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薛军快速的穿好衣服，也从地上把白玲玲的衣服捡起来，就去客厅了，在抽屉拿了一包烟和火柴！就开始抽了起来，满屋子都是烟味。 白玲玲慢腾腾从房间出来，就看见薛军抽着烟，皱着眉头。“薛军，我……”。白玲玲声音沙哑的说不出一个字。 薛军抬头看了一眼白玲玲，又继续低着头抽着烟，重重的把嘴里的烟都吐了出来。“你先回去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白玲玲心里一喜，但面上还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摸了摸眼角的泪。“我…”。 “先回去吧！我收拾一下就会去部队的”。薛军现在头痛的要命。 “那好……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些”。白玲玲有不满的出了门，把门轻轻的带上了，重重的吐了一口，就敲开了白雨家的门，门一开，就被白雨拉了进去。 张爱兰冷笑的看着秋梅梅的家门，不知道秋梅梅知道这事会怎么样？呵呵。站了一会儿，就上楼去了。 “你没什么事吧”。白雨看着白玲玲脸有些白。 “嫂子，他昨天喊秋梅梅的名字”。 “喊的秋梅梅的名字，那你和他……”。白雨看着白玲玲。 “我们……发生了关系，呜呜……”。白玲玲捂着脸，闷闷的哭了起来。 “大早上的，你哭啥勒”。许林靠着房门口，看着白雨和白玲玲。 “要不管，今天你就买票回家吧”。反正她的计划也成功。 “唉，你不会被人那个了吧”！ “你瞎说什么”。白玲玲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就随口说说，看你，生那么大气干嘛”。许林摸了摸鼻子。“我玩几天再回去，现在不想回去”。开玩笑吧，这里多好啊，回去整天对着一些田地，都快闷出病了。 “不行，嫂子这里没有地方睡”。白玲玲听她他要在这里呆几天，后悔要他来干嘛。 “我和果果睡，不就行了”。那小子听他话的很。 “那我睡哪里？”。白玲玲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你昨天睡哪里，今天就睡哪里呗”。许林揍进白玲玲，在她耳边轻轻道。“咋样，昨天的感觉如何，把脖子上春光藏好了，表哥对你好吧”。 白玲玲一震，双手围着脖子，气得眼睛红红的看着许林。“你”。 大年初一初二是走邻访友，今天是初一，秋梅梅让秋正华带着溜溜去拜年，自己在家帮着秋母接待邻居，有好多人，她看着面熟，却叫不出名来，只能尴尬的点头笑笑。 “你说你，咋都不知道叫人”。秋母拿着扫把，把堂屋的瓜子查，扫了出去。 “这不有几年没有回来嘛，都望了”。秋梅梅把几个凳子顺着墙边放着，又往火盆里加了些柴火。 秋梅梅看着天上飘着大雪，她回这久，都没有下一次雪，这大年初一咋就下了，这拜年路就不好走了，就坐在火边烤火。 “来，喝点银耳汤”。秋母从厨房端了一满碗的汤。 秋梅梅赶紧起身，接过秋母手中银耳汤。“妈，你就坐下来歇着吧，别忙乎了，我自己会去盛”。 “好，好”。秋母笑着坐在凳子上烤火，看着火烧得旺旺的，深深的笑了。 秋梅梅喝着银耳汤，看着秋母突然笑。“妈，你想啥？这么开心”。 “没想啥！开心火烧得旺”。 秋梅梅好笑道。“火烧得旺！有啥开心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秋母加了些柴进去，又道。“以前的老人说了，这过年烧火盆啊！只要烧得旺，那这一年啊！都红红火火的，地里的庄家呀！也会丰收的很不错，特是做生意的，只要这过年，烧个火盆，还旺得很，那这一年的生意啊！