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笼中之犬（1）
Part.1 “哼，真相端木都告诉我了。”坐在餐桌前面的金发少年凯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国际歌的歌词）”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吗.........颠覆了我对圣诞老人的全部认知，这还真是不得了的真相。”凯因把两只胳膊搭在了桌子上，双手交叉在一起，十分激动的样子。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国际歌的歌词）” “圣诞老人今年竟然因为吃鱼的时候被刺卡到了喉咙，所以住院了，真是令人悲痛的事实，没想到这样的伟人也会被鱼刺卡到，该不会是鲸鱼的鱼刺吧？”说到这里，凯因在自己的胸口画了一个十字。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主人.......（国际歌歌词）” “得到了这个消息，所以你们才叫上死白毛演了这出闹剧？真是做了多余的事情。另外，西广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唱国际歌？吵死了。”凯因指了指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响起的歌声源头，那里不是什么老式的音响或半导体，而是双手合十，跪在地上仰头歌唱的墨镜男。 “呃........少爷您也许不晓得，西广他在干这行之前，其实是励志成为一名歌唱家的。然后正巧看到了室内这番和谐的景象（圣诞老人COS服），所以燃起了他心中的一团火吧。”站在他身后的领头墨镜男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我现在不想看到扰乱我心情的人。带他去冷静冷静，把火灭掉。” “是。” 咚咚咚，脚步声。 咚咚，门打开的声音。 咚，什么东西被粗暴的丢到了雪地里的声音。 “扰乱少爷您心情的人，已经清理完毕。”墨镜男拍了拍手，利落的鞠了个躬。 “不.........扰乱我心情的人，这里还有吧？！给我一起带走！” 凯因的眼神如同标记的剪头一样向他左边戳去——三个人坐在餐桌旁，捧着双手的银发少年，像是三天没吃饭一般狼吞虎咽桌上各种食物的银发少女，以及看着进食的少女，记录着各种数据的粉色头发的青年。 “啊哈哈，少爷你这样说就太过分啦，布良亲和猫耳娘亲可是辛辛苦苦的忙活了一天哦。就这么赶走他们岂不是就和霸道的包工头一样了嘛.........“端木晨把视线从提拉的身上移开了一下，然后又重新看回去，感叹着“真是了不得的食物摄取量，而且这样进食却还能保持约50kg的身材？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真是越来越让我感兴趣了啊哈哈。” “啧，演了这样一出蹩脚的戏码也想得到我的认可？说到底你为什么就顺理成章的把锅直接扣在了他们的头上？！我说的，‘扰乱我心情的人’也包括你这个混蛋主谋啊。” “哎，从刚才开始你这家伙就吵来吵去的，我的耳膜都要炸了。然后你说是蹩脚的戏码？刚才是谁被这种蹩脚的戏码骗的团团转啊，在那里‘哦哦，不愧是肌诞老人’这样的，真是——”说到这里，布良寻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用鼻子发出了十分瞧不起人的声音。 “我，我我我我其实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看出来了！只，只不过是想看看你这家伙还会露出怎样的丑态罢了！” “要说丑态明显是你暴露的更多吧，恩？！比如那个委屈的样子，‘看来我今年拿不到圣诞礼物了’，嘤嘤嘤！” “你，你在哪里胡乱模仿什么啊，我才没有做这样的表情！”凯因涨红着脸反驳到。 “恩恩恩（咀嚼食物），余倒是觉得笨蛋寻模仿的很像呀，简直是死金毛先生一模一样呢。” “你管谁叫死金毛........后面还加上了先生？你该不会把这该死的外号当成我名字了吧，记好了我叫凯因！” “安啦安啦，不要那么激动嘛，上次就是差点害余被黄瓜噎死，凯先生这样的脾气真该改改啦。” “凯才不是我的姓，我的姓氏是博查尔！” “知道啦，博先生。” “哈哈哈哈。”看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无奈此时正复刻在别人身上，莫名的滑稽感让寻笑出了声。 “你在那边笑些什么啊，死白毛！明明是手下败将还这般猖狂！” “哈？你小子又皮痒了是吧！” “怎么，你不服吗？那我们就拿这个来比比吧！”凯因一把抓过旁边的一杯百加得酒。 “少爷........您的酒量根本就不行啊？”东持小心的提醒着。 “要你啰嗦！” “哈，明明做不到还逞强，到时候输了可别哭鼻子！” 说罢，两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顺带一提，布良寻也完全没喝过酒，酒量也是半斤八两，事后两人就这样理所当然的不省人事了。 2022-12-26-22:20:00 壁炉里由投影组成的火光安静地闪动着。 端木晨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的盯着眼前的笔记本电脑。 “端木博士您还没睡吗？”踮着脚从二楼走下来的墨镜男东持，向端木晨靠了过去，显示屏里面的画面吸引了他的注意，里面是扮演圣诞老人的布良寻和凯因的战斗画面“这是，晚上那时候的战斗录像？” “恩.........啊，原来是东持亲呀。抱歉抱歉，刚才看的太入神了，所以完全没注意到你。”端木晨拿起面前茶桌上的杯子，轻轻地咗了一口里面的咖啡，然后继续看向显示屏的画面“啊哈哈，小少爷他果然很强呢，作为承载了军械库的载体简直是完美的适应者呢.........不过能和我们白狮接近顶尖的战力打到这种程度，布良亲也真是不简单呀。” “完美的适应者吗........端木博士——”东持的表情十分凝重“凡基尔的血液到底是什么？” “哎呀哎呀，东持亲你什么时候变得好奇心这么旺盛了。”端木晨继续盯着显示屏，随口回应到。 “你也明白吧？少爷他从那以后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只想知道那期间到底发生了..........” 砰。 端木晨将手中的杯子放回了茶几上。 “该问的和不该问的，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分清这些，做好自己的本职就是我们的规则。所以这个话题我们到此为止吧。” “就连所要保护之人的全部都不能去知晓吗？” “恩，就是这样。” “这样的规则........是不对的。” “然而你也在遵循这样错误的规则，不是么？”端木晨的语气冷冷的“不然你为什么没有告诉他全部？关于小少爷能力的全部，比如所谓的标记与器械cao作其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能力？而你说的仅仅只是作为一个外人所理解的而已。” “............” 东持沉默了。 遵循着规则，被规则束缚，他其实很清楚这就是自己，和他们的现状，如同被饲养的狗一般，顺应，或者说是习惯了这样的逆来顺受。 “啊哈哈，不要摆出那样的表情嘛，今天是节日，应开开心心的嘛，然后现在应该是晚安时间了，对吧？” “是。我知道了。”东持默默地离开了。 “恩........那么我也该睡了呢。”听到墨镜男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了，端木晨慢慢地将笔记本电脑合上。 然后，他慢慢的把头偏移过去，借着微弱的光，他用深蓝色的瞳孔注视着茶几上的金属方块，如同工艺品一般，它的下面压着一张照片，上面是如同笼子一般的金属器皿。 “最后，就让我把这份圣诞礼物寄出去吧.......啊哈哈，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呢，她看到以后会开心的笑出来吗？”端木晨的笑容不见了。他露出了几乎没人看见过的，落寞的表情，像是否定自己之前的话一般对自己说到“不。和它一样，被困于牢笼之中的你........又怎么会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