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美人
最近在强迫症大发,在改章节序目,可能会发生章节序目混乱的情况,请大家忽略...过几天就正常了。 ** 原来之前璐璐跟苏葵说的那位王城的故人,竟是就是允亲王。 至于那晚抓她们的一群黑衣人,也让苏葵给猜对了,的的确确是软香坊里的人。 而这幕后的主使,便是春枝,白日里对她们客客气气的,皆是因为青天白日,人多不好下手罢了,于是便遣了人悄悄尾随,寻找机会下手。 本来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可苏葵半路被辰三给救走了,几个黑衣人多少感觉的到此人武功不凡,不想节外生枝,不过就是一个哑巴罢了,不要便是。 于是乎,便扛着璐璐回了软香坊。 而辰三之所以单单救了苏葵一人,则是因为他不小心瞥见了璐璐身上带着的玉佩,那上头刻着一个清晰的允字。 便猜想到了她定是与攸允非亲则故,一来他不想引起攸允过多注意,二来,那软香坊背后的主人就是攸允,她哪里还需得自己去救。 不出他所料,被打昏的璐璐被装进麻袋里带回软香坊时,春枝先是怒骂了几人一顿,竟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哑女都带不回来。 却在看到璐璐身上的玉佩之时,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算来春枝只算是攸允手中的二流下人罢了,而恰好二流下人也是有资格知道主子的身份的,像黑衣人他们,或是看门儿的,姑娘们,压根就不知软香坊背后的人是谁。 春枝遣散了他们,心神不定的琢磨着办法,看似温润的攸允,有的是可怕的手段,这些,她可是清楚的很。 这丫头竟带着王爷的信物,关系定然是不一般的。 明知这事儿若是捅到允亲王那里,肯定是没她好果子吃的,但却也没那个胆量敢瞒着。 再三思量之下,向来精明的春枝做了个精明的决定,走自己的路,黑锅,让别人背去吧! 于是便把昏迷中得璐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次日璐璐醒来,见是春枝,还未来得及反抗和质问,便见她端着一碗燕窝粥走了过来。 头次出岛的璐璐本就是不懂人心险恶,虽是不解,但还是被春枝的三言两语给糊弄了过去。 春枝见状,唯恐日久生变,当下便趁热打铁将迷迷糊糊的璐璐给亲自送去了允亲王府。 沾了璐璐的光,竟也得幸见着了崇拜而又敬畏的允亲王。 编造了一个没有任何漏洞的谎言,只说是软香坊几个不长眼的奴才见璐璐漂亮,便擅自抓了人,她是百般千般如何如何才把人给及时救了下来,否则,只怕璐璐清白不保了。 璐璐听得一阵心惊,虽然还是对这春枝没什么好感,但好歹人家也“救”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 攸允对春枝没什么印象,即使瞧出她话中有假,也未过多追究,毕竟璐璐现在无事。 赏赐了一番,便让人出了府。 而那些个黑衣人和看门的两个大汉则是冤的没处说了,到了阎王爷那,是一问三不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所以那天苏葵与向珍珠去软香坊的时候,她误认为那两个大汉轮休了,殊不知,是调职了,调到地下工作去了。 璐璐虽是在允亲王府里被当成公主般奉着,又有攸允陪着,可却一直担心着苏葵,像苏葵担心她那般。 奈何自己又不知晓苏葵的姓名,更不知她是什么身份,只知道是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哑巴。 于是这些日子以来,也就按着一个十四五岁长相漂亮机灵的小哑巴的标准来寻人。 随后璐璐又细心的想到,苏葵身上没钱,也可能几日下来已是蓬头垢面,便又加了条,可能脏的看不出长相,但眼睛是极灵动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哑巴。 任攸允明里暗里这么大的势力,这些天下来也愣是没寻着一丝线索来。 若是真能找得到,那便是见了鬼了。 