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骑兵包围
“慢你妈!” 他的话还没说完,孙伍长一脚就踹了过去。 小飞后半句话,直接被踹了回去,同时整个人也飞了出去。 “我去你妈的,你还想用那姓张的来压我?让你们张头自己来找我,今天,这个人老子杀定了!” 孙伍长心中对张头,其实也是充满不爽,毕竟守护赵公子,原本是他的任务,可是正是因为这个李达,本来属于他的飞黄腾达,就这样被张头抢走了。 眼看着张头地位越高,他心中怒火就越盛,可惜他虽是内营的人,但是却是监理外营,平时也见不到张头,现在好容易有机会泻火,自然要把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孙伍长猛然举起手中长刀,大吼一声,就向着李达的脑袋,砍了下来。 李达休息到现在,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就在那一刀,就要落到脑袋上的刹那,他忽然从胸前,拔出了一把短刀。 只见那短刀,柄是用动物骨头打制,而刀刃则完全由黄金铸成,在其柄上,还镶嵌了各种各样的玛瑙玉石,甚是华贵。 “当!” 一声金属交击声响起,孙伍长手中长刀,立刻断成了两截,刀头一端霎时飞出,插在了不远处,钉在地上微微颤抖。 顿时吴老四愣了,孙伍长也愣了,所有人都一时间都呆了。 李达只觉得虎口生疼,好似要被震裂了,他仅仅握住了手腕,深深地喘着气。 可是这种愣神,只是片刻,忽然孙伍长大笑起来了:“私藏兵刃,你这是真要造反!” 说着,他再次大步上前,在他脸上,此时已经不是暴怒了,而是狰狞的冷笑:“哼哼,姓张的,你手下的人要造反,我看你这官路,也就就此到头了!” 这么一瞬间,他已然想到了,怎么才能把张头,从现在位子上拉下来,只要挂上造反的名声,就算张头再怎么巧舌如簧,再如何得赵公子的信任,也是要完蛋的。 他丢下手中断刀,从后腰抽出锁链,就向着李达走了过去。 李达咬了咬牙,强打起精神,深吸一口气,高呼出声:“见到金刀,还不下跪!” 孙伍长脚步一顿,不过立刻又大步上前,他再次大笑起来:“我跪你爷爷!” 说着一脚又踹了出去。 李达躲闪不及,胸口中脚,立时飞了出去,金刀也跟着脱手,飞了出去。 孙伍长弯腰捡起了金刀,在手中掂了掂,大笑两声,走向李达:“妈的,今天就用这个,割了你脑袋带回去,就算那姓张的满身是嘴,我看他还怎么说的清楚!” 李达胸口剧痛,衣衫已然被伤口渗出的鲜血染红。 他拼命吸气,想要大叫点什么,可是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他已然感觉到了,一道金光在头顶一闪,看来那刀刃,就要落到他头上了。 不自觉的,李达闭上了眼睛,此时他只想说:“特么要是再穿越,老子再也不来这个时代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大地震动了起来。 顿时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孙伍长更是一惊,松手放开了李达,心中一片胆寒,他是内营的人,经过完整的军事训练,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震动。 苦力和工头们,开始左顾右盼起来,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这种沉闷的震动,似让他们的心,也跟着慌乱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直利箭,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射而来,带着呼呼的破空之声。 孙伍长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手腕一痛,下一刻,他手中的金刀已然飞了出去。 片刻之后,剧痛袭击了孙伍长的神经,他顿时惨叫了起来,只见在他的手腕之上,正插着一只短箭,极为锋利,鲜血淋漓。 “谁!” 孙伍长大吼出声,可是下一刻,他就忘记了发怒,脸色霎时苍白,惊恐的看着四周。 苦力们更是发出了惊恐的大叫,开始缓缓聚合。 原来此时不知道从何处,冲来了一队骑兵,已然将他们团团包围。 只见这些人身穿白袍,手中拿着奇形怪状的弓弩,腰间配着闪亮的长刀,脸上神情肃穆,再加上战马奔跑带起的滚滚尘烟,杀伐之气冲天而起。 这时候,一个白袍骑士排众而出,他的穿着与众不同,虽也是白袍加身,但是在白袍的边缘处,镶有金色的滚边,面如冠玉,一双剑眉,斜插入鬓,如瀑布的黑发披在身后,编成了无数小辫。 一见此人打扮,孙伍长立时彻底忘记手腕的疼痛,脸色更加苍白,他是正规军人,自然认识这套行头,正是大元朝廷官员的服装。 来人正是大元典制——脱脱! 脱脱高坐马上,神情冰冷,缓缓策马,走到孙伍长身前。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金刀,又看了一眼捂着手腕,面色惨白的孙伍长,冷哼一声,缓缓开口,声音中没有一点感情:“无权而动金刀,妄图刺杀特使,好,看来这淮河大营,确实应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金……金刀……” 听见了金刀二字,孙伍长下意识地回过头,看了一眼躺地上,刚刚李达拿在手中的金刀,不由自主地,又喃喃念叨出声:“特使……” 忽然他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身体立刻一抖,几乎就要跪下来。 “给我拿下!” 脱脱的声音依旧不带一点感情。 “是!” 包围人群的骑兵,闻言立刻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大吼。 两匹骏马立时排众而出,直接奔到了近前,马根本没停,两个骑士就在马上,直接伸出手来,一人架着一边,直接就将孙伍长拎了起来,奔向远处。 孙伍长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被带出去很远,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时候,脱脱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神,看向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吴老四,和同样傻了的李老大。 两人都是一片茫然,此时被脱脱眼神一扫,立时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几乎是本能的,两人都对脱脱跪了下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拼命地磕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