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十章 跳崖
世间只此一颗,无数的圣物炼制而成!锦瑟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微微闭上眼睛,这人情怕是还不起了。 而此时的云华早就已经醒来,他发现自己竟然身在洞府之中,下意识的去寻找师父的命牌,然而,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云华眼中越来越暴戾,甚至是盛怒! 刚刚进来的苏妍就被他紧紧地掐住了脖子,他声音冷清眼睛之中却满是血丝!“命牌呢!” 苏妍眼神微微躲闪,“师父这是在说什么,什么命牌?” 云华的手紧紧地钳制住她,越来越紧,渡劫期的威压猛然降临,明明面色温润,话语却狠如毒蝎,“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否则莫要怪我清理门户!” 苏妍只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弱,甚至是有窒息的眩晕感,望着他眼中的狠毒,下意识的指了指悬崖之处。 忽然,脖子上的手猛然松开,苏妍大口的喘着气,摸着自脖子上的红色的勒痕,面部扭曲,很好!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苏望尘! 忽然,她的眼角瞥见他跳下悬崖的身影,急忙从洞府之中跑出来,望着那一身白衣渐渐消失在眼前,声嘶力竭道:“云华!” 缥缈峰处有一望山崖,这掉下去的人从来就没有上来过的,更有早前的元婴、合体期等等的修为高深的修士纷纷下去探险,均没有上来过。 苏妍望着这深不见底的悬崖,满是云雾缭绕,眯着眼睛,她虽爱慕云华,但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跳下悬崖前寻他!还有苏望尘究竟是谁?苏妍面色扭曲,满是不甘心! 她苏妍来自异世,乃是来征服这片大陆的,她怎么可能轻易地死去! 苏妍随即又想到,云华是渡劫期的修士,想必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随即放下心来,急忙去刑法堂报案。 而此时,云华周身云雾缭绕,渐渐坠落崖底。 他踏着森森的白骨,双手不停的翻着周围,过了许久,脏兮兮的捧着一个小小的命牌哭的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而苏妍报完案之后,来到藏经楼之处,不停着翻找着四洲志,企图寻找着那三个可恨的字眼! 她翻了整整一天,终于在一个薄薄的剑法的书本上,只见作者落款处写着“望尘”二字。却查不到此人的任何信息。 倒是一边看守藏经楼的老者不耐烦了,这小娃已经在这儿翻找了整整的一天了,有这闲工夫怎么不去修炼啊。 老者开口问道:“小娃,你在找些什么,不若我帮你找找。” 苏妍上前,指着剑法上的“望尘”二字,问道:“不知这望尘究竟是何人呐。”言辞恳切,倒是颇有请教之意。 老者狐疑的望了她一样,他本就年纪极大,这灵宗的事情也算是知晓一二,“这名讳还不是你我可以说的!” 苏妍脸色一白,就听见老者继续说道,“这是你的师祖,灵宗至今仍无人可以超越的天才。难道你拜见先祖的时候没有注意吗?” 苏妍听罢,脸色更是发白,整个人摇摇欲坠,这是她的师祖!也就是云华的师父!可她拜师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拜见师祖这么一说! 她心中想着,云华那绝对不是看待师父的神情,难道说……苏妍想罢,脸色更是惨白如纸,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一些后悔,怎么就把命牌给扔下去了呢。 可是想到云华死死地护住命牌,甚至不惜跳下望山崖,心中更不是滋味! 云华跳下望山崖,灵宗内部高层纷纷震惊! 不出一个月的功夫,云华倒是完好无所的出现在了缥缈峰之中,倒是让一众人松了一口气。 云华望着眼前的苏妍,“既然不想待在这儿,就离开吧。” 苏妍心中大惊,脸色惨白如纸,整个身体摇摇欲坠,惊叫:“师父!徒儿不是故意的!” 云华冷眼望着她,不再多语,只留给她一个冷清的背影。 身后的苏妍更是面部扭曲异常,师祖!师祖!这分明就是她的情敌!她在他的心里竟然敌不过一个死人! 灵宗万剑峰 凤睿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听着姜黎念念叨叨,“哦?你是说,我父亲想要让阮黄羽嫁给我?” 姜黎恼怒,“可不就是吗?凤鸣死了之后,竟然又想起了师兄!” 凤睿眼中闪烁着阴晴不定的光芒,“那个女人也是一个有本事的!竟然能够抵制这么多的魔兽,如今阮家的实力如日冲天,不怪凤家想要这样做!” 姜黎别别扭扭的想着,她可不想师兄娶阮黄羽! …… 锦瑟养伤大概是休养了三个月,这一段时间,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识海大受伤害,经过这些日子的休养之后,才好了许多。 而另一个房间之中的清逸,手执着一支毛笔,在纸上轻轻的写了一个大大的字,突然听见门被推开的吱呀的声音,他的手微微一顿,大团的墨水氤氲开来,弄脏了宣纸。 锦瑟进来的时候入眼的就是清逸呆愣的身影,纸上的字让她心中凸的一跳!即便是被墨水弄脏了,依旧可以看出这字是一个“苏”字! 清逸转过头来,满是愧疚,下意识的说道:“苏施主,你可还好?” 锦瑟一愣,还没有回过神来,倒是清逸先说,“又是在下错了,不知为何,最近总觉得凌施主格外的熟悉,下意识的说出这个字?凌施主可知晓是何人?”他边说边给她到了一杯灵茶。 锦瑟接过,坐下,掩下心中的心虚,摇了摇头。心中不由得苦涩,难不成她要告诉他,她就是苏望尘!就是他口中的苏施主!已经过去了一千年,还会有谁相信?! 且不说清逸根本就没有想起那人,就算是知晓了又能如何,她如今只是凌桓!凌家之女凌桓!而不是那个风华绝代的缥缈峰苏望尘! 清逸掩下失望的神色,他手中的那一件带血的袈裟已经化成了灰烬,难道是待在妖峦之巅,太过于安逸,以至于忘了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