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之劫（117）

    辛璐的梦里，看到纪默默奋勇拼杀，勇斗恶魔，在恶魔的手中拯救了自己。而纪默默也抱着她，吻着她，甚至单膝跪地，向她求婚……纪默默和辛璐慢慢走进教堂，在无数人的注视和祝福中，在教父宣读誓言的祝福中，辛璐睡得格外香甜。

    冷风呼啸，那依稀明亮的空中，隐约能够辨清月光的余晖。纪默默醒了，闻着临近泥土的芬芳，起床穿衣，悄悄走进厨房，生火做饭。屋里，灯火灰暗，望着灶洞中燃烧的火焰，陷入沉思。时间流逝，几十分钟一晃而过，屋里飘逸饭香。纪默默走到灶台热水炉中，试了试水温，热了，可以用了。或许厨房的响动，惹得母亲披着衣服走进厨房，却在门前看到纪默默坐在灶洞前生火做饭。在门前，母亲苦涩的笑了，看着儿子在火光中拉长的背影，仿佛看到丈夫一般，泪水成串坠落。返回房屋，躺在床上，却是再无睡意。想着，默默成长的点滴，或许家里影响，大小就不爱说话，也没什么朋友。内向的他，总是喜欢游泳，小的时候，跟着父亲在村里的水塘游泳，已然就是高手，潜水闭气更是厉害。只是，孩子他爸死后，默默更是沉默寡言，屋里和田地的活抢着干，自己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久了，再三却说也是无济于事。十几年了，母子俩一直这样，儿子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总是闷声做事情，为了不耽误儿子的学业，自己也是打了几份工，多赚些钱，攒学费。自己的儿子，长大了，也懂事了，可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面对儿子，心中那份尘封二十多年的往事总会浮现眼前。那个秘密，可能是时候告诉他了。

    天大亮，纪默默走到前院，打扫落叶。母亲起床煎了蛋，放进铁锅保温。走到后房，用簸箕装了青饲料倒进石槽，混合热水一烫，加了麦麸和烂米搅匀迪调和，用铁勺装进桶里。纪默默回了厨房，却是没见母亲，进了后房，却是看见母亲准备喂猪。跑过去，抢过母亲手中的铁勺，麻利儿的将麦麸烂米青饲料装进桶里。装好了，纪默默提着桶走进猪舍，双手用力，把木桶放在猪舍墙台上，慢慢倾斜，将里面的混合青饲料全部倒进食槽。母亲在身后，笑着，看着儿子忙碌的背影，似乎更加坚定告诉儿子秘密了。一切料理好了，两人返回厨房，母亲又是走进卧房，叫醒辛璐。

    辛璐在家里，都是睡觉睡到自然醒，面对纪默默母亲的叫喊，却是并未发火，只是乖乖起床，在母亲的照顾中，整理好了。辛璐没有化妆，那张脸宛如凝脂，精致的样貌看得母亲呆了。心中更是感叹，子女如此漂亮，那母亲岂非仙女。看着辛璐，弄得她倒是脸热。两人在房间里，一句一句闲聊。

    辛璐问道：“阿姨，我不懂，叔叔去世的早，你一个人照顾纪默默岂不是很辛苦。那你，你完全可以改嫁啊，至少能够让纪默默不必那么辛苦。”

    母亲苦笑，笑得苦涩，笑得痛苦。那种充满故事的笑容，看得辛璐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