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习惯
看着怀中如小猫似乖巧偎着的小女人,被他搂在怀中越发显得娇小得可怜,兰陵燕天生有些冰凉的心里开始渐渐生出一种怜爱的情绪出来,这种感觉很陌生,可他好像并不排斥,就算知道怀中的人好像对自己存在一种本能的害怕,他也并不以为意,反正总有一天,她会知道自己不会伤害她,会乖乖的陪在自己身边。 兰陵燕的眼神开始渐渐由凛冽锐利变得柔和了起来,这才跟着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一向警惕性极高,且又习惯了单独一人睡,宁云欢只觉得自己刚刚睡着时,腿下一股大力袭来,‘咚’的一声有人将她连人带被踹到了床下! 本来浑身就酸疼了,刚刚的始作俑者且让她睡觉的人这会儿满身危险的气息眼神迷蒙的坐在了床边,高大消瘦的身材只有在赤着上身时才看得出结实,头发下脸庞呈现大片阴影,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 就是再好脾气的佛祖这会儿也忍耐不住了! 宁云欢虽然怕他,要跟他发生了两次关系,两次在他身边睡着,她都还没来得及做恶梦吓醒,就被人踹醒,实在无法忍耐! 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看到兰陵燕身上危险的气息随着他眼神渐渐睁开而清明之后慢慢敛去,到嘴边的话顿时又没胆的咽了回去。 “……”那个刚刚才一脚踹她下床的人这会儿一脸平静淡然的神情又将她抱上了床,重新搂成之前的姿势,摆明是要她再睡一会儿的模样。 宁云欢忍耐不住了,她不想要再被踹下去,因此挣扎了起来:“我不睡了,我不那么想睡了,我要起来。” 兰陵燕沉默了片刻,就在宁云欢战战兢兢以为他要发怒时,他清清淡淡道:“我已经有进步了,前天是将你踹到离床五米外,今天只到三米。” “……”这说的哪里叫人话! 宁云欢嘴角抽了抽,额头‘啪’的一声绽花一朵十字小花,深呼了一口气,她脑海里一万头***狂奔而过,可脸上却仍是挤了一丝颤巍巍的笑容出来: “我也不那么困了,不如我先起来。”刚刚以飞的姿势摔出去时,因有薄被裹着,再加上地板全是实木的,摔在上头倒不怎么痛,只是有些头晕眼花而已,可被兰陵燕踹的地方起码已经青紫了一团!她有预感,这会儿小腿上的麻木一过,钻心的疼。她刚想伸手去揉,兰陵燕已经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将她腿抬了起来,一边伸手上去揉了起来。 这个举动令宁云欢吃了一惊,实在是太过受宠若惊了,她竟然腿上的疼痛都忽略了几分,反而将注意力全集中到了兰陵燕那只落在她腿上的掌心上。 一时间两人沉默无语,等到躺了一阵起来时,宁云欢都觉得脚下轻飘飘的。 因下午没课,且课程表都被兰九拿到了手里,下午他大爷没有要恩赐她可以离开的权利,宁云欢只得有些心惊胆颤的跟着他上了车。 “晚上你喜欢的东西会送过来。”兰陵燕替她顺了顺耳边细碎的头发,她一头约及腰的长发没有染没有烫,就这么清清爽爽的样子,很得他欢心,只可惜扎成了一只马尾,露出鹅蛋般的小脸来。她嘴唇粉粉嫩嫩的,如水蜜桃果冻般,带着淡粉的润泽,他想起自己第一次亲时的感觉,不由伸手抚在她脖子后,大拇指轻轻抚了抚,这才将她拉近了些,嘴唇朝早就看得眼馋的地方吻了过去。 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宁云欢挣扎了两下,好不容易等他放开了,这才涨红着脸,试图跟他讲道理:“兰先生,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前天我们已经说好了,而且我也不需要什么东西。” 兰陵燕淡淡的盯着她看,眼神清清冷冷的,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来时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宁云欢刚说了两句,看到他这眼神,声音就渐渐的小了下去,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两下。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现在他觉得能第一次摸到个喜欢的,而且对于做这事儿还很乐在其中,又没有要换人来做的打算,当然第一次的约定就作废了。 “更何况我之前什么时候答应过,一次就放你离开?”兰陵燕说到这儿时,眼神有些冷酷,锐利的目光看得宁云欢不由自主的从有些焦急到最后变得有些心虚了起来。 见她急得脸都有些发红,也不出声了,兰陵燕这才满意了,伸出手在她头上抚了抚,感受着掌心下发丝柔软的触感,才不出声了。 宁云欢心下有些着急,但看他靠坐在车后座皮质椅上,微眯着眼睛不大想说话也不大想理睬人的样子,怏怏的也不出声了。 她一安静下来,没有看到那原本闭着的眼睛突然间睁开了一下,嘴角边也露出一丝笑容来,接着那只原本抚在她身上的手,动作更是温柔了几分。 白天时被运动了一次,下午兰陵燕带她到兰家所在的公司里呆了大半天!兰家原本是海内外都颇有些名声的道上组织,应该在是最近二十多年的时间才开始渐渐洗白,手底下所掌握的庞大资产几乎可以媲美一整个国度。其中几乎衣食住行几乎都已经涉及,而且兰家的行业在这其中都是最顶尖的。 兰陵燕这些年能干掉其余几个继承人,又以并非年长之身能掌控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自然不可能闲到哪儿去。整个下午的时间宁云欢被他关在办公室里,看他处理公事,而她则在一旁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上网玩儿,不时还有人给她送些零食水果的过来,跟侍候皇太后似的。 照理来说这样的生活应该挺悠闲的不错,但因为兰陵燕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只要他在旁边坐着,就是一言不发,也给宁云欢带来强大的心理压力。她很怕兰陵燕,尤其是自以为跟他谈妥了条件,以为自己安全了,可其实只是她在做梦而已的时候,越是让宁云欢心中没底。 与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已经让宁云欢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