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郎骑竹马来
“什么,过两年。那还得等下去,这等多久,咱们才能抱了孙子。”米氏听得秦二德的话后,有些不乐意了。秦二德听得米氏的话后,却道:“你懂什么?这是溪南专门与我讲的,这是给春花守两三年。” “守个屁……”米氏一开口,是骂了怒话道。秦二德听后,却道:“你懂屁……这是溪南给我分析了的事情,你不懂这些官场上面的男人事情,你就别掺合。尽是瞎想,你是不是想让咱们家溪南名声败裂,将来不能科举,不能做了官老爷,你就高兴了。” 秦二德吐了脏话,更是怒气冲天的样子,是吓住了米氏。 米氏倒底还是在秦二德的怒意之下,是忍下了这一回。不过,介于此,对于躺了秦家墓地里的任春花,米氏是真恨极了。 不同于米氏的想法,这一回,却是秦有才的主意。当然,秦秀才也是说动了秦二德这个亲爹。对于秦二德而言,只要对儿子科举有利的事情,他必然同意。所以,秦秀才的话,自然是打动了秦二德这个亲爹。 爹娘议着秦秀才的事情时,秦秀才却是在自己的屋里。 说实话,虽然在村里人的面前,秦秀才是介意表演了对任春花的感情,又或是思念什么的。可心里,任春花一去了,秦秀才就像是搬去了一块堵了xiōng口的大石头。 在秦有才看来,任春花这个妻子,是帮不了他什么忙。而且,又没眼界,又没学识,更是没有颜sè。这让书中自在颜如玉的信奉者,秦秀才如何能心平呢? 给任春花守两年,等着秋闺后,也是秦秀才订下来的目标。毕竟,他有雄心,想在秋闺一举成名啊。到时候,那等富家千金,那等官宦姑娘,可不就是秦秀才的心思理想妻子人选了嘛。 秦秀才打了一手好算盘时,任二叔任二婶已经是在自家里了。 对于任二叔这些日子的举动,任二婶是看了眼底。她有些不满,回了家里后,也是摆了脸sè。任二叔不多话,就是把秦二德送上了银两,是拿了出来。见着了真钱,任二婶是眼睛都亮了。她道:“这是咱家的?” “这是你哥给的,也是给咱们道歉,说保不住春花,是他们没那福气。”任二叔是讲了秦二德的一翻演戏。这一话,落了任二婶眼底,也是跟着叹息,道:“这……这可不是嘛,还好女婿有些良心,知道给咱们春花守两三年啊。” 任二婶自然听任二叔讲过了,秦秀才这两年里,可不会成婚的。说是给任春花守了身,这样一来,任二婶也能宽慰了她自己嘛。好歹,这是给秦秀才披上了一个敬妻的名声啊。 任二叔就回道:“不管真假,自然面上,他家是拿捏住了分寸。” 听得任二叔这般说后,瞧着那些银两,任二婶又是感叹,道:“春花这个傻闺女,咋能想不开呢。她若是好好的,将来秦家的一切,还不是咱们外孙的吗?” 对于任二婶的感叹,任二叔沉默了。 任二叔任二婶在秦秀才一家的通关下,那是拉了关系,更是得了好处。貌似对于任春花的事情,是不准备再多管了。随风而逝,也便是一条命。 对于任春花的事情,前后有跟进的赵允壤,自然是得了全部的消息。不过,查来的资料到了手,赵允壤也是有些思量后,与任玉讲明了情况。 任玉听得赵允壤的讲解后,那是抚上了小腹,抬头看着赵允壤,问道:“允壤,你说这个世间,是不是对女儿家太不公平了?唉……我真担心咱们家的圆娘,是不是将来在婆家,也会被人这般欺负。” 赵允壤的话不多,可意思很明白的告诉了任玉,任春花在秦家村的日子是啥样。而且,任春花为啥为自尽,这般想不开了。 说起来得简单,可实则,一来,也不外乎是秦家村里的秦地主家煽动了谣言,秦家村的村民们从众心理,是把任春花给孤立了。二来,则是任春花没怀孕,得罪了婆母米氏,这是被婆母米氏拿捏着孝道搓摩。三来,就是相公不心疼,还是恼了任春花这个妻子。而最后的原由,就是婆家想为相公攀高枝,任春花成了阻碍。 “我二叔二婶倒是舍得,女儿家在他们眼底,也是不值钱。”任玉不傻,最后,她只得这般说道。 “玉娘……”赵允壤说了此话时,是拉住了任玉的手,继续说道:“你怕什么?这个家,还有我在呢。我定然护得住你和咱们家的孩子。你二叔一家子的见利忘义,你何必在意?他们那等人,总会自食恶果的。” 赵允壤说了这等话后,任玉抬头,问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二叔二婶是堂妹春花的亲爹娘。