店，首饰店，胭脂店…… 扫街完毕。 看着差不多时辰，安安回到林家了。由小门一进入，就见着林喜站在一旁等着。 “林管家好，你有事？” “小姐好，老爷写信回来了！” “哦，干爹有信！” “不是老爷有信！” 怎么好像是鸡同鸭讲？听不明白的？ 林喜也听出了问题，“是小人的错，是老太爷有信回来！小人还没有习惯，一直都是称呼公子作少爷的，现在应该叫老爷，以前的老爷应该叫老太爷了！”说着诚心令罚的模样。 “没事，习惯就好了！”原来是以前，林言是他们的少爷，林睿是老爷，现在多了安安了，称呼应该要升一级才对，但是两位爷字辈的都没有回过家里，那称呼也就没有改了。 “信呢？”安安问。 “在这！”说着林喜递过了信。 安安转着信，看了看，应该是没有拆过的，封口好得很。 面上写着孙儿家安亲启。 安安笑了，这林睿竟然写信给自己。 拆开，看了一遍，安安有一种乌云盖顶的感觉，这信是林睿写来问那些种子种植况的，他可是明知道自己进京了，竟然还写信问这个，这不是找麻烦嘛！ 扁着嘴，“林管家，我如果写了回信，是不是交给你，你就会送到爷爷手里？” 林喜应，“是！” “那好。我现在就回去写信！”安安拿着信，回桃院去了。 回信写得很快，有抱怨林睿做事不靠谱，竟然不告知自己那些种子是药材种子。又说林睿明知道自己上京了。还写信到京里来催问，这是一件不道德的事，然后还说，林睿不给力，有事自己溜开了，应该留在平城看种植成果才对……林林总总，长长的写了好几张纸，末了才自动的说，自己到京了。况很好，不用记挂了，然后让林喜送出去了。 问了小玉。大街上没什么大事，有人在吵架而已。 回了信，子奕也回来了，问有没有事发生，他脸色正常的回答，没有，一切正常！ 知道没事，安安给子奕说起了今天上街了，给人错认了。 那个态度是不平的，想子奕给予安慰。那知子奕听了，沉思着，并不说话。 “怎么了？”见子奕不出话。 “安安，你有没有记挂着你爹娘？”试探着小心的问。 “当然有了！”安安应得很响，但话一出口。心思飞快的转了一下。子奕说的应该是这个体的许家安的爹娘，而不是自己的爸爸mama！ “那哥哥呢？”子奕问得小心。 “怎么说这个？”安安答得更小心。 “那个错认你的人。会不会就是勤俭惜和四位之一？” “呃……！这个……”安安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会不会是这个体的亲哥哥，这……自己可是没有印象的。 “没事，如果是，总会相认的！安安不要难过！”子奕的声音低沉着，这么多年了，安安为这家，为他与娘辛勤的工作，从来没有为了自己，这找亲人的事更是提也没有提，子奕的心里难过了起来。 “唔，如果是，总会相认，我明天再到街上，看看，或者他又会来认我的了！”安安在心里犹豫，这亲认还是不认？ “明天！”子奕握了握拳。 “怎么了？” “我不能陪着你！” “没事，或者他只是真的错认人了，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要平常心！” “怎么听着是人安慰我？” “那是，那是！”安安笑眯眯的！心里打着小九九，如果真的是哥，那认还是不认？这，唉，真是个难题。 子奕看着这笑眯眯的安安，知道安安心里想的与嘴上说的其实是不一样的，于是他自动认为，安安只是不想失望，但是对于亲人还是很渴望的！ 于是决定尽快完成手上的工作，要陪安安一起找找看。 ————— 第二天，子奕继续上内务府，安安送走了子奕，还是决定上街了，不论是不是，主动权安安决定让给昨天那人，如果真的是那，这亲，认了，如果说自己在什么不妥，那就推广说那时还小不记得，如果那人不来，那自己应该做的做了，对得起任何人了！ 看着小玉对着那护卫家丁喷口水是训话，说他们的护卫能力不行，需要警觉些，不然小姐有事，就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让他们陪葬。 