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离别

    就这样团圆节来临。厂里放假，每个人都发了团圆糕，该去玩的，该回家聚一聚的都回了，姜歌看着路途遥远，就没有打算回去，捎了封信回去，可是邮路不畅，只好做罢，厂里没有多少员工在，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他的怀念之思就随之而去。

    在这几年里他不断地跟别人学了很多有关的cao作技术，让主任安排进车间里，独自常常一个人在车间检查和做一些策划及补上一些措施提高生产质量，提出了管人的不管事，管事的不管人的厂风漏洞，杜绝了重大事故发生。一心投入工作的他，无以忘却的那个家，老总每次看了他的报告之后都非常认可，最终赏识了他。

    按照他的计划，要求，合理的安排，统一兼顾，合理优化资源配置，节省原料，就降低成本，还保护环境，不到一年里生产量提高几个百分点，而且被评为重点企业，一个月一个月地过去了。

    新年总会到的，烟花总会有人放的。

    厂里放假，姜歌却留下，年三十到来，家里左盼右盼就是没有身影，盼不到，使他们感觉不到这就是新年。

    一年又一年地过去了，见钱不见人，思念成了风雨中的吹散的雨点，越来越多。每年都说回去，可是没有一年是真正做到的，为什么？那个誓言被他折服，都五年了，家里都以为肯定是……第九年才发现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没有音讯。

    长歌当哭，泪以洗面，姜歌为厂里够卖力的，攀上老总助理的位置，会脱口而出说几种民族的语言，拉了很多的订单。满脸的胡子，盼望已久的那一天来临。一把辛酸倾洒在这条路上，终于这天自己问起自己的那个家来了，看看这已经几个年度的：优秀职工称号的奖状。是该回家看看，这岁月悠悠，在请求老总给放假时，毅然答应了。

    收拾好行李，看了一下照片，收好。我要回家了！嘴里喃喃语着。努力地想着家里的情景，踏上归家的路途，临走时老板给了他一笔钱，他只要一点点，就踏上归程。

    然而命运多舛，在去往车站的路中，劫数难逃。想一个人走走，穿过街道，去商店买些东西给妻子和孩子，心里正捉摸着。大白天的杀出了几个抢劫的青年，拦住了去路，一把抓住拉上了车，车开着，姜歌被稳住，无法开口问明这怎么回事？

    刀子指着他的腹部，把住的在叫道：“快把钱拿出来！不然对你也不好。”

    接着被粘住嘴巴，努力挣扎，那把牛角刀死死地顶着，已割破了衣服，血已经流了出来，在车上，没有一个人帮得了他，看不清外面，贴了黑色反光膜的车窗是关着的，终于车停了下来了。这是一个荒郊的路上，很少有人和车来往。把他拉下车，自己没有办法应付这几个青年，只好被毒打一顿，挡都不挡不住，更别说还手，被搜完了东西。在这充满险恶的道路上，只有生一计逃生，但现在想逃也逃不了，落在人家手上。

    什么都完了，搜遍抢光，还被扔下树林里往陡坡一直滚下去，被树挡住，捂住伤口，吃力地爬起，坚持不了多久昏倒了过去。树林刮来一阵大风，寒气袭来，下起大雨，雨水淋醒了他，眼前已经是一片昏暗。雷电不断袭来，隐约看到周围的树木，远处就什么也看不到。爬起来，一滑，又跌倒，雨停了，被打得满头包，向树林中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充满着失望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恍恍惚惚，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想了一会儿，很难记起所有的一切，一阵阵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静静地听着，是人，他高兴地喊了起来：“喂……”

    是那些猿猴，手里揩着他的包裹，飞快地穿过树林的障碍靠近他，在他面前对着树林的上方怒吼，围着他跳立不安。几只猿猴抓住他的衣服，抬起前行。不一会儿来到一个山涧，用树叶为他捧上一瓢水，微微的颤抖的姜歌知会了张开口，喝下去，猿猴把他背过了一个山头，山那里有人家，它悲鸣了几声，爬上松树远远地期待着，它们看到了人，远远的静静地注视着。

    是一个老人和一个叫叶子的小女孩。雨后出来采摘松木菌，闻声而去，看见姜歌这样伤痕累累，初以为是强盗被追杀逃出来的，走进一仔细看才知道凭直觉应该不是。姜歌已经没有力气开口说话，欲爬起又倒下，连伸手的力气都无法使出。

