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第九十章 云烟散尽
举朝瞩目的选秀大典，因为刺客的突然出现而草草收场。。 为了顾全沈家名誉，玄谙吩咐拓冷对外宣布刺客份不详。可即便是如此，当时在大上也有好些个知的秀女看到翠鸽的行刺，流言自然不胫而走，传的满宫里都是，已然是人尽皆知。表面上虽然这样不清不楚地处理了刺客一事，私下玄谙却吩咐拓冷继续暗查行刺之事。因为翠鸽临死前的话里有好些疑点，至少她曾经呆过的姑苏班肯定又问题。 因为此事，除了已经被玄谙点选出来的秀女之外，给王爷们留的选秀也不得不提前终止。 前两轮簪花和阅人都出局了的秀女都被遣回了家中，说是过一阵子再重新召她们进宫，为元景和沈澈选妃。被送回家的秀女还好，可苦了最后一轮点选时留下的韦舒兰等人。因为事出突然，玄谙当即就吩咐礼官不用再继续翻名牌了，说是翻了牌子的四人稍后会颁旨定下份位，其他什么都没安排就去了暖福宫安慰太后。丹颦无奈，只好将秀女们的事交给徐荭玉暂时处理，等太后恢复了心，再出来主持大局。 徐荭玉自然是巴不得能领了这份差事。先是吩咐蕊娘将中选的四人合着其他没被翻牌子的秀女统统都带回赤玉侯旨，再叫了几个宫里的老嬷嬷过去教她们继续学规矩，顺便好暗中观察她们。再加上里面有个徐幼琳是从漏玉出去的，这几天下来，徐荭玉也渐渐摸清了这群女人的底细。 这一叫上了幼琳。徐荭玉在漏玉设了个小宴，一方面是为她地表妹能中选而庆祝，一方面自然是私下商量商量赤玉那些秀女的事儿。 徐幼琳和她的表姐不同，生乖巧可人，心机全无，是谁见了也要喜欢的那种姑娘。面对表姐的询问，自然有一说一，毫无保留。 因为玄谙并未翻了其他人的牌子，于是韦舒兰、年筝、侍儿三人的则是最让让徐荭玉挂心的。。几番探问幼琳。心中有数后才发觉那个韦舒兰有可能是自己将来最大的对手，也不由得上了心。按理说以徐荭玉在后宫一人独大地地位是不应该如此惧怕一个新近秀女的，奈何韦舒兰出不凡，可以说是和徐荭玉旗鼓相当的大家闺秀，生的也是千百媚。段那叫一个窈窕丰润。听说太后就是因为看上她长相有福气，希望能早早给皇家开枝散叶。 一餐小宴吃得徐荭玉有些不是滋味儿，只盼着玄谙根本就不愿意理会那些秀女，将他们永远都安置在赤玉最好。 且不表后宫妃嫔们对选秀抱着各异的心思，只是因为这突如其来地变故，倒是让慕禅暂时躲过了一劫。 因为太后在选秀时上受惊，玄谙下令暖福宫闭宫三，好让太后好生修养，连慕禅也不方便再去打扰。只得先回到存药房的居所暂住。 这一起了个早，慕禅先是去太医院的诚慎堂听了早会。因为沈澈之前就告了假，也没打算能遇见他，哪知散会之时玉竹竟来了，说是沈澈要回一趟江南老家，要告假十。 慕禅私下拉了玉竹来探问况，才晓得沈澈是要把翠鸽的骨灰给带回沈园与她jiejie合葬，也好了却她的心事。 没有多想。慕禅拔腿就往惹翠园跑，只想在沈澈临走前见他一面，哪怕无话可说，也想道一声“珍重”。 惹翠园。 翠鸽的骨灰装在了一盅翠竹青花瓷的小瓶中，沈澈拒绝了玄谙将翠鸽厚葬在京城的做法，只想着一生都在外飘零不堪的她带回故乡，与亲人长眠在一起。也算是落叶归根。 沈澈收拾好了行李，不过是两件单衣和一双换洗地布靴。又单独寻了个木匣子将翠鸽的骨灰罐子装在里面，四周塞满了棉花和布条，这才捧在手中，拉开院门，准备出发。 