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在宇宙中航行了近一个星期，小伦的飞船顺利抵达了费雷卓尔星系。将飞船停泊在星系外围，带了些必须物品，然后就他朝费雷卓尔星飞去。 在飞船航行其间，他一直都在为即将正式见到自己的女儿而忐忑紧张得废寝忘食，在离开飞船前，更是特地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刮了胡子洗了脸，还难得的整理了下他脑袋上的那窝乱蓬蓬的杂草。 虽然之前校长带小雪来见过他一次，但那一次也仅仅是见个面，而这一次见面，他们还可能要相处不短的一段时间，所以为了能给自己女儿留下一个高大英俊的完美父亲形象，也为了后面相处其间找寻线索的事能顺利进行，他就必须重视女儿对他这个父亲的第一眼形象。 早早定位好德尔市的位置，瞅准市郊一片森林，小伦悄无声息地降落。落了地，换回便衣，给双腿输了些暗能量，然后就朝德尔市飞掠而去。 几十公里的距离，小伦只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走完了，进入城市边缘时才降下速度。 忘了眼伫立于市中心的那栋显眼的贸易大厦，小伦心里暗暗叹息到——彦，我来了！ 因为之前彦也没有给他详细交代校长和小雪那祖孙两具体会在哪儿等他，为了不浪费时间，他直接去了市大学。 到的时候，正值晌午，借助进进出出的学生做掩护，他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校园。 进去后，因为多年未再见到这种平凡学府，望着那普普通通的钢筋混凝土教学楼，还有道路两旁茂盛的花草和翠树，还有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一对对亲昵的青涩恋人，小伦心里一时间颇为感触。 记忆里，他和陈雨当初不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吗……记得他追到陈雨的时候，羡煞了不知多少人呢，他们也曾幼稚过，幼稚的说毕业结婚以后会要生好多好多小宝宝……呵呵……只可惜，别说是那些岁月，就连陈雨都只是他幻想出来的，反而是彦，之前他听彦讲述他们之间以前的事时，如果不是因为强逞面子，他当时就心疼的主动扑上去抱住她了，没错，他和彦在一起的经历才是真的痛彻心扉……不过他和彦貌似也体验过大学生活的，就是他之前看到的那些破碎画面。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和彦有了孩子吧……而且当时他们来这所大学，肯定不是出任务，很大可能只是来过二人世界，类似于度蜜月之类的……哼哼……蜜月…… 整个下午，小伦都在校园里转悠，不断尝试恢复数据库里和自己曾经彦一起时的记忆片段，只可惜实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在花园凉亭下休息时，他曾尝试过一次闭上眼睛感受这里的气息，结果等睁开眼无意望到远处那个凉亭下的一对小情侣时，他心里意外的感受到了一丝熟悉，仿佛他好像很久以前曾在这里坐过一次一样。 有了这一点收获，小伦的自信顿时激昂了不少，他相信，只要稍微多花上点时间，他肯定能想起不少。 就在他不断地观察与感受间，太阳缓缓落入地平线了。直等到天色全黑，城市里灯火通明时，小伦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转了七个多小时，但却始终没有想起去找自己闺女和校长，而且也没办理这边生活用的工具，例如货币和身份证明什么的，还有连住的地方都没又着落呢！ “靠……”小伦摸了摸鼻子，摆着个苦瓜脸朝校园外走去。 街对面店铺商城霓虹闪烁，马路上依旧和白天一样的熙熙攘攘，车流不断，但因为刺眼的车灯道路两边路灯晕黄色灯光的照映，此时显得比白天更加拥挤。 不过他可没那闲心思去欣赏这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望了几眼，他就准备换下一个地方去找了，就是记忆里彦把孩子交给基兰时她身后的那栋别墅，想来那个地方应该是他和彦在这里时租或者买下的吧。 