旺得很啊”。 秋梅梅点点头，一碗银耳汤也喝了！如果是以前，她定不会相信这迷信之类，可是更难以相信的重生都发生在她身上，对于秋母说的那些，定是相信一大半了。 “大娘，新年好”。 秋梅梅回头，看着一个穿着有些单薄，还有些破的女孩，摸样十三十四岁，瘦瘦的，严重的营养不良，一脸害怕的站在门口，手里还拿了一包红糖。 秋母笑着站起身，拉着二丫就进了屋。“二丫快进来，外面冷吧”。 二丫胆怯的看了一眼秋梅梅，不敢往前走了，秋梅梅摇摇头，胆子似乎太小了吧！咋就这么一副怕怕的样子。 “梅梅，去放个鞭炮”。秋母拉着二丫到火盆，捂着她通红的手。 “大娘”，我等就走了，还有好多没有拜年了”。二丫看着火盆里火。 “你爸你妈咋不出来拜年”。 二丫低着头。“他们在家，嫌外面冷，不愿出来，和弟弟在家烤火”。 “唉，你这孩子也是命苦，你说你爸妈咋这么偏心勒，大冬天，还下着雪，让一个孩子出来拜年”。秋母有些抱不平，也没有注意二丫脸上的表情。 “大娘，我得走了，拜完年回家还得做饭”。二丫站起身，就往门外走，看到秋梅梅时，打了声招呼，就跑了出去。 “唉，这孩子，这么听话的孩子，父母咋就偏心那样”。秋母看着二丫的背影。 “妈，谁家的女儿啊！大冬天就穿两件单衣服”。秋梅梅看了看天上的雪，一点也没有小，还越下越大了。 “村东头铁叔家的女儿，二丫五岁时，亲娘得走了，家里就剩铁叔和二丫，铁叔后来也找了几个，都看他还有个孩子，都不愿跟他，后来铁叔快四十岁结了二婚，二丫的后娘是个寡妇，嫁给铁叔不到二年，就给铁叔生了个儿子，这铁叔老来得子，这二丫在家里就没什么地位了，都宠着她那小弟弟”。秋母说完叹了口气，真是个好孩子，却是这么苦的命。 她好像有点印象，秋梅梅看着秋母道。“家里不穿的衣服，送给二丫几件吧”。她刚刚那二丫脸都冻肿了，身子还冻的瑟瑟发抖。 “以前给了，那有到二丫身上的份，都被她那个后妈，把衣服改了，给她那弟弟穿了”。秋梅梅皱了皱眉头，她知道这个年代重男轻女是最多了，后妈跟不用说了，可这都是些女孩衣服，多少给一件二丫穿啊，既然一件也不给，真是心狠，还大冬天怕冷，既然让一个孩子来拜年，太不尊重别人家吧！ 这时秋正华拜年回来了，抱起溜溜就往火盆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烤着火。“真是冷死了，这老天爷，过年下啥雪啊！”。秋正华看着秋母道。“对了，回来时，看见二丫了，大冬天咋穿这么少出来干啥”。 秋母把溜溜接到自己身上，让秋正华好烤火。“哎…出来拜年，后妈不给衣服穿”。 秋正华一愣。“出来拜年，铁叔咋不出来，让一个女娃大冬天穿这么一点出来拜年”。 “这不是下雪，天冷，不愿出来，就叫一个女娃出来，看冻的”。秋母捂着溜溜小手，冰冰的。 “铁叔越来越不像话了”。秋正华有些无奈。 “还不那二丫的后妈”。 秋梅梅招手让溜溜到她这里来，拿个凳子让他坐在旁边。“溜溜，我们初五就回d城了”。 秋正华看着秋梅梅道。“这么早就回去啊”。 “嗯，回去看看店子，怎么样了”。她最近眼皮老跳，跳得她心里慌慌的，想着早些回去看看。 “店子？”。秋母寻问的看着秋梅梅。 秋梅梅看了一眼秋母。“在哪里开了个服装店，回来这么久了，该回去看看了”。 秋正华惊讶的看着秋梅梅道。“你开了个服装店？哪来那么对钱啊？”。 “之前不是说了吗！自己做些小生意，有点闲钱，就用来开店了”。 “赚钱吗？”。秋母一脸的不敢相信，这还是她的女儿，她知道她女儿变了，但这变的，真是吓到她了。 秋正华也震惊的看着秋梅梅，她这妹子，啥时候有这个头脑啊！不过也是，他妹子不傻啊！就是以前比较懒，不收拾自己，给别人的感觉就是不正常。 “回本还行，哥，初五就一起上去吧！今天你去和秋正络说说”。 