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不要停,一鼓作气干掉他们!” 看到孙悟空大发神威,王炎躲在远处不停地拍手叫好。而王炎的声音,也让亢金龙等人的眼中都冒出了一丝杀机。 “都是因为这个该死的秃驴,要不然大阵不会被破,我们也不至于狼狈成这个样子!” 角木蛟愤怒的向着,看向王炎的目光之中凶芒毕露,恨不能一口把他给整个吞掉。 只不过王炎毕竟是如来钦点的取经之人,哪怕心中恨得牙根痒痒,也不敢轻易的去招惹他。本来之前因为奎木狼的关系出言挖苦就已经有些过了,如果再动手那就不好交代了。当然,最关键的是在王炎的身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猪八戒。 作为天蓬元帅,猪八戒的名声可比孙悟空要响亮的太多了。统领银河水军,镇守一方,猪八戒可是实打实的强者。哪怕是被打下凡间错投了猪胎,天庭众神仙依旧对他忌惮万分。 猪八戒的修为和孙悟空相当,但作为天庭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牌神仙,种种手段不是孙悟空能够相比的。因此,即便是恨不能把王炎千刀万剐,二十八星宿依旧不敢贸然凑上来,免得招惹到猪八戒。 孙悟空和二十八星宿的战斗出现了一面倒的情况,星光大阵还没有完成便被孙悟空一棍子给破了,再加上奎木狼重伤,更加对付不了孙悟空了。 此时的孙悟空凶性大发,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金箍棒,就二十八星宿打的节节败退。 “呔,吃俺老孙一棒!” 孙悟空越打越起劲,时隔五百年竟然再次感受到了大闹天宫时的激情与豪迈。 “啧啧啧,这猴子终于开窍了啊!” 看着孙悟空威风凛凛的样子,王炎心情非常不错。 其实之前和二十八星宿互相谩骂的时候王炎虽然看上去十分火大,但事实上并没有表现出来那般气愤。 他那样如泼妇骂街的做派,纯粹就是为了和二十八星宿打一架。至于为什么非要和他们打架,一是感觉二十八星宿太过嚣张,二是为了让猪八戒和孙悟空动手。 孙悟空刚刚才被蛊惑了放弃菩提老祖的嘱托,自然要趁热打铁。而想要让猪八戒动手的理由就更简单了。自从在五庄观之中事情发生之后,王炎发现猪八戒虽然依旧老老实实的,但他的态度却已经开始悄然发生了变化。 以前的猪八戒虽然好吃懒做,胡搅蛮缠,但好歹的没有坏心思。只不过现在的猪八戒却完全不一样了,特别是在白虎岭之时,更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白骨精抓走了。 这些事情王炎并没有说,不过却被他清清楚楚的全都记在了心里面。 正如那神秘白衣青年所说,西天取经的师徒四人一行个个心怀鬼胎。沙僧和猪八戒暂且不提,小白龙应该是为了找九头虫和万圣公主报仇。至于孙悟空,王炎是真的有点搞不清楚了。 记忆之中的那个桀骜不驯、脾气暴躁的孙悟空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异常乖巧听话。虽然有时候也会有种难得的霸气,但王炎总感觉怪怪的,却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王炎在这边胡思乱想着,不远处的孙悟空已经把二十八星宿打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了。 “师傅,这群蠢货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要不要全都杀掉!” 跟了王炎这么长时间,孙悟空现在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看他目露凶光的样子,显然一言不合就想把这些星宿给敲死。 “杀掉吧,留着也没什么用处!” 王炎随口说了一句,之后转过身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样子,而他的感知却全力催动起来,密切的注意着周围的蛛丝马迹。 “知道了师傅,俺老孙立刻就解决掉他们!” 听到王炎的话,孙悟空吆喝一声,脸上杀机四溢,举起金箍棒冲着心月狐等人就要敲下去。 如意金箍棒快速落下,距离几人越来越近,而二十八星宿脸上也终于出现了悔意。后悔说话不该这么嚣张,后悔不该招惹王炎。 就在金箍棒即将落到心月狐头上,将她的脑瓜敲碎的时候,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从天击传了过来。 “大圣手下留情!” 伴随着声音的出现,一抹炽白的流光从天而降。这道流光看上去速度很慢,但却不知道为什么瞬间便出现到了金箍棒前面,挡住了这凶猛的一击。 “噗……” 一道沉闷的响声传来,重若千钧的攻击竟然直接被弹开,而孙悟空也感觉双手一麻,险些抓不住金箍棒,让它崩飞出去。 “是谁!” 志在必得的一击被对方轻易挡住,孙悟空脸色一变,暴喝一声目光向着来人的方向射去。 眼前的一幕不仅孙悟空惊讶,就连王炎都有些错愕了。看着来人的面貌显现出来,王炎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半天都没有说话。 一席灰袍,一柄拂尘,脚踏祥云,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怎一个仙风道骨了得。 “不知道兄长为何要阻拦悟空?”沉默良久,王炎终于还是开口了。 没错,出手在危机关头救下二十八星宿的正是地仙之祖,也是天地五仙之一的地仙,镇元子。 “我拦着大圣,就是怕你们铸成大错!”镇元子回答道。 “铸成大错?”听到镇元子的话,王炎的眉头拧的更厉害了。 没有回解答王炎的疑惑,镇元子转过身看向二十八星宿,伸手挥去,立刻一抹绿光洒向众人。接触到这绿光之后,不管是之前被孙悟空打碎的肩膀还是后来被金箍棒强势击伤的地方,全都开始快速恢复着。 “多谢镇元大仙!”感受着伤势尽复,就连消耗的法力都已经全部归来,二十八星宿一脸惊喜的冲着镇元子行了个礼。 “你们二十八星宿回天廷复命吧!”镇元子衣袖一甩,打发道。 “启禀镇元大仙,不是我等不想回天庭复命,而是这和尚欺人太甚!”角木蛟一脸愤恨的将奎木狼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希望镇元子能够主持公道。 在他的心中,镇元子乃是道家的神仙,而王炎则是佛门弟子。他们和王炎之间孰轻孰重,镇元子自然会偏向他们。 只不过事与愿违,镇元子并没有理会角木蛟的请求,而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道:“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你们不用继续紧抓着不放了。至于是究竟是谁干的,你可以去问一下玉帝。至于他肯不肯回答你们,那贫道就不清楚了!” 见到镇元子冷淡的样子,亢金龙等人也不敢继续追问,躬身行了个礼之后便带着奎木狼驾云回天庭去了。 “就这么走了?”王炎将目光投向不断远去的二十八星宿,一时之间有些想不明白了。 “兄长为何要保下他们?”看着已经离去的二十八星宿,王炎一脸疑惑的冲着镇元子问道。 “你弄死几个佛门的菩萨罗汉都没关系,但千万不要打天庭的主意!”镇元子挥手布下一道屏障,将两人的声音隔绝之后说道:“天庭和佛门不同,这些你应该了解一些的!佛门虽然同时有过去、现在、未来三尊佛祖,但却是现在佛如来说了算,其他的诸佛并不会忤逆如来的意思。而天庭则不然,派系复杂,高手如云。虽然不听从玉帝的调令,但如果威胁到了天庭也会出手的。最关键的是那些老家伙太护短,根本不和你讲道理。” “护短……”听到镇元子的话,王炎有些错愕了。 “没错,就是护短。”镇元子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二十八星宿修为一般,地位也一般,但你有没有想过就这样平平无奇的一众小仙,为什么能够经常跟随天兵天将外出征战而没有出现损伤?