亲爹娘都愿意平息了事情,我这个关系不好的堂姐,自然更应该不插手了?” “哈哈……”赵允壤听得任玉的话,是笑了起来,他望着任玉,回道:“这点小事,只要玉娘高兴,你说如何,便如何处置。要说秦家,也不是白得跟豆腐一样。若是任家,也有法子挑起了歹意来。” 听得赵允壤这话后,任玉反而沉默了,半晌后,她才回道:“我不是青天大人,哪懂那些。春花的事情,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我一个外人,管不了。二叔二婶既然与咱们家已经恩断义绝,咱们家就更不能管了闲事。” 任玉做出了决定,她不再管了旁事。毕竟,任春花自己都不爱惜了xìng命,想拿着xìng命却恶心了秦家人。那么,在她做了决定时,就应该想到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任玉不是救世主,任二叔一家子都做了决定,她更没有必要再去做了恶人了。 “允壤,你真是十六岁吗?”任玉这一刻不得不怀疑了起来,这古代的男子,是不是这般小小年纪,就顶了门户,当了一个老成的家主啊? “我比你大了整整大了三岁,却是总感觉得到,你一点也不像了普通的小男子。”任玉不得不得了这等话道。毕竟,她现在的身体,比赵允壤大了三岁。而她的灵hún,可比赵允壤大了十多岁啊。 听着任玉说了这话后,赵允壤是用手mō了mō任玉的小腹,问道:“可是孩子闹你?要不然,你如何胡思乱想?” “没有,我没有胡思乱想。只是觉得,你以前必然吃了许多苦,所以,你才成这般的成熟稳重。”任玉笑了笑,回了这等话道。赵允壤听得任玉这话后,是在任玉的小腹动了动,像是逗了任玉肚子里的孩子。 “玉娘,你在担心什么吗?你不用在意,你就算大我三岁又如何?民间有言,女子大三,抱金砖。这可是财源广进的美意。”赵允壤对任玉这般回道。任玉听得后,那是觉得赵允壤好偈一直在缓和了气氛,像讨了她的开心。 “你说是,自然便是。”任玉突然之间,开怀了起来。 “今年的除夕,你要回府吗?”任玉在许久的夫妻温情后,是关心了此话道。听得任玉这话后,赵允壤是摇了摇头,回道:“不了,和你,和孩子们一起过除夕。” 赵允壤自然听了出来,任玉所讲的府,是赵氏。只是,赵允壤的家,在赵允壤看来,是在岗阳县城。那个京城的“家”,未必就属于了他。 赵允壤这般说,任玉自然是高兴着。 待得腊月匆匆走过后,时间不缓不徐。 景成十六的冬,瑞雪纷纷。来年,是景成十七年。 景成十七年的开春,万物复苏。赵允壤这些日子里,是去了好几回唐南丰的府第。当然,这每一回去了,少不得与唐南丰了解了一些东宫的情况。当然,对于唐南丰,赵允壤也不是全部信任的。 赵允壤更信任的人手,还是他自己手里握中的势力。 “开春之时,苏大家来了县城。难得有闲,世子爷可愿前去会一会佳人?”唐士及邀请了赵允壤,去听了花魁苏媚儿的唱曲。 苏媚儿,是庆天府道里最有名的名角儿。当然,这一位是清倌,卖艺不卖身。说起来,苏媚儿有一手的绝活,那就是弹曲唱曲,绕梁三尺。 “苏大家?此人是谁?”见得唐士及的推荐,还是一脸的仰慕之sè,赵允壤自然起了好奇之心。毕竟,相识唐士及好些时日,赵允壤自然知道,这唐士及是一位有些怪癖的士子。这一位是倾心结交一些真才实料的文人,倒有几分隐士的风范,也不在意了对方的身份。 “被问虚公子盛赞,还专门作了诗云: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唐士及是一派名士风流的回道。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哦,倒有这等高雅之人?也罢,同去。”赵允壤没拒绝了唐士及的意思。因为,今日从唐南丰那里,赵允壤得了几个不太好的消息。他倒是想拉拢一二唐士及。这不,既然要拉拢了,自然不能扫了唐士及的雅xìng。 在赵允壤看来,唐士及若是乐意,他便是引以为心腹幕僚也使得啊。唐士及在赵允壤眼中,有高才。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