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吕三身份
原本觉得只要知道她过的不好也就满足了，现在却觉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却没有想象中的欣喜。 或许对于给了她生命的那个女人，还是有一点感情的吧，霍芷荷这么想着，心中一片清明，这才更确定了要将证据交给苏陌。虽然是将自己来之不易的筹码送给了年前的这个人，但霍芷荷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 她已经完全厌倦了现在的生活，对方的出现正好给了她一个改头换面的机会，即使最终的结局她无从得知，但是聂芷荷愿意相信，她一定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霍芷荷不再有后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内心只剩下解脱。 是的，解脱了，终于解脱了，这暗无天日的时光，这赚黑心钱的日子。 苏陌十分小心，生怕霍芷荷给她下绊子，或许是技高人胆大，或许是霍芷荷表情中的郑重和决心，当苏陌得到霍芷荷从父亲的酒柜中拿出的一包证据时，苏陌无从表达内心的矛盾情绪。 一切得来太容易，那么顺利，顺利到苏陌有些怀疑手中的证据。 人总是不知足，当好不容易拼尽全力才得到的时候，会认为得到的东西太少而付出的太多，但当得到的太轻易的时候，则会怀疑得到的东西是否是真实的。 苏陌的心思斗转，拿着这包证据很快离开了霍芷荷家所在的小区。她很快从一堆没有摄像头的弄堂经过，巧妙地换回了衣服，又将衣服破坏了毁尸灭迹，扔在废弃的垃圾堆旁。明天的现在，她穿的衣服都会成为垃圾处理站内的废品。 苏陌乘着公车回练习生公寓的路上，她发企鹅信息给吕三：赚个外快？ 吕三：外快？五万起步。 苏陌：→_→你这是坑我呢。 吕三：没有坑你，这是我的保底价，之前给你出的价格是因为看中你的技术，我是欣赏你，才给你出的基本费。几乎不赚你钱。 苏陌：没让你不赚我钱啊。 吕三：好，这次的外快十万。 苏陌：⊙▽⊙还是别赚我钱吧，我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吕三：我知道你的银行卡上刚刚入了一笔款。 苏陌：手下留财！ 苏陌完全没想到自己的银行卡还被吕三黑着，时刻在关注。 吕三：说重点。什么外快？ 苏陌：面谈。 吕三：通江路锦艺巷金碧辉煌饭店，5点。 苏陌：好！ 苏陌收回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下午1点钟，她除了吃过早餐和两包辣条，一直没有进食。早就饿得饥肠辘辘。 苏陌到练习生公寓的小区内匆匆解决午餐后，就会宿舍研究霍芷荷给的证据，并上网抹除自己痕迹地查找真实情况。 网络是个神奇的东西，只要你愿意，就能够在蛛丝马迹中找出线索，她将找出的内容一丝不苟地记了下来，眼看已经四点钟，证据却一半还没有查好，无奈收起证据往吕三定下的地方而去。 见到吕三的时候，他正坐在大厅正中央的位置点菜。奇怪的是，他没有戴平日里从不离头的鸭舌帽，一头乌黑的头发蓬松地像个鸟窝，苏陌似乎知道吕三戴鸭舌帽的两个原因，除了遮住自己的外形的，也是因为想固定他杂乱的头发。 不要问苏陌为什么会认出吕三，因为整个店内除了服务员外，只有吕三一人，苏陌根本不需要找，就知道那个对着自己打招呼的人就是吕三。 “坐。”吕三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苏陌就座。 苏陌看着根本没有一个人来就餐的情况。不由疑惑：“我怎么觉得这里的饭菜应该不好吃，你看除了你，一个人都没有。”苏陌说出内心的大实话，也不顾服务员就在一旁。 “还没到营业时间。”吕三将菜单递给苏陌。“有什么喜欢的尽量点，我买单。” 苏陌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看到墙上挂着五点半后营业的告示，她没有考虑为何一向抠门的吕三会请客，只是想到刚才的聊天内容——如果让吕三破费太多，很可能会让她在请吕三赚外快的时候被宰一顿。因此她只点了几个清淡的菜，价格适中。 