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走投无路的大海
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大海老师此时很想去死。 舞台上张凡意义非凡的宣言以及观众们火爆的热情实际上已经宣布了以他为代表的一批相声演员们所打造出来并且把持着的传统相声界的彻底没落。他很快就要被观众们彻底扔出相声界了。 如果这件事情只是意味着大海事业的崩溃的话，那张凡与大海之间的票数差距就代表着大海即将陷入破产与负翁的危机边缘。 刚刚张凡在说相声的时候，他的票数就一直在飞速上涨。尤其是当节目结束张凡说出那番宣言的时候，他的票数就像是点上了火箭一样狂飙。 不甘心失败，也无法承受失败所带来惨烈后果的大海在张凡的段子还在继续，还没到做之后发言的时候就已经气急败坏的给水军负责人打电话，声竭力嘶的要求对方无论如何都要为他弄来选票，大量的选票！ 能做大规模水军的都是有能量的人，只要真心想要去做的话，总是会有办法。只是会有什么后果就两说了。 当水军负责人表示需要大量资金投入，紧急情况下一张选票至少也要二十块钱的时候。 已经彻底红了眼睛的大海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点头同意了下来，并且好似输红眼的赌徒开始做最后一搏一样抖着手将自己好几个银行帐号内的资金都转移到了指定帐号上。甚至找了往日里认识的财务公司的人紧急无抵押弄了一笔款子转账过去。 这个时候的大海已经陷入了一种古怪的疯狂状态之中。他不想输，那就只能是拼命。押上自己所有的一切去拼命。 然后，神通广大的水军们再次为他弄来了近二十万张的选票。并且表示这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力量，再多的话有钱也没有办法做到。而且水军隐晦的告知大海，他们或许已经被盯上了。 多年积攒下来的好几百万的家产就这么轻飘飘的被扔了出去。可是当他再次登陆节目组网站查询选票数量的时候，却满心不敢置信的发现张凡的票数居然已经突破了一百万张！ 大海真的是感觉自己要疯掉了。 多年苦心积攒下来的家产就这么化为一连串的数字被扔出去，可是却连个响声都没有听到。比打水漂还要惨。而且现在别说他已经没有钱了，就算是还有钱也无法再买到选票。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张凡一路绝尘的将他仍在泥土里。 等到张凡段子结束，开始做那番注定要起到轰动性效果的结束语的时候，当节目收视率已经突破了1.217%成为同时段冠军的时候，当张凡的票数爆炸式的飙升到一百五十万张的时候。大海都已经麻木了。 对于大海来说，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退出相声界的事情了。而是他已经一无所有，甚至还欠下了财务公司一笔款子的事情！ 自己的钱没了，这的确是很惨。可是还有更惨的事情就是欠下了财务公司的钱。那可是财务公司啊。 虽然没有任何的合同，可是大海却没有丝毫敢于违约的念头。人家既然敢借给你，自然就不怕你不还钱。而刚刚那一笔款子借的那么多，就算是把车子房子还有自己收的那些礼物全都卖掉也不够还债！ 想到这里，大海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随即他的眼神疯狂起来，满心只想着要报复那个带来了这一切灾难的家伙！ 大海匆忙离开电视台的时候，张凡正坐在王副总监的办公室里喝茶。 收视率大爆炸，成为同时段的收视冠军。超过两百万张的选票带来的是数以千万计的利益。再加上广告商们的大力支持。之前甚至还为了自己的节目能不能继续下去而急白了头发的王副总监此时意气风发，满脸成功人士的得意笑容。 当然了，王副总监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实际上他也没有必要去拆桥。 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平静喝着茶水的张凡，王副总监心中暗自点头，刚刚经历那么火爆的现场此时还能如此平静，绝对不会是普通人。以后一定会一飞冲天！ 然而此时张凡的心中却是在想着，这都几点了还拉我在这里喝茶？晚上还睡不睡觉了？说好的奖金呢？说好的车子呢？动作麻利点啊大哥！ “之前你在台上讲段子的时候，网监部门给节目组打电话了。”王副总监的话让张凡瞬间抬头，眼神迷惑“网监部门？” 王副总监点头“他们说这次比赛的票数有问题，怀疑有大规模的cao纵选票的事情。想要请我们协助配合。” “啊？”张凡愣了，随即急忙解释“我可没干这种事情！” “不是你。”王副总监笑着摆手“网.监.部.门说所有的不合理动作都在大海的选票上。我就说那个老混蛋怎么可能会有几十万张的选票？