安安在一旁直翻白眼，这不是在诅咒自己吗？ 但是又不能开口让小玉不说，昨天他们的表现又真的是让人不满意，如果真的是坏人，自己已经死了。听完小玉喷话，带上一堆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人，向着大街出发。 京城就是比平城闹，大街，横街，东市，西市，货巷，渡头区，牙行大街分类十分的细致。 每一个地方有着每一个地方的特色。 一边看，安安像是考察一般，时不时记下自己一些灵感与想法。 狂了三天了，安安对于逛大街已经没有兴趣了，最少在这几天一点兴致也没有。 于是在这一天，安安窝在了桃院，喝茶看花。 林喜送信来了。 信还是林睿写来的，写的人他巡视的地方由于土质差，蝗灾影响，这里的人生活得很差卖儿卖女，卖田卖地，正在水深火之中。想问问安安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安安看完信，就将信丢一旁去了，这林睿当自己是什么，神还是仙。怎么专整这些能力之外的事给自己处理。 安安鼓着腮帮子。就是不看那信，表示着她很生气。林喜站在一旁等着。 看着安安这个模样，他很想上前说，你作为孙子，就应该给老太爷想想法子，来报答老太爷对你的喜之心，护之。 但是见小玉笑眯眯的，搬了椅子，捧上茶。摆上炉子，盛上糕点，让他坐着等。招呼实在是太好了，刚好自己又没有什么事要做，于是向着安安行礼，小心的坐下等了。 喝着香气十足的茶，吃过味美的糕点，林喜看到安安由鼓气，不看，慢慢的用眼瞄两瞄，拿起来看，然后吩咐人备纸笔。然后一边骂着一边在纸上狂写一通，然后很是没有家教的将纸扔给了丫环，自己进屋休息了。 那个小丫头小心的将纸上的墨吹干，细细的折好，放进一个封子里。向着自己走来。 “不好意思。让你笑话了，我家小姐是气老太爷。事事搂上，不会惜自己！” 听着这美好的圆话语，林喜笑着应了。 林喜回到自己的房间，第一时间将自己所见，写了下来，他要让林睿清楚知道自己收了一个怎样的孙女，信很快就写好了，感丰富，用词到位，吹着墨，等墨干了就可以送出去了。 在这个时候，林喜看着那放桌面的信，手，神推鬼拉的，就拿了起来，抽出，展开，看起了内容，第一页，是安安骂林睿的，让林睿不要当她是什么能人，告诉林睿她只有十二岁，还不到十三，不能这样欺负她的，看得林喜手一抓，将那纸，弄得皱了起来。拌着手，将那一段看完，在一刹那间，林喜想冲到安安面前将她大骂一顿，这忘恩负义的。 但是作为大司农的管家，林喜制止了自己。良久，林喜平静下来了。再看。第二段是安安问问题的时间，里面问着那地方的土质，颜色，粘，砂石比列，有什么树，有什么作物，有水流吗，水青不青，有山吗，同是什么样的，石山，泥山，高还是矮，整整一页都是问题，末了还加一句，如果有什么是自己没有问到的，请自行补充。 看完这一页，林喜平静了。 静下了心，看第三页。那里写的都是让林睿注意的事，都是让林睿不要乱吃东西，要刻穿衣，还让小僮看紧林睿，问林睿回不回京过年。看到这里，林喜又觉得这小姐并不太坏，还是很有老太爷的心的，这样看着还真的可以帮老太爷。 他看看自己写的那信，又看看安安写的信，在自己的信上加了一句话，——老爷，小人看了小姐写的信，请老爷处罚，小人的信的在看小姐的信之前写的，那时小人很气小姐，现在已经不气了，觉得这小姐还是很不错的。 然后将两信整齐的叠好装进封子里，送了出去。 ———— 送走了林喜，小玉笑笑的给安安重新上了茶，“小姐，为什么每一次你见着老太爷的信都这样生气？” “他就会吃着我心软，然后让我做白工！”安安还在气。 “那小姐每一次你都帮着做？” “他就会欺负我心软！哼，我得好好的改一改才行！” 小玉笑着没有接话。 ———— 林睿收到信，看完，哈哈的大笑着，让小僮带人工作去了。 ———— 又过了两天，天更冷了，桃院外的桃花的花苞大了一些，但是离开花还有很远的一段时间。 这一天，梁爽带着礼上门来了，说是知道安安与子奕到京里来了，就来看望看望，言谈之间，不住的打的多宝阁送了什么东西进内务。内务又是什么样的反应。 子奕不在，安安于是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子奕上了，一问三不知。 无奈，梁爽离开了。 下午，风星上门了，也说是探望，看看要什么要帮助的，怕安安他们人生路不熟。风星与梁爽不同的就是，梁爽大力的打听着，风星却只字不提，只谈那些平城里的事，平安镇上的事，一点也没有提这一次送货。 安安与他风马牛不相及的聊了一下午，其实在安安的心里很想摆出子奕不在，恕不接见。 男女有别不方便相见。 那知道，风星一上门就与林喜说是故人，是老朋友，于是就给风星通报了，，安安也不能说见了梁爽，然后说不见风星的，但是见了风星，想送客就难了，无言总是瞪着安安，让安安觉得如果开口送客，那生命是会受到威胁的，于是一个下午就在那浪费口水了。 晚上，子奕回来了。 这几天子奕都回来得比较晚，说是内务府的公公问的很详细，每一天子奕回来都会拿着那图纸细看，怕给问着他不懂的。 见着安安无精打采的，小玉立刻上前告诉子奕，安安做了一天的陪说。 子奕坐到安安的边，“三天，慢的三天我就能不用到内务府了，快的，过了明天就不用去，你就忍一下吧！” 安安点头，“我们留不留在京里过年？” “得留，我问了，花公公说，得等到年后，我们才能走，快的十五之前可以起行，慢的，得过了二十。” “不如我们就在这里过十五吧，京里的十五一定很闹的！” “好，这里的十五不但有灯会，听说每一年都会放烟花，很漂亮的！” “还记得烟花怎样的吗？” 子奕沉默了。 “今年我们看过够本，如果可以，我们自己的也放一点？” “好，今年我们了放，带一点回平城！” “好！带点回平城！” 梁爽与风星上门之后，安安的麻烦就来了，京里的大家，贵族女子竟然向安安下贴子，请安安参与他们的各种聚会。 看着那雪花一般飞来的贴子，安安张着一双大眼，看着林喜，“我能不能都不去？” 林喜看着安安很有喜感的表，笑了笑，“可以不去的！” “呼——”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以不去的！真好！ “但是如果她们要上门，送拜贴来，那小姐可不能都不见！” 打击，林喜这话由头到脚将安安打击到体无完肤。 “我不见还不行吗？”声音细细的，充满着无奈，“我又不认识她们！” “但是你是老太爷的孙女儿。” 再一次残忍的打击。 安安逛叫着，我不要做林睿的孙女了，我要与她脱离爷孙关系…… 林喜看着没有一点礼义的安安，突然觉得这林家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生气了，有生气的在方就是好…… ———— 安安还没有收到别人上门的拜贴，但是杨震与吴用却上门来了，送年礼，顺道看看安安习惯不习惯这里，有没有什么缺失，他们都让安安找他家，拍着口保证一定办妥。 安安兴趣缺缺的就对完两人，开始过起了隐居的生活，白一点就是宅在家里，什么人也不见。 越来越近年了，安安找来了林喜问他这里过年的习惯，下人们是否放假等。 林喜说，有家人的都放，没有的留在府里过。 问起了装饰什么的，林喜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贴一联点缀一下。 问过林喜，知道大司农府还得有着大司农府的气势与威严。 于是安安让小玉到外面张罗了一堆灯笼回来，挂满了整个桃院。一到晚上，就将灯都点亮。那个气氛让安安每一晚都披上披风，在院子里赏灯。还没有到过年，桃院里的气氛就已经让人觉得年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