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试探
入夜，何天就带关小燕在镇里一家宾馆开了一间房。因为，今晚他打算在镇里打听一下关于刚才餐厅里那些人嘴里的赌神的事情，既然镇里的人知道一些，应该还能问出更多吧。 “我就睡沙发上了。”何天提着一套棉被扔在沙发上。 “一起睡不行吗？”关小燕似乎不高兴。 “那怎么行，男女授受不亲。没想到，这镇里也有住满房的时候。” “人家可是你女朋友了。” “哎，”何天指着她的嘴，轻轻地说，“我可没说哦。” “都欺负过人家了，还不承认，哼。” “我……那是意外，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哼！” “好吧，你赢了，”何天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你早点睡吧，我还有点事要办。” “你要出去吗？” “嗯，出去打听点事情，你先睡吧。” “我也……” “这次不许跟着我。” “哼，这人生地不熟的，人家一个人害怕。” NP市太山镇晚上还是挺热闹的，最主要的不是下雨天，人们都出来晾晾风吹吹牛。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镇里的一家店，这个店可是何天花钱从宾馆的老板嘴里打听到的，要不然这么隐蔽的地方谁找得到。 通过一条漆黑的小巷，远远的看到一盏散发着黄色灯光的电灯。关小燕紧紧拉着何天的手，东张西望。 “这是什么地方啊？好恐怖哦。”关小燕微微颤抖着身子问。 “鬼地方。” “鬼？还吓唬人家，我一身疙瘩都起来了。我们回去吧。” “都叫你不要跟来了，不听话。” 何天不停地往前走，任凭晚风过他英俊的脸颊。 关小燕好奇地看着左边漆黑的小巷，突然，一个白色的影子飘过，吓得她大叫一声：“啊！何天等等我，等等我。” “怎么啦？见鬼了。” “你怎么知道。” 何天笑了笑，说：“鬼就在我面前啊。” 这时乔小燕更是害怕，挽着何天的胳膊不放。 “在哪里在哪里，不要吓我。” “就是你啊，有个胆小鬼在我面前。” 打闹了一番，终于找到了这家杂货铺，在路上就能听到里面赌鬼的声音。 进门的时候被一条大狼狗吓了一跳。还好杂货铺的老板及时跑出来，看到何天他们，瞧了半天才说：“好面生啊，哎！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来赌钱的。” “哦，老板里面请里面请。上二楼就是了，你喜欢玩什么，上面都有。”老板说完，伸出手。 关小燕看着他的手说：“干什么。” “服务费，每人二十。” 何天给了钱，直接走上去了。 只有关小燕嘀咕着问何天：“哎，何天，你怎么来这种地方啊。” “来这里试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我爸爸的线索。” 果真很热闹，房里全部挤满了人，楼上似乎也很热闹，人进人出，谈笑风生。来这里的人，大多是附近村里的人，都是邻里邻外的。 “来，喝杯汽水。” “真的倒霉，正一肚子气，还喝汽水。” “汽水就是消消气的，哪有赌不输钱的。” “去。” 何天见到有空位，就挤了进去。 庄家也不管来者何人，神气地叫道：“各位，买定没有，买定就发牌了。” “喂！你赌不赌啊，不赌就让位！”那个还留着八字胡子庄家吆喝道。 何天拿出几张一百块大钞，放到赌桌上，说：“赌，怎么不赌，不知道赌大点行不行。” 这时候关小燕一直扯着何天的衣角。 “行！赌多大都可以！老子有的是钱！” 何天看着庄家的眼睛，他的牌十一点，还吆喝着买家敢不敢要牌，不要就开牌了。何天手一摸就知道自己的牌是个公，再看看庄家手里的牌，底牌是张十，于是不用看牌，也不叫牌，直接公点赢了。何天从包里又取出一沓百元大钞轻轻放到桌面上，说：“这次我压两千”。 “年轻人，有前途。”八字胡子庄家摸着胡须笑道。 何天只打了几圈就赢了几千块。关小燕也暗暗庆幸何天的运气好，抚了抚小心脏。 十几圈之后，庄家的钱全部输给了何天，大概也是几万块的样子。无奈庄家打电话叫人送钱过来。而这时候，围观的人更多了，连称赌神再世。 议论归议论，赌局还得继续，因为这些人才刚刚提起赌神两个字。何天还要找机会，从他们口中问出更多信息，而且不会暴露自己身份。为什么不找个人随便问问？随便找个人能问清楚吗？只有这种地方，才有赌神的传说。 “兄弟，这次玩金花怎么样？”八字胡子撇着嘴说。 “奉陪。” 第一圈，何天故作看一下牌，免得被怀疑。最后，何天十最大赢翻全场，笑翻全场。 半个钟过去了，何天看了看手表。 “哇！赌神在这里！”不知是谁叫了一声。 这时何天包里大概有十来万，说实话，作为一个学生，他第一次拿这么多钱。他对钱大概也没什么兴趣，所以并不感到兴奋。师父常教导：淡泊明志，宁静致远。 “喂！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八字胡子抽着烟，翘起下巴问道。 “过客，不留名。” “你认不认识赌神四爷？此地的风云人物。” 何天一看机会来了，于是故作漠不关心地说：“四爷是谁？他在哪里？” “四爷都不认识？看你是刚出来混的吧！他就是NP市太山镇甘田村的赌——神——何～四！可惜他已经死了。” “什么？！你骗我！”何天有些失去了控制，自然不会顾及形象了。 “谁骗你了？方圆十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哎！听说是……哎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何天如五雷轰顶，顿时吓懵了，差点当场晕倒。 爸爸，为什么？这是真的吗？ 何天哭了，哭得很伤心，他猛地一掌打在桌子上，赌桌瞬间粉碎。 “到底是谁干的！”何天一时失去了控制，跳过去抓着八字胡子的衣领，恶狠狠地叫道。 “不是我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听大家说的，只知道他去了宝山镇，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八字胡子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求饶，谁知道这疯孩子会不会一拳打死他。 何天后退了几步，钱也不要，像傻子一样一步一步离开了杂货铺。关小燕机灵的把钱拿走，紧追其后。 待何天走远后，八字胡子才慢慢站起来，大骂道：“神经病！这么激动干什么，死的又不是你老爸。真是神经病！” 天气才刚刚转晴，天空又开始乌云密布，闪电划过宁静的夜空，春雷惊醒沉睡的人们。 黑暗的小巷，一群人拿着刀，偷偷跟在何天身后。另一群人在路口堵住了去路，带头的拿着雪亮的刀，在乔小燕的脸上晃了晃，说：“小meimei，急着去哪里啊。这里很危险的，把钱拿过来，我送你们出去好不好？” “你是坏人？”关小燕飞快地躲进何天身后，像一只吓坏的麻雀，抖擞着身子。 何天慢慢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