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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阴风袭来

    千喜和婉娘对望了一眼。

    婉娘别了脸,向地上呸了一声,“这洪子尽做蠢事,他这点本事也就到头了。”

    千喜捏了捏婉娘的手,“洪子也是一门心思为着染坊好。”

    婉娘气闷的扭了头看外面风景。

    赫子佩觉得二人神神怪怪的,当着婉娘的面,也不好多问,见千喜不再问什么,也转了脸,撩了身边车窗看风景。

    千喜捏着挽纱,想事,车晃了晃,抬头见赫子佩正望着窗外一个正在买糕的中年妇人微皱了眉头,不知想什么。

    顺着他的眼风望了过去,那女人背对着他们,看不见脸,身上穿的倒是不差,一身淀蓝的撒花长裙,没挽着纱,看式也不多装饰,梳得整整齐齐,这样打扮的人,大多是有钱人家有些地位的下人。

    那背景有些眼熟,瞅了半天,她硬是不转过脸,推了推赫子佩,“看啥呢?”

    赫子佩收回视线,放下帘子,“没啥。”

    帘子落下一瞬,那妇人买好了糕转了过来,朝着这边望了一眼。

    千喜心里一跳,‘哎呀’一声,立马重新掀了帘子往后看,只看到那卖糕的正收拾着担子走人,哪有女人的影子,心里跳得更厉害,捂着胸口,朝赫子佩问道:“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穿蓝裙子的女人?”

    “看见了,那背景真象一个人。”他说到这儿,咳了一声,“天黑了,不说这个。”

    婉娘见千喜的脸煞白煞白的,见赫子佩不给说,也不好问。

    到了门口,赫子佩先跳下车,先将千喜抱下来,又在婉娘肘子上托了一把防着她跌了。

    还没进门便听6氏叫唤,“子佩,过来一下。”

    赫子佩应了一声,“是,娘。”回头对千喜道:“我去看娘找我啥事,你先进屋歇着。”

    等千喜应了,大步朝着6氏屋里去了。

    婉娘提着食盒,往里望了望,等赫子佩进了屋,凑过问,刚才看到谁了?“

    千喜往后望了一眼,后背凉拨凉拨的,拉了婉娘进了大门,才压低声音道:“我刚才看到一人女人在买糕,穿着一身淀蓝的裙子,她回头望了我们车子一眼,象是以前一直跟在吴采兰身边的那个奶娘李氏,不过只看到一眼,我想再看清楚些时,人不见了。也不知是不是天黑,我看错了人,还是咋的。“

    婉娘‘哎哟’一声,手中食盒跌在地上,盖子摔开,滚着翻在一边,抱了胳膊,搓了搓,忙往外瞅了一眼,脸色也煞白煞白的,“你该不是见了鬼了吧?”

    千喜以前不信有神有鬼的,这时却起了一身的鸡皮,从脚冷到头顶,“不能吧,可能是天黑,没看清。”

    拾了婉娘跌落的食盒,盖上盖子,“应该是天黑,没看真,就算长得象也不稀罕。”

    婉娘将她拽着,“不能吧,李氏也是爱穿淀蓝裙子的,再说好好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一眼就没人了呢。”

    千喜也吓得厉害,表面上却说,“别胡猜,可能是咱一时眼花。”

    “可是赫掌柜不是也看见了,该不会是李氏死的不甘心,所以阴魂才不散吧?”婉娘想着赫子佩在车上欲言又止的样子,说千喜没看真,难道赫子佩也能看岔了眼?

    “得,管她是不是呢,咱活人还怕鬼不成?”千喜脸又变了变,提了食盒,心里也是颤巍巍的。

    吴采兰的奶娘平时仗着吴采兰的势,在外头也是个霸道的角,上面哄好了吴采兰,下面对伙计那个刻薄,真叫人想想就寒。

    如果哪家的伙计没拿出东西来孝敬她,她就能有办法让那伙计一年干到头,一分钱拿不到,还得赔这赔那,倒贴上一堆的银子,暗地里那些人都叫她扒皮。

    吴家被抄,她自然没能跑掉,吃过她亏的伙计就合起来闹,非要借这机会讨个公道。吴家全家搬迁,她也就没能随着吴家一起走,被关进了大牢,跟吴采兰一起审。

    结果吴采兰判了给人为奴,她却得了个终身监禁,配到边疆修战事。

    临行前,她一个想不开,在牢里上了吊,牢头把她从梁上取下来的时候,就穿的一身淀蓝裙子,尸由她的一个远房亲威领了去安葬,这事也就结了。

    尸体运走的时候,千喜和婉娘恰巧打那街上过,在路边还瞅到一眼,整张脸都是紫的,脖子上一条深深的勒痕,吓人得紧。

    都入土几个月的人,突然这么看到,哪能不怕?

    婉娘怕是怕,但大半夜的,后脖子上阴风阵阵,也不敢再说,骂道:“我那口子,一天到晚该做的不做,不该做的瞎忙活,居然把那神神怪怪的人弄到自个屋里去了。”

    千喜心里正为这事堵,见她骂,只得劝着,“不是拿板子隔了,劈成了两间吗?也不在一屋。”

    婉娘脸色不见好转,“我咋看那人都不象个男人,才隔了一块板子,能有啥好事?我真想剥了他的衣裳看看,到底是不是个爷们。”

    千喜忙捂了她的嘴,“嘘,小声点,叫我娘听见,又要刨根问底的,没准当真去剥人家衣裳,是男人也算了,是女人的话,叫人家脸往哪儿搁,得,你也进屋歇着吧,我去叫人给子佩备热水洗澡去。”

    “是女人,正好揪出来,一个姑娘家那么多铺子不做,偏混在大老爷们堆里干嘛?”婉娘看了一眼自个的门口,又朝院门望了望,更觉得阴冷,心里悬呼呼的怕,“那该死的也不知今晚回不回来。”

    千喜心想,我也想啊,不过这样闹法,万一遇上个想不开的,跳河上吊的出了事,担着的还是赫子佩这个当掌柜的,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他刻薄伙计逼死了人。

    “子佩说了,也做不了通宵,洪子从来不在外面胡乱过夜,一会儿收了工就会回来,进屋吧。”推了婉娘回去,才去了厨房,放了食盒,唤了人提水进屋。

    路过6氏门口,望了望,也不知娘这时候,巴巴的寻着他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