闭上眼，小伦开启云扩展进行目标搜索，脑电波强行接入星球外的一架民用卫星，通过它的扫描，他很快便找到了那栋别墅的位置。手掌使劲搓了两把脸，提了提神，然后就迈开步子朝郊区走去。 穿了几条街，一路上小伦不时观察两眼道路两旁的繁荣，但这也是因为过马路时不得不等待的片刻时间。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很快就出了城，转眼便抵达了目的地。 进入别墅区后，天空已经星辰密布了，整个小区里都安安静静的，只有偶尔能听到从远处飘来的汽车鸣笛声。到了这里，小伦放慢脚步，拖着尝尝的影子在路灯下静静朝目标别墅走去，一边还仔细观察道路两边的建筑与花园，试图能记起什么，只可惜，观察了好一阵，心里始终毫无感觉。 不过正当他因没有一点收获而心里憋屈难受时，一个穿着白色小裙子的小女孩进入了视线。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女孩儿，也看着距离自己十米距离不到的那栋别墅——那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不过坐在别墅门前台阶上舔冰激凌的那个金色短发的小女孩是什么情况！ 虽然已经十分肯定地想到了事实，但小伦还是迫不及待地跑上前去证实猜测。 听到急急忙忙靠近的脚步声，小女孩赶紧扬起可爱的小脑袋，看到站在面前高如大山却一脸呆懵的小伦，她可人的小脸上顿时欣喜浮现。 “爸爸！” 小女孩站起来，拿着被舔得光秃秃的冰淇淋直接扑过去抱住了小伦，还抬起圆圆的小脸高兴地盯着他看，脸蛋嘴角上的奶油巧克力尽蹭在了小伦的灰色衣襟上。 而小伦看着怀里的亲切可爱的小脑袋，自己的脑袋却是彻底短路了——是他女儿小雪没错……可是……她为什么半夜三更地一个人待在这里！校长呢？那老头把他宝贝女儿一个人丢这儿多久了！还有她怎么知道他就是她老爸的？彦告诉的？不对啊，彦说了等一家三口重逢的时候再说出他的身份给小丫头一个惊喜的……那就肯定是校长了！ “爸爸不理我！”半天得不到小伦的回应，小雪不满了，噘着小嘴巴，抬起小脚狠狠踩了下小伦的脚背，那小脚落下去，虽然看起来没多大劲儿，可实际上那力道却震得小伦脚下的大理石板砖都裂开了！ 感受到脚背上突然传来的一丝痛感，小伦这才回过了神，难以置信地打量起了这个与他一半身高的小女孩。 上次见面他并没有仔细观察小雪的模样，只是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她和他记忆里的陈雨很像，不过现在认真再看，这丫头的眉目鼻子嘴巴都和彦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彦……他差点就把自己的爱人和女儿给永远忘记啊…… 小伦的呼吸突然一点点开始颤抖。 下一秒，他直接蹲下抱住小雪哭了起来。 他轻揉着面前小丫头的小脑袋，感受到她头发掠过指缝传来的熟悉触感，眼里水汪汪的——这就是他的女儿啊……他和彦的孩子，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女儿…… “小雪……”小伦视线已经被泪水冲的模糊了，他稍微松了些胳膊，和蔼地看着她，“好孩子……” “爸爸不能哭，”小雪学着大人的样子板起了脸，却又忍不住舔着手里的冰淇淋，一边还伸出另一只小手生涩地抹了抹小伦湿润的眼睛：“我走的时候mama说了，爸爸要是哭鼻子的话就记下来，然后回去告诉她……mama会打爸爸屁股的，嘿嘿。” 面对如此调皮的女儿，小伦不由得破涕为笑，还心疼地捏了捏她的脸蛋：“谁给你教的这些……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爸爸，不怕我是坏人啊。” 说着就双手捧紧她的小身子，做出抓人状。 小雪小脸一甩，继续舔着自己的冰淇淋，哼哼道：“你和mama串通好了骗人，都不告诉我……坏！” “嘿……”小伦无语，双手捏住小雪的两个脸蛋，假装生气的样子，“臭丫头，从哪儿学的这些……嗯？” “你们都欺负我小，哼！