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继承意志
之后过了一年，这一年期间，乔巴跟随希鲁鲁克躲避国王军队，偷偷的给患者医治，当然结果是被患者的家属给赶跑了。也偷偷的在有钱人的家里拿了些钱，当然还是被人发现在后面追赶。两个人也相互打了架，当然这不会影响他们的关系，最后的时候希鲁鲁克把他一直戴的帽子送给了乔巴。 然而一年之后，希鲁鲁克把乔巴赶走了，即便是乔巴又把自己弄伤了，希鲁鲁克还是拿着麻醉枪朝乔巴开枪了。 对于乔巴来说，终于有一个人认可他的存在，他不想失去。所以才会再次弄伤自己，想要得到医生的救治，这样就可以呆在医生的身边了。然而面对关上的房门，乔巴只好走开。 不过，他不甘心，乔巴觉得自己一定可以为希鲁鲁克做些什么，当知道医生为数不多的生命，决定去寻找传闻的万能药，一种神奇的蘑菇。 经历了一周的时间，当乔巴伤痕累累的把万能药蘑菇放在希鲁鲁克手上的时候，乔巴对希鲁鲁克说他想成为一个医生，希望希鲁鲁克可以活下去，然后教他。 这个时候希鲁鲁克持续30年的研究终于有了结果，他是唯一一个坚信漫天樱花的场景是可以拯救世人的，就像当年的自己，希鲁鲁克就是他自己口中所说的那个见到漫天樱花场景而治好绝症的人。 在铁桶国国王的20个私人医生全部病倒的时候，希鲁鲁克决定用他的仅剩的生命来拯救他们。他让乔巴待在屋子内，乔巴因为希鲁鲁克喝了自己做的蘑菇汤治好了全部伤，在屋子里高兴不已，知道医生是去做大事，就安心的呆在屋子里。 希鲁鲁克找到古蕾娃，毕竟能和他说上几句话的人除了乔巴也就是古蕾娃了，他将自己30年的研究成果交给了古蕾娃，并且把乔巴托付给了古蕾娃。希鲁鲁克相信樱花一定会在严寒的冬岛盛开，乔巴也一定会成为世界文明的医生，这个和他是不是驯鹿没有关系，是因为乔巴有一颗善良的心。 等希鲁鲁克走后，古蕾娃想不通希鲁鲁克这时候做这些事是为了什么，明明还有一些时日的寿命，古蕾娃很快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希鲁鲁克这样做的原因那只有他要死去了。 然而这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言。 一向嗤笑希鲁鲁克医术的古蕾娃第一次为这个男人流下了眼泪，这是古蕾娃在希鲁鲁克的屋子里发现那一株蘑菇的时候，所有事情都想通了。 乔巴带回来的万能药蘑菇，其实是含有剧毒的毒药。 希鲁鲁克明知道那是毒药，却还是喝下了蘑菇汤，并且一滴不剩。希鲁鲁克明知道自己就快死了，就把一切都托付给了古蕾娃。 乔巴知道了真相，也知道了自己的善良根本就救不了任何人，只有最丰富的医术才可以。 痛苦的嚎叫响彻整间屋子，出了门之后，却显得异常安静，好似这一切的悲伤都淹没在冬岛的风雪中。 希鲁鲁克最后出现在了城堡前，他是来救治那些医生的，没有医生，这个国家就完了。 然而，然而，然而…… 当希鲁鲁克被国王军队用枪包围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瓦尔波为了抓捕他而设下的圈套，没有医生病倒了，知道真相的希鲁鲁克在面对枪口的时候，居然笑了。 而他这一笑，在场的人除了那几个冷血的家伙，都被震惊了，任谁都不会忘记那个笑容，释怀的笑容。 原来没有一个病人。 “太好了，我还真以为这个国家出了大事，原来只是为了我设计的圈套。哈哈哈哈……”希鲁鲁克含泪笑着。 “没错，这就是为你设下陷进。就算是这个国家真出了大事，也不会用你这个蹩脚医生来拯救。打死他，把这个触犯法律的医生打死。”瓦尔波得意的笑着，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感到骄傲。 “慢着，我不用你们动手。”希鲁鲁克伸手阻止对面的行为。“你们认为人什么时候会死呢？”希鲁鲁克问出了一个不明所以的问题。当然没有人来回答他，无论如何这个叫希鲁鲁克的男人今天都会死。 “心脏被枪击中的时候吗，不是。绝症发作的时候吗，不是。喝下剧毒的蘑菇汤的时候吗，不是。”在场的人被希鲁鲁克的话所引导，然而却还是没有人明白希鲁鲁克这临死说的话有何意义。 “人什么时候会死，是被人遗忘的时候。” 人什么时候会死，是被人遗忘的时候。 “就算我死了，可是我的梦想还是会实现。国家的居民们受伤的心也一定会治好。”