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篮球赛
第九章 敲门声把孔煦从睡梦中惊醒，他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情不愿的去开门。 门打开，穿着校服的徐茹站在门外，很高兴的和他打着招呼。 “中午好啊！” “嗯……好，早上好！” 孔煦朦朦胧胧的应着，他拉开门，摆出了一副请的姿势。 “没什么可以招待的，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吧？” 孔煦端了杯热茶过来，上面还在蒸腾着冒着雾气，茶叶在里面翻滚着。 “多谢！”徐茹双手接过，眼睛看着房间四处。 “看不出来，你家里蛮干净的嘛？” “额……或许吧！”孔煦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大早上的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他问着。 “拜托这都中午了好吗？还早上，睡傻了吧你？昨天不是说好的去看篮球赛的吗？” “哦……这个啊，想起来了，那你等我会儿哈……我去洗一下。” 他汲着拖鞋走进浴室，飞快的刷洗了一遍，用力的搓了搓脸，让自己显得精神一些，然后从浴室走出。 “好了，是现在就走么？”他问。 “动作蛮快的嘛！？” “那是！” “行，那就现在吧！” 他们一边说笑一边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徐茹没提坐车的事儿，孔煦也选择性无视这回事，他更情愿和她呆在一起，哪怕是走路，也算是好的。 “哎，你会打篮球么？” “啊……篮球啊……那是什么东西……咳咳……那么简单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不会呢……你说是吧？” 孔煦有点尴尬，篮球他倒是听过，可是倒真不知道怎么玩。 “也是哦……不过我很少见你打篮球～你确定你真的会嘛？” 徐茹怀疑的问。 “咳咳……或许可能大概应该好像估计……没有问题吧！不就是拿个球扔进球框里么？” “暴露了吧？这么说你还是不会嘛……还装？还装？” 徐茹像是抓到了他的痛脚一般欢乐。 “少女啊……不到最后一刻，就不要妄下定论了，这是老衲的忠告啊……” “切……”徐茹撇嘴，不置可否。 时间似乎过的很快，他们到了学校，校门口，已经有几个同学在等着了，她们欢快的和徐茹打招呼，选择性的无视了在一旁的孔煦。 孔煦也不介意，对着徐茹抱歉的眼神耸耸肩膀，表示没事。他从来不会在意自己不在乎的人对自己的看法。 如果被视作空气，那就当作空气好了，乐得清静。 一行人来到学校的体育馆，今天是星期天，由于晚上要上自习的原因，所以大多数人选择了留在学校，正好赶上学校开展篮球比赛，各个年纪各个班都会必须有人报名参加，这倒是没什么，但是有一个比较吸引眼球的就是因为每个班加上替补都必须大于等于六个人，这就是说，孔煦所属的三年级二十一班也必须有六人参加。 这下就有重点了，因为三年二十一班一共就六个男生！其中包括被称为所有女生梦中男神的张铭！ 没错，就是这么有槽点，就像是每一本小说都会有一个一切都很完美的高富帅一样令人吐槽。 海外归来，家产丰富，身高腿长，英俊帅气，还是传说中学神一级的人物，外加上打的一手好篮球，成为校草男神之类的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所以今天篮球场爆满，来的大多数都是女生，一个个叽叽喳喳的兴奋的尖叫着，他们在为看到他们心中的男神而激动。 “没意思。” 孔煦看着那些疯狂的女孩子，她们呼喊着张铭的名字，疯狂的像他招手，甚至连身旁的徐茹也是如此，孔煦不由得觉得有点吃味。 “真没意思啊！” 他双手抱着头，喃喃自语， “像这么招风而又sao包的男人，苍天难道不应该降下一道神雷劈死他么？” “帅气多金，靠，其实我也挺多的，只是见不得光而已…画圈圈诅咒你摔倒破相………” 他嘴里磨着牙，愤愤私语。 下午一点钟，选手入场进行正式比赛，这场比赛对的是三年十七班，很强悍的一个理科班，男生众多，实力强悍。 每个班级都分好了位置，孔煦坐在体育馆篮球场旁边的座位上，他一个男生在全班女生中夹杂着显得是那么的鹤立鸡群，哦，不，应该说鸡立鹤群，因为他总是毫不起眼的那个。 篮球赛正式开赛前，球员上场，各自加油打气，只是三年二十一班就显得有些搞笑了，一个瘦得和排骨一样的矮个子，两个巨无霸一般的胖子，只剩下一个穿着球衣露出白皙的皮肤与匀称的肌rou的张铭养眼和另外一个长得像大叔一样的男人。 “哎，你怎么不上场啊？” 徐茹拍了拍他身旁的孔煦， “我觉得你上场的话起码可以为我们班挽回一点形象分啊！” “你不觉得有那货一个人就够吸引所有人了么？