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放弃一点点
放弃一点点 我情绪低落的回到了家,情绪低落的进到了房间,情绪低落的躺在‘床’上,情绪低落的拒绝吃晚饭。 老妈似乎看出我又出师不利了,所以我一进‘门’并没有凑过来‘sao’扰我,吃晚饭的时候她站在‘门’外看着我:“不吃饭啦?“ “不吃了,他说我比照片上胖多了,根本不是一个人。”我给了老妈一个解释,来满足她想问而不敢问的心情,自己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 “这男的也是,怪不得这么大岁数结不了婚呢,太挑了,这减减‘肥’不``就一样了吗?”老妈站在饭厅里抱怨了几句,然后就不再管我了。 晚上七点的钟的时候我接到了祁函的电话,我知道他会打来,只是早晚问题。如果说以前看到这个号码我会犹豫的话,但是现在我没有,我不想接。 我知道接起来无非就是一些安慰和道歉的话,能怎么样呢?脸都已经丢光了,再听他的道歉,脸就能捡回来了吗? 我把手机调成了无声,看着屏幕在那一直闪烁着,再闪烁到第十次的时候,它终于不闪了,很快祁函发来了一条短信:如果你不接电话,我只能用文字说了。我想你心里应该知道,我们从一开始在一起,我从来不会嘲笑你做的任何事情,现在也是一样,手机沉静了。 祁函的话让我有点点感动,也是也有点点难过。我躺在‘床’上,想着祁函回来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和他刚刚说的话,发现这里里外外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自己带着小丑般一直大笑的面具,却发现你想让他欣赏的那个人,早已经起身离开了,因为他已经看见面具后面的那张脸其实并没有在笑。 也许这一切与虚荣和自尊无关,也许是源于我那一直不曾承认过的自卑,因为当我见到祁函的时的那一刻,我想我真的后悔过,后悔当初没下决心跟着他走,我见到他那一刻实在是不确定当初放弃对这段铭心爱情的执着,而留下来找寻自己这点微博的自我价值是否真的值得?所以我就顺着他给自己找了个值得的理由,可是我真的如楚杰说的那样,留下来比追随他去更伟大吗?想到这我觉的我不能再想了,因为我饿了,我的脑细胞不够了,所以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到了饭厅里,把剩饭吃了个干净,自觉心情好多了 我想写一篇论文,一篇关于‘女’人的论文。关于‘女’人的什么部位?我还没有想好关于‘女’人的什么器官?这个我也没有想好想帮助‘女’人达到什么目的?这个请让我继续想想发到哪个论文杂志?我还在考虑他们究竟会不会发表?这要看他们的觉悟有多高了总之我是要写一篇论文。 作为五年的住院医,我应该发表篇论文,也许这对我将来的晋升职称会有很大帮助。何况这是过年前夕,终于让我有勇气把这个想法付诸行动了。 带着这许多不确定的想法和饱满的士气,我冲进了医院的图书馆。一进去我就开始揪头发了,这些论文期刊上都写的是什么啊?怎么我想写的都让别人写了呢?这你们都写了我还写什么啊?这还让不让我发表了?这一想干点事业怎么发现事业都让别人干了呢? 正在拼命的挠着头,忽然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祁函的短信。“我在你们医院,如果你没事的话,我们见个面吧?” 要来的总是躲不过,现在他都到医院了,我还能躲到哪去呢?我跟他约在了医院的侧‘门’,我不确定祁函找我想说什么,我想最好还是别让人看见我跟一个帅男人情绪‘激’动的说话,这样我可能会一不小心又被传为佳话。 我抱着我刚借的一摞厚厚的论文期刊,到了侧‘门’,祁函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 “你找我有事?”我站定了脚步看着祁函。 “其实我是来你们医院联系事情,想到你在这就想来看看你,你……没事了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能吃能睡的。” “那就好,那个人没再找你麻烦吧?” “哪个人?” “就是和你相……亲的那个人。” “没有,这么点小事他哪至于啊?也就是当时生气罢了。” “哦,这两天我一直在担心,怕他真的会去告你,我还在想用不用我出来帮你证明一下呢?在美国如果碰到个律师说会告你,他可能真的就去告你了。” “放心,这是中国,我们这的律师都忙” 祁函又开始带着他的微笑了。 “你来我们医院联系什么事情?” “‘交’流基地的事情。” “真的要运作啦?” “教授是这个意思,但是很多医院说想做手术中的数据统计还想做手术‘交’流,教授也很想这样,因为手术中很多过程还是需要我们课题组的人自己记录。所以在等着卫生部审核我们的行医资格。” “你通过美国的医生执照考试啦?” “是,其实我这几年也跟你一样,我在美国接受住院医师的培训。舅舅说能拿到行医资格比读书难的多,他建议我先拿资格证,所以我就听了他的建议。那时候我没事的时候会去舅舅的课题组看一下,在那碰到了教授。四年前教授的老伴刚刚去世,他和老伴相濡以沫了很多年,那时候我觉的自己有种跟他一样的失落的心情,所以总是会想跟他互说心里话,跟他一起说……他心里想着的那个人,结果变成了忘年‘交’。我这快五年的时间几乎都耗费在我住院医师培训里了,我通过之后有三家医院愿意跟我签住院医师的合同,不过教授建议我进他的课题组,专修心脏学,所以我才决定去读他的博士生,是这几个月的事情。”祁函看着我笑了笑:“我在跟你汇报我这些年的所走过的轨迹,那这几年你在干什么?” “我?”祁函突来的问题让我有些紧张:“我……我……我上班,吃饭,睡觉,相亲” 祁函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算了,当我没问过吧”他低头看见了我手里抱着的期刊:“你……想写论文吗?”他好奇的询问着。 “嗯,是啊。” “想写什么?” “关于‘女’人的。” 祁函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关于‘女’人的什么?” “某个地方吧,具体哪个地方我还没想好。”