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做贼去
薛宏摇头道:“这只怕是不好,那姓丁的在帮着法国人做事,咱们倒是不太好出手的。” 秋谨撅起嘴道:“怕他们干嘛,咱们今天晚上去,教训完了就走人,他们找鬼去。” 众人一听,皆是大笑,那媚娘也破涕为笑,我笑着道:“你若是想去,便去吧,反正我是不去的,不过你们可以把罗大人和杜大人叫上,他两个若是听说了这人所为,只怕也会心里痒的,要出手的。况且有他们在,你们也可安全些,只是不要闹腾的太过了。” 说完便不再理他们,转了个自闭上眼睛休息了。果然,到了夜间,杜心五和罗胜也都兴奋的跟着他们一起去了,桃红见着几人出,也有些坐不住,我笑道:“去吧,晓茜留下就可以了,不过你要听罗大人和杜大人的话,不可胡来?” 桃红忙笑道:“格格放心,我自会小心的。”说着便匆匆换了衣服,追着几人的影跑了出去。 晓茜有些好笑道:“格格,您就由着他们这样去惹事生非?” “那倒不是,阿谨和月欣虽然跟着林姑娘学了几年的艺,可是却从未与人交手,也不过是帮她们找人练练手罢了。” “原来是这样,对了,格格,林师姐何时上船呢?” “她传了消息来,说是还有些私事要办,会在广州上船的。” 等到第二天一早,一干做坏事的人都回来了,个个脸上都喜气洋洋。我笑着道:“你们这是捡到金子了?” 秋谨却笑道:“正是捡到金子了,咱们路不熟,没摸到姓丁的房间,倒是把他家的金库给搬空了一半,若不是赶着上船,定是会把他的金库给掏空的。” 我一愣。笑道:“你们还真是去做贼了。不得了了。我这儿可成贼窝了。” 众人听着又是一阵大笑。便各自回房休息了。船队准时在早上八点时出地。我又穿着一朝服。站在船头。接受上海各级官员及百姓地跪别。 没得几船便到了杭州。又补给了一些布匹、丝绸。秋谨和月欣地爹都上船过一次。看自己地女儿。都对自己地女儿好一阵嘱咐。又给他们抬了几箱子地行李上来。看地我直笑。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嗔怪地看着自己地爹。却又不好说什么。 王大人和秋大人跪在地上。看着船队慢慢地消失在自己地视线里。都是一阵难受。两人都没儿子。就一女儿。如今女儿去那么远地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而且这一路上也不知道会遇着什么凶险。想着竟是落下泪来。 这时旁边就有官员劝道:“二位大人。莫要伤心了。两位小姐能跟着公主出访。那是她们地福气。如今老佛爷和皇上对孚王府可都是天恩浩dàng)地。那位王爷虽然让出了军机。但估摸着再进军机也是早晚地事儿。如今两位小姐能跟秀格格在一块。那二位大人地前程可就不可限量了。” 这一番话倒真是入了两人地心。两人都是衷名利地人。把女儿送到学堂里去。本就是打着主意。希望自己地女儿能攀上权势。如今也算是目地达到了。想想两人便相视一笑。各自抬着公主赏地礼物回家去了。 看着还在抹泪地两个,我笑道:“可别哭了,再哭,你们可要把我也给招哭了。” 两人尽快擦了眼泪,秋谨道:“我有些气我爹,也不叫我娘来见一面。” 月欣也点了点头道:“是啊,我爹也是。” “你们的爹只怕也是怕你们的娘跟你们一样,哭作一堆,到时候劝也无法劝的了。” 两人对望了一眼。叹口气。想想,若是让娘跟自己哭成一堆。她们上了年纪,只怕是真要伤的。 就在我们三人说着话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一阵狗叫,跟着就听到载沣大吵大闹的声音:“你们敢不给我,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我一惊,房间里的几人都是一骇,我忙起了,往舱外走去,到了甲板上,却见载沣正和小四儿拉扯着一把小提琴,我认得那是小四儿地,旁边还有几个小孩子自是湘云他们,都在帮着小四儿,载沣这边却是豆豆在一旁狂叫,小冬子正在喝斥小四儿几个。 杜心五和罗胜站在一旁,正在犹豫,应该拉哪一边,一见我出来,都松了一口气,忙躬向我施礼,大声道:“臣等参见格格。” 他们两人一叫,其他几人也现了,载沣忙撒了手,小四儿不小心,一股坐了下去,几个小孩儿忙跪了下来,载沣看了我一眼,没敢出声,上前扶起小四儿,帮他拍了拍灰,问道:“可摔着了?” 