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不便相让
“好像真的是苏小姐!” “这画已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莫不是在那个时候六王爷便同苏小姐熟识了?” “应当是的,且从这画里不难发现作画之人的用心...” “唉——若非出了这些事端,倒是成就了一段好姻缘。” 侍女见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躬身道:“请各位出价——”未待作年芳242 “我出一千五百两!” “一千八百两!” 洐王嗤笑了一声:“这添墨楼向来最会制造噱头——不过我那六弟...真真是可惜。” 转眼间,价格竟是飙升到了五千两。 许多人都已经打算弃了竞拍,毕竟这画虽具有收藏价值和意义,但价钱再高,就没必要再跟上去了。 “这位客人出价五千两,可还有更高的了?”侍女面带笑意,是对这个价钱有些意外总裁初恋:丫头,别太坏。 三楼包厢处珠帘轻动,一位侍从打扮模样的男子探出头道:“我家公子出一万两!” “一万两?!” “这画可不值这个价儿,楼上出价的这位兄台可是考虑周全了?”说话的先前喊价五千两的黑衣男子,本是做好了将此画收入囊中的准备,谁料忽然冒出个一万两来。 “我家主人说一万两就是一万两,还有更高的吗?”侍从拔高了嗓音说道。 纵然是见惯了一掷千金的场面,侍女多少还是有些吃惊,平复了口气问道:“三楼十九间房的这位客人出价一万两,可有再往上加的了?” 黑衣男子叹惜的摇了摇头。 意料之中的没有再去加价的,侍童将画卷取过,送至那三楼东角儿的包厢门前。 开门的仍是那位侍从,他将画取过之后。把那一万两银票放进了托盘之中。 侍童想看一眼包厢里坐的是哪一位,却见他不耐烦的道:“看什么看,快下去吧!” “是。”侍童暗下撇嘴,见包厢的门已经合上,才嘀咕着往回走:“也不知是长成什么模样的,看也不让人看...” 又是四五件宝贝竞拍出去,楼中的气氛越发的高涨起来。 第九件竞拍之物竟然是前朝皇帝的亲笔词集! 被洐王以三万五千两的高价得之。未待作年芳242 “久闻宋武帝醉心书法果然不假,但遗世之作却寥寥无几,这字体倒是别具匠心。”洐王翻看了几页,口气满是欣赏。 明水浣接过。赞同的点头:“形似钟繇体,但神韵又带着草书的不羁洒脱,确实是自成一派。这词集更是弥足珍贵。” 洐王笑了几声,显得格外高兴:“能得水浣如此夸赞,看来这三万五千两花的值了。” 明水浣不置可否一笑,小心翼翼的翻看着。 “我对此倒是没太大兴趣,你向来醉心书法。这词集便赠与你罢——” “这...” 洐王打断她:“推辞的话就别说了,你莫不是跟我见外?” 明水浣被他逗笑,眉眼间俱是璀璨的笑意,“那就谢过四哥了。” 洐王被她的笑迷的有些晕眩,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别跟我此般客套了。” 这包厢内有人深情流转。楼下却是哗然如闹市。 “压轴的还没出来就有了如此高价,莫不是今晚的神品真的是那不成?” “依照这形势来看,应是无疑了!” 已是睡了一觉醒来的田连。眼下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楼下堂中的动静,自言自语道:“等了大半辈子,这下半部可算是现世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么神乎其神——” “请诸位安静,以下是今晚最后一件竞拍品——”身着紫衣的女子上了台。对着众人一鞠躬后,示意侍女将藏品奉上。 “此琴谱是失传已久的神作的下半部分。前些日子从西域寻来,经鉴定,乃是真品无疑。” “果真是?特工王妃:御王有术” “可怎么只有下半部分?真是可惜...” “你懂什么,添墨楼难道还真的只找到这下半部分吗?八成是有意一分为二,想多赚些罢了——” 紫衣女子闻言轻笑,并没有辩解。 那上半部分有消息称,早已被田连先生收入囊中,今日得见他也过来凑热闹,应是没错了。 但她不需要道破。 “相信诸位也知道,此曲向有神曲之称,若有人参透的出其中的奥秘,可祛除邪气,清神明脑,实乃无价之宝,但再好的曲子也需在懂琴之人手中方能显现它的意义,压在我们楼中也是暴遣天物——”未待作年芳242 “好了好了,开个价儿吧!”三楼处传来田连急不可耐的声音,引得众人举目看去。 