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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四章 飞鸢芦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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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一四章飞鸢芦笙

    ~~谢谢悠歌行童鞋送的桃‘花’扇,扑倒,亲一个~~

    月光如洗,微风吹拂。

    楚洛寒歪了歪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常小蝶和管心妍映在窗户上的身影,想要赖上玄灵‘门’?啧啧,勇气可嘉。

    “赖?你说得轻松,要怎么赖上玄灵‘门’?师兄一天到晚的在屋子里呆着,身边又只有你守着,我们怎么把责任……”[常小蝶忽然不说话了,诡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你怎么这样看我?”管心妍皱了皱眉,常小蝶一向脑子不好使,说话做事直来直去,她一向不把她的意见放在心上,继续给常小蝶洗脑道,“你听我说,咱们只要……就能把延误师兄身体的责任推到玄灵‘门’身上了,玄灵‘门’是大‘门’派,我看那楚洛寒一向心高气傲,想来也是不屑解释的,只要我们认定了是因为他们的拖延,迟迟不肯送我们回兰宇星,师‘门’也就无法责怪于你我了。”

    常小蝶揪着发梢思索了一会,方才迟疑的点头:“好吧,那这件事就这样吧。”常小蝶双眼亮了一下,又立刻变回了平常的样子。

    管心妍和常小蝶又絮叨了好久,才放常小蝶离开,然后慢慢踱步走向了院子里的东厢房。

    楚洛寒和司徒空立刻在身上贴了隐身符,闪身进去了管心妍进入的东厢房。

    东厢房里一丝光亮也无,管心妍走进了房间,既不点灯,也没有拿出夜光石,就那样幽幽的坐在卧在躺椅上的管‘玉’河身边的椅子上,细心的为管‘玉’河整理了一下原本就很整齐的衣领,然后就趴在了管‘玉’河的身边。

    管心妍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师兄你不会怪我狠毒吧?我这也是没办法,如果不照那人的话去做,你又如何好的起来,我希望你能像以前那样温润尔雅的站在我面前,教我修习法术,驭兽方法,亦或者,干脆是责备我也好。我总是希望你能好起来,我只能这样做,只有他肯救你。”说着,管心妍就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躺椅上的人,一身素袍裹身,清秀的容颜泛着苍白的颜‘色’,‘唇’‘色’发白,几乎与那苍白的皮肤融为一体,双眼无神的看向远方,只有在管心妍哭泣的时候,那双眼睛才微微闪动,似是无奈,似是愧疚。

    楚洛寒仔细盯了那躺椅上的人半晌,见他眼神清明,并没有见到那白衣魔修时的那种戏谑,眉间微蹙,转头看了司徒空一眼,为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眼前之人并不是那白衣魔修。

    司徒空沉‘吟’了一会,干脆显现了身形。

    楚洛寒一愣,犹豫了一下,也现出了身形。

    管心妍犹自哭的入神,并未第一时间发现他们。

    倒是那管‘玉’河,在他们现出身形,灵力‘波’动的那一刻,就发现了他们,眼瞳微缩,警惕的盯紧了二人。

    楚洛寒细细打量了那管‘玉’河一番,才发现他并不是完全不能动,看吧,就像现在,那管‘玉’河身子正在发抖,两腮微动,就仿佛牙齿在发抖一般。

    只是,就是这样的动作,也让那管‘玉’河额头上瞬间渗出了汗珠。

    好在他的努力没有白费,那埋头哭泣的管心妍终是发现了管‘玉’河的不妥,见他眸子死死的瞪向一处,这才惊醒的转过头去,震惊的看向眼前之人。

    “楚道友?你们怎么进来了?”管心妍只认得楚洛寒,并不知道跟在她身边的那一位玄衣男子是谁。

    既然被点到了,楚洛寒也不好不说话,单刀直入道:“你所说的那人,可是一个白衣魔修?修为,大约是魔魂期,相当于道修的金丹期修为?”