秋正华点点头，看了看秋母。“妈，你和爸在家少做些”。 秋母心里有些难过，但她知道儿子留在山里，没什么出息。“知道啦”。 “正华，年拜完了”。秋父从外面走进来，拍拍身上的雪。 “嗯”。秋正华把位子让出来，自己去了另一边。 “孩子们初五就走了”。 秋父坐到椅子上去，看着秋母道。“这几天给孩子多做些好吃的，外面肯定吃不好”。 其实秋父心里也挺难受的，这突然家里就剩下他和老伴了。 时间一晃，初五就到了，秋梅梅天还没有亮就起来，把还在不愿起来的溜溜拉了起来，穿好衣服，让秋正华抱着，就去收拾了东西。 收拾好后，接过过溜溜，让秋正华去叫秋正络，刚准备出门，秋正络就来了。 “你小子那么兴奋干啥”。秋正华又从秋梅梅手里接过溜溜。 “这去大城市，我都兴奋了一晚都没有睡了”。秋正络傻笑。 秋梅梅好笑道。“可不是什么大城市，就是比农村好些”。 秋正络接过秋梅梅递过来东西。“那也是好的”。 秋父秋母看着孩子大小包的带着，秋父接过一个大包袱，抗在背上，出了门，眼睛却红红的。 秋母眼泪已经落下来了，摸了摸眼泪，把溜溜抱在怀里，摸了摸溜溜的头，虽然不是她家的孩子，在一起住了这久，也是有些舍不得。 “妈，我们走了，你和爸在家注意身体，明年把你和爸接到城里”。秋梅梅也眼睛红红的。 “好了，在不走，车赶不上了”。秋父在外面喊了一嗓子。 一行人去了车站了，秋母在家里，秋父把人送到了车站外，没有票不让进，秋梅梅回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爸，回去吧！”。 秋父点点头，拧着一张嘴，转身就走了，走到看不着他们车站时，秋父回头看了看，悄悄的用手摸了摸眼角。 在火车上，秋正络一路上兴奋不得了，溜溜一路上给了不少白眼秋正络，他装作没有看到，秋正华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样子。 “哥，你咋了”。秋梅梅看着秋正华。 秋正华笑笑。“没事”。 秋梅梅看秋正华说没事，也没有追着问，看着窗外的风景。 秋正华松了一口气，真怕他妹子追着问啊！昨天晚上他偷偷找薛兰，告诉她自己要走了，却没有想到，薛兰告诉他，薛军她家来信，薛军要和秋梅梅离婚，薛兰也不告诉他为什么，他知道他妹子以前是不好，可妹子回来那几天，她可是变了好多，都看在眼里的，也不敢跟爸妈说，怕他们担心，他现在又不敢告诉秋梅梅。 坐了四天车，秋梅梅把他们带到店里去，却发现店门是关着的，不可能啊！这才中午，店怎么会关门勒？秋梅梅上前敲了敲门，发现里面有动静，但没有人开门，又敲了敲，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开门，心里一跳。 “李姐，在屋吗？”。秋梅梅喊了一嗓子。 李艳红着眼睛打开了门，看到秋梅梅回来了，眼泪刷的就流出来了“梅梅，你终于回来了”。 “咋啦，李姐，为什么店门不开门”。秋梅梅看着李艳哭哭啼啼的，心里有些烦，而且她回来时，也有两家服装店，这李艳不开门，不是钱让别人赚了吗？ “董友来店里闹了几次，还差点吧店里的钱抢去了，我用自己的钱，打发他走了，可没两天又来要钱，我不给，他就打了我，还把露露抱走了，要我拿钱去，才肯把露露还给我”。她不能没有露露。 秋梅梅看着李艳那一脸憔悴，有些不忍心说她。“董咋知道你在这里”。 “是他们村的一个人来店里买衣服，认出了我！回去和董友说了”。 秋梅梅看着秋正华他们一脸疲惫，坐了几天火车，她也累了。“先让我哥他们进屋吧”。 李艳这才看见秋梅梅后面跟着人，慌忙的摸了摸眼泪，把人请进店里，倒了三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