    老人二话不说叫上叶子找来枯枝搭架拖回到家中，帮他处理好伤口，涂上药酒，还请大夫看病。据大夫告诉老人，头部严重受创，还问他是老人的什么亲戚，能不能康复就要看造化。

    大夫摇摇头就离去，姜歌的头部因为受到撞击致使一些旧伤跟着复发，这个谁也不知道，老人没有告诉大夫是他的什么人，送走大夫，昏睡在床上的这个人，老人没有考虑其它期待着他醒来，“药来了，爷爷。”可爱的叶子把煎好的药端了进来一边吹着，老人叫他先放到一边，这时姜歌却醒了。

    老人忙叫道：“先喝点药吧，你怎么会在山岭上呢？伤得这么重。”

    他什么都记不得，他在想，我是谁呢？头部剧烈疼痛。

    老人接着问道：“那你应该知道自己是谁吧，从哪里来？”

    姜歌不知如何是好，想到就说：“我只记得有一帮人殴打我……然后从一个树林里一直往下摔……然后的就是听到你们的声音，我现在什么也记不起。”没有提到猿猴的救助。

    老人才想起大夫刚才说的话就叫他：“你就好好养伤吧。”

    姜歌欲要下床要走，可是身子一动就痛。

    老人忙劝道：“你的伤还没有好，有什么事伤好了再说吧，别到处乱动，就当这里是你的家吧，躺下躺下。”

    被老人说服之后，就没有要走的念头了。

    一个星期过去，姜歌身处模糊的记忆中，伤势好了很多，主动去帮老人干了些活，在这个叫狮子岗的地方，夜晚一个人在外面呆望着天，发呆一整夜。

    第二天是礼拜天，老人早早就起床，看到在河边高大若有所思地坐着一个人，走过去，是姜歌。两人互相打了招呼就聊了起来，正聊到他在山上遇到的事情。

    叶子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喊道：“爷……爷爷！不好了！”

    老人问发生什么事，叶子上气不接下气，喘着粗气断续地说着：“哥哥在大堤里游泳被一条……一条很长的大蛇追赶，逃上岸的时候，看见从水里飞起，然后哥哥和李明溪逃跑，那蛇就猛地追上来，现在追进祠堂这边……”

    没听完，老人和姜歌顺着巷道往祠堂方向跑，一边交代叶子一些事后，主要是通知附近还在耕种的人们撤离。两人此时兵分两路，老人拿起很长的一把火枪，姜歌跑去引大蛇出到狮子岗的山坳里，人们从窗户里看到外面一个高大的勇士手里拿着枯树干和大蛇较量并引开，游散的民众已迅速找到躲避地方，目前还没有人员受到伤害。

    那是一条蛟龙，老人爬到了山的一侧坳口守候，一抠！砰地一声，枪冒起了白烟，阵阵的火药味散发，火枪打中大蛇的尾部，那是老人家故意的，把它先控制下来，并不想伤害无辜生灵，大蛇顿时发出嚎叫！挣扎了一阵，以为昏迷过去了，躲在山坳上的人们探出头，发现它扑地蜷缩，静静地在长出爪子，爪子伸到尾部取出的弹珠，紧紧揣在爪里，伤口处鲜血直流。

    蛟龙对着自己的伤口喷了两道火苗，就像种子发芽一样新生、愈合回来，没有任何伤痕，尾巴啪地一声甩起拍着地，此时地动山摇，伸展开来，发动攻击，半身傲立空中，张开火嘴，吐着青烟。

    姜歌跳到山坳里，拿着棍子挥舞，示意引开蛟龙，左右跑动，蛟龙呼了一声，喷出一条水柱把他冲向山坳的石头上，棍子不知所向，蛟龙伸头靠近他，张开大嘴，正要吞噬，两只白头叶猴出现，蛟龙用爪子抓起姜歌扔向了另一边，转向白头叶猴站立的两块大石头上。

    一只叶猴和两只长尾猿跳下去抱起晕倒的姜歌，另一只吹起号角，召唤青峰塔里吸血红蝙蝠，爬满蛟龙全身，空中布满挥动着翅膀的红蝙蝠团，顷刻间一片漆黑，蛟龙喷起火苗，却不知道红蝙蝠吸火，全部把火喷收了，再吐回去还给它，继而烧得它嘶叫长鸣，看着蛟龙起火，姜歌被惊醒，叫着白头叶猴，这时另一只白头叶猴才召唤走红蝙蝠。