不过哑巴倒是找出不少,约莫也有百十来个,大到七八十岁牙齿掉光的老婆子,小到三四岁的穿开裆裤的娃娃,攸允这才发现,原来王城竟然是有着这么多哑巴的。 那日苏葵见到的水蓝色背影,确实是璐璐没错,奈何那日璐璐是独自一人偷跑出来的,只当是府里的人在喊她,毕竟在她心里,苏葵是不会说话的。 所以尽管苏葵紧走快赶的,还是把人给跟丢了。 璐璐也去过先前那家小客栈,可听小二说没再见苏葵回去过,小二见其二人交好,哪里会想的到她竟不知苏葵会说话,倒也就没提苏葵不哑的事儿。 璐璐是苏葵来到陌生的异世之后,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在最不安最彷徨的日子里,陪伴她的始终是璐璐,其意义自然不言而喻,就算是认识别人认识十年,只怕也不会比璐璐的感情深刻。 而苏葵对璐璐而言,亦是如此,从小生活在岛上,苏葵也是她见过的除自己外,唯一的一个女孩儿,即使她不说话,甚至也不知她叫什么,但始终是第一个朋友。 再者说,二人中间,还是有着某种联系的。 二人目前的小日子过得都是极舒坦的,可却做梦都在担心对方有没有饭吃,能不能幸运点儿找个破庙遮遮风挡一挡雨。 ** 由于醉酒的缘故,次日苏葵醒的极晚。 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才看见自己竟然连鞋子都没脱。 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xue,只隐约记得与慕冬喝了一坛子金茎露,终究还是没能想起来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里的。 确实是没想到这酒会这么醉人,若是先前知道,她定是不会喝那么多,至少不要在慕冬跟前喝多,她自己喝醉酒,滔滔不绝会说一堆的习惯,自己听安子埋怨了无数次,虽然她回回都记不得就是是怎样一种滔滔不绝,但想上一想便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苏葵这回长了记性,暗暗决定下次再遇上没喝过的酒,不知道量的情况下,坚决不能如此了。 掀离了身上的被子下了床,这才发现两个丫鬟都没在房里候着,就连向珍珠也没个人影儿。 苏葵打开门后,望了望正中的日头,诧异了一番,更觉这金茎露不能多喝了,竟醉的她睡到了晌午。 既然已近午时了,想来她们应是见自己睡得死,便没喊自己,去大堂中用饭去了。 苏葵自行简单梳洗了一番,觉得头痛缓解了不少,便折身下了楼去。 “可不是,当时我可就在边儿上看着呢!” “你当真是见明小姐了!” “那自是,当时钟先生念出明小姐名字的时候,白小姐的脸都绿了...” “...其实依我说啊,白小姐出身书香世家,也是难得一见的才女,无非是心气儿高了些而已,我瞧着她去年那副秋霜图,就是不错的。嗳,今年白小姐作的是什么画?” “今年白小姐可未参加画艺赛...” 先前问话的男子咦了一声,十分不解的道:“白小姐极为擅画,深的她二叔公白卿椮的真传,又怎会弃了画艺呢?” “这就不知了,大许是想同明小姐斗气罢,也是参了书艺赛的...” “啧啧,白小姐这回该不是脑袋一热才做了这般荒唐的决定吧,明小姐那可是徐太傅亲授的...得了书艺魁首,其实想一想也是意料之中的。” “是啊,这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擅长的不是一类,这是较的什么劲儿呢?” “那今年的画艺赛,竟不知是谁得了魁?” 去过斗墨会的男子显然很满意被人围着问的状态,扇柄敲了敲桌子道:“是一位公子,姓名竟也是未听过的,作了一副美人图得了白先生的青眼,第一眼看到,余下被挑上的两幅竟看也未看。” “美人图倒不是常见的很么,既是入了白先生眼的,定是不同凡响才是。” “我跟你也比划不清楚,来日咱们一同去添墨会观摩便是了,得了头魁的三幅作品,按例都是要挂在主楼的,待到下届作品出来方替换下去。” “也是,等我帮我爹忙完酒会这阵子,咱们便一同过去瞧瞧。” 苏葵闻听楼下的说话声,扶着楼梯望下张望,却见楼里竟是破天荒的来了一桌客人,是几位谈笑风生的少年。 却是不见苏烨和向珍珠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