原来是花钱找水军买的，真不是个东西。” “哦。”张凡松了口气“那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想问问你，如果你想大事化小的话，那这件事情咱们就当作不知道。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对于咱们节目组来说也是个麻烦。”王副总监认真解释“如果你不想就这么结束的话，那咱们就全力配合，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那就全力配合。”张凡没有一丝犹豫的点头“让所有人都知道大海究竟干了什么。” “你就这么恨他？”王副总监笑着打趣“你现在可是赢了啊。” “不是这个原因。”张凡摇头“我赢了就要大方点的放过人家，凭什么？如果是我输了呢？人家会放过我吗？估计会扑上狠狠的再踩上几脚吧？做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底线，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一定要清醒的知道。如果做了不能做的事情，那就一定要有接受任何后果的心理准备。世界上没有谁做什么事情是应该的。” “好吧。”王副总监认真点头“听你的，等下网.监.部.门的人过来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 实际上这么做会给节目组带来一定的麻烦。甚至有可能会导致声誉受损，或许那些违规的选票也会被宣布无效从而导致收入上的损失。 只不过，王副总监是个明白人。 他知道既然网.监.部.门找上门来，那这件事情是捂不住的。而且他也没想过为了大海去做这种会把自己给搭进去的事情。他们可没有那种托妻献子的交情。甚至于王副总监恨不得狠狠的踩他几脚解恨才好。 再有就是，捂住的话会得罪张凡。而他的节目为什么会翻身，他的心里可是清楚的很。 因为这次相声大赛后期阶段的大获成功，收视率的爆棚，选票和广告赞助的利益收入。台里对于这档节目的感官完全不同。领导们已经发话，要求王副总监尽快筹备第二届相声大赛，而且规模要尽可能的弄大。 领导甚至还在暗示王副总监，其它的台里见到相声大赛这么火爆，收入这么高。已经有开始做相关方面筹备的了。所以他一定要快，而且要抓住关键因素。 此时，身为代表着新派相声领军人物的张凡就是关键因素。只要有张凡在那相声大赛就能够吸引到最多的目光。而一旦张凡被别的电视台节目拉走，那他的第二届相声大赛估计也办不下去了。 如此重要的原因自然是让王副总监要为张凡考虑了。这也能促进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朋友关系，不是别的。 在华国，人脉关系的用处有些时候甚至比表面上的条件更加重要！ 有张凡的参与和支持，下一届的相声大赛必然是会火爆。这一点可不仅仅是王副总监能够看出来，别的电视台也有能人。一旦张凡被人给拉走了，他王副总监也可以下课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不用cao心，反正和你没关系。等着看他倒霉就好。”王副总监笑着摆手“你这次拯救了咱们节目组，这份恩情我们节目组上下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张凡瞬间露出了笑意，他知道好处就要来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哪有什么应该的事情。”王副总监笑着点头“奖金方面没办法，这是公示的正规比赛，奖金说是十万那就只能是十万块。不过我们和广告商商量了一下，把他们原本准备赞助的一辆日本车改成了德国车。这也算是我们对你的一点小小补偿。” 奖金肯定是不能改的，这一点谁都没有办法。不过广告商们的赞助却可以加重。所谓的商量不过是给予广告商们多一些优惠，而拿到了好处的广告商们将日本车换成德国车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 毕竟收视率大爆，各个方面都有好处。大家都得到了好处，那什么事情都好说话。如果收视率垫底的话，别说赞助车子了，毛都没有一根。 “德国车？”张凡的嘴角都要咧开了。德国车不但高大上，而且就没有便宜的！当然会让他喜笑颜开。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张凡猛然顿住了脸色，一脸的古怪尴尬表情。 看到这一幕的王副总监疑惑询问“怎么了？不喜欢德国车？没关系，这事好商量。跟我说就行。” “不是车的事。”张凡苦着脸叹了口气“我刚刚想起来，我还没有驾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