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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确定,你是男子身份

    阳光扯了千条万线,暖洋洋的透过木质窗棂耀进去。

    昨晚头痛欲裂,揉揉疼痛的脑袋,好像喝了几大碗酒,然后醉了。

    继而,她好像一会儿咯咯的放声大笑,一会儿痛哭流涕,好像...见着华爵天,他来过吗?

    揉脑袋时纤细修长的手偏巧碰到一个硬物,暖融融的,rou嘟嘟的,好像……

    她猛的睁眼,一只白皙结实的胳膊正横在自己身,胳膊,那是一只男子有力的臂膀,此刻,仅是一身的白色衣。

    她狼狈偏头,心跳加速,便觉耳畔是他喷洒而来的热气,那家伙微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负在白皙刚毅帅气的脸蛋,她尖叫一声,胃里一阵一阵的翻腾,几乎是拼劲全力的一把推开他,猴子一般的蹿下床榻。

    石三史自是醒了,在她刚醒的时候他便醒了。

    此刻,她站在地,离床榻几米开外,一脸防备满是疑问怒火的瞧着他,即便是身再冷也无法顾及。

    他紧了紧身的棉锦被,伸手,摩挲着锦被大红色的缎子,光滑细腻,确实是等的缎子,江南一带更加盛行。

    听及他们说,这家酒楼的老板娘曾经在江南一带赫赫有名的‘一枝独秀’帮过忙,如今,整座酒楼客房厢房都等绸缎刺绣,因此,这也算是本酒楼及旁的酒楼与众不同的地方。

    他及她挑挑眉,暧昧道“昨晚,你强迫老子做了不喜欢做的,如今,是不是该赔偿,不然的话,给点儿赔偿费,再不然的话……你得对老子负责。”

    简澜一个趔趄,仔细瞧瞧自己身雪白雪白的衣,再瞧瞧他露出半只胳膊雪白雪白的里衣,因着太冷,不停的揉搓着自己冰凉冰凉又结实有力的双臂。

    娘的,这家伙偷鸡不成蚀把米,竟然反咬一口,的确是死皮赖脸,脸皮够厚。

    故而,她扬了扬下巴,傲气的丝毫不退让,她挑衅道“凭什么是我对你负责?是你该对我……”

    话未说完,忽然觉得不对,又临时改口,压着嗓子说“咳...我们二人同为男子,也没什么啦?不过呢!”

    他确手肘支着床榻,邪邪一笑“你真的确定……你是男子?昨晚……”

    他笑得越发毛骨悚然,简澜被这句话呛得脸蛋通红,连连咳嗽了许久,娘的,终于明白什么是显些一口唾沫呛死。

    她左右瞟瞟,瞧瞧什么物件能一把砸死他。

    最后,摸到八仙桌的木质糕点盒,快速的前,一把提起木质果盒光滑的手柄。

    继而,毫不怜惜的砸向他。

    还未到近前,确见他伸手一拳,木质果盒瞬间四分五裂,碎成渣渣。

    她震惊讶异,嘴巴……似是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气氛陷入一时的僵硬,屋子里只有炭盆的墨色煤炭滋拉滋啦作响。

    僵持了半晌,她才低低道“我不确定,娘的,你昨晚……”

    她龇牙咧嘴,怒气冲冲,他确不笑不语,而后,低低的问“华爵天,他是华爵国的二皇子,也是现在被通缉的对象,更是拥有第一美男子称号,怎么的,你瞧他了?”

    华爵天?华爵天,现下里,他究竟在哪里?

    昨晚,外面气温极为冷冽,众人都蜷缩成团,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这一冷,鼻头一红,忍不住吸吸鼻子里流出的清鼻涕。

    沈天通本本来撺掇着华爵天住客栈,外面太过寒冷,他伤势仍然未痊愈,三番五次的受伤,又在外面露宿,这身子骨如何受得住?

    华爵天倒是不以为然。

    昨晚搭帐篷时,他不停息的去凄凉秃干的林同将士们一起捡枯木枝,枯木枝子捡了一大堆,可以升火,但一点儿让人抓耳挠腮,枯木枝子沾染了夜间的露水,整个表层湿乎乎的,枯树枝的味道更加浓郁。

    火折子好不容易燃起来,岂料湿乎乎的柴火又三番五次的反复点了好多次。

    众人摇头叹息,即将放弃希望时,火苗子确如横空变出来一般,一点一点的燃起来了。

    众人的情绪有些低落,尽管燃起了火,依然冻得瑟瑟发抖。

    华爵天自怀摸出那把通体翡翠的碧玉,他伸手,触到一丝刺骨的冰凉,火光...照亮了他举世无双的面庞,两只眼睛如天最明亮的星宿,里面闪烁跳跃着的不止有红通通暖融融的火焰,还有...还有那块他经常揣在怀的盘龙玉佩。

    他记起来了,全记起来了,是那份感天动地,生死相依的情让他豁然记起来的。

    原不成,他同那丫头认识已经许久许久了。

    曾经,她是他的七弟。

    自然,这是后来何凌同他提及的,这件事属于何凌一手精心策划,只是...雄途大志的开始,确是凄凉寥落极为悲惨的结果。

    算是虎头蛇尾。

    尤记得那家伙在学堂经常调皮捣蛋,将李太傅气的一脸铁青。

    戒尺原不成是为她所备,时不时的皮痒痒了都被抽两下。

    她时常惹了他便跑,跑了之后又回来,但是从不走正门,爬墙见他,那时,他或许在射飞镖,或许双手负在身后发呆。

    其实,他也习惯了这种方式,每每站在院落里,实则不是发呆,射飞镖也是打发无聊时光,他最想看到的还是她爬在高高的墙头看他。

    他...最想见她。

    只是...那时也最想躲她。

    遂,忍痛听她自高高的墙摔下来,他仅是皱皱眉头,惨白一笑。

    有时候她还会耐心的说一句“二哥,今晚月色真好。”

    那时,他会忍住笑,但亦是不敢回头,怕一回头,自己心软,怕...背负着断袖的罪名。

    怕……

    他从来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从遇到她的那一刻起,他时常害怕,时常提心吊胆。

    时常……

    早已沦陷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事情,而且,他肩背负重任,不同常人。

    沈天通坐至他一旁,手的折扇习惯性的拍打着另一只手心或者手背。

    眯眼瞧着他,看向他手温柔摩挲着的翡翠玉佩,面的龙纹活灵活现,他摇摇头,叹息一声“爵天,又在想她?哎!只是可怜了咱们允乐师妹,无论如何做都是不能得到你的心。”

    火苗极为壮观,红通通的黄橙橙的,让人觉得非常温暖,暖是很暖,只是呛鼻的味道让人连连咳嗽。

    呛人的浓烟合着小星星烟花一般的零星袅袅升,最终如一刹那的烟花一般,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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