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受伤
楚二炳和悦茶双双受伤,李‘玉’娘也在晕厥中,众人纷纷搭手准备带人回镇上。.:。 “楚兄,悦茶可能伤到胁骨,这样抬不行,我的马车停在下面,坐我的车回去吧。”康子牧立即提议道。 “楚公子,此间已无事,我等也先告辞了。”季陶在康子牧等人出来的时候已经重新戴上了黑巾,此时也向楚宜桐告辞。 “多谢。”楚宜桐拱手,没有多说。 “楚兄,我护送周保长他们回去,悦茶就麻烦你们了。”朱月暖收回频频看着悦茶的目光,也紧跟着过来冲楚宜桐说道。 “……”楚宜桐看着她,片刻的迟疑。 “楚兄,令弟和悦茶的伤耽搁不得,你们路上小心。”朱月暖暗示。 “多谢离扬兄相助。”楚宜桐点头,目光有些担忧。 “离扬兄?”康子牧等人纷纷惊讶的看向朱月暖。 “诸位,我还有事,送完周保长还得连夜赶回家中,家人怕是还等着呢,告辞。”朱月暖拱手,迅速退去,带着周保长等人就要离开。 “等等,刚刚那个盒子哪里去了?”楚五伯再一次语出“惊”人。 “银票!” “不见了!!” 众人大惊。 只是。四周黑乎乎的树林中,哪里还有人。 “银票没了一时也寻不回,救人要紧。”朱月暖再一次提醒。 “对。先回去。”楚宜桐立即点头。 朱月暖送了周保长等人回里正那边,将人关押好,叙了几句便匆匆告退,趁着黑夜无声无息的回到楚家,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换了衣服,站到了房‘门’前。 等待…… 时间似乎变得越发漫长。 朱月暖痴看着黑黑的天空。听着呼呼而过的风,手紧紧的抠着‘门’框。指甲抠入了木材中,指节泛白,她都没有在意。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街传来马车的声音。朱月暖整个人一震,想也不想便冲了出去,直到来到铺‘门’前,她才骤然停了脚步,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拉开了铺子‘门’。 正要推‘门’的楚重锤愣了愣,看到她急急说道:“大儿媳‘妇’,你怎么起来?快进去,外面风大着呢。” “公爹。怎么样了?”朱月暖压着声音,问道。 “都回来了。”楚重锤叹气,“说来话长。二炳和悦茶都受了伤。” 朱月暖忙让到一边,众人已经抬了楚二炳和悦茶进来。 李‘玉’娘倒是已经清醒,楚二炳身上的木架也已被除下。 “悦茶抬我房里。”李‘玉’娘这时倒是显得正常起来,抢着开口。 这边安置好,郎中便到了。 看诊、验伤,所有人都挤在堂屋里。 朱月暖和李‘玉’娘守在悦茶身边。 看到脸‘色’苍白错‘迷’的悦茶。朱月暖忍不住眼眶发红,紧咬着‘唇’。迫使自己不去提醒郎中。 堂屋里,楚宜桐正向康子牧等人道谢。 “楚兄,你也真是的,这样的大事,也不通知我们,我家虽然没有多大的能力,但派几个家丁一起保护却是可以的。”康子牧有些责怪的看着楚宜桐,“若不是遇到舒兄几人,我们还不知道今晚有这样的大事呢。” “我也是听馨儿说的,本来是想来看看有没有帮得上忙的,结果看到家里‘门’紧闭着,问了隔壁邻居才知道你们都出去了,这才匆匆邀了他们一起赶过去。”舒姚清叹息着,“没想到,悦茶竟有这样的勇气,堪称义婢啊。” “悦茶并非丫环,她是暖暖的义妹。”楚宜桐纠正一句。 “楚兄,今日不便,我等便不打扰了,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只管开口,莫要客气。”康子牧扫了满当当的人,起身告辞。 “多谢。”楚宜桐冲众人一揖到地,送了他们出去。 郎中很快有了结果,悦茶内伤严重,还断了几根肋骨,楚二炳只是外伤,看着吓人,却是修养几日便能无事。 忙了近一个时辰,总算,只剩下自家人。 “爹,娘,这儿有我和暖暖看着,你们去我房里休息吧。”楚宜桐端了热茶进来,劝李‘玉’娘和楚重锤去休息。 朱月暖坐在‘床’边,紧抓着悦茶的手,一手搁在边上,正安静的埋着头。 “让你爹去和二炳挤一挤,我在这儿看着悦茶,你们去睡吧。”李‘玉’娘看了看朱月暖,别扭的说道。 “娘,你身体才刚好些,不能熬夜,你若再躺下,这家里……”楚宜桐叹气。 “行了,你就消停些,别在这儿添‘乱’了,我们去收拾收拾柴房,之前悦茶住过的那‘床’还在,铺铺就行了。”楚重锤进来,拉了拉李‘玉’娘。 “书房总归比柴房好些,那边也有一张榻,两张合一块儿铺一铺,多少舒适些。”