更何况还有四片绿叶衬托呢，我个人觉得我还是不适合当那块背景布的。” 孔煦有点小吃味的回答。 “那不同啦！张铭一个人是一百分，其他的都是负一百的，形象还是太差了，就算打不过也得做好场面啊！” 徐茹完全没察觉孔煦语气中的怪异，只是觉得班级的形象差得她都看不下去了。 “大概就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意思吧？增加点威慑力么？自己给自己打气？” “额……怎么说呢……” “放心吧！” 孔煦打断了她的迟疑，“高手总是最后出场的，说不定我会给他们一点惊喜，嘿嘿……” “是这样就好了……”徐茹心里想着。 蓝球场上，比赛已经开始。 开局抢球，三年十七班不出意料的获得了先手，他们的中锋是一个身高臂长的，在高度方面远远超过二十一班中锋，额……汉子？ 毕竟那么粗狂的面容以及足够的身高都会让人以为这是一个绝对成年的男人，虽然都知道这是一个学生，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联想一下。 “额……这货……真的是高中生么？” 孔煦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十七班的中锋身高近两米，全身的肌rou让他看起来如人形坦克一般。 “嗯……是……他已经是国家篮球队特招的预备队员了，也是猩猩班的队长，最喜欢强打篮下……” 徐茹的脸色有点黑了，看到了这个中锋，然后又看到了十七班的出场阵容，顿时觉得世界黑暗，他们班篮球赛还是直接gg的好。 “猩猩班？什么意思？” 孔煦有些疑惑，竟然还有班级里有这外号？ “意思就是一班的人形大猩猩。” 徐茹撇撇嘴，恶趣味的说道， “十七班和我们班截然相反，他们班除了十二个女生外其余的全是男生，这在理科班中算是做到了极致了。而那些男生中，一半是体育生。剩下的也全是歪瓜裂枣，没一个好看一点的，所以被称为猩猩班，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么？” “咳……平时没注意这些……你知道的……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孔煦有点心虚的回答，“看比赛看比赛。” 他怕徐茹再说什么，连忙岔开话题。 现场比分是七比零，二十一班零，十七班七分。开局才三分钟，就被对面投进了一个三分，两个二分，不得不说，这很丢人。 球传到了十七班中锋手里，他运着球，找准空隙，直冲篮下，张铭想要拦截，却被十七班两人包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大猩猩”冲进篮下，起跳，他准备暴力灌篮了。 这时二十一班那个大叔模样的中锋赶来，同样高高跳起，十七班中锋嘴里挂起一抹冷笑，他起跳的动作忽然就被他收缩，晚了半步，然后再狠狠的撞上了赶过来封盖的二十一班中锋…… “嘭……” 大叔模样的中锋完全不是对手，直接被撞出篮球场外，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呼吸困难，但是裁判却判定阻挡犯规，因为十七班中锋故意停顿的那一瞬，让他的动作比对方慢了一步，所以当他起跳时，对方刚好落下，后继无力，但是却撞上了刚刚起跳的十七班中锋，构成了打手犯规。 干脆利落的罚球，十七班再得两分，差距似乎正在加大。 “那大猩猩够阴险的啊！？他叫什么名字，为了胜利竟然直接撞断了一个人的肋骨，还让他有苦难言，呵……真是有趣呢……” 看台上，因为有超乎常人眼力的原因，孔煦自然看穿了十七班中锋的动作，不由得冷笑。 “他叫霍海，打球一向为求胜利不择手段，不得不说，他的球技术很好，只是人品却很差。” 徐茹在一旁替他解释，随即又有些担心。 “等会估计就只能你上场了，小心点那个霍海，我可不想看着你躺医院里。” “安啦！”孔煦朝她摆摆手，示意别担心。 “不就是个祸害么？道友请稍待，看贫道为你降妖除魔，灭了那个祸害！贫道去也！” “去吧去吧，别让我进医院找你就可以了，还贫道……贫嘴吧！” 看着孔煦大摇大摆的进篮球场，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徐茹笑了笑， “霍海？祸害？倒的确是这样子。” 到了篮球场，随意的和大家打了个招呼，他也没打算自欺欺人的换上球衣，因为他根本连篮球都不会打，一些基本规则还是来的路上徐茹和他说的，他上场的目的，只是为了打个酱油，仅此而已。 场下，张铭正在做动员，给队友打气，其中自然包括已经算是篮球队一员的孔煦，只是现在他已经换了球衣，那种鸡立鹤群的事，还是少做吧！ “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这一场球赛明白着讲我们没有任何希望赢，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被虐得不要太难看，起码不能是零分，这一点大家能配合么？” “赞一个，最喜欢这种能认清现实的人了。” 孔煦插嘴，所有人的看向了他。 “我的意思是很简单的啦，对面进了篮下我们就撤吧！免得出现有人受伤的情况……” “嗯……就是这样。”张铭接过孔煦的话，“我们就当练习射蓝吧！球到手后有把握就射，没把握就传，反正不和他们硬碰硬就是了……” “感觉好猥琐的样子……” 孔煦用他以为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可是张铭还是听到了，他的嘴角有些抽搐。 篮球赛很快重新开始，由于上把是十七班的球权，所以现在轮到了二十一班。 队伍中的一个瘦子发球，他想都不想就直接把球传给了张铭，张铭运球，他向前跑动，很快过了半场。 十七班仍是两个人防守张铭，他们包夹着，但是张铭却摆出了一副要强打篮下的姿态，让孔煦不由得暗骂蠢蛋，他朝正在守着他的猩猩笑了一下，让对手有点一愣，随后以飞快的速度跑向被包夹的张铭的身边。 就在这一刻，张铭跳起，后仰，他似乎是要射蓝了，十七班的中锋同样准备高高跳起，封盖这个投篮。 但是没有，张铭没有射蓝，他只是把球从身后传给了突然出现的孔煦，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也有了一瞬间的停滞。 就是这个机会，孔煦抱着球，他才刚过半场，球便到了他的手上，看样子张铭刚刚的强打实在是无奈之举。 “他也不是很蠢嘛！” 孔煦想着，他跳起，双手稳定，然后手指轻动，球已经被他射出，即使他离篮筐还有差不多一个半场的距离，但是他还是射了出去，再不射蓝，就没有机会了，身高差不多一米八的他在十七班那群“猩猩”眼里毫无压迫力。 篮球撞上了球板，随后又反弹向了篮筐，直接落入网袋。 这一瞬间，全场沸腾了，他们全部在鼓掌，在庆贺，仿佛已经赢了比赛一般，只是让孔煦不舒服的是她们竟然全在喊着张铭的名字。 “靠！是我进的球好吧！” 他暗暗腹诽，随即看向二十一班看台，徐茹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喊着张铭，她只是呆呆的看着孔煦，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那个球的射进，并不是巧合，这来源于一个狙击手长久以来对数据的精准判断，而孔煦就是这样一个习惯用狙击枪毙杀目标的杀手，篮球上手，到判断球框的距离，发力的大小，风力的阻隔，在那一瞬间就被计算了出来，然后射蓝，反弹这只是因为他为了确保更高的机率而做的必要改变。 张铭跑过来，朝他耸耸肩膀，眼神中带着歉意与不好意思， “抱歉！”他说。 “额……没什么……继续加油！” 孔煦想也不想就迅速的回答了，随即暗抽了自己一巴掌，靠，这么快就屈服了！不过不得不说，张铭的确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起码说的话让人舒服。 篮球场上，比赛仍在继续，十七班很快就通过强打篮下取回两分，随后二十一班不甘示弱，在孔煦和张铭的配合下再次还了一个三分。 比分就这样交错着，只不过在十七班分出两人包夹孔煦后一切便重新稳定下来，他们的中锋霍海竟然再篮下强打三人进球，让现场再次掀起了一抹小高潮，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张铭的脑残粉。 下午五点，比赛正式结束，这场篮球赛二十一班还是输了，但是却也没有输的太难看，98比56，面对学校的猩猩班这种比分打得还是可以说不错的。 人群在依次散场，张铭走到正在擦汗的孔煦身边，扔了一瓶水给他。 “打得不错。”他说。 “或许吧！”孔煦不置可否。 “有兴趣的话明天中午去我家吃饭吧！” 张铭发出邀请。 “不反对！”孔煦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对于免费午餐这种事他从来不会拒绝。 张铭一愣，随即笑了笑，真是个有趣的人呢，他想着。 “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张铭转身离去。 “你们？”孔煦有些奇怪，随即就看到从看台那边过来的徐茹，他走上去，和她一起走出体育馆。 “你下午打得不错嘛？是不是你早就会打篮球，然后害我给你讲了那么久的规则，你是故意的吧，喉咙都干了，不行，你得请我吃饭来赔偿。” “哪有，你没发现我就做了传球和射蓝两件事么？这两件都跟简单的好吧！” “不行不行不行，反正你得请吃饭！”徐茹耍赖。 “请就请啰！求之不得呢！” “大餐大餐！我要吃大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