只是正好将门打开，就看到慕禅半举着手作敲门状。沈澈面上一下就漾起了一抹淡淡的暖笑。迎着头，双目散发出薄薄的光芒。柔软的好像晕上了斑斓的颜色。 “大人。”慕禅轻轻地唤了一声，话音中有着疑问和不确定。 “放心，十后我一定会回来。”沈澈明白慕禅心中所想，肯定地点点头：“等到那时，我会带着父亲的书信去找太后，求她将你指婚给我。” 双眸中含着不可置信的神色，慕禅心中涌出一股股莫名地暖流，几乎无法抑制住那种无比的喜悦。 不为别的，只因这三来，沈澈将自己锁在惹翠园，谁也不见，连慕禅三番两次前来探望玉竹都抱歉地告诉她，师父说任何人都不见，即便是她来了，也不见。 三过去了，慕禅以为沈澈还在自怨自艾，还在蘀杜家姐妹哀伤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他如此放松的笑容，听见他如此肯定的语气，心中怎能不又惊又喜呢！ “所以......”含着羞怯的笑意，慕禅半颔首地起唇道：“我等你回来。” “一定，等我回来......”沈澈看着暖阳氤氲在慕禅地发髻，有着淡淡的光芒在流转，心中一颤，轻轻地弯腰，在她额际留下了一个极轻的吻。 慕禅觉得额头一沉，也感觉到了沈澈的动作，缓缓地闭上了眼，想要用心感受即将离别时两人之间仅存的温暖...... 一青衣，微微扬起，看着沈澈的背影消失在远处，慕禅不由得又泪盈双眸。只盼着心中的他能正真放开心怀接受自己，也盼着他能履行诺言，回到宫中向太后求亲。 想到十之后他就要回来求亲，慕禅双腮渐渐染上了桃红地颜色，心中也好似有个小锤在敲打一般，总也平静不下来。 刚回来，暖福宫地丹颦姑姑就来了。 “慕姑娘，太后这两嚷着要见你呢，若不是皇上吩咐一定要闭宫三，恐怕老早我就来接你了呢。”丹颦看起来也是有一丝愁雾溢在眉间，虽然笑着，却带着三分勉强。 “姑姑叫人传一声便好，爀需亲自来一趟的。”慕禅迎了丹颦进后院，带她在桂树下做好，又斟了一杯暖茶出来：“姑姑稍后，等我收拾收拾就更您一起走。”转正要进屋，却又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太后受了惊吓，子上可曾有什么不好地地方？干脆我舀些药材，一并带去暖福宫。” “倒是脾胃上的毛病又犯了。”提起太后，丹颦一叹：“什么东西都不太吃得下，总是觉得口堵得慌。司南大人来看过了，说是受了惊，郁气结于腹的位置，要好生修养，怕是半年才能恢复如初。” 慕禅点点头，先去外间的存药房挑了几味健脾开胃的药材用药篮子放妥，这才回屋收拾了几件衣裳，跟着丹颦一路回去了暖福宫。 一路上，丹颦也和慕禅扯起了家常。说是赤玉的那些个秀女皇上已经下了旨意，又点了李雨儿入册，顾清音已经回家去了，花染柳也以秀女的份暂时回了吴太妃的吹鸀，等给两位王爷点选的时候再去赤玉备选。慕禅虽然是秀女，却也仍旧按三品夫人呆在暖福宫，司职存药房的差事也不变。 如此，慕禅一颗心算是彻底放了下来，就等着十后沈澈回到皇宫，再作打算。 明天上午要开会，可能更新放在中午晚点的时候。我劲量不让姑娘们等太久哈。 昨天没能更新，再次说声抱歉了，实在对不住每天追文的姑娘们，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