    管心妍惊讶的看向楚洛寒,咬了咬朱‘唇’,转头向管‘玉’河讨主意,并介绍了楚洛寒:“这位楚道友,正是玄灵‘门’元和道君的亲生‘女’儿,至于这位前辈……”

    因着修为的差距,又不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弟子,管心妍自然而然的要称呼司徒空为“前辈”。

    “司徒空,元和道君‘门’下弟子。”司徒空淡淡的道,并不介意被这二人知晓了身份。随后就一派自然的在这房间里寻了一张椅子坐下,仿佛他不是梁上君子,而是这屋子的主人一般。

    楚洛寒嘴角一‘抽’,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位师兄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

    管心妍的笑容滞了滞,显然也没预料到眼前这位“前辈”行动之间,就直接把自己放在了主人的位置。

    倒是管‘玉’河原本紧张的眸子泛起了一丝笑意,似乎并不介意眼前之人的举动。

    “前,前辈,您来这是为了什么?”管心妍硬着头皮问道。

    司徒空静静看了管‘玉’河一眼,方才道:“我可以治好你。”

    管心妍双眼放光的看向司徒空,见司徒空双眸平静无‘波’,仿佛刚刚说的不过是喝水吃饭的小事一般,心中立刻清醒,深情款款的看了管‘玉’河一眼,她就“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大义凛然的道:“只要前辈愿意救我师兄,我愿意为奴为婢,一心‘侍’奉前辈求前辈救我师兄”

    司徒空平静的双眸忽然闪了闪,他第一时间看向楚洛寒,生怕她误会什么,却瞥见那人正没心没肺的对着管心妍傻笑,心中一阵气闷,冷冷的问道管心妍:“那人是谁?”

    管心妍一愣,立刻答道:“那人喜作白衣打扮,在魔修中低温很高,我听到他的那些魔修手下,有的唤他少主,也有的唤他公子,至于相貌,”管心妍顿了顿,小心的觑了司徒空一眼,方才道,“那人在我面前一直是用的师兄的面容,我,我没见过他的真实相貌。”

    楚洛寒蹙眉:“那人也能救你师兄?”

    管心妍低着头,并未答话。

    楚洛寒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这么清高,去求别人好了,别来求我师兄

    “师兄,咱们走罢。让她去求别人好了。”楚洛寒抓住司徒空手臂上的袖子,就想把他从座位上提溜起来,奈何力气不够,司徒空依旧稳坐如山。

    楚洛寒眯了眯眼睛,她算是半个体修,力气大的不像话,怎么会连司徒空都拎不起来?这倒是奇怪了。

    司徒空也不管楚洛寒怎么毁他的形象,冷冷的“哼”了一声,对管心妍释放出金丹期修士的威压:“说”

    管心妍一个筑基修士,哪里受得住金丹修士的威压?只一瞬,管心妍就立刻浑身发抖,口中喷出一口心头血。

    管心妍吃了苦头,这才小心看了楚洛寒和司徒空一眼。

    原本她以为,元婴修士的得意弟子和亲生子‘女’之间,相处的大约不会很愉快,尤其是一个冷淡木讷的得意弟子,结果她不小心给忘记了,一山不容二虎此话是不假,可她遇上的这两只老虎却是一男一‘女’,哪里会真的不和睦?

    想到这里,管心妍不免有些心惊胆战,她刚刚的做法的确是冒险了一些,好在这两人一看就是不屑和她计较的。管心妍心底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才将嘴角的鲜血随手一抹,恭敬的道:“适才是心妍无礼了,还请前辈和楚道友莫怪。那人说,他们魔修界有一种灵植恰巧能缓解师兄的病症,若是我乖乖听话的话,他就会不定期给我拿那种灵植来救师兄。我,我没有办法,无论如何,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兄这样手不能移,口不能言,脚不能行的在躺椅上半死不活的待一辈子所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算计楚道友,算计玄灵‘门’的。”

    管心妍一边说一边哭,眼中泪珠闪现,仿佛梨‘花’带雨一般,柔和而软弱。

    奈何她眼前之人,俱不是心软之人,对她也没多大兴趣,听了管心妍的话,楚洛寒和司徒空对视一眼,便一齐要离开这间房间。

    管心妍登时愣住了,她不顾形象的扑倒司徒空的脚下:“前辈不是说可以为我师兄治病吗?为何,为何现在就要离开?”