    蛟龙并没有死，但是倒下了，终于不再反抗，老人呼叫着民众拿绳子来绑着。

    白头叶猴拿出两片甘木的叶子，叫醒姜歌吃下之后，瞬间恢复力气，放下他，望着村民，长尾猿用青峰塔的“冰种”给蛟龙燃烧的躯体灭了火，随后跟着离开，身影渐渐淹没在树林中。

    老人就带头给白头叶猴、长尾猿敬礼了，民众一一叩谢。看了一下周围的同伴，没有人员伤亡，摸着那条蛇第一反应就是不能再打这条蛇。赶快得救治，人们觉得很奇怪，不把它杀死，咬到人可不好办啊，当大家都在反对的时候。

    老人让叶子说出一段故事：“很久以前，这里就是一片海，岁月的雕琢，一代代的变迁，这里变成了可以居住的地方，人们种起稻谷，玉米，花生，高粱，甘蔗等粮作物。

    这块地方有几座大山围成三个湖，面积都非常大，对周围的水利有很大的帮助。但是在下大雨的时候，这几个湖相互倾泻，导致周围的农作物受到很大的灾害。比如种在湖周边的田地被淹没，危及湖的下方，带去大量的泥沙使得土壤无法保持养分。

    随着这个地方的人口增长起来，又经过漫长的岁月，他们就用最古老的方法先土方填埋方式筑起第一道防线，种树、种草稳固长提，即便如此，风雨的不规律，雨水量增加，决堤时有发生，下游的村落经常水浸到床边才知晓。

    第二步用群策群力开始挖道引流，但是水量巨大，无法达到预想的效果，风云变幻，渐渐形成了河道。

    第三步又通过后代的努力，建立第二道防线，建立水泥钢筋工程，还引向其它河流分担对这条长坝的冲击力，跟河流互补。

    湖水低于警戒线，河水就会补充进来，湖水高过危险地标，河道就会排泄走，这三个湖涵养着山和人及周围所有的生物。

    传说第一条土方堤坝的泥土早已不复存在，却培养了很多水生动物和植物适应生长在水里，所以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都知道第一道防线根本没有泥土支撑生长的植物。但是形成一条守护城一样。

    树，杂草等植物就这样悬在水上生长，根直达湖底，非常壮观的一道绿洲。树上和草丛的根部相互缠绕就像一堵墙在水里，“墙里”住着很多生物，就这样一直保留至今，都是他们跟自然相互遵守规则的美谈。相互守护这么多年代，稳定了周围的一切，从无伤害。

    最大的一个湖的中央有一个很大泉眼，这三个湖就是靠着这个“能量发射器”，把三个湖的水相互协调，使得湖的周围长出了各种奇花异草，使得生活在这里的人每一代都超过一百岁。

    我们现在一定要时时刻刻做好底线，当时要不是那些树和草，还有住在水里的它们，拦住了那“惩罚”，使得我们的祖先觉醒，山里的，水里的，我们绝不能过度的掠取，自然必将报复我们，我们后继有人，所以我身为族长，一定要用科学，合理的方法让身边的一切更好造福我们的后代。

    我们先祖留下了这样的一个谜，说山里埋有宝藏，这个宝藏要我们世世代代守护好。千万不能去挖，挖了我们就只有财宝，这里就变回海洋，三个湖也会消失，到时候就会缺水到死亡。

    先祖说：很久以前突然来了一个叫沙龙梅的妖怪，面目丑怪，有各种神通，晚上才出现，在一天夜里竟一下喝掉了海里的水，不久之后山上的生物全部缺水死了，剩下一片荒凉的土地，惊动了现在人们叫的一种神：社主老爷。因为水天是相接的，龙族掌管水系，沙龙梅把天河地海的水全吞掉了。

    人间大旱，颗粒无收，支撑了一年半载，人们天天在祈祷。沙龙梅会一种风，它一吹，山被吹平，树木被埋进沙石泥土中，人们无处可躲，只剩下眼泪在流淌，躲过了那风的，也只有祈求上天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