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疯狂审案
豆浆一拍惊堂木,开始审案。 “张氏一族,本官将张明铡首,有何不服,尽管道来!”豆浆并不害怕,虽然他知道刑部侍郎不赞成这个结果,但毫无畏惧,而且,豆浆想着,反正已将张明杀了,除去这个祸害,就算当不成这云麓府尹,也问心无愧。 张氏一族顿时面露戚戚,张母说道:“诸位大人,我儿与那王家女儿本乃情侣,只因我不同意这桩婚事,所以我儿便和那王家女儿私奔,并非强抢民女,这件事情不能怪他啊!” 豆浆呵斥道;“一派胡言,王家分明告张明强抢民女,怎是私奔?” 王家女儿的父母也在衙门,穿着普通,是庄稼人,看了看张氏一族,叩首说道:“回禀大人,小女的确和张明情投意合!” 豆浆眉头一皱;“大胆,上次报官,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卷宗上白纸黑字,休要胡说!” 王老汉神色惧怕,但咬牙说道:“这件事情都怨小人,那张明带我女儿私奔,情急之下,我才来报官说他强抢民女!” 刑部侍郎斥责道:“云麓府尹,你办案急躁,不查明真相,铡了张明棒打鸳鸯,酿下大祸!” 大堂外的民众听闻此话,纷纷骂道:“狗官,草菅人命!” “小屁孩怎能担任府尹命官,滚下来!” …… 百姓们群情激奋,余庆只是看在眼中,并未干涉,豆浆虽小,本事不应当仅仅如此。 这王姓庄稼汉很明显反了口供,现在还未盖棺定论,豆浆懒得和刑部侍郎口舌之争,呵斥道:“王家小女何在?带她来对簿公堂” 王老汉说道:“小女因张明去世,身患重病,恐怕不能来公堂,还请府尹大人见谅。” “放屁,那日铡了张明,王女喜极而泣,怎会因为张明去世而身患重病?”豆浆扔下一道令箭,“把王家女儿带上公堂!” “大人,这……”王家老汉面露难色,但他不敢反抗府尹的决断。 刑部侍郎则斥道:“府尹,此举莫非有失偏颇?” 豆浆眼神如电:“本官判案,合理合法,偏颇在哪儿?” 除了死人,府尹有权传唤任何人到衙门,刑部侍郎只好作罢。 衙役拿了令箭,快步离去。 不多时,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被带上公堂。 “小女拜见大人!”王家女儿不敢看其他人,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跪拜。 “本官问你,是否因为张明离世,身患重疾?”豆浆的声音稚嫩而又威严。 “小女……”王家女儿面色煞白,有些恐惧的看了一眼张明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最终点了点头,“是……张明离世,小女茶饭不思,悲痛欲绝,所以身患重病。” “另外,张明侮辱小女,并非强迫,是小女自愿的……”王家女儿咬了咬嘴唇,流下一行清泪。 这在别人的眼中,仿佛是王家女儿害死了张明而深感愧疚,但之前审判张明时,他自己都承认了罪状,现在起诉人一方不仅撤诉,更是力证张明的清白,豆浆陷入泥潭。 “云麓府尹,本官强烈谴责,并质疑你的断案能力!”刑部侍郎冷哼一声,仿佛胜券在握。 百姓们也指指点点,张氏族人更是高声喧哗:“分明是这王家女儿下贱,害我张明身死,苍天不公啊!” 王家女儿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泪水滴落公堂。 余庆看在眼中,想要帮豆浆一把,但豆浆忽然说道:“王姑娘,切莫忘了自己的屈辱,你是一个人,一个有尊严的人,不管有任何人威胁你,本官会为你做主,至于你想不想要那个公道,或者愿意一辈子屈辱的活着,决定权掌握在你的手中!” 王家女儿的眼神有些松动,但她终究是一个弱女子,被张明侮辱了名节,更是上过公堂,就算她要了公道,可是也无法挽回名节! “女儿,切莫自误!”王老汉呵斥了一句,王家女儿仿若惊弓之鸟。 “公堂之上,谁容你说话?”豆浆扔下令箭,“给我打!” 豆浆心头恼怒,身为王姑娘的父亲,却要帮着张家威胁,真是枉为人父! 张老汉连连求饶,但十个板子棍棍到rou,打得他哭爹喊娘。 “孽障,看把你爹害的!”王家母亲呵斥着女儿的不是,一个劲儿安抚着嚎叫的张老汉。 王家女儿早已泣不成声,就在此时,余庆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王姑娘,你可知鱼青瑶是如何成为瑶帝的吗?” 敢直呼瑶帝之名的人,恐怕只有华夏国师,余庆了! 听闻瑶帝的名声,在场众人都是心头一紧,不敢大声说话,瑶帝虽说美丽无双,但恩威并施,人人敬畏。 王家女儿抬起头来,有些好奇的看着余庆。 