小四儿摇了摇头,我又问道:“说,怎么回事儿?” 小四儿有些生气的道:“他抢我的琴,还说我是个弹棉花的。” 载沣马上辩解道:“我不过是想拿来看看,他都不肯,没见过这么小气的。” 我怒道:“闭嘴!” 载沣见我火,马上紧紧地闭上了嘴巴,我心里有些好笑,可是知道此事若不处理好,只怕几个小孩子这一路上有的闹了,便道:“五弟,我可曾跟你说过,君子不夺人所好?” “是。”载沣低下头回道。 “告诉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个君子,不应巧取豪夺取别人的心头之好。” “你既然知道怎么还做?” 载沣不敢吭声了,小冬子一下跪了下来,道:“格格,这些小孩儿不过是几个野孩子,怎么能为了这些个没什么份的人责备世子爷呢?” 我一愕,看着小冬子,道:“你说什么?你认为世子爷没做错吗?” 小冬子犹豫了一下,道:“世子爷是醇王府世子,份自是不一般的,岂是这些小孩能比地,再说,小孩子打闹而已,格格没必要为了些许小错,伤了您跟世子爷的姐弟之。” 大宝早一个箭步上去,照着小冬子的脸就是一个耳光,骂道:“格格什么份,也是你能教训的?” 小冬子忙伏下了子,我冷冷一笑,道:“载沣,把你屋里的那个火车模型送给我,可愿意?” 载沣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道:“姐,你知道那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了。” “你也知道那是你最喜欢的东西,你也觉得舍不得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抢别人最喜欢的东西?” 载沣先是一愣,然后道:“姐,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那你应该如何做?” 载沣上前了几步,走到小四儿跟前,道:“刚才对不住了,是我不好。” 小四儿见到这样,自己反觉得不好意思,道:“其实,刚才我也错,若是好好跟你说,你也不会这样了。” 那小冬子却似乎有些不服,眼中闪了一闪,我冷笑了一声道:“怎么?你还不服?” 小冬子忙叩头道:“格格折杀奴才了。” “哼,你也知道呢。小五,你说,应该如何处置这个纵容你犯错的奴才?” 载沣犹豫了一下,道:“姐,他只是想维护我。” 我笑了,道:“让你这奴才也好好念念书吧,别老是这样,丢你这个主子地脸面,去吧。” 载沣一听,知道我是原谅小冬子了,笑着站了起来道:“谢谢姐。” 这只是个小插曲,一件微不足道地小插曲,从那天开始,载沣和小四儿他们也玩成了一堆,小四儿还开始教载沣拉小提琴,载沣则教起那帮孩子玩篮球,每天几个孩子加一只狗,学习完了,就开始在船上四处疯玩。 终于到了广州,林黑儿也来了,让我意外的是,她还带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却是梁宽,原来上次狮王大会之后,黄飞鸿就和王五见了面,还有霍恩弟,三人都是忧国忧民地侠义之士,竟然一拍即合,相见恨晚。 三个人在京城相处了几天,黄飞鸿因为还要回黑旗军,便不得不依依不舍的告别二人,带着徒弟就回台湾了,他还没回到台湾,就接到消息,说是秀格格即将出访六国,跟着没多久,王五就给他来了一封信,让他把梁宽送到京城。 原来王五自那次见着梁宽,就觉得他和自己的大徒弟王顺一样,是个难得的武学奇材,且聪慧过人,便很是喜欢,一听说我要出访,还要带一些学生一起游学,便觉得那梁宽是个难得的青年英材,便写信给黄飞鸿,说他定然想法举荐给格格,好让他一起跟着出访,见识世界。 黄飞鸿接到这封信时,自是高兴,为自己的徒弟能有这样的造化,兴奋不已,就要叫梁宽马上进京,谁知道,梁宽临出时,黑旗军现了一些来历不明的倭寇,于是梁宽的行程就这样耽误了下来,等到梁宽到了京城,我刚好出了。 王五知道林黑儿也是要跟我一起走的,便找到林黑儿,请她帮忙,带着梁宽一起到广州等我。林黑儿倒没什么,本就常在江湖行走,也没什么太大的男女大防的观念,梁宽也因为黄飞鸿向来不小看女,也曾收过女徒弟,而且还曾在广州让女弟子组过女子舞狮队,所以也是个豪气的人,两人就这样一起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