朱月暖轻声说道,缓缓抬起头,撑着‘床’边站了起来,“我去取几‘床’被子。” “也好。”楚重锤没有多说,拉着李‘玉’娘出去。 朱月暖开了柜子,取了四‘床’全新的厚被褥进了书房,楚宜桐已经帮着楚重锤一起收拾了柴房的‘床’过来,和原来的榻一左一右的架好。 “大儿媳‘妇’,你才刚刚退烧,也莫累着,早些休息。”楚重锤阻止了朱月暖的帮忙,把朱月暖和楚宜桐都赶了出来。 “晚上可吃过了?”再回到这边,楚宜桐关心的伸手‘摸’了‘摸’朱月暖的额,问道。 “不饿。”朱月暖摇头。又趴到了悦茶身边,看着悦茶无血‘色’的脸,轻声说道。“明年游学,我让小舅给你找个书僮吧。” “嗯。”楚宜桐点头,看了看她,转身出去,“我先去给你做些吃的。” “我不饿,你别忙了。”朱月暖恹恹的摇头。 “我饿了。”楚宜桐声音已经到了外面。 朱月暖回头瞧了瞧,叹了口气。又趴了回去,看着昏‘迷’的悦茶。低低的问:“悦茶……我的选择是不是错了?如果当初,没有让你跟着我回来,没有遇到他,会不会……楚家就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儿。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悦茶没有回应。 朱月暖说着,又埋首趴了下去。 近半个时辰,楚宜桐小心的捧了一碗看不出什么的东西进来,放到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说道:“暖暖,我没做过面,这个……你尝尝能不能吃,要是……不能吃就算了。我去喊娘起来……” 朱月暖微讶的抬头瞧了瞧,碗中的哪里是面,分明就是一大坨的面糊糊。再转向他,只见他的俊脸上沾上黑乎乎的柴灰。 “你……做过饭吗?”朱月暖松开了悦茶的手,起身上前,拉着自己的袖子给他细细的擦拭,一边忍不住问道。 “娘平时从来不许我进厨房。”楚宜桐有些难为情,自己抬手抹了一把。不由脸上一红,一转身就出去了。 朱月暖忍俊不禁。看了一会儿,坐到一边,开始吃那碗所谓的面。 第一口,有些难咽的顿了顿,但还是咽了下去。 朱月暖想了想,直接拿着筷子把那一坨给搅抖均匀,彻底的‘弄’成了糊,才喝了下去。 楚宜桐再回来时,脸上恢复了干净,也换了一身衣服,手上还拿着她的披风,还有两本书。 “你不去睡?”朱月暖惊讶。 “我陪你。”楚宜桐看着空碗,微怔。 “味道还行,就是面条煮成了面糊糊。”朱月暖看到他的目光,笑着说了一句。 楚宜桐只是笑笑,将手中的披风披上她的肩,随手又探了探她的额,看着她认真的说道:“暖暖,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嗯,你说。”朱月暖有些累,恹恹的由着他忙活。 “离扬,莫再随意出现。”楚宜桐低低的说道,语气里透着担忧。 “好。”朱月暖应得爽快。 “莫要瞒我。”楚宜桐不满意,“你之前明明答应我在这好好休息的,外面有我去处理,可你,趁着我们都不在,偷跑出去,周保长为何会带人埋伏在那儿的?你白日便出去过了是吧?” “下不为例。”朱月暖吐舌,低了头,“这也是没办法嘛,这次的事,朱月暖办不好,离扬却可以。” “秦贤弟之事被揭穿,已被他们知晓,若,有人再出来指着离扬说离扬是‘女’的,你的麻烦只怕比秦贤弟更大,你不能犯险,知道吗?”楚宜桐继续训道。 “知道,我才没那秦月那么傻呢。”朱月暖嘀咕道。 “我如今算是明白徐先生那一句了,你的胆大果然……”楚宜桐叹了口气,“欺君的事都敢做。” “好啦,不说我。”朱月暖忙终止这个话题,拉着他坐在桌边,“好在二炳无恙,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其他的,没什么,只除了……” “什么?”楚宜桐追问。 “康子牧。”朱月暖说了一个人名,告诫道,“你莫离他太近。” “康兄今日帮了许多忙呀。”楚宜桐不解。 “我的傻夫君呀,你怎么就不想想,他一向与你没什么往来,今日为何就……不,是这几次怎么就这样热心了呢?”朱月暖叹息。 “康兄虽与我无往来,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为何……”楚宜桐摇了摇头。 “对了,今天那人跟你说了什么?”朱月暖突然想起那个大肚‘肥’‘肥’的男人来,忙问道。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