余庆继续说道:“或许,你们都认为,瑶帝是天生的,殊不知,瑶帝在鱼家所承受的苦难。” “那个时候,云帝要强迫她嫁人;鱼家的长辈也斥责她牝鸡司晨,想要夺其权力……”余庆的目光温柔,仿佛想起了和鱼青瑶在云都的日子,将鱼青瑶的许多事迹一一道出,“瑶帝之所以是瑶帝,并非上天恩赐,是她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 “瑶帝其实和别的女子并无两样,只是,她不想被人摆布,她想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而已!” 余庆的声音不大,却振聋发聩,在场所有人都只知道瑶帝的尊贵和威严,却不曾想,瑶帝也是一步步打拼至此。 刑部侍郎四十五度角看着高空,拱手说道:“瑶帝陛下威武!”随即又看向余庆,“国师壮哉!” 余庆没有理会这个刑部侍郎拍马屁,而是看向王家女儿:“烂泥扶不上墙,百炼成金刚,你,愿做何物?” 王家女儿神色怔然,咬咬牙,忽然叩首说道:“大人,小女是被张明那贼子强迫的!” “你这个贱人,休要胡言乱语!”张氏族人纷纷喝骂,王家父母不敢出声,只是恶狠狠的看了这个不成气的女儿一眼。 豆浆感激的看了一眼余庆,一拍惊堂木,呵斥道:“谁再敢扰乱公堂,休怪本官打死他!” 公堂瞬间安静下来,疼得龇牙咧嘴的王老汉就是前车之鉴,豆浆继续看向王家女儿,问道:“那你今日为何要作伪证,从实招来!” 王家女儿既然已经豁了出去,当即将袖口挽起,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有的还在流血,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还只是一条胳膊,身上其他部位岂不更是伤痕累累? “大人,这是我父母打的,要求我反供!”王家女儿声音有些悲怆,但斩钉截铁。 豆浆已然气炸,呵斥道:“自己的女儿都毒打成这样,枉为父母,歹毒!” 王母有些惧怕,但咬咬牙说道:“我自己的女儿,难道打不得?” “好!”豆浆抓起令箭,呵斥道,“她是你的女儿不假,但也是华夏国民,华夏律法规定,伤人者,视情况而定,轻者杖责五十,重则收监!” “给我打五十大板!”令箭丢下,衙役当即开打。 王家女儿不忍,求道:“大人,还请不要责罚我的父母!” 王家父母嗷嗷嚎叫,怒斥道:“贱女人,不要惺惺作态!” 豆浆咬牙切齿,说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给我狠狠的打!” 打到十几杖的时候,王家父母终于撑不住了,纷纷哀嚎道:“大人,是张氏族人逼迫我们这样做的,还请饶命啊!” “停!”豆浆又怒视张氏族人,张父张母吓了一跳,反驳道:“你血口喷人,我们只是出了一百两银子,是你们自己打的女儿!” “呵呵,好得狠!”豆浆扔下一把令箭,“公堂之上,弄虚作假,欺上瞒下,每人杖打五十!” “啊?”张氏族人吓了一跳,立马求道,“侍郎大人,救我!” 刑部侍郎有些焦急,说道:“有这么审案的吗?原告被告一起打,成何体统?” “侍郎大人,是否想让本官一起打你!”豆浆目露凶悍。云麓府是豆浆的衙门,侍郎虽然官职高,但没有人手啊,只好缩了缩头。 刑部侍郎又看向余庆:“国师大人,您快阻止云麓府尹的疯狂行为吧,原告被告都会被打死的!” 余庆坐在椅子上,品了一口茶水,笑道:“我没有审案之权,今天只是观摩,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要问我。” 刑部侍郎只好叹息一声,这国师大人喜怒无常,看来豆浆的行事风格,对了国师胃口,只好看着满堂被打。 衙门外的老百姓面色复杂,不敢决断,既有觉得府尹大人做得好,也有觉得府尹大人做得过分的。就譬如那王氏父母,因为毒打女儿,招来五十大杖,虽说他们有些过分,不过在这个时代,女儿只是家中的财物,只比猪狗好上一些,打了也就打了。 五十大杖完毕,除了王家女儿,其他原告被告皆是面色煞白的瘫在地上,气若游丝。 豆浆命人泼醒那些晕死过去的,随后声音郎朗:“张明既然强抢良家妇女,罪大恶极,本官杀他,可有不服?” 张氏族人被打怕了,但心头也是一火,看到刑部侍郎微微点头,咆哮道:“不服,就算我家张明强迫了王姑娘,但事后愿意娶她为妻,并无过错,张明不该死!” 案子总算进入正题,百姓们议论纷纷。 “王家女儿既然被糟蹋了,张明愿娶为正妻,家境又好,此乃良缘!” “府尹杀了张明,王家女儿又玷污了身子,今后可没有人敢要啊……” 余庆听着百姓们的讨论,不由得怒火腾腾,女子难道天生就该如此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