可我才不笨呢，mama又不花心，你要不是爸爸，她为什么要让我看来你？笨蛋老爸还要问我……” 女儿如此机灵，小伦心里顿时倍感欢喜，同时也感激彦能带给他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那mama现在还好吗？” 一听小伦提起母亲，小雪突然停下了舔冰淇淋的动作，眉毛一点点皱起，牙齿咬住嘴唇，挤出了一个难过的惹人怜爱的表情，而大眼睛里的眼泪眼看就要夺眶而出，但只一瞬，她就突然转为了生气，憋着小脸瞪着小伦，狠狠推了他一把，蹭的手里的冰淇淋粘在小伦心口，嗖嗖的往他心里钻冷气：“坏蛋！你欺负mama！坏蛋！” “啊？”小伦懵了，有些无辜又无奈地看着怀里拳打脚踢的女儿——他什么时候欺负过彦啊？就算现在记不得以前的事，可发自内心的感觉也清楚得很啊，他对彦爱都爱不及，怎么可能会欺负她？ 然而下一秒女儿却说出了令他痛心的事实。 “都怪你！mama现在每天都只能待在所有时空外！没有一个朋友还记得mama！坏蛋！呜呜……”小雪捶打着小伦肩膀，带着哭腔叫着。 被女儿一通训斥，小伦脸颊顿时如火中烧，心里更是惭愧得无地自容。 “是爸爸对不起你和mama……”他将女儿抱在怀里，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视线也再次模糊，“爸爸对不起小雪……” 第一次感受到父亲坚实的怀抱，小雪也彻底哭出了声：“爸爸，小雪求你帮帮mama吧……呜呜……mama现在活得真的很辛苦啊……呜呜……” “爸爸会帮mama回来的……”小伦轻轻抚摸着埋在自己怀里的小脑袋，红着眼睛，哽咽着安慰道。 “呜呜……爸爸……小雪有爸爸了……呜呜……”小雪把两只小手紧紧环在小伦脖子上，眼泪浸湿了小伦的衣衫，那么guntang。 小伦不知如何让女儿不再哭泣，只好抱紧她，让她把憋在心里的，积蓄已久的那些想念渴望与孤独无助全都哭出来。同时，他也第一次感受到了作为父亲的失职，他本该是小雪的天，是小雪的太阳，守望着陪伴着她成长，可是他没有做到，女儿已经长这么大，他却连一天的陪伴都没有给过她。而小雪或许只有偶尔听彦提起时，才能知道她的那个因为所谓的拯救世界而不能陪伴她的“英雄”父亲……真可笑，世界是彦牺牲自己帮他拯救的，女儿是彦一手带大的，他从头至尾没有一点不是亏欠着她们母女！ “小雪不哭了，爸爸很快就会找到mama了，到时候爸爸一定永远永远陪着小雪和mama……” “爸爸……” 父女两一起哭泣许久，最后小伦大手一伸，一只胳膊抱起小雪，准备先带她去找个地方去休息。 然而小雪却从虚空中摸出了一叠卡片抢着递到了小伦的手里：“不用了爸爸，mama知道爸爸肯定会粗心，所以已经教过小雪这里的生存规则了。” 小伦接过那些卡片，展开一看，驾驶证，身份证，信用卡，甚至房契都有……身份证他和小雪两人的都有，而房子就是他们面前的这栋别墅，至于信用卡……绝对的黑金卡！上面的透支额度大的恐怖，估计凭他和小雪两个人的消费能力，就天天都过着金餐玉饮的奢靡生活，没有个一年半载也绝对透支不完，更何况现在连最费钱的别墅都已经买好了。 “都是是时光神爷爷帮小雪办的，冰淇淋也是时光神爷爷给小雪买的。”小雪说道时光神那老头儿，脸上的哭容终于彻底消散，甚至还有点兴奋，但是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她刚刚捏手里的冰淇淋不见了…… 小伦注意到了小雪脸上突然出现的茫然——她虽然已经很懂事了，但毕竟还只是小孩子，喜怒无常也没什么大惊小怪。至于她的宝贝冰淇淋么……貌似他脚下正有一滩粘糊糊的东西…… 小雪也很快就发现了正被小伦踩在脚下的那滩奶油巧克力，然后可怜兮兮地轻声叫到：“爸爸……” “呃……爸爸这就带你去买一个新的……”小伦把手伸进储蓄虫洞找出纸巾擦了擦小雪嘴角和脸蛋上沾染的奶油，说完抱着她转身朝小区外面走去，他记得进来时在小区大门旁不远处好像有一家全天营业的超市的。 有了抱着女儿的喜悦感，小伦走起路来都轻快的不是一般，大步子迈着，转眼便到了超市。 