    司徒空哪里能让管心妍碰到他,拽着楚洛寒就瞬移到了‘门’外。

    管心妍怔怔的看着远走了两人,耳边恍惚间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我并未说过要救你师兄。小友误会了。”

    管心妍这才想起来,司徒空只说他可以救管‘玉’河的‘性’命,却并未说过真的要救他,并未说过她主动献身给他,回答了他的问题,他便会救管‘玉’河,这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的,司徒空,根本什么都没有答应。

    躺椅上的管‘玉’河心底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师妹,虽然是一心一意的对他好,但还是太过稚嫩,不够成熟,她到底赢不了司徒空,也赢不了那个白衣魔修。

    想到那个白衣魔修,管‘玉’河打了个寒战,那人,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狼子野心,若是让他知道了管心妍已经把一切都招了,他真的无法想象那人会如何惩治管心妍和自己。

    罢了,死便死吧,左右他现在的样子,生不如死。

    那玄灵‘门’的司徒空,也不像是真的要救他的样子,他不能太相信他。更何况,人家为何要救他呢?就凭借那几个问题不成?

    管心妍站起身,将‘门’窗关好,才在管‘玉’河身边又坐下,趴在管‘玉’河身上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离开的楚洛寒倒是心情不错,轻快的迈着步子,走在司徒空前面。司徒空眼角微微挑起,默默的看着她。

    快走到楚洛寒的院子时,司徒空才开口道:“我会去救管‘玉’河。”

    楚洛寒翘起的嘴角忽的落了下来,不解的道:“那师兄刚刚怎么不救?”那不还得再跑一趟吗?

    司徒空不答,反而问她喜欢什么灵兽,最好是攻击‘性’强的,不许要那种不会斗法的小东西。

    “有阿金陪你玩就足够了。”司徒空解释道,“你必须再选一个攻击‘性’强的灵宠。”

    楚洛寒心道,她有了荆棘兄弟和阿金就足够了,再多了不利于家庭和谐啊。她怕她会偏心啊。

    是以,楚洛寒果断的拒绝道:“多谢师兄好意,阿金虽然攻击力,咳,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是,休云师祖赏给我的一对荆棘已经快长成了,我有它们就足够了。”

    司徒空定定的看了楚洛寒一会,直到把楚洛寒看得皱眉,这才转过目光,轻轻“嗯”了一声,不再提这个事情,只是他既然已经决定要帮她找一个攻击‘性’强的灵兽了,自然不会半途而废。

    二人静静走了一会,就到了楚洛寒的院子外面。

    楚洛寒鼻翕微动,讶然道:“这味道,仿佛是飞鸢芦笙‘花’,好香”

    一边说着,楚洛寒一边推开了大‘门’,院子中央,正有一盆高约一米的紫‘色’灵植悄然绽放。

    仿佛受到了‘花’香的****,楚洛寒不禁走到这紫‘色’灵植的周围,轻轻伸手去碰触那紫‘色’的飞鸢芦笙‘花’,飞鸢芦笙‘花’与平常几瓣‘花’瓣的‘花’不同,它长成鸟儿的模样,远远望去,仿佛有一只飞鸢立在枝头一般,俏然而独立。

    还没等楚洛寒的手指真的碰到那娇俏的紫‘色’‘花’,就被一声大吼给拦住了:“洛洛,别碰它碰了它就会立刻凋谢了”

    楚洛寒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院子里还有第三个人。

    “南宫师兄,这么晚了,你怎么在我院子里?”刚刚问出这句话,看到南宫游略带愠怒的脸‘色’,楚洛寒一向比较粗的神经忽然纤细了一回,立刻恍然大悟,“这飞鸢芦笙‘花’可是师兄送给我的?”

