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章 嫉妒
莫纤云回到自己的院子后，茗香就忙着把炭火添大一些，心里却担心极了。小姐为何突然与桑老夫人亲近呢？明明桑老夫人一直不喜欢夫人，也不喜欢小姐。 小姐今日如何这么讨好老夫人呢？居然还主动揽上帮老夫人治病的事，这事看似可以得到很多好处，可是若是治不好，或者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小姐在桑府才更中艰难， 更加让下人看轻。而且茗香是打小跟在小姐身边伺候的，自然知道小姐以前并没有怎么学医，只是跟着老爷看看医书，或者听老爷讲讲医理什么的罢了。 品香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是看到茗香jiejie一脸愁容，小姐反倒一脸淡然的样子，心里更加七上八下了。品香是个忍不住的，就上前小声的问茗香，今日在老太太处，到底发生何事了？茗香想了想，就小声把今日的事慢慢同品香说了， 品香听完之后，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同茗香一样了。品香虽然心思粗一些，可是待莫纤去的心同茗香一样。 莫纤云注意到两个丫鬟的小动作了，脸上不由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茶碗看着两人：“你们两不必小声的嘀咕，也不必为小姐我担心了。 爹去世前私底下把他毕生所学，教了一些于我，虽然只是一些方子，可是也够我受用终身了。 我这会子准备帮老夫人看病，也是想让你们跟着我过的舒服些，不必这大冬天的吃冷饭，也不必处处受人白眼。娘不在府里，我自然要过的更好些，这样娘才能放心，才能同桑老爷在京城呆久一些。” 茗香知道为小姐的懂事孝顺感动，小姐说的没错，夫人若回府，过的日子哪里有在外面自在。而且桑老夫人最难伺候，成天变着法子同夫人闹。 长久下去于夫人和桑老爷的感情不好，这个世道孝子压死人。只是这样也太委屈小姐了，夫人走时就说过，若是老夫人待小姐不好，就让小姐写信过去。 若小姐真把现在的情况告知夫人，怕是夫人早就回府来了，而且回到府里肯定得同老夫人闹上，也会同府里的大小姐二小姐闹上。 到时候最难受的还是夫人和小姐，桑老夫人和大小姐二小姐，到底是桑老爷的亲人。 茗香点点头，正因为这样，自己才更应该好好的保护小姐。好好的照顾好小姐，让夫人在京城安心多呆些日子，若是能怀上子嗣就最好不过了。 产下嫡子才是在桑府立足的根本。而小姐在桑府的日子也能好过些。“小姐放心，您待奴婢二人的心，奴婢二人很是感动。日后我们一定会更加用心小心的伺候小姐您。” 品香也忙着表态，人家小姐这样讨好老夫人，不过也是为了让大家过的舒服一些。可不该好好感谢一翻吗？“小姐，品香日后就成天帮您看着院子，也不同府里其它的mama们争了。省得给您惹事儿！” 看着两个懂事贴心的丫鬟，莫纤云感动一笑，放下手里的医书：“小姐我可不想让你们跟着我受委屈，放心好了，这日子会一天过的比一天好的。” 果然今日品香去领饭菜格外的顺利，也没让品香一直等着，一进厨房看有管事mama把食盒备好了。难得客气的让品香带着食盒就走， 也没在背后说什么风凉话了。品香也发现食盒今日多了一层，虽然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可是品香也没太在意，人家不骂自己难不成还等着挨骂呀！ 品香一路上提着食盒就回了院子，难得今日也没遇到二小姐。总算今日能保住一个菜了，品香心里别提多高兴呢？其实小姐说的杂锅炖也很好吃呀！ 等回来院子，茗香把小铁锅都架上了，就等着品香的菜下锅了，而莫纤去也早就净好手了。可是等品香打开食盒时，三脸上却是吃惊的表情，虽然这里面的菜色本来就该是小姐用的。 可是这都多久没有这样的事菜呀，还有一个清炖鸡汤。品香一脸疑惑的看向莫纤云，莫纤云反倒一幅早知如此的样子。淡淡一笑：“还是放到锅子里热热，咱们一块吃吧，我倒觉得放在铁锅里炖过更好吃。” 茗香想明白了，可是品香还不大明白，不过呢？小姐能吃到好东西，自己也不必让老妈子骂，这一点品香还是很高兴的。 晚上茗香在边上伺候莫纤云看书，其实也说不上伺候，只是主仆二人，一个在灯下看书，一个正在做莫纤云贴身的衣裳。虽然府里有针线房，可是这小姐们的贴身衣物，大多还是身边的丫鬟亲自做。 