那二十八星宿里面有很多都是远古强者的后裔,甚至有个别的连我都不愿意招惹!” “连你都不愿意招惹,后台这么硬! 镇元子的话让王炎有些懵了,这一群被悟空一棍子揍趴下的货色竟然来头这么大,连地仙之祖镇元子都不愿意招惹。 镇元子的话听入耳中,王炎心中惊讶,但对于镇元子的实力却又是了解到了几分。是不愿意招惹而不是招惹不起,这句话可以说意味深长了。 “镇元子就算是在那些远古时代的遗留者中也绝对是属于顶尖的了!”王炎心中想着,感觉认了这么以为兄长真是捡大运了。 “兄长的意思是说,以后碰到天庭的人就得躲开不成?”王炎对镇元子问道。 “这倒不用,只要别打死了就可以。”镇元子笑道:“要是一个不小心弄的缺胳膊少腿也没什么,毕竟刀剑无眼,争斗之中难免会有损伤。” 镇元子的话听到王炎耳中似乎话里有话,而王炎也是个一肚子坏水的货色,立刻明白了镇元子的意思。 “既然是兄长嘱托,那自当遵从。”王炎笑了笑,继续问道:“不知兄长前来所为何事,只是为了提醒小弟嘛?” “为兄前来确实是为了此事。”镇元子捋了捋胡子,说道:“佛门现在自顾不暇,并且你在佛门也拥有着其他人无法替代的作用,所以想干什么放手去干就成。不管是那些佛门的坐骑,还是无根无底的妖怪,只要别惹到天庭头上,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这样啊!”听到镇元子的话,王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你且继续西去吧,为兄尚有一炉丹药需要炼制,就此别过了。”见到王炎似乎还有话想问,镇元子直接甩下一句话,转眼就消失无踪了。 “佛门自顾不暇,而我的身份对于佛门又至关重要。嘿嘿,看来西游之行水很深啊。”王炎心中一笑,似乎对于西游的秘密又了解了一分。 镇元子来的快走的更快,和王炎说了几句话就消失的没影了。一边的几个徒弟有些疑惑的看着王炎,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师傅,镇元大仙说了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却是猪八戒先问了。 “兄长说要我没事别去招惹天庭。”王炎随口说了一句,之后走到沙僧身前,翻身坐了上去。 “走吧,奎木狼跑了,百花羞也死了,这里没我们的事情了。” 见到王炎只是敷衍的说了一句,猪八戒虽然还想继续问,但一想到王炎动不动就拿紧箍咒威胁的德行,立刻便把这个念头掐死在了心里。至于孙悟空和小白龙,一个还在体味之前的战斗,另一个则是老实巴交的,王炎不肯说他们也不会主动去问。 渡过黑松林之后,师徒四人一行继续悠闲的向西而去。 这段时间王炎一直在思考百花羞的事情,在二十八星宿离开之后,王炎便回去波月洞之中查看,也见到了百花羞和两个孩子的尸体。 和奎木狼所说的一般,百花羞连带着两个孩子全都死于非命。他们的尸首完好无损,但脑袋却如同熟透了的西瓜一般炸裂,烂的满地都是。 看这些狰狞可怖的伤口,明显是被钝器敲击造成的,并且行凶者的力量十分巨大。 在当时的波月洞之中,周围除了奎木狼手下的妖怪就只有王炎师徒四人了,并且孙悟空、猪八戒以及小白龙正在和奎木狼以及那些妖怪争斗,进入到洞府之中的就只有王炎一人。再联想到王炎手中的九锡环杖,所有矛头便全都指向了他。 其实仔细想想,百花羞以及两个孩子的死疑点很多。 波月洞里面只有王炎进去了,并且三人还是被钝器击杀,矛头指向王炎似乎也很正常。 但别忘了这是一个神仙满天飞的世界,别说杀死三个人并伪造现场,就算是死而复活,甚至枯骨重生都有可能。 西游世界高手如云,能够避过孙悟空和奎木狼耳目的人多不胜数,想要嫁祸王炎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我可以确定百花羞不是我杀的,那么必定是有人暗中出手了。可是到底是谁出手呢?又是为的什么?”王炎想的头痛,实在是搞不清楚到底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