希鲁鲁克为自己倒上一杯不知名的Ｙ体，在别人眼里他就像是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而已。“为什么哭呢，多尔顿。” 身为护卫队长，多尔顿应该听从国王的命令叫人开枪把希鲁鲁克打死，可是他没有这样做，眼泪也是从这个刚毅的男人眼睛里流出来。 “这个国家也能得到拯救吗？”多尔顿问希鲁鲁克，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答案来否定他从前的行为。 “这是自然，我的儿子会继承我的意志。”希鲁鲁克露出一个自豪的笑容。 放心吧，乔巴，你的蘑菇汤可毒不死我。 希鲁鲁克高举杯子，对苍天大喝一声。“真是美妙的人生啊。” 谢谢你乔巴，你是唯一一个支持我梦想的人，与你相遇真是太好了。 一饮而尽。 嘭。 爆炸了。 一顶黑色的帽子从铁桶山上飘落，如果有人看见的话，就能认出来那是希鲁鲁克的帽子。 这顶帽子被赶来的乔巴捡到。 所有人都没想到希鲁鲁克会自我引爆，除了两个人知道希鲁鲁克原本就没有多少寿命之外，所有人都震惊。 有嘲笑，有感动，有愧疚。 “之后，乔巴挥舞着希鲁鲁克的海贼旗，要求拜我为师，让我教他医术。他说他会成为最厉害的医生，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正因为没有万能药，才会需要医生。”说了一大段，古蕾娃的眼睛有些湿润。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古蕾娃喝了一大口梅子酒。今天，6年前的事情都和别人说了。 亚尔丽塔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她只是个听故事的人，没有从其中过来的古蕾娃了解深刻，可是她的内心一点也不平静。 渴望伙伴，渴望生存，渴望梦想。在这里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正在为江鹿查看身体的乔巴，都不知道他的事情被人知道了，正在尽心尽力查看。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病不能治好，如果遇到，也不能放弃治好他的梦想，哪怕是国家，哪怕是人心。 用过药的江鹿身体恢复不少，睁着眼睛就看见为他忙碌的身影。江鹿一眼看出这个身影并不是人类，但他还是由衷的感谢，轻声的说了声：“谢谢。” 乔巴听到声音，吓得连忙要找地方躲藏，最后还是作为医生的职责他开口询问：“你好些了吗？” “嗯，我感觉好多了。”江鹿坐起来，确实恢复的不错，身体也逐渐有了力气。 “你不害怕我？见到一个能直立行走，还有一个蓝色鼻子，会说话的驯鹿，你竟然不害怕？”乔巴诧异的看着江鹿。 “我为什么要害怕。”江鹿笑着说，如果是没出海之前的江鹿看到了会害怕，但是见识过亚尔丽塔的前后变化的他，见到一只奇怪的驯鹿也变得不奇怪了。世界这么大，奇奇怪怪的事情太多了，没必要去害怕，因为江鹿他已经不是普通人，是在海上战斗的战士。 “这是……”还没让乔巴多想，忽然一股气味钻入鼻子。“瓦尔波。” 接着就听见城堡外面响起了大炮的声响。 乔巴连忙跑了出去，来到城堡门口。正是乔巴最恨的人瓦尔波，在瓦尔波身旁也正是他的两个手下棋子和克罗马利蒙。 “没想到一段时间不在，我的城堡居然被一个老太婆给占了。”瓦尔波晃了晃自己变成大炮的手臂，等上面的烟散去之后才收回来。“该死的，什么时候把我的铁桶国的国旗换成这个丑不拉几的东西。” 在城堡顶端，还冒着黑烟，四周也有黑火药的残留，显然刚刚瓦尔波炮轰了这里。一块黑色的残布飘落，上面仅是一片樱花花瓣。 赶来的乔巴看见了，他知道原先城堡上面是一面骷髅旗，一面有着樱花的骷髅旗。 该死的，该死的，瓦尔波居然把医生的骷髅旗给轰了。“瓦尔波。”乔巴以驯鹿姿态就要冲过去。 “乔巴。”古蕾娃急忙赶来，看见要出手的乔巴，连忙阻止他，她也看见了残余的樱花骷髅旗。 在古蕾娃身后是赶来的亚尔丽塔，爱木新，还有江鹿。 “江鹿，你好了吗？”亚尔丽塔关心的问道。 江鹿回答道：“嗯，好的差不多了，如果这时候能吃上卡鲁门小姐刚刚做好的大餐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