许是第一次来到人类世界，小雪对于货架上那些花花绿绿的物件特别感兴趣，总是一脸好奇地问小伦这个是用来干什么的，那个怎么玩儿，那一个又能不能吃。 而小伦一进去就找了两个购物车，一个当小雪的专车，另一个专门放挑好的东西。他推着小雪将那些货架挨个看了一遍，别说是小雪问过的，就是她多看一眼的他都要取下来丢进购物车，遇到小雪喜欢的就直接交给她抱在怀里。 超市里还有不少顾客，但这半夜三更还哪有人会像小伦父女这般肆无忌惮的买东西？正常人最多就买点宵夜水果或者明天早晨的早餐啊！偶尔有那么几个年轻人也就推一架购物车，但挑选的零食能稍稍堆出点规模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是看看眼前这对父女，是钱太多了花不完专门来挥霍吗？ 一圈逛下来，小伦右手掌控的那个购物车已经堆出了一座小山，左手购物车里的东西也快将小雪给埋了，看得不少顾客脸上都挂出了心疼与难以理解的表情。 而小伦自是不会理睬那些目光，对于自己女儿他是不会节省任何的，别说基兰办理的信用卡透支仅仅是透支额度比较高，要是让他去给小雪准备这些东西，就是直透支国库他也不是做不出来，如果还不满足，他可以让这颗星球全球经济瘫痪来博取女儿开心，甚至直接暴露他的身份，然后提着任何一个国家最高首脑的脖子让他给小雪扮小丑看，或者多抓几个过来让他们演话剧！ 当然，这只是他表达爱意的一个态度，他相信以小雪的懂事程度是不可能向他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的，而他自己也不会由女儿任性，彦可专还门交代了让他不能把小雪给带坏呢，不过眼下这点钱的确还算不得什么。 转了几圈，小雪挑满足了，小伦这才推着她朝前台走去。 结账的时候，柜台后的工作人员都吓了一跳，跟前一起排队的顾客里甚至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小伦这买东西的架势，简直是要搬空超市的节奏啊！那购物车上的东西堆得已经不能再满了，水果饮品都快把购物车给塞爆，挂在铁箍边缘的零食玩具也摇摇欲坠。而更让人看了后忍俊不禁的是小伦左手推着的那架购物车，坐在里面的小雪此刻已经被埋得只剩下脑袋手脚露在外面，那可爱的大眼睛，漂亮的头发，rou嘟嘟的小脸蛋，简直萌呆得让人很想亲两口啊！ 不过搁谁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谁不疼爱宝贝啊？多花点儿钱有什么舍不得的？ 结账的那个姑娘看到小伦过来，乐得嘴都合不上了，热情得就跟打算直接以身相许做小三都行似的——如果顾客都像小伦这样消费，那他们这超市可就赚发了！ 但小伦没有过多理睬那结账的姑娘——不是他不讲礼貌装冷面，而是小雪那两只小眼睛正直勾勾盯着他呢！这小丫头脑袋瓜子里想什么他会看不出来？他可不能让她回头到彦哪儿告他个冤枉状，到时候彦肯定听女儿的，所以他宁愿现在表现的蛮横不礼貌些。 等平淡无奇地结了账，小雪这才对小伦露出了满意的目光。 离开超市，小伦一手提着十几袋零食玩具，另一只手拖着小雪慢慢悠悠地往回走，而小雪则一手抓着个冰淇淋不停地舔着。 父女两回到别墅，已经是午夜，小伦跟着小雪直接上了二楼，不过小丫头跑得太快，等他跟上去，她已经趴在沙发上一个人玩儿了起来。 东西太多茶几放不下，小伦就把剩下的直接堆放在了地上，但即使这样也几乎占得连个落脚的地方都要没了。 小雪在那些购物袋里不停地翻找，“搜刮”那些好玩儿的东西，结果花花绿绿的东西实在太多，看得她眼花缭乱，不知不觉就又把沙发给摆满了。 小伦蹲在旁边，看着女儿兴奋的拆开这个包装尝尝，打开那个盒子玩儿玩儿。小丫头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是第一次接触玩具，所以孩子的童真被激发出来，简直让她玩儿的忘乎所以，几个小时转眼就那么晃过去了。 不过小伦并没有半点儿困意，以往休息睡觉的习惯已经在他看到小雪的那一刻就彻底被他摒弃了，除非暗能量耗尽，不然他肯定是毋庸置疑地会选择每时每刻都陪着女儿！ 