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独舞的夜
高小飞接着失声痛哭，大叫着，跟着慌。安宁公主似乎听到召唤，两只无形的绿叶巨手，一瞬间把他们拖住在茂密的树枝中，被厚厚的树叶护着，无大碍，还得意笑了起来。刚才那感觉就是到崖边跳水时降落的那种失重的美妙。他抓着树枝，爬过去接应高小飞，这次安全地着陆了，两人看到巨手，慢慢消失了。沈无忧说着：树精来救我们了！高小飞脱下衣服，用来挡住大雨来袭鹰仔，爬到地上，对刚才发生的一幕历历再现，一路狂奔回家。 雨一直没有停止，雷电更加凶猛。 他们不顾身上湿透的身子，找来干草，弄了一个窝给鹰仔住着，老鹰已经去世了。 两只小鹰仔由颤抖变得冷静了下来，外面的雷鸣时而让他们惊慌。互相挤靠在一起，两人看着好高兴，救了两条小生命，加倍爱护。 喂了一些玉米粒和屋子里爬的虫子，开始的时候并不习惯吃，后来，有一只带头吃了，另一只也跟着吃了起来。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雨才渐渐停了，他们俩到外面抓来了很多虫子，喂饱它们，精心照料。 两只鹰仔快乐成长着，羽毛长了出来。 有时候，还带它们到外面玩，任由它们活蹦乱跳。 这件事，当然都是他俩的秘密，包括树精的出现。 “这孩子起床了，老师说你已经是第八次迟到了，你这个学期平时分就没了，如果今天再迟到！马上给我起来，无论如何也不能看到你堕落了，我要跟你去一趟书院！” 高小飞的祖母给他准备了馒头放在书包里，一边在催促。 高小飞睁开一只眼睛，发现天花板还是一样，他喜欢读书，可是更加喜欢赖床，上课时，鬼点子总是最多的。老师的思路有时候和他的相差天和地那么远！根本找不到出路，可是他的思路确实是对的。 沈无忧，上课时开小差那可是一流的，总是计划着下一步的事情，有时候还去找年长的理论这个星球是圆的还是扁的一番，常常争得面红耳赤，不罢休。 两人有一共同点：倔！ 一年之后，鹰仔长大了，他们把它们送回了摇钱树上，给他们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鹰仔在第一个月里还经常飞回高小飞或沈无忧的家里，后来常常停留在屋顶，高高地看着，总感觉它们在守护着他们。 鹰仔回去感谢了树精的搭救，做了朋友。 再后来，它们飞去了远方。 他们在成长着，升了年级，还是在同一个班，你总能在窗外听到：“此路是我爸开，此树是我爷栽，要从此路过，留下马路财。不交钱也行，叫我一声大爷！放你过去，回来还是要收钱！” 靠近窗户一看，沈无忧伸出一只脚在书桌旁，拦住一位同学，两眼看到一边，好神气！却不知道那位同学已经走过去好远了。 你也可以听到那围成一个圆圈的一伙人，互相在出谜语让大伙猜个够。 先听，高小飞问着一个同学：“十斤棉花重还是十斤铁重？” 这个同学挠挠后脑勺，说：“你以为我傻的吗？铁啊！” 高小飞咧开嘴，想笑，不敢笑！他心里有数。 沈无忧手上拿着一块小石子，喊着：“金木水火土！炒菜煲猪肚！” 手举在半空中，停住了！吃不到……（他们在玩五行棋） 再听这个： “天上有柄伞，地上有斗蛋。你们猜猜看！” （注：斗蛋——一堆蛋，有量斗之意的量。） “是……是芋头！” “谁告诉你的？你来猜猜看！” “我也认为是芋头！” “好！我再出一个，听好了，是猜一个字，两木两叉，大手来抓，是什么字？” “我们好像还没有学到这个字吧？” “我想一下！好像见过呢！” 高小飞说道：“攀……字！” “厉害，我们下个学期才学到的，你怎么知道？” 高小飞回答：“因为我学过啊！” 众生无语。 “既然你那么厉害，那我也出一个给你猜，听好了，两撇撇归西，一竖竖落泥，十四去饮酒，十五一心不想回来。猜吧，慢慢猜吧！” 沈无忧：“切，徳字，哈哈，还用慢慢猜？” “你们两个是……串通的。” 而此时另一个圈子也在火了起来： “为什么夏天比冬天长？” “因为夏天不用盖棉被，冬天用盖棉被。” “是吗？你就扯淡吧！” “热胀冷缩！” “什么花一年四季都开？” “杨桃。” “假花。” “都回答正确，我家杨桃一年四季都开花，这都被你知道了。” 笃笃笃…… “同学们！上课了！快回到座位坐好。” 大伙一哄而散，各个归位，凝神静听。 老师说道：“高小飞同学，刚才看见你带头起哄，这是不良习惯，以后你要改正过来。” 高小飞说着：“老师，我没有！”（他举起一个手站了起来说着。） 老师说着：“沈无忧同学，你最大声啦，既然你那么好口才，你来一段顺口溜也好！” 沈无忧脑着头说：“老师，我不会！你叫高小飞吧！” 老师笑了笑，看着每个人的神情，说：“好啊！高小飞同学，你来！” 高小飞站了起来，摸了摸后脑勺，念了起来：“东头东妈种冬瓜，西头西妈种西瓜，东头东妈种的冬瓜，比西头西妈种的西瓜长，西头西妈种的西瓜比东头东妈种的冬瓜大。” 博得同学们的一阵阵笑声，老师示意他坐下，在讲台上把打开的书本合上，说：“这一节中，我们一起学习歇后语。” 他在黑板上写了几个词： 画蛇添足—— 竹篮打水—— 守株待兔—— …… 叫了三个同学上去作答。 答案一：眼花。 答案二：有进有出 教室里一阵sao动迭起。 最终快乐的课堂得到充实。 过年了，高小飞吃到了烧鹅腿，那嘴馋的得意在天空无比灿烂，沈无忧得到梦想中的水晶球。 一切看似生机勃发，春天：花开，鸟鸣，人旺。 夏天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