而且莫纤云也很习惯茗香的手艺，总觉得能现穿上茗香做的衣裳，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莫纤云看向在灯下穿针引线的茗香，心里一软劝道：“茗香，你去休息吧！ 这贴身的衣物也不急的，本来我这院子的活就只有你和品香两人忙活，白天就够累的了，这晚上还得熬夜做衣裳，这身子哪里吃的消。” 灯光下的茗香更多了几分清丽，还有一股子温婉，这样的茗香真好看。“小姐没事的，还有几会就完了，反正小姐您也没睡，不如陪着您一块儿，您看书我做针线活，不是挺好的吗？” 莫纤云不管前世今生最信任的就是茗香了，所以今日之事也只能同茗香商量了，“茗香，如莫老夫人真让我治病，你在我身边就得更加当心些。这桑府可有的是人见不得咱们好，也不想看到咱们过的顺心。” 茗香手里的活计没停，淡淡道：“小姐的意思茗香明白，不过茗香相信小姐能护住咱们，虽说多的是人不想咱们好，可是真要算起来，也就那么几个人。” 主仆两人相视一笑，均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第二日一早起来，刚用过难得一见的丰盛早饭，灵芝就笑眯眯的进来了，一见莫纤云忙上前行礼。茗香机灵的上前扶过灵芝，亲热的灵芝坐下，“灵芝jiejie这一大早的就来了，可是有何事？” 灵芝看向莫纤云，对于这位突然转性变机灵的莫小姐，灵芝格外的上心了。这次若是莫小姐真能把老夫人治好了，将来在府里莫小姐就能有一席之地了，自己也不指着得什么好处。 只盼着莫小姐真的医术了得，给自家娘也治治，虽说娘身份低微，可是只要自己拿出莫小姐想要的，莫小姐也许会同意帮娘治治呢？ 灵芝面上一笑，亲近道：“昨夜老夫人想了半夜，许mama又在边上劝了好一会子，老夫人今日用过早饭后，就吩咐奴婢来请您。奴婢觉得老夫人可能想通了，想让莫小姐帮忙治病了。” 莫纤云微微一笑：“这下可好了，也许就真能把老夫人的老毛病治好了，这样老夫人也不必每年受这咳嗽之苦了！这年纪大的人最大的福气，就是身子健康，一家团圆了。” 灵芝一阵难过，自家娘想必也是如此。“莫小姐说的可不是，还请莫小姐这就随奴婢一块去吧！” 昨夜许mama用莫纤云留的法子给老夫人炖了甜汤，果然昨夜就睡的安生一些，至少不是大半夜全在咳嗽了。 老夫人是靠在床上想明白的，有人能把自己治好为何不试试。反正这莫纤云不姓莫，在桑府也得不到多大好处，不过是自己多照拂她一二罢了。 与其坐在床上咳，让自己难受，不如去试试。许mama看出老夫人有意治病，又在边上劝了好一阵。其实许mama一直不大明白，老夫人何必同一个继室过不去呢？都这把年纪了，还想管住儿孙的事情，岂不是笑话吗？ 莫纤云给老夫人请过安后，就经老夫人同意，先给老夫人把脉。把完脉之后，莫纤云又仔细的看了老夫人的舌头和眼睛。接着又细细的问了老夫人咳嗽时的症状，心里就有几分底了。 老夫人的情况还真和自己猜的差不多，只是没想到老夫人拖成这样了。若不是府里上好的药材养着，老夫人这咳嗽怕是更严重吧！而之前看的大夫，虽然也知道调理会主，可是却只能在药方上下功夫。 老夫人看着莫纤云一幅正儿八经的样子，心里一阵不喜，一个姑娘家家的会治什么病，自己为何被她几句话就哄住了，还真同意让她给自己治了。 老夫人终于忍不住了，皱头眉头一脸凶相质问道：“可查出病因来？别当老夫人我年纪大了，好糊弄。你若说的不对，今日就得好好的罚你。” 莫纤云真是服了桑老夫人，为何处处都这般强势硬气，分明她自己有求于人，还能这般盛气凌人。若不是桑家有钱有势，桑老夫人这性子怕是没人喜欢吧！ 莫纤云想生气，可是想想自己本就有求于桑老夫人，也只能接受老夫人的坏脾气。微微一笑，正好露出两个小梨涡：“老夫人这一入冬就咳嗽的老毛病，怕是也有十多年了吧！” 老夫人也不接话，自己咳嗽的老毛病全府皆知，莫纤云知道也不奇怪。“老夫人这咳嗽的老毛病成因本只是风寒入体，可是却没及时的去除风寒，这才坐下病根子。 到最后是每年入冬都犯咳嗽，这久咳伤肺。本来只是简单的寒咳，现在伤到肺就成肺阴虚证，.肺气虚而久咳。而且这十多年下来，常年的吃着药，也伤到了老夫的肝肾。 所以老夫人才会越治越不见效，而且常年睡眠不佳，而且老夫人舌苔发白，味口不直不佳，反而喜欢吃味重一些的吃食。 可是味重的吃食就会上火，于老夫人的咳嗽更是血上加霜。这也是久用药物的幅作用，想到必说到这里，老夫人也能听出个七八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