    南宫游眼神飘了飘,脸上微红,轻声“嗯”了一声。如果只有他和楚洛寒,他送‘花’给她也没什么,可这会,司徒空也在,正巧把这一幕看了过去,南宫游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司徒空一脸平静,双目沉沉,站在大‘门’口立了片刻,见南宫游时不时的瞥他一眼,方才握了握拳,佯作平静的道:“师弟师妹早些休息,为兄先走一步。”说罢,也不等院子里的人说话,就径自离开了,甚至好心为他们把大‘门’给带上了。

    楚洛寒呆了呆,颇为诧异司徒空今日的举动,莫非,他已经放弃了?楚洛寒睫‘毛’颤了颤,心道,这样就省了她解释的麻烦了,甚好,甚好。

    南宫游丝毫没注意到楚洛寒的异样,只小声的问道:“如何?你喜欢这个吗?我听说这个飞鸢芦笙‘花’特别适合做胭脂,不少‘女’修都喜欢,你,你留着做胭脂玩罢。”

    南宫游有些微囧,这些原本不是他一个大男人该关心的事情,只是这飞鸢芦笙‘花’长得真的很漂亮,独独在夜晚绽放,他看到这飞鸢芦笙‘花’的时候,就想到了楚洛寒,这才一时脑热,把‘花’给抱了回来。

    抱回来之后,南宫游就对着这飞鸢芦笙发呆,想了许久,方才想出这飞鸢芦笙除了好看,香气宜人之外,还有一个做胭脂的用法,此刻见了楚洛寒,便立刻将自己买这‘花’的原因归结到这个胭脂上面了。

    楚洛寒晃了下神,立刻转头笑盈盈的看向南宫游,拱手谢道:“多谢南宫师兄,这飞鸢芦笙,可不是只有这一个功效,它还可以用来做别的东西,唔,我明日去坊市走一圈,看看能不能找齐灵植来炼丹。”

    南宫游从未听说过飞鸢芦笙‘花’还能够用来炼丹,诧异道:“这‘花’不是用来赏玩的吗?居然还能炼丹?不知是用来炼什么丹‘药’?”

    楚洛寒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神秘兮兮的道:“秘密等明天,嗯,再叫上沈师姐,我们一起去采购灵植,正好来比试一下炼丹的本事,顺便让沈师姐指导我一下。”

    楚洛寒慢慢计划着,她是自己随意炼丹,怎么舒服怎么来,肯定是比不上沈末汐这个有师父指点的家伙了,不过,能让沈末汐指出她炼丹的不足也不错。毕竟,她都已经是筑基六层,再过个几十年就可以结丹了,结丹之后,她就能够服用自己炼制的丹‘药’了。在此之前,她一定要把炼丹这‘门’手艺学好学‘精’

    等她结丹,她就能把丹‘药’当糖豆吃了,把结丹之前少吃的那些丹‘药’统统补回来

    南宫游则在一旁笑容满面的听着,不管身边的‘女’子说什么,他都会点头说好,气得楚洛寒叫着要把他这个炼丹的‘门’外汉给赶走。

    夜‘色’越来越黑,偶尔有几只小虫在“咕咕”的叫着。

    管心妍歪在管‘玉’河的身畔,脸上犹自挂着泪痕,青丝散在管‘玉’河素白的长袍上,在朦胧的月‘色’下,显得格外融合。

    管‘玉’河眼中‘露’出宠溺的目光,温柔的看向怀中的‘女’子。

    只可惜,美好永远都是用来破坏的。

    “哼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叛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管‘玉’河不用抬头也知道,那人又是扮作了他的模样,连声音都是模仿的他。

    “谁?”管心妍立时转醒,看到屋子里和管‘玉’河一个打扮的白衣魔修时,气势顿时弱了下来,却依旧以保护者的姿态守护在管‘玉’河身前,“公子,我,我当时没有办法,那个叫司徒空的,是金丹修为,我打不过他,又要保护师兄,迫不得已,才,才说了真话,求公子绕我一次”

    一边说着,管心妍一边在管‘玉’河的身侧跪下。

    “司、徒、空。”白衣魔修一个字一个字念出这三个字,眼中怒气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