他蹲在小雪一旁，充当帮她拆包装的角色，偶尔也会问一下彦的情况，他想，既然小雪能自由穿梭于各个位面，那么是不是可以以此总结出某种办法让彦也能够穿梭，就算不能像小雪这么随意，但只要能穿梭一次让她回到他身边就可以啊！ 但小雪的回答却让他不由得低下了头：“mama离开那里会死的……所以只能是爸爸去找mama。” “那……小雪，你能不能直接带爸爸去mama在的那个地方？”小伦心里不甘心，继续问。 小雪趴在沙发上，前后摆着小腿，荡着两只小脚丫子，一边捏着一大块巧克力往嘴里送着，另一只手还举着一个飞机模型玩儿着：“爸爸抵抗过时间，就不会被时光接受，所以永远也不能随意穿梭了，只有在被时间遗忘的尽头才可以。” “那你知道时间尽头在哪儿吗？”小伦追问，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这个女儿虽然看着年龄小，但是心智成熟度不比成年人差，而且她还十分了解和时光有关的信息，有她跟着，他或许能早点找到彦。 小雪冲小伦吐了吐舌头，黑色的巧克力顿时沾了满嘴：“爸爸你好笨啊……时间尽头是时光系统的一个漏洞，是随即出现的，没有任何东西或办法能主动捕捉到它的具体位置，不然肯定早就被时光弥补了啊。” “哦……”小伦恍然，同时取了张纸巾给小雪擦了下嘴——没想到他堂堂银河之力居然被女儿教育，小雪这丫头太聪明了啊……啧啧，肯定是彦基因太好，所以他们的女儿才会这么聪明又漂亮！ “爸爸你不睡觉吗？”小雪突然转过了小脑袋，望着小伦，“mama说爸爸一直睡懒觉的，还把她也影响了……” 小伦看着女儿那无辜的表情，顿时哭笑不得——他那还记得和彦以前的事儿啊！什么叫彦被他影响睡懒觉……是你这小丫头玩儿累了吧。 “你困了？”小伦问到。 “小雪一直都是被mama抱着睡的……不过只有草地和大树依靠。”小雪如实回答。 小伦听了，心里有些不时滋味，他温柔地摸了摸小雪的脑袋：“今天有床的，床很软，很大，小雪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 “那爸爸呢？”小雪眨着大眼睛。 “mama不在，当然是爸爸哄小雪睡了。”小伦慈祥地笑道，“爸爸给你讲故事。” “好喂！”小雪一听小伦这话，当即就扔下吃的玩儿的扑了起来，胳膊直接挂在小伦脖子上，撒娇，“爸爸不许骗人！” “当然不会了！不过你得先去洗洗，瞧你吃东西把脸蛋儿吃成什么样子了……” 小雪不理睬：“略略略……那你也不能嫌弃，不然就是嫌弃mama。” 小伦不理解：“为什么？” “因为我这是mama遗传的基因啊，mama说她有一次吃爸爸给的西瓜时，也是这个样子的……嘿嘿……” “什么呀……”小伦无语，然后继续抱着女儿朝浴室走去，“一会儿你自己洗的时候别光顾着玩儿，我先给你收拾下床。” “谢谢老爸！”小雪高兴地亲了下小伦粗糙的脸颊，这一个吻，吻得小伦整个人都当即就要乐得飘飞了。 不过他还是很快冷静下来，并故意咳嗽两声装严肃：“叫爸爸！不然该叫老了！” “就不！老爸！老爸老爸老爸！略略～”小雪冲小伦吐舌头撒娇，完全不怕他那脸上的虚假的威严。 小伦眉毛一紧，装出生气的样子：“嘿……小丫头……我可不是你mama，不听话我会打你屁股的！” 小雪不服软，脑袋一甩，继续耍赖皮：“你欺负人！我会向mama告状的！哼！” “好吧你赢了……”彦一被搬出来，小伦立马就怂了，即使是面对自己十岁的女儿。 两个人沉默了，客厅里的塑料包装袋舒展着，发出清析的呲呲声。 突然，小雪又懒洋洋地开口：“老爸……” “嗯？” “之前你为什么要把mama叫陈雨呢？” “嗯……”小伦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解释，于是决定先拖延下，“等你一会儿睡觉的时候我会给你讲的。” “哦……”小雪应承道，她安静了一会儿，又轻唤了声，“老爸……” “嗯！”小伦有点奔溃了——小雪这啰嗦性格是遗传他和彦谁的基因？不对不对，这不是遗传谁的，这是从校长那老头儿那儿学来的！靠！ “老爸，mama一个人在那个世界里很孤独的……她真的很想你的……小雪好几次醒来都发现mama在一个人哭……” 闻语，小伦陡然停住了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