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各领风sao数百年
应弘干脆利落的认输,又马上转身离开,留下了一群小团队里头的人面面相觑,这在搞什么呢?难道这薛蟠真的如此了得?就连应弘也不想再勉强应战下去了? 不一会,跟着应弘跑出去的卢连山脸色难看的走了回来,他朝着王恺运等人拱手,手里头捧着一个金灿灿的令牌,献给王恺运,“祭酒大人,这是乙班班首令牌。” 应弘居然这么干脆利落的将班首令牌交出来,可见他已经认输,只是大约不愿意见到薛蟠那得意的嘴脸,于是只是让卢连山拿进来,一直当着隐形人的博士鹿胜笑道,“守盛说到做到,文龙,你请接令牌罢!” 薛蟠也不客气,在众人的掌声之中复又上前,预备着接过令牌,卢连山的脸色很难看,不过薛蟠才不会在意这些失败者的脸色的,他伸出手得意洋洋的朝着那令牌抓去,没想到这时候王恺运说话了,“薛文龙。” “学生在。”薛蟠连忙转身回道。 “你虽然赢了应守盛,但这接令牌可不是这么简单的,”王恺运笑眯眯的看着薛蟠,那笑容似乎有些jian诈,“素来咸安宫的班首的人选,先要有大功,又要有大才,才可以在众人都认可的情况下接任班首,你大功有,大才如今也了得,只是这接令牌好比是外头接印一般,容不得不庄重对待。” “瞧您说的,”薛蟠也笑眯眯的说道,“今日祭酒大人和礼部、国子监同在此地观礼,这还不庄重威严呢?” “这是我们,不是你庄重,”王恺运笑道,“这班首是我的意思,既然说了就不好反悔,只是你到底要,恩,不如就再作诗一首以彰今日之盛会,如何?做的好了,我就让你接令牌。” 众人不免有些疑惑,王恺运这是不愿意薛蟠接令牌呢还是说,他想着让薛蟠再给自己增加声望,更加的名扬四海? 薛蟠沉默不语,他又在王恺运等人面前踱步,这是他今日第四次踱步了,前三次踱步都做出了当今翘楚之作,那接下去的这一次,他会如何做出什么呢? 众人都是静气凝神,等着薛蟠发话,就连卢连山也有些好奇,这个薛蟠,难道真是诗词一道上的天才不成? 薛蟠想了一会,抬起头来,“学生放肆了。” 他哈哈长笑几声,朝着卢连山一步步的走去,慢慢得高声吟诵:“ 李杜诗篇万口传, 至今已觉不新鲜。 江山代有才人出, 各领风sao数百年!” 他在说最后一句诗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卢连山的面前,一把拿过了那金闪闪的令牌,高举过头,他环视众人,志得意满,高声喝道,“各领风sao数百年!” 只见到薛蟠玉面俊荣,修长挺立,神态飘逸,声调清越高亢,众学生无不沉醉其风姿,又听到如此绝句,无不倾倒,就连卢连山也忍不住瞠目结舌,仰视薛蟠犹如神祗,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大约是异口同声,学生们一起高声背诵这最后两句,声音传入了云霄,薛蟠的话似乎也说中了他们心里所想却一直不知道怎么说的心里话:“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sao数百年!” “好的很!”王恺运刷的站起来,喝道,“这雄心壮志,才是咱们咸安宫的学生才配有的!本座宣布,咸安宫乙班的班首,今日起由薛蟠担任,诸君,见过薛班首!” “我等见过薛班首!” 薛蟠低着头看了看手里头的令牌,好生的收好,又朝着众人团团作揖,“同学们好!”他干笑几声,“都好,都好。” 不过才半日的功夫,咸安宫就如此的热闹了,应弘跑了出去,不知道躲到那里去偷偷疗伤了,消息传到了安福海处——他可是一直关注着咸安宫里头的事儿,若不是到底要顾及官学上的体统,他只怕又要进去羞辱嘉义县男了,只是听到薛蟠这样做了几首了不得的诗词来,倒是高兴极了,连续说了几声“好”,“这小子,”安福海挥手让传信的太监下去,自言自语说道,“可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走到哪里就惹到那里,才入学第二天就又闹了这样大的事情出来,不知道皇帝那边是怎么想的,要知道算起来王子腾可是皇帝的人,这样两边闹翻了,皇帝手心手背都是rou,嘿嘿,他难受的时候到了。这样有意思的事儿要赶紧告诉老佛爷,让她也高兴高兴。” “嘉义县男不知道受了谁的蛊惑,要和这样的愣头青为难,瞧见了没有,”另外一处宫殿里头,几个人在窃窃私语,“这不给人家面子,乡下来的小子才不给你面子呢,现如今不知道是谁没面子了。” 另外有人笑道,“小孩子们耍闹,算不得什么,咱们就不必管那边了,应老四咎由自取,仗着是万岁爷的幼弟,趾高气昂的,还以为自己可以承袭秦王的爵位,板上钉钉了呢,你还不知道,万岁爷想着给秦王府恩典!” “什么恩典?” “对于一个王府来说,什么是最大的恩典?” “难道,”问话的人深吸一口气,有些不可思议,“难道是那个*****!世!袭罔!替的恩典?” “自然是这个了,”另外的人笑道,“这个恩典可是比山还大呢,这么多年有多少个铁帽子?都是一股脑儿的降爵降爵,之前倒是有几个,却被圣后杀了一半。” “算起来,也可以拿这个,到底万岁爷是出在秦王府的,只是这应老四,担当的起这个亲王的爵位么?”有人冷笑连连,“对着这一位薛家的小子穷追猛打的,打死也就罢了,没打死还惹了一身的臊,这样的品德,能当亲王?” “这么一闹,只怕也有说法了,若是外头的人不肯,万岁爷也弄不下去,最要紧的还是老佛爷那里,老佛爷似乎还颇为待见这应老四,不知道她肯不肯?” “这事儿,大哥你是怎么看的?” “万岁爷想办什么,咱们何必拦着,横竖和我没什么相干。”被称之为大哥的人笑道。