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此时此夜凤求凰
萌翻妮女扮男装一个人去仙道镇,幸好路上她也是小心提防,没有像上次在清shui县一样被人劫掠。 萌翻妮进了道仙镇,也不知道如何入手,看情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静观其变。” 果然,道仙镇发生一件大事,就是皇帝选秀女入宫。萌翻妮没听说过皇帝下旨选秀,于是打听下来,原来是道仙镇先选好秀女,进行培训,再等到来年开春时,参加选秀。 萌翻妮也想凑个热闹,在地方选秀那天,也去哪里看了。只见红红绿绿的姑娘被老爹领着,排起了长队。 萌翻妮看到一个姑娘一个人在排队,于是好奇道:“meimei,人家都是爹爹领着过来,你这么一个人在这,若有可以效力之处,我必定竭尽所能帮助meimei。” 那姑娘看萌翻妮容颜华贵俊美,爱在心里,莞尔一笑道:“闲来无事便凑个热闹,就跟哥哥一样,你也是来凑热闹的。“ 前面一个女人闲坐无聊,见两人站在一起说话,举手指着喊:”哎哎,你们两个,小夫妻到这选秀现场来干嘛这热闹有什么好看的。 萌翻妮看到旁边春藤小箩里放着一堆绣件,颜色鲜艳花样精巧。心里喜爱,便随手拿起来细看。 那女的喊道:”哎哎,我说这位俊美的公子,这绣件都是卖给今儿来选秀的姑娘的,你怎么拿在手上那么高兴啊?“ 萌翻妮拿在手上看,穿花龙凤、瑞鹊衔花、鸳鸯莲鹭、五福捧寿、蜂蝶争春之类的吉祥图案,都是栩栩如生。 刚那姑娘走过来,看到这些绣件,脸上露出颇为喜欢的模样,萌翻妮正要将东西放下,看到一幅图案不同寻常,是个吉祥如意的彩头。绣着一只凤凰栖于神树之上。绣工精巧连凤凰羽毛上,那光影层迭分明也秀出了飘逸灵巧,可见是极高的巧匠所秀。让人一见之下蓦然而生一种美不自禁之感。 那姑娘看着绣件道:”秋风月明,心绪思娇,相思相见,此时此夜,一出凤求凰。“ 萌翻妮睹物思情,不禁叹惜: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两人终于也明了两人心里的所思所想,终究还是此时此夜难为情。 可叹情之一字,终究拉近了两人的心。 萌翻妮将那绣件买下,送给了那姑娘,姑娘名叫徐萌樱,是方圆万里的最美的人儿,真是残阳红如血般的靓丽迷人,月光清如水般的气质优雅。竟原来……这样的美人儿她已经有了这样的心思。 听见有脚步声从远处渐渐传来,一个泼皮无赖不动声色地盯着徐萌樱看,然后将手中的鞭子抽在地上,说道:”侄女,你今日也来选秀的?“ 徐萌樱用一只钗子插在头上,她的头发秀如夜里的瀑布,映衬着若映雪一张脸。 转念间回道:“叔,我只是来看看热闹的,爹爹不让我嫁入宫去。” 泼皮笑道:“你这长相不进宫岂不暴殄天物?我回头跟你爹爹去说,让你进宫,你若得宠,就可以光大我徐家,我也好跟着沾光。” 萌翻妮道:“宫里的锦缎用不完,放在那里蒙着灰尘,暴殄着天物。meimei她若进了宫,也是辜负了她精妙的秀美。”说着自嘲道:“我也是好心,希望meimei能嫁个好人家。” 那泼皮大怒,说道:“你竟敢说大逆不道的话,我现在就教训教训你”说着唤了几个家丁一起过来,要打萌翻妮。 徐萌樱看起来平平常常,关键时刻还是有勇气挺身护着萌翻妮,她说:“叔叔不要着恼,侄女做这秀女便是,你千万不要让人打她。” 萌翻妮看着泼皮长得毫不起眼,但是凶神恶煞起来,确实寻常人受不住的泼辣。萌翻妮微微一呆,目光看着泼皮,便不能移开了。 “你他妈不服,盯着老子看,想怎么样?”泼皮骂道。“长得像个娘么一样漂亮,想勾引我侄女,我劝你赶紧滚,否则把你这张娘么一样的娇美脸蛋给你打花了。” 徐萌樱仿佛不能舍弃和萌翻妮相处的短暂时光,她转头向萌翻妮目光仍是恋恋不舍,她看着萌翻妮“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萌翻妮嘴角舒展出明艳的微笑道:“秋风月明,相思相见。” 徐萌樱喜混着悲,眉梢雀跃。萌翻妮微笑“等着我。” 萌翻妮随后打听到,泼皮叫徐世界,此人是当地一霸,为人阴险狡诈,特别会攀附权贵,攀长江的父亲就是被他所害,气吐血而亡。 萌翻妮拿着罐子去见那卖罐子的商铺的老板,打听手中罐子从何处而来,用了不少银子,竟然没有找出是谁做的罐子,一时无可奈何。 终于有一日萌翻妮将罐子展示出去,100两银子高价收购相同的一只,此事引起轰动,果然想发横财的人,自愿做了萌翻妮的跑腿,四处打听,终于三天后,有人拿出一只同样的罐子,交给萌翻妮领赏。 萌翻妮将两只罐子放在一起比较,模样相差无几,关键是在不起眼处,两只罐子刻着同一人的名字,是同一人做出的罐子无疑。 萌翻妮问那人道:“你哪里找来的罐子?”那人回答道:“城东王巧匠”萌翻妮对那人道:“你领我去找他,多给你10两银子。“那人听有银子可拿,欣然答应。 萌翻妮找到那个制罐子的人,问道:”王巧匠,你可认得这罐子?“ 王巧匠应该看得很明白,可是他摇摇头道:”不认识“。 萌翻妮说:”虽说你这些年做的罐子多如牛毛,可是自己的手艺怎么会认不出,你还是说了吧,否则恐怕你到时候难逃干系。“ 王巧匠:”实在不能说。” 萌翻妮刻意停下不说,抬手端起王巧匠台子上放着的茶钟。细细看着那茶钟说道:“你不把让你做罐子的人交代清楚,这案子到你这就结了,你逃不了个死字” 那王巧匠品味萌翻妮话中的涵义。 萌翻妮见他侧头默默不语继续说:“找你的人让你做罐子,定然是威胁你不要到处乱说,可是此事我也不瞒你,是天大的事情,已经查到你这,你如果闭口不谈,罪加三等,如若你坦白交代,那定是宽大处理,饶你不死。至于怎么去做想必你也清楚。所以事情的真相固然重要,可是给皇上个交代更加重要。” 王巧匠抬起头来轻声道:“我若不说,就是个死,我若说了,恳请活命。” 萌翻妮用一只手执起手袖,露出她雪白一段手腕,腕上一只白金的镯,拿下来给那工匠道:“此物定然可以保你不死,你好生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