吕三看到苏陌点的菜，也不说话，加了两块牛排和一份羊rou，让苏陌对他刮目相看，似乎今天的吕三不仅造型变了，连性格都变了。 服务生很快退了下去，苏陌切入主题问道：“什么时候给你看资料。” 吕三不由笑了：“虽然我可能猜出了你来的目的，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告诉我一遍你给我介绍的外快到底是什么，我会更确定些。” 苏陌脸一红，她着急起来竟然忘记说最重点的内容。 “吕三，是这样的。我从霍芷荷下手，拿到了叶浩犯罪的一些证据，我验证过了其中一部分证据，是真实的。不过我也有些怀疑我自己确定的方式是否正确，因此想请专人来验证这些证据的真实性，并请专人来揭发叶浩，当然这一切都不能和我牵扯上关系。” “和你牵扯不上关系，但是需要你在宏观上把控。” “这个是自然。”苏陌点了点头。 “好，那这件事情回头吃完饭你和我细细讲，我们先吃饭。” “嗯。”苏陌说完这个字后，服务员很快端上了菜。 金碧辉煌的菜色比苏陌想象中的美味，不知道是不是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的原因，让她吃起东西来格外美味，心情愉悦。 吃完饭，吕三邀请苏陌上楼谈，苏陌这才看清了服务员对吕三的态度不像是对客人的谦恭，分明是对老板的无微不至。 “走。”苏陌跟上吕三的步伐，走上楼去，心中对吕三的认识加了一层，他不仅是私家侦探，竟然还是饭店老板。 来到吕三的办公室，苏陌环顾了下四周，根本不像是一个办公室，而像是一个茶厅，除了一副完整的茶具外，就是舒适的沙发和书柜，根本就是适合喝茶看书的场所。 “这就是你上班的地方？”苏陌有些不愿相信地质问，怎么看这里都不像是一个侦探工作的地方。 “对，怎么了。”吕三说的漫不经心，坐在沙发上为苏陌倒了杯茶，“你不会认为我应该在什么实验室工作吧？” 苏陌接过吕三递来的茶杯，若有所思道：“我觉得你应该在小黑屋中工作，即使不是，也不该在这么简单朴素到想睡午觉的悠闲茶馆工作吧。” “尝尝上好的碧螺春。” 苏陌看着躺在茶杯中的碧螺春，卷曲如螺，白毫必现，茶水银澄碧绿，轻轻一嗅，味道香浓，让人苏陌迫不及待抿了一口。 鲜爽生津的口感，配上碧螺春的香味，苏陌满足地长舒一口气：“原来茶也会这么好喝。” 吕三尤其爱好喝茶因此看到苏陌对自己的品味很欣赏，心中自然满意多了。 “把你拿到的证据给我看看。” 苏陌将牛皮纸带递给吕三，他接过去匆匆看了个大概，又看了下苏陌写的内容，霍然抬起头来：“你比我想象中手法更为老道，而且我相信凭你的能力，也能够将事实调查清楚。” 苏陌点点头：“不可否认，我的确可以调查清楚，但我会比你们走不少弯路，也不能够确定调查结果是否完全正确，但你们可以，你们是专业团队。” “对，可以，不过这次不能是优惠价了。”吕三耸了耸肩膀，之前调查叶浩基本上都是他把控的，因此他乐意开什么价位，就开什么价位。这次的事情他则会全权委托别人去做，他不会插手，价格上也只能按照对方可以接受的价位开给苏陌。 “可以，就照我们当初说的，五万。”苏陌手上能拿出来的就只有五万了，她此时更加确定吕三比她自己还清楚她自己的财产。 吕三犹豫了下，最终点了点头：“好，等我的消息吧。” 苏陌复印了一份带来的材料，下了楼，看到楼下几乎满座的情况，苏陌顿时联想到刚才没有一个客人的吃饭情况，一时间觉得现在太过于热闹。 ——苏陌似乎意识到金碧辉煌五点半才开始营业的原因，这不是一种销售手段，而是这家店的店长吕三不愿意和别人一起吃，又不喜欢在办公室吃，所以只好规定顾客们在他吃完饭后才允许来他的饭店，让他这个做老板的先吃饱喝足，这完全适合吕三霸道到近乎无理取闹的性格。 苏陌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真相了。 苏陌告辞了吕三，离开金碧辉煌，回到了叶宅。 说来实在太巧，苏陌进门的时候大家正在吃饭，外套都由下人晾在衣架上，苏陌趁势在换鞋弯腰的时候，将早就准备好的口红放进了叶建国的口袋中，被纸巾包裹的口红滑入了叶建国的口袋中，苏陌收回手只剩下一张纸巾——没有在口红上留下指纹。 “我回来了！”苏陌起身穿上拖鞋和众人打招呼。 “小陌快来坐！”叶坚毅指着苏陌上次坐的位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