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计除jian相
得知梅采梦的情况后,白芷便连忙赶了过去,这说明这位美女神医对梅采梦的伤势还是很关心的。 可是,给他切过脉,检查过伤口后,这位神医美女却说他所中之毒已经开始消解,虽未完全祛除却已无大碍。 至于为什么会疼得厉害嘛那就与她无关了,说不定只是梅采梦太脆弱了禁不住疼痛。 对此,梅采梦表示无言以对。 后来,李青缘派人将李元和冷伊寒二人也请到了驸马府。既然李林甫已经用出刺杀这等手段,集贤公子们若是不予以还击恐怕不妥。 商议过后,决定对外声称梅采梦遇刺中毒,昏迷不醒。 谈起要除去李林甫这个话题时,李元显得格外兴奋,作为李唐皇室的他早就对皇帝宠信jian佞心怀不满,而把持朝政的权相李林甫更是他心中祸国乱政的大敌。 所以,只要可以除掉这个权相,让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若是换做三年前,或许根本用不着一起坐下来商议,以梅高的个性会选择最简单,最直接,也最立竿见影的方法,那边是直接黑衣遮面潜入相府割掉8他的脑袋。 可是,如今的他们都已不再是当初冲动莽撞,不计后果的纨绔少年。 如今的他们懂大局,有谋略,可翻手治国安邦,亦可覆手对付政敌。 而今的他们每个人都可独当一面,集贤四公子联手便更是无坚不摧,势不可挡。 梅采梦决定这个时候动手,是因为目前距史料记载的李林甫的死期不远了,即便提前把他弄死也不会对历史进程造成偏差。 虽说也是文武双全,但论谋略李元和冷伊寒还是比梅采梦和骆修文逊色一些。 李元说:“我早就想除掉李林甫那个老东西了,今日提起你们是否已经有了计划。” 李元和冷伊寒的目光在梅采梦和骆修文之间来回移动,而梅、骆二人则是面色平静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最终,还是骆修文先开口。 “李林甫独揽大权,生平最爱做的便是栽赃陷害,排除异己。所以,咱们应该让他也体会一下被栽赃的滋味,而且,要一次将其击倒。”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骆修文面色温和,眉目含笑,依旧是一袭清丽无害的样子。 三年来很多人,很多事都变了,唯有他们之间的情义依旧如前,未曾改变。 可是不知为什么,望着眼前一个谈笑间翻云覆雨的骆修文,梅采梦突然哦觉得这个人好陌生,他还是以前那个温润俊雅的少年,但那样的温润里却总是会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冰冷。 那样的冰冷并非没有温度,而是那样的温度恰好处于不忍分别,却终不得靠近的程度。 其实,不只是梅采梦一人,李元和冷伊寒也有同样的感觉。眼前这个少年依旧是自己亲密无间的好友,却总觉得较之前少了些什么。 而那样少了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却是于他们每个人最重要的东西。 李元抿了抿唇,平静的脸上浮起一丝疑惑。 “让他也体会一下被栽赃陷害的滋味我可以理解,可是,如何才可以一招将他击倒呢。” 骆修文没有答话,若有所思的望着对面的梅采梦。 或许,这就是同窗兄弟之间的默契吧,无需对方开口便可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梅采梦便接着骆修文未说完的话开口道。 “李林甫可以把持朝政十余年,并非单纯只因他足够有能力,有手段,而是陛下有心放任他如此。” 听梅采梦这么一说,李元那略带疑虑的脸上又隐现出一抹失望。 “既如此,那我们该如何是好,若是陛下有心包庇于他,那岂非我们做什么都是徒劳。” “不,”梅采梦摇摇头,不急不缓地说,“陛下可以容忍他把持朝政,排除异己,但绝不会容忍他对李唐皇室有不轨之心。” 这个时候,李元也终于清楚了那梅采梦与骆修文口中的栽赃陷害是指什么了。 他连连点头,脸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仿佛已经胜利在望,势在必得一样。 “哦,我明白了,你们若说的一招制敌是诬陷他意图谋反。” 因为太过兴奋,李元的嗓音不由得高了一些。梅采梦伸出手指,冲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虽说这里是驸马府,但难保不会有他人的耳目,所以,还是小心点儿的好。” 一直沉默的冷伊寒终于开口,冷毅的脸色平凡如常,没有一丝表情。 “这的确是一招制敌的良策,不过,我们该如何行事才能实现这一计划呢。” 冷伊寒的脸色冰冷如初,骆修文的脸色温润如初,8他抬起手,习惯性的理了理衣袖。 “此计虽好,实施起来却急不得,如何筹谋在于你我,能否成事还要看天意。” “看天意,”李元一脸疑惑的望着骆修文,那样的疑惑里还夹杂着些许不爽,“看什么天意,有你们两个在还看什么天意。” 李元这样都有些急了,若是高凌毓在场,势必是要掀桌子了。 见李元有些心急,旁边的冷伊寒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冷静些,不要总是那么激动。 “子君,你不要那么大反应,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万事俱备也犹需那一缕东风。” 接着,他们又详谈了一下具体该如何实施,然后李元、冷伊寒、骆修文便一起离开,回了自己的府邸。 既然驸马府对外宣称梅采梦遇刺中毒,昏迷不醒,便免不了有不同的人出于不同的目的前来探望。 其他人来时,万安公主都嘱咐下人说驸马昏迷不便打扰,将来人挡在外面。 可是,当京兆尹杨钊前来时却将其让了进来,而对外宣称中毒昏迷哦梅采梦,竟然毫不掩饰,一个人于院内躺靠在竹椅上晒太阳。 那杨钊与李林甫本是一丘之貉,而梅采梦却偏偏选择将他让进府来,而且还毫不掩饰自己谎称昏迷的事。 如此行事,当真是不知他这是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