我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 祁函笑着点了点头:“‘露’‘露’”祁函的表情里有很多的犹豫,好像有话想说。此时是下午的…钟陆陆续续有提前下班的同事从侧‘门’经过,半熟脸的同事都会忍不住回头看我们一眼,祁函长舒了一口气:“我们再约见面吧,今天我先走了。” 三天后的晚上祁函给我发了短信,只有短短的三个字:看邮件 我打开邮箱的时候发现,祁函发过来一个邮件,我打开一看,发现他整理了二十条关于‘妇’科学方面的论文题目,每天挂了十篇的文献连接,而且他还把主要的相关段落翻译成了中文。这封邮件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关于学术的方面的内容,可是怎么让我看过之后变的心里觉的如此沉重呢,隐约觉得这像是祁函给我的某种暗示,他‘花’了这么多心思,那我要回报给他什么呢? 2010年的‘春’节和以往的不同,今年的除夕之夜是二月十四日,这似乎是我过的最热闹的一个****节了,接到了很多人的祝福短信,连冰冻了两个多月友情的李貌也作了破冰旅率先祝我‘春’节快乐。当然还有……楚杰和祁函。 大年初二一大早就接到了祁函的电话:“我们去庙会吧?我们上学的时候不是每年都去吗?而且都是初二去。”祁函的语气里充满了兴奋。 我则觉的越来越沉重了,我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去。 “看在我帮你整理论文的份上。”祁函的这句话出来我想我没理由拒绝他了。 初二的地坛庙会,人真的很多,我跟祁函站在‘门’口看了会舞狮表演,然后就顺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慢慢的向里走着,祁函的脸上挂着开心的笑,每个摊位似乎都能让他站在旁边认真的看一会,我看着他此刻的样子,真的不觉的他像是个二十八岁的男人,眼前仿佛还是那个一跟我逛庙会就会跑去跟我比赛套圈的大男孩。 我们边走边逛了一阵,两个人都低着头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似乎一开口的第一句话,总会是:还记得吗? “我在美国的时候‘交’过两个‘女’朋友”祁函低着头,小声的说着。 终于不是‘还记得吗’开场了,我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一个是新加坡人,华裔另一个是教授的侄‘女’,美国人”祁函低着头依然小声的说着话。 “祁函你跟我说这些干吗啊?” 祁函转头看着我:“我觉的你有必要知道” 他盯着我像是在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然后他长舒了口气:“所以我……已经不是……”祁函的表情僵持在了原地,像是在努力表达他下面想表达的内容,可是半天也挤不出下面的话来。 看的我汗都下来,我真怕他被自己的话给憋死了。 “处男?” 我这个词说出来之后祁函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极力的作着深呼吸,看着我点了点头。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们俩整个俩极端,我是敢说不敢干,他是敢干不敢说,这事闹的可真有意思了。 “你会原谅我吧?”祁函一脸真诚面容的直视着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他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我变的真的有点生气了,我转身朝地坛的大‘门’走去。 祁函追上来突然拉住了我,我转过身来皱着眉头看着他:“祁函,你是不是以为我在一直替你守着呢?我告诉你我没有你不在的时候我‘交’了好多男朋友”这句话一出口自己都觉的没有半点说服力。 “你‘交’多少我都不在乎,但是你现在没有” “你‘交’‘女’朋友就‘交’‘女’朋友,你不是了就不是了。你跟我说这些干吗?” “我们从新开始吧?”祁函很认真的看着我,“我想和你从新开始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我抬着眼睛看着祁函那副认真的面容,心里想着他说的这些话。我看了他很久很久…… “怎么开始?” 祁函被我这句话问愣了?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不知道我问这个问题究竟是想要说什么? “到哪结束?” “为什么非得要结束呢?我们就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吗?” “怎么好好的在一起?” “你可以跟我去美国啊我可以给你幸福的生活的。”祁函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如果你跟我走了,没准我们现在在美国就有个家,有好几个孩子呢。我真不明白你是不是就这么对我没信心,你是不相信我会一心一意对你,还是不相信我能给你好生活啊?” “祁函,我相信你的能力比你说的还要大,但是我们是两个人,我可能也会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对,你一直都知道你自己想做什么,不像我,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我只是在做大家希望我做的事,可是大家对我希望都很高,做起来都很难,我拼了命的去实现大家对我的希望,可是我发现在你眼里却还没你做的事情一半有价值。你就不能放弃一点你心里想做的事吗?你当初哪怕放弃一点点,我保证你都会比现在幸福。” 祁函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把我甩在当地转身朝地坛‘门’口走去,我想他现在心里肯定很生气,因为此刻这种场景又会让人想起我们在小树林里的那次谈话,那时候他哭了,这次他没有,因为那时候他去美国前途还是未曾可知,现在他对自己充满了自信。但是此刻我的耳边始终萦绕着他最后的这句话,真是如同一把利剑刺穿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