不少人都将他认了出来,“田先生竟也来了!” “下半卷——底价三万两白银。” 女子的声音带着笑意,喊出的价格却令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光是这底价,已经叫大多数人望而生畏。 “三万两白银,这可是有史以来最高的底价!” “没错,前年那副王羲之真迹也不过二万两!” “这简直是漫天要价......”有买不起但又心有不甘之人愤愤的道。 紫衣女子仍旧挂着刚刚好的笑容,“值与不值,端看诸位是否识货了——” 一句话便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说不值这么多钱,那是你不识货。 确然,这等世间难寻之物,三万两白银在某些方面来说,确实是值了。 “好了——诸位可以开价竞拍了。”紫衣女子行礼完罢,自台上退了下去。 “我出三万五千两!”最先喊价的田连,竟是一次加价五千两。 田连祖上是丝绸兼做茶叶生意的富商,老爷子手一撒,家底儿全留给了他,他向来淡泊名利,一心好琴。眼下神曲当前,且他已经得了上半部分,他哪里还顾得上其它。 “三万七千两!” “我再加三千两——四万两!” “四万五千两!” 田连一咬牙:“老夫出五万两!今晚这琴谱我要定了!” “田先生,小生向来敬重您,但这琴谱乃是我琴道中人格外珍视的瑰宝,在下得罪了——我出五万三千两!” 田连哈哈一笑,对他的话毫不介怀:“好东西自然大家都想要,这位小兄弟言重了,五万八千两!” 又是直接追加了五千两! 如此紧凑的大幅度加价可是几年也没有一次,众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觉得今日真的是开了眼界了。 这时候,却听得一道格外清晰的声音自三楼传了下来——“我家主人出七万两。” 势在必得的田连正悠然的喝着茶,猛的一听险些呛住纨绔霸后。 楼下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 “是方才重金拍下了苏小姐画像的那间房!” “...不知是哪家的高门子弟?这么大的手笔!” 洐王望向明水浣。笑问道:“你可猜得到是谁?” 明水浣略一思索,从他兴味的眼神里便猜出了是何人来。 想到他重金拍下苏葵的画像,觉得心底滋味繁杂了起来,之前还因得了前朝皇帝词集的好心情,顿时消散无形。 洐王笑叹了一口气。“你啊——” 明水浣不愿继续这个话题,转头望向堂下,“这的上半部早已被田老先生寻去了,若这下半部分得不到的话,只怕得一顿好气了。” 洐王爽朗的笑开:“那他这顿气怕是免不了了。” 明水浣轻启朱唇,口气有些不解:“五哥他要这残缺的琴谱来做什么?” “如果自己拿来没用。那便是送人之用,你觉得呢?” 明水浣脊背一僵。 先前还风轻云淡,面不改色的田连此际已是急的脸红脖子粗了。“我出八万两!” “我家主人出十万两——” “嚯!十万两!” 众人屏息以待,觉得这庞大的数额将心脏刺激的险些透不过气来。 十万两啊,这可是有人一辈子也不敢想的数目。 田连错愕不已,思虑了片刻,自包厢中行了出来。 行至那喊价的包厢门前。抬手扣了叩门,“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我家主人姓慕。不知田先生有何贵干?” 姓慕?田连微微皱眉,好像没听过这个姓氏在王城的达官显贵? 难道并非王城之人吗? 可他又并没说自己是何人,这个侍从怎知自己姓田? 他可不信自己的名望已经大到还没见面,只一开口就会被人认出来的地步。 田连没能推测出他的来历,见对方又无意开门相见,虽然心底隐约有些觉得这样未免有失礼节,但毕竟自己有事相求,也不好要求太多。 “不瞒慕公子所说,这的上半部分已被田某人寻到,今日田某来此也仅是为了这下半部而来,阁下纵然得了这下半部分也无济于事,不若今日卖我田某一个薄面,田某必有重谢——” 田连向来爱琴如命,能说出这番话来也好理解,他堂堂一个名彻大卫的琴师都开口说了这样的话,若里面那位再执意相争,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可不巧的是,里面坐着的是一位不怎么重视人情的主儿。 且一般他认